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演义-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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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纵然如此,这一招也将它击退丈余,料想自保,暂可无虑。”
就在他略一凝思之间,水声又响,蟋蟋低鸣,隐隐传出,好似一支催眠曲,音韵悠扬。
萧逸闻声,注目望去,但见一只硕大无比的乌龟,何止三数丈长,四只爪子,好似四把大蒲扇,翻扬在水面,也好似四面巨浆。
萧逸顿时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乌龟,但他脑际顿时又晃过一个意念,所谓千年灵龟者,按这孤鬼体积而言,恐怕最少也在千年之上,但千年灵龟,性情特异,人皆视作神物,或者不致轻易伤人。
他这意念转完,双目又落在这乌龟身上,它也正注目望着萧逸手中的玄铁匕首,口中只是发出那蟋蟋轻吟。
萧逸本来童心未脱,见这只乌龟似乎对自己毫无恶意,也就减少了三分敌视之心,先将玄铁匕首还入鞘中,好似遇见密友一般,开口道:“龟兄,但不知此间有无出路否?”
正是滑天下之大稽,萧逸竟然向乌龟问起出路来,若是被普通人听见,岂不令人笑破肚皮?
不过有了白虎,啸月天狼,神兽媪等等,萧逸才不相信这个乌龟会是普通角色。
果不其然,当他的话一说完,只听扑通一响,振得水花四溅。
原来萧逸以壁虎功平贴在穴顶之上,这种功夫,只是凭一口气,如果开口说话,真气外泄,焉有不跌入水中之理?
虽然他的御空飞行之术已经练成,但此处距水面仅有尺许距离,毫无缓冲余地。
萧逸心中正一紧,但突然间,他的身体竟然被平平托出水面。他抹去脸上水珠,见自己怔被那个硕大无比的乌龟驮着,身体刚刚露出水面。
萧逸一时竟忘记身在虎穴之中,暗笑道:“有人说骑鹤下扬州,我如今是骑灵龟游湖。”
萧逸的心中豁达,虽然处在这龙潭虎穴之中,倒是这般沉着,且毫无疑虑。
至于这个乌龟,是否是人为饲养,他也不得而知,他竟也不加戒备。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他已经察觉灵龟的特别之处,却是说不清楚。
这时乌龟漂浮在水面,优哉游哉,东游西窜,好似要避过许多水中设置,也似乎是要逃避水中监视之人。
萧逸伏在乌龟背上,双腿微曲,堪堪不至于使得自己的两脚浸在水中。他的目力,早已能暗中视物,这石臼湖的各种设置,此时一看的一清二楚,足以称为龙潭虎穴。
故不自觉地又一探腰中玄铁匕首,灵龟背上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全身微微一颤,便微微下降。
萧逸冷不防又被浸入水中,而且又喝了一大口水。
萧逸不由自嘲一笑,又在乌龟背上轻轻一拍,道:“你既然驮着我闯过这一湖恶水,为何又故意来为难我呢?”
乌龟自然听不懂他的话,就算听得懂,也无法与他交谈,但口中又发出那蟋蟋的轻吟之声。
萧逸一时高兴,又拍着他的龟背,道:“如果我这次脱困之后,必将这处恶地捣毁,再将这石臼湖其他设置除净,还这里一片清净,再留你作石臼湖的主人。等我下次我再来时,也好同你畅游一番。”
他说到高兴之处,竟郎朗地大笑起来。
第八六一章 困龙升天()
且说丁伟夜探石臼湖,因急切求功,一时不慎,竟误入那陷阱之中。那时他如果迅速脱身,并非难事。
只因这朵武林奇葩,一向不信命运,且抱定了入虎穴,擒虎子的决心,故也毫不在意。
忽然被涌到的一股冷泉,还有数方巨石,猛地击倒,而穴顶竟亦闭塞。
当女魔玉面罗刹喝声落,轧轧巨响连天,石穴竟也渐渐缩小,逼得丁伟无法倚石而立,只得向水中坠落。
这时丁伟心头虽然怒火中烧,也不禁直冒寒气。他不谙水性,但却无脱困之策,任由他豪气干云,也不觉叹出一口气来。
天气奇冷,但他仍冒着冷汗,故脸上,被水、汗、泪,混成一片,石穴既无法容身,他已全浸在水中。
虽然他强提着一口气。不使自己沉落,但水中奇寒,刺骨难耐。他想如果从水道中出去,或者尚有生路。
然而这个孤岛,并非浮在水面,更别无路可通。不过是女魔在劈划石臼湖时,一种精巧的设计,将湖水引进各种机关之中。
丁伟本来还有一线脱困之望,但顿时又被自己否认了,他觉得这天真可笑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人类潜在的本能,以及生存的意识,随时随地部会在绝望地时候,幻出奇怪的念头来。
