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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春水(gl)-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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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柳巷

舒昌八年,国泰民安。
    就算是在平静的湖水之下有些奇异的动作,作为小老百姓们是感觉不到的。
    小翎很早就起床,她要赶早市去把手里的花给卖完,错过了今天可能一年的口粮就没着落了。小翎梳妆完毕勒紧了裤带,推着装满花的板车出门去了。
    今年是兰舟城一年一度的花期大赏会,城南的花市早早就聚集了许多花车,小翎的板车虽也摆满了许多艳丽鲜花,却是无法和那些大商户相提并论的。她去的时候显然已迟,只抢到角落的一块不起眼的空地。
    她把带盆儿的花都摆在车前,其他的花堆在车内,叫卖了起来。
    来这花期大赏的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基本上对小翎的穷酸小店没什么兴趣,看一眼就走去别家了。熙熙攘攘的第一波人潮过后,小翎还是一朵也未卖出。
    小翎摸摸腹部,是有些饿了。她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馒头蹲在一边吃了起来,这时,一位小姐走了过来。
    小翎停下吞咽的动作满怀期待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人捏起一束内白外粉的将离,贴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问小翎:“这束花卖我可好?”
    小翎一下子站起来,连连点头。
    捏着将离的女子看上去已有双十年华,一身素色长裙,淡妆馨香,长发挽在脑后,谈吐间从容优雅,看上去就似大家闺秀。
    女子说:“给你二十文钱,你先去吃些热乎的饭菜再来,可好?”
    小翎捧过钱,有点不明所以,那女子就要走,小翎赶紧叫道:“姐姐,你给多了!这花只要两文钱!”
    那女子并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
    女子拖着长裙走出了花市,拐入了齐柳巷里。再走几步,女子定住,轻轻转动手里的花,看着窄窄的巷子里堆放杂乱的筐笼,说道:“刚才的二十文钱我已经给了卖花小童,现在是身无分文,没钱给英雄了。”
    见身后的人并不应答,女子回头去,没想到站在巷口的居然是位年轻女子。
    那女子穿的是华丽的绸缎长裙,腰间一枚翠玉,雍容之态很是抢眼。
    “在下宋漫贞,敢问姑娘芳名。”
    春水愣了一愣,她平素被男子搭讪过许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子尾随,看这宋漫贞的打扮,指不定就是哪位商贾家里的无知千金呐。
    “春水。”春水自报名讳。她含着笑意走近宋漫贞,把将离花压在了对方的胸口,从她肩膀贴身而过。宋漫贞才发觉春水走路有些坡,春水就被一个小土坑绊了一下。
    “姑娘小心。”宋漫贞扶住春水的腰,春水矮了一下身子依在宋漫贞的怀里。
    “宋小姐可当真不知礼数。”春水娇笑,宋漫贞看一眼,自己另一只手居然贴在春水的胸口。
    “失礼了……”宋漫贞倒也未慌张,扣着春水的肩膀把她身子扶正,目光在春水的脸庞上流连许久才道,“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如何?”
    春水坦然接受宋漫贞的目光,笑道:“奴家就住在对面烟柳巷的尽头,宋小姐相送是否想送到奴家床上来?”
    宋漫贞听她言语轻佻,完全不像方才在花市时偶然瞥见时如同将离花一般的千娇百媚柔弱无骨,可惜了这一副美皮艳骨……
    宋漫贞放开春水,春水依旧对她笑,身影消失在了烟柳巷的尽头。
    宋漫贞再回到花市,仆人正急得额上冒汗,又见到了三小姐赶紧跑过来:“三小姐,您去了哪儿啊!千万别乱跑啊,找不见您我可怎么向老爷交差啊!”
    宋漫贞也不管他,找到角落里卖花的小翎,把她全车的将离花都买了,让仆人捧着,坐上轿子回府去了。
    小翎摸摸口袋里满当当的铜钱,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年的口粮都到手啦!
