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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失落卿心-第23部分

小说: 失落卿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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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直以大夫人的命薄为憾,大夫人死后那几年,他一直郁郁寡欢,有一天无意间在路上碰到一个跟大夫人面容肖似的女子,也就是秀姑。
  不晓得是不是移情作用,明知这秀姑身体羸弱,也有些年纪了,实在不是续弦的好人选,但楚老爷还是坚持纳她进门,还改去她原来的名字,要所有人全尊称秀姑一声凤翘夫人。
  不过,她身子实在太单薄了,在生楚小姐的时候,便难产去了。“
  他瞪着另一块墓碑,如果薇枫的生母是这个原名叫秀姑的女人,那么……他忍不住细看另块墓碑的立碑日,突然呆住了。
  莫韶光脑子飞快地转着,墓中这位大夫人是二十六年前死的。而薇枫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她是独生女,并没有其他姐妹……
  他脑子一声轰然大响,脸色苍白!
  “廖嬷嬷!”他急急揪住老妇人:“您可记得,这位原配夫人,在楚家是否有所出?”
  他那焦急的模样,令廖嬷嬷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她皱眉,苦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啊。”
  “那……楚家姑娘……”
  “是这位二夫人秀姑所生。”
  莫韶光捏紧拳头,沉寂在心里多时的忿怒,突然像火山一样爆发开来!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个该死的楚连,竟骗了他这么久!
  知道真相,莫韶光几乎一刻也不能等,他怒气腾腾,一心只想找楚连讨回公道。
  但眼前还几件更重要的事待做,他强逼着自己忍下报仇的念头。
  当夜,趁着廖嬷嬷熟睡时,莫韶光在母亲碑前焚香祝祷,然后将坟挖开,他知道廖嬷嬷会不定时地出来巡视墓园,所以进行得很谨慎。即使心中仇恨如火,他仍是极有耐性,一天一点地做着,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才取走了母亲深埋于地底多年的骨灰坛。
  翌日,他在墓园附近寻了一处道观,为母亲重做了一场法事,井委托道观暂时借放。
  大半年的时间,一切事都已经完备就绪,他买了一匹马,头也不回地奔离了墓园。
  从郊外到大街,莫韶光愈走愈觉不对劲。印象中,大白天应是热闹熙攘的大街,此刻竟无半点人迹,只有一地的脏污凌乱,还有火烧的烟迹处处。
  愈瞧,就愈像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地历经了一场严重的意外。
  朝楚家的方向行去,情形不但没有转好,反而更糟糕,莫韶光愈走愈急,完全没见到半个人,甚至还在地上看到了一摊又一摊的暗色血迹,楚家朱红大门的台阶上,亦有未干的血。
  莫韶光跳下马,大力推开门。大门里,全是触目心的乱,墙上地上、梁柱台阶,处处都有刀剑痕,马蹄印……
  昔日楚家美丽的庄园里,像千军万马狠狠蹂躏过一般。
  他冲进大厅,只看到楚家几名下人围在一具覆了草席的尸体边,默默拭泪。当所有人见到他杀气腾腾的模样,全都声尖叫!
  他揪起一名仆人,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来,派赴边防巡守的梁律,早布置了一部分的人马守在城外,就等驻在节度府里的眼线,一回报何绍远咽气的消息,他马上杀进城里,发动了叛变。
  梁律浩浩荡荡领着一票手下,俨然作战一般,杀进楚家,等不及要报求亲未成反贬守边防之仇。
  莫韶光愈听愈怒,他冷静地掀开草席,眼前的景象几乎断了他的呼吸。
  楚连的头颅和身体是分开的,他颈间的伤口,沾满了黄泥土,惨白的脸,表情瞠目结舌,显然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断了头。
  莫韶光盖上草席,一股酸水直涌喉头。楚连虽非死在他手下,但终究是死了。人一死,万事皆休,他怎么能再用言语去侮蔑一个死人?
  方家的情况比楚家好不上哪儿去,一样灰烟四起,一样血印刀痕满布,甚至有几个下人满脸恐惧地倒在血泊中死去,大门上的铜环,甚至还被刀削去了一半。
  梁律这一次显见是为报复而来,想着楚薇枫的安危,莫韶光的心揪得更紧。
  雅致的园里,处处都是被马蹄践踩过的狼藉。他扭住一名背着包袱,鬼鬼祟祟正准备要开溜的下人,逼问方家其他人的去处。这才知道方仲卿在听闻楚家的事后,已赶在梁律带兵来到之前,便收拾细软,逃到方家在郊外的一间小别庄暂避风头。
  莫韶光一秒钟都没浪费,跳上马背,发疯似的赶去了小别庄。
  方家别庄一片宁静,莫韶光策着马,警戒地在别庄四周察看,却不见半个人。当他看到紧邻屋后一片浓密的林子,不假思索地使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方家的人全躲在林子里。沈和颜抱着两个孩子,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臂一腿皆负伤的方仲卿。
  一旁,还有二十来个方家的侍卫和奴仆,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个个看来都是狼狈不堪。
  独独就漏了他最记挂的楚薇枫,莫韶光的心重重一沉。
  再遇莫韶光,方仲卿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尤其又是在自己这么凄惨落魄的时候,新怨加旧仇,方仲卿咆哮出声:“你来做什么?来人!”他吼道:“把这贱奴赶走!”
  “仲卿,”沈和颜走上来,拉拉他,劝道:“别这样。”
  “薇枫呢?”莫韶光跨前一步,沉声问道。
  “她被……”沈和颜喊道,却被方仲卿狠狠喝住。
  “和颜,你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做什么?”
  “我不是陌生人!”莫韶光上前一步,扫过林子里的家丁面孔。始终不是楚薇枫,他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加深。
  “薇枫呢?我要知道,她是不是无恙!”
