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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青山剑客多情女-第34部分

小说: 青山剑客多情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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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面对的应无敌将回复“江湖秘客”的身份,江湖秘客锲而不舍地全力助他达成大愿,双方不断接融,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不但没看过江湖秘客的真面目连对方的来历也仍然是谜……

“浪子老弟,你需要知道什么?”

“阁下的来路。”冷一凡心里正想着,不由脱口而出。

“老弟,不是我故作神秘,目前还不能,我知道你憋不住,但你必须忍耐,等到事成你就会明白一切。”

“可是,在下……”

江湖秘客不等他说完,说道:“此次在如意山庄最大的收获是证实了‘剑中剑’欧阳轩真的没死,令尊的判断非常正确。”

“欧阳轩能化装成老驼子,当然也会以其他的化身出现,希望这次能引他出来。”冷一凡充满信心的说。

“老弟,这点我有自信,你故意亮了身份,等于显示了你行走江湖的目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像他这等奸诈阴险的人物,一定会使出最阴险的手段来,而且不露爪牙,你必须运用机智把他挖出来。”

“嗯!”冷一凡深深点头。“半个时辰之后,你将蜕变成应无敌,切记我事先向你说过的那些细节,不能稍有破绽,武功、姿态、性格、口吻等你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不过,在下担心的是对方万一知道现在的‘一心和尚’就是当年的职业杀手应无敌,那岂不……”

“不会。第一,应无敌远在南疆,欧阳轩是北方人物,他们不可能见面,第二,应无敌以铁面无私的姿态出现只短短三年,被蓬莱三怪之一的‘离尘子’老前辈劝化回头,出家之后十余年没出现江湖,已经被人淡忘,而且他早已抛掉俗家的一切。第三,幻幻老前辈的易容之术独步天下,跟他本人比对也难分真假,比如说……”

说至此,突然住口。

“比如什么?”

“算了……”

“怎么不说下去呢?”

“反正绝对相信幻幻老前辈的奇术就是,倒是有句话要特别知会老弟!”

“请说?”

“贾依人是最佳助臂,希望你别对他存有任何成见,你对他的为人看法并不正确,将来你会明白。”

冷一凡勉强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在如意山庄,贾依人与如意夫人李艳娘在卧室里的亲呢动作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这印象无法消失。

但贾依人为自己的事尽力却又是事实,既然江湖秘客如此说了,自己不能太不近情,只有暂时依顺。

“阁下,巧姐儿她……”冷一凡对这件事一直憋在心头,忍不住不问,江湖秘客是唯一与她接触的人。

“嗤!”江湖秘客发出一声短笑。

冷一凡一怔道:“阁下笑什么?”

“老弟!专心你自己的事吧!她会在适当的时机跟你见面,其实你也明白,她一直在暗中帮助你。”

冷一凡有些心痒难搔,但也无可奈何。

不久,幻幻子持灯步了过来。

灯光一照,冷一凡这才看清这房间中除一桌一床两张长凳之外,设任何陈设,房角里全是蛛网,看来平时没人居住。

幻幻子把应用之物朝桌上一放,道:“现在开始施术,上床吧!”

冷一凡躺上了光木板床。

同样的时刻。

在另一个地方的另一个房间里,青灯娓娓,一个衣着普通,貌相威严的老者端坐炕上,面前摆了张矮脚几,几上摆着酒菜,老者在悠闲地独酌。

一声干咳,一个灰衫中年进入房中。

这灰衫中年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眉宇神色之间透着相当的精明,一望而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躬一躬身,然后趋近炕边。

炕上老者的悠闲神态突然变成了严肃。

“怎么样?”“已经证实浪子确是冷千秋的儿子,他叫冷一凡。”

“哦!”老者平平无奇的阵子突然射出厉芒,像强烈的电光一闪而设:“那黑皮肤的是什么身份?”

“鼎鼎大名的职业杀手‘铁面无常’应无敌!”

老者像受了极大的震惊,目芒再张,久久才告收敛。

“这杀手久已没听说在江湖走动,怎会突然出现在北方?”说完,深深思索了一阵,沉缓地道:“邝师爷,消息绝对正确?”

“绝对,在下暗中尾随到一个墓园,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而且在下当年刚刚出道,曾在岳阳楼畔经人指点见过应无敌。那时他还年轻,约莫二十多岁,虽已时隔十年,他由年轻变成了中年,但轮廓相貌还可辨识。”

“结果如何?”

“双方只斗口,最后浪子出剑,应无敌保持他的规矩,没代价或是生命没受到威胁剑不离鞘,他走了!”

“依你看双方的功力……”

“应无敌以杀人为业,自然有他独到的杀手绝招,根据传说,毁在应无敌剑下的不下五十,而且都是南方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仅此而论,他的功力应在‘北判’之上,而今天黄昏在墓园现场,他从容避过浪子全力的一击,又从容离去,单只身法就超过浪子许多。”

“嗯!”老者深深点头,举杯,杯子停在口边:“密切注意应无敌和浪子的行踪,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报老夫知道。”

“是!”邝师爷躬身、离去。

老者仰头干了杯中酒,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按在桌上,自言自语地道:“太好,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管付多大的代价,非掌握住这机会不可,一举而数得……”他像是很兴奋,又斟了一杯灌进喉咙。

还不到正午,正阳酒楼已上了六成座,这酒楼在开封排名在中等,适合于稍有身份或是自认为已具有那么点身份的人物光临。

“五号座添酒!”

“菜马上到!”

“二号加两座!”