    春水回到春江夜的时候,鲁妈妈来她的阁中招她。
    “今日有客,真是恭喜你了。”鲁妈妈瞧她的眼神很是不屑,把手中那用桃色写着“春水”的令牌丢在她身边。
    春水把头发放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道:“今日春水不接客,让他退去吧。”
    “嘶,你这赔钱货,倒还挑起客人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过了这村店还有哪个糊涂虫会瞧上你这破皮囊一眼?回头我肯定告诉主儿,让你生不如死!”鲁妈妈痛骂她,春水倒也无所谓对方的污言秽语,微笑送鲁妈妈出屋。
    那束将离春水找来了花瓶给搁在了窗沿。她卧在窗边的床榻上,闻见了陌生的香薰味儿。
    这香薰闻起来倒是很舒服,似有心神安宁的效果?春水合上眼,想要懒懒地睡上一觉,还未睡多久,就听鲁妈妈又来了。
    “奇了怪了今天!”鲁妈妈也不叩门,直接就把春水的屋门推开了,三两步冲到春水的床边把她揪起来,“怎么来了一个点你牌的,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嗯?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贱招?”
    春水不耐烦地把鲁妈妈的手给推开:“不就是因为我便宜嘛,男人想花少点的银子偷欢有什么不对?”
    “哼!”鲁妈妈双手插在她粗壮的腰间,虎声虎气地问道,“这个你接不接?”
    春水打了和呵欠:“算了,让他来吧。”
    鲁妈妈看一眼春水的下…身,问道:“月水来潮了?”
    “啧……染花了被子我自己洗!”春水道。
    “小贱蹄子!”鲁妈妈再次把令牌丢给春水,春水懒洋洋地起身,再次来到镜前随意梳妆一番——反正一会儿也不可能成事。
    门口响起铃声,春水已经脱去外衫,只覆一件轻纱在里衣之外,依在床榻上撑着脑袋露出大腿,令牌放在身边。等人一进来,春水愣住——这不是那位宋漫贞吗?只是换了身男装而已。
    “还真的追到床上来了?”春水把令牌拿起,遮住下半脸,呵呵地笑。

☆、2月水潮

春水的阁叫临水间,听说常年无人光顾,所以她的价格被主儿压得很低。刚才宋漫贞已经问过了,春水的价格还不如她从小翎那边买来得一束花。
    宋漫贞进屋之后就一直坐在门口的木椅上,环视屋内,很是简陋。除了床榻梳妆台和她身下的这张木椅,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嗯,对,还要加上那个插了花的花瓶。
    春水见她不动,神情严肃得很,倒也新鲜地学着她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瞧回去。宋漫贞最后缓了口气,问道:“可有览子?”
    “览子?那种文人才俊和宋小姐这般身份的人才爱玩的玩意儿,春水这种地方可没有呢。”春水换了个姿势继续卧着。
    “那春水姑娘稍等一会儿。”宋漫贞走了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回来,带来了一盒览子和木盘。
    春水面无表情看着宋漫贞坐到床榻另一头,把精致的木盘摆好,览子两色分开,黑色的自己留着,白色的给春水推来。
    春水见那十五子览子摆到她面前,宋漫贞凤眼微眯,似在笑。
    “我不会。”春水说。
    “无碍,我来教姑娘。这览子双方有十五子,交替入子在木盘上的纹格中,谁先……”
    “宋小姐。”春水打断她,“你来我这儿,就是做这些无聊之事羞辱我么?”