  “我妻子的事,不请旁人过问!”
  “方仲卿,像个真正的男人行径吗?”莫韶光瞪着他,揪起他的领子,劈头就是一阵大吼:“何绍远已失权,梁律所领的叛军突如其来地攻城,这股势力比什么都还甚!那个人渣,他一直没放弃过薇枫,在你还有时间跟我斗气前,告诉我,薇枫在哪里?”
  “来不及了,她在跟我们离开的路上,被梁律掳走了。”沈和颜说道。
  莫韶光倏然放开方仲卿,愣愣地望着沈和颜。
  突然,他又揪起方仲卿。“我把她让给你,你居然没有能力保护她!”
  方仲卿未负伤的那一臂,突然举拳,狠狠朝莫韶光挥去。
  “让给我!?你说得真好听!莫韶光,你这个贱奴,你糟蹋她,再把她像只破草鞋一样塞给我,你又算什么男人?”
  “不准你这样说薇枫!”莫韶光眼里充满怒火,也很想挥拳相向,他要方仲卿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可是,拳头停在空中,迟迟不能下手。
  他有何资格打他?薇枫的命在旦夕之间,他在这里跟一个男人争辩,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你打我呀!你打我,就能改变这件事实?”方仲卿阴阴地笑起来。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沈和颜忍无可忍地插进话来,“你们在这打得你死我活,分出胜负又如何?薇枫回得来吗?”
  一句话惊醒了两人,莫韶光扭头就走。
  “莫先生,你去哪?”沈和颜抱着孩子追上来。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怀中那清秀白皙的婴孩。
  “薇枫的孩子?”
  “是的。”沈和颜将孩子抱上前。“他叫方尧,名字是薇枫所取的。”
  尧?那是他父亲的名!他只跟她说过一次父亲的名,她竟然一直记着。莫韶光伸出手,轻轻柔柔地抚着婴孩细嫩的脸颊,那婴孩嘴角动了动,睁着大眼睛,无邪地瞅着他。
  想到为这孩子付出的代价,是换来薇枫对他一辈子的怨恨,莫韶光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淌血。没有人能与他分担这种苦,如果不是楚连从中作梗,这应该是他莫家的骨肉……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他说,声音特别低哑哀伤。
  “我也去!”方仲卿冲上前,却被沈和颜拉下。
  “仲卿!”沈和颜语气严厉。“你是方家的主人!这里有多少人仰仗你,你想在这个时候弃他们而去?”
  “我……”一句话挑起他沉重的责任。但想着不走这一趟,又可能会在楚薇枫心里分出轻重,方仲卿心里躁怒更炽。
  尊严对他一向很重要。一个人必须仰赖某种程度的尊严,才能活下去,但这一刻,他在莫韶光面前,是真的连这一丝丝自尊都没了!一个须依赖他人解救爱妻性命的丈夫,他觉得彻头彻尾地灰心了。
  “还是我去吧。”莫韶光走向坐骑。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必须由他来做,不是方仲卿或其他人能解决的,梁律那鞭是他挥的,今日,也必须由他来做个了断。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薇枫!”
  “仲卿!”沈和颜颤抖地瞪视他。“那么,你的一对儿女呢?失去父亲,他们要靠谁?”
  “你们不要吵了,我去救她,一旦我找到她,如果她还愿意跟你,我绝不勉强她。”
  方仲卿错愕地抬起头。“你是什么意思?”
  “有多久了,她都没有再提过我这个人,不是吗?”莫韶光坐在马鞍上,苦涩他说。
  “那又怎么样?”
  “实话实说吧!那一日,她是来找我打胎的,只是,我没按她的意思,还替她把孩子留下来,你该知道她的脾气,这件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原谅我的。”
  方仲卿踉跄地退了一步,原来苍白的脸色更显伤惨。“你说谎!这不是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
  他呆呆地看着沈和颜,后者哀怜地看着他。
  “仲卿,是薇枫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如果生下这孩子,就不能为莫韶光守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同情我是不是?”方仲卿吼道,他完全被事情的真相击溃了。
  “因为只要是为她好的,宁愿她恨我,我也会替她办到。”
  “你说这话,不显虚伪?”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方仲卿咬牙背过身去。
  “我说过,我会以她的意念为依归,什么对她好,我不惜一切替她做到。”
  说完,莫韶光头也不回地走了。就怕被人看到,他眼底被沈和颜那话惹出的泪。
  原来当日,薇枫并不是存心来惩罚他的,她只是用她所知道的方式在爱他,纵然那不是他能接受的。莫韶光在马臀上重重击了下,坐骑扬蹄奔去。
  出了林子后,风变得强劲起来,却吹不掉他心里塞满的幸福感。
  对方仲卿所说的,男人对男人间的承诺,他突然变得毫不在意。这一次,他改了心意,说什么,他都要带薇枫走。
  半个小时前,楚薇枫吐了一口唾沫在梁律脸上,她以为能激怒梁律,没想到他只是甩了她一耳光,将她拽进这间房里,然后锁上了门。
  门槛上悬着半月破碎的枫叶,似乎也跟她一样来不及逃出这房间,同她一块被关了起来。
  楚薇枫拾起了落叶。
  秋天了,又是秋天了,她从不曾对一个季节这样的敏感过,她仍记得,初时和韶光缠绵的热烈。楚薇枫浮起泪,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她,快乐得一如翩翩彩蝶,如盛开的花朵……
  两年的时间,已把她琢磨成了另一个人,她是个被逼嫁的妻子也是个不情愿的母亲,而今,要成为另一个人的禁脔……楚薇枫抱着自己,觉得心里一阵冷清,不能自己地哭了。
  哭泣之中,她搬来椅子,解开腰带,将之抛过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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