“……”

小二们大声地吆喝着,经过特殊训练的喉咙总是比酒客的嘈杂声高一个音程,不然便无法彼此呼应了。

酒客陆续上座,他们的额头也开始冒油。

通常当门当路的大桌子必然先满,而靠角落的所在设的是单座,光顾的是单身客人或是二三人的小酌。

现在,靠柜台右方角落的三个单座有两个已有了客人,一个是能迷死女人的小白脸,另一个是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各自喝着酒,小白脸是贾依人,黑皮肤中年是化身“铁面无常”

应无敌的浪子冷一凡。

冷一凡的化妆巧妙得近乎神奇,一般的易容术不是神情呆滞便是容色不正,很难瞒过明眼人。

而冷一凡的容色仿佛是天生的,照样有各种变化反应,此刻,他是冷漠但在沉思的表情,老半天才喝上一口酒。

贾依人却是神采飞扬,灵活的眼珠子不断地溜转。

一个貌相威严的老者朝贾依人桌边走来,冷一凡心中一动,来的是胡蕙君的父亲,也就是如意镖局的总管胡方正。

他现在是“铁面无常”应无敌,看到熟人也只作不见,反正没人能认得出他来。

“贾老弟,幸会!”胡方正已到桌前。

“胡总管,真是难得,请坐,在下叫小二添杯……”

“不!”胡方正急急插手:“老夫是应几位好友之约来的,就在进门那一桌,忽然发现老弟在座,所以特别过来打个招呼!”

“请坐下谈谈!”

胡方正拉了把椅子在贾依人对面坐下。

“老弟还在开封?”

“是,有点小事耽搁,这早晚就要离开了。”

“怎不见浪子”

“哦!在下跟他两天前分手,他已经离开了开封,目前行踪不知道,江湖浪荡的人嘛,总是要分开的,胡姑娘好吗?”

“这丫头还好,承老弟关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沉吟了片刻之后,笑笑开口道:

“有件事不瞒老弟……这丫头对浪子死心眼,浪子走了,像是带走了她的心,整日价没精打采,三天难得说上五句话。”附上一声轻叹。

冷一凡为之心弦连颤,他并非不喜欢胡蕙君,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的心已属于女杀手巧姐儿。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独占的,不容分润。

他目注酒杯,装作设事,耳朵却在注意地听,两座相隔不到五尺,连彼此的呼吸都几乎可以听到。

“这……只能说是无缘!”贾依人苦苦一笑。

“浪子并非自大,也并非寡情,以胡姑娘的人才,配他实在还有余,只是……他已心有所属……”

“老弟,闲事一件,我们不谈这个。”

贾依人一笑没说什么。

胡方正吐口气,又道:“侯爷和夫人对几位除了铭感之外,更有着无限的怀念,可惜留不住各位……”

“对了,山庄那边的事情是如何结束的?”

胡方正下意识地望了近座的冷一凡一眼,才压低嗓门应答。

“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羞愧自尽,侯爷宅心仁厚,顾念旧情,对丘四海不予追究,用银子打发他上路,算是替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留了后。”

“哟!”贾依人也不由喘了口大气,若无其事地瞥了冷一凡一眼,又道:“在下有句不该问的话,如果胡总管认为有困难就可不必答覆。”

“老弟问吧?”

“玉面蜘蛛跟侯爷是什么关系?”

胡方正怔望了贾依人片刻。

“这档事现在拉开来说也无妨,玉面蜘蛛的本名叫崔寒玉,当年跟侯爷本来是很相配的一对,后来双方因一个误会而分开。因为她的个性倔强,三次拒绝侯爷的请罪,侯爷一气之下,和五年前过世的大夫人结婚了。大夫人故世后,现在的夫人由于感恩图报而主动嫁作续弦,崔寒玉始终未嫁,积怨成恨,对侯爷采取报复行动。侯爷在此时却被曹大娘毒禁失神,崔寒玉在见了侯爷之后,终于想开而释仇,大概的经过就是如此。”

“胡老!”叫声传来。

胡方正扭头望了那边桌上一眼,匆匆起身向贾依人道:“老弟,对不住,老夫得过去应酬,希望晚间到镖局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贾依人道:“胡总管请便,在下有时间定会拜访。”

胡方正拱手离去。

贾依人斜瞅着冷一凡点点头,表示他向胡方正提出的问题,也就是冷一凡所想知道的问题。

冷一凡当然明白贾依人的心意,但不做任何反应,他必须装出和贾依人之间是绝对陌生,他的身份是“铁面无常”应无敌。

一个灰衫中年在酒座间巡视了一周之后,坐上了冷一凡旁侧的单座,他像是此地的常客,简短地向小二交代几句,便算点完酒菜。

酒楼,食客你来我往,谁也不会注意谁。

但冷一凡对这个衣衫中年起了反应,他觉得这中年人似乎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同。

酒菜不久便送上,衣衫中年自斟自饮起来,一副悠闲的样子。

冷一凡是有意来这场所亮相的,是以他更悠闲。

静静地喝着酒,他把江湖秘客述说有关应无敌的为人性格等,在心里重温了一遍,他必须摹仿得丝丝入扣。

钓是垂下去了,鱼儿会不会上钩,何时上钩却是未知数。

衣衫中年的目芒似有意若无意地频频扫向冷一凡。

冷一凡当然已经感觉到了,但他故作不知,这灰衫中年一入座,他就感觉到对方似乎与众不同,下意识的反应,说不出所以然,总是有那么一点怪怪的就是了,突地,他发觉似有个影子朝桌边移来,他没抬头。

“阁下,幸会!”衣衫中年作了一揖。

冷一凡抬头,四目交接的瞬间,冷一凡感到心头一震,现在他明白对方怪在何处了,就是怪在那双眼睛。

过度的精明,像未出鞘但微露锋芒的利刃,这种眼睛不应该长在一个斯文人的脸上,很明显地不相称。

“阁下是……”冷一凡的脸孔沉得像生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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