    “羞辱?春水姑娘何出此言?”宋漫贞坐直。
    “你明知我身处风尘,却还扮作男子来我这下什么览子,不是戏弄羞辱我是什么?宋小姐,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和你夫君好好过日子吧,那二十文钱我还于你就是。”春水翻了个身下床,拢了轻纱就要出门。
    “春水姑娘,我想你想太多了。”宋漫贞双指夹着览子,贴于下巴之下,“我没有丝毫想要羞辱你的意思,我见姑娘在花市那等迷人风采就已经倾慕不已,但也没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而已。春水姑娘在这春江夜也是无趣,为何不和我下几子?有些人贪恋美色有些人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红颜知己而已……”
    宋漫贞的话没说完就听“哗”一声,门被春水关起。屋内一片寂静,宋漫贞闻见了香薰之味……
    春水肚子疼得紧,鲁妈妈给她拿一个热水袋来让她捂着。
    “赔钱货,一个字不入就知道让我操心!”鲁妈妈见到春水就骂,春水听她尖锐的声音就觉得头疼。无意想起昨日来宋漫贞,春水觉得头更疼了。
    春水把热水袋压在小腹上,月水之痛才缓解一些。
    今日的香薰好像更加的浓郁,她皱着眉哎哟不停,突然门外的铃声又响了。
    春水惊诧,还未来得及坐起宋漫贞又走了进来。
    “你……怎么能进来!”春水撑起身子,热水袋滑落到地上。
    宋漫贞拾起热水袋,坐到春水的身边道:“春水姑娘身子骨太弱,我熬了些药来,姑娘趁热喝了吧。”
    春水见宋漫贞的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筒,不免发笑:“宋小姐还真是下了血本,至于吗?”
    宋漫贞不理会她的话,把玉筒放在她的床榻上,走了。
    春水和那玉筒相对无言得很,一直到夜半春水肚子疼得睡不着,才把那已经凉透的中药给喝下了。
    次日醒来,腹部已无痛感,春水还没缓口气,宋漫贞就又来了。
    “……宋小姐还真是清闲得很呐。”春水把洗赶紧的玉筒交到宋漫贞的手里,“每日都来春江夜,也不怕被人识破身份?”
    “身份?”宋漫贞束起头发头戴一顶镶了宝石的圆帽,十足的富家公子派头。
    “宋漫贞小姐不就是城里最大的米商宋老爷家的三小姐吗?这么有名响的商贾家千金整日扮了男装来这莺莺燕燕之处……不知道的还当是宋小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春水的话未说完,宋漫贞就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确喜好女子。”
    春水停下所有动作望着宋漫贞。
    “而且春水姑娘,长得很像我已逝去的一位故人。”宋漫贞站起来,凝视春水。
    春水见宋漫贞望着自己的眼神纯真无比,突然心中有种情怀被触动。她亦不想再被宋漫贞那种目光灼伤,走到床榻边,拿出那日宋漫贞落在她这边的览子,摆好木盘,把子入定。
    宋漫贞坐到她对面,两人在沉默中对子。
    十回合下来两人各五胜五败,宋漫贞笑道:“春水姑娘明明下得很好,真是太谦虚了。”
    春水却板着脸道:“览子十盘下完,宋小姐请回。”
    宋漫贞的笑容也僵住,见春水性情不定得很,方才还热情邀她下览子,这会儿却又开始逐客了。
    她也不恼,依旧走得干干脆脆。
    春水这晚仍没睡好,梦里居然出现了那个人。那个人剥她的衣衫,咬她的脖子,春水难忍地呻…吟,腿环上对方的腰际,不知廉耻地张开腿……
    醒来的时候后背上都是汗水,春水的脸被青色的月光笼罩,一双眼睛死死张长着,像一具尸体。
    窗未关,凉风吹入让春水冷得很。她赤脚踩在地上,寒冷的感觉钻进她身子里。
    衣衫松垮地搭在肩头,她也不想去拉起,反正这衣衫总有天会被人脱去的,只是永远不会是那个人。
    春水笑着,从床榻下抽出匕首,对着手腕割下去。血从密密麻麻的伤疤中间溢出,疼痛感像皮肤一样突然迸裂开,刺得她忍不住咬紧牙关才未呻…吟出声。
    若不是贪恋平日里的那一星儿的温馨,春水可能早也找来白绫自缢了。可惜这残破的皮囊还需留着,还有最后那么一点点的用处。
    次日晨,鲁妈妈来敲春水的阁门,让春水快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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