这朵武林奇葩自己不能例外,尤其他此时,已经是在绝望的时候。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石臼湖”,以石日而得名,顾名思义,它表面看去就是一个椭圆的石臼,且全系岩石,除掉几株古松之外,连一根杂草也皆无,但岛中却被人凿空,且辟为居室。
玉面罗刹自盘踞石臼湖之后,更是蓄意经营,除设置水底机关外,并将不用的居室打通,连以大江之水。以致潺潺流水,成了石臼湖的特殊设置,也成了抗击武林高手的凭借。
她更物色了天下匠人和精研土木工程之士,以九宫八封的变化,部置其间,以河治图书,布置水底。
表面上看来,这区区石臼湖,只是一个岩石堆成,寸草不生的孤岛,其实是一座杀人流血的虎穴龙潭。
丁伟虽然有铁腕神丐的指点,但他对这座孤岛并未放在心上,也实在因它太不惹眼了,才使得这朵武林奇葩,一时大意,终被敌人所乘。
不谙水性的人。陷在水中,自是有死无生。尤其在严寒雪夜,寒气袭人,冷风刺骨,任是丁伟武功高绝,时间一久,四肢也略感麻木,终于被一块石头,击在头上,逼得他沉人水中。
丁伟心中不由微懔,暗忖道:“完了,想不到我丁伟挟武林绝学,居然被女魔困住,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死,顿时想起野鹤神君在那荒山古寺的凄凉惨象,心中不禁直冒寒气,但武林正神的声音亦隐隐响在耳际。“目下江湖混乱,寰宇不宁,全赖你仗神剑。荡群魔,靖寰宇。”
丁伟心中微微一懔,猛地一睁星目,竟咽下一口水去。全身虽觉一寒,但也顿时清醒过来。
心道:“我不能死,我要为师父野鹤神君报仇,更不能辜负恩师武林正神的厚望,我要荡群魔,靖寰宇,扬神剑于天下。”
当他这心念一转,微微提气间,身体又顿时浮出水面,但他望见石穴进口处,似已合拢,心中不由暗中称庆道:“所幸下面还有水,否则不被这巨石挤成肉饼才怪。”
虽然他处此绝地,脱困之念却并未消失,微微一提气,背脊紧贴穴顶,施展壁虎游墙功夫,渐渐离去。
蓦地,水中发出阵阵乱响,水面划开一条白浪,一个庞然大物,分水而至。
丁伟心中不由一紧,不用说又是女魔鬼谋,或者竟料想自己未曾死去,故差此任来,再作袭击。
他虽平贴穴顶,尚能运气行功,故忙施展出“静极至动极”,“静如山岳”的‘认中之人“这招神技,右臂也从腰际拔出寒虹宝剑来。
当寒虹剑泛出万道光华时,那破浪之声也骤然一停,但刹那间,又分浪扬波,滚滚而至。
丁伟当下把心一横,不待水中怪物迫近,反手振剑,丝丝剑气,有似一缕清流,隐隐而出。
但听得呼地一声,水中怪物,被击退丈余,似被击伤,不过,终又倏停乍进。
丁伟微微一惊,暗忖道:“我这一剑,虽是遥空下击,足以毁去铁壁铜墙,更足以断送一个武林高手的性命,而这个怪物却安然无恙。不过纵然如此,这一剑也将它击退丈余,料想自保,暂陡然间,几声巨响,有似天崩地裂一般,震得人两耳欲聋。
灵龟也骤然而惊,身躯疾转,头一昂,分波破浪而走。丁伟驮在背上,身体也觉得微微一震。
连天巨响,此起彼落。灵龟在水面分波掠浪而走,好似一叶扁舟,也似脱弦疾弩。
丁伟虽被它这骤然的举动,微微一惊,但他心地十分空明,他此时足有余力来对付任何袭击,故星目如电,展望着四周,也留意灵龟所行路线,只见它弯弯曲曲,忽东忽西,但速度却是奇快无比。
就在他这一凝神之间,又体会出灵龟所以能在水中游动的奥妙来,它的头吐气都在水面,四个爪子不停地划动,有时自上向下,但大部时间都是由前向后。当进行速度加快时,爪子划动的速度,也就更快。
这朵武林奇葩的悟性,却是超人一等,就自这一遭起,他已完全体会了水中奥妙,也更深深地感到水底功夫重要。就今日言,如果没有这只乌龟,自己不死才怪。
他一面凝视着灵龟动作,一面按照武林正神所传心法,默念到另一种武功心诀。但听得他念到:“洪水足惧,凝聚自然清。
四肢全借助,沉静待人侵。“
忽然,他双颊绽着笑意,道:“原来恩师武林正神早将水中武功传授于我,只是我太过疏懒,未曾作会出来。”
这时另一则心法口诀,又已念出:“击水成长剑,掠浪看征人,沉身攻或守,聚气散烟云。”
他好半天体会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故不自觉地,又望了一眼灵龟四周。见它前甲上有一块深深的剑痕,甲壳震开半尺有余,虽还未出血,但那龟甲外层似已崩裂。
丁伟心中好生不忍,细视剑痕,料系自己当时一剑“牧童指路”所伤。灵龟本系来救自己,反倒被自己伤了。
他天性纯厚,且有恩必报,忙在怀中取出两颗“定命铁心丹”,先嚼碎了一颗,涂在灵龟甲壳之上。又轻轻地对灵龟说道:“我那一剑,你大概伤得不轻,快服用这颗药丸,兔得伤势恶化。”
真是好笑得很,他好似对一个密友似的,细语轻诉。
但恁地作怪。灵龟竟能体会得他话中深意,颈缩头低。丁伟就将那颗“定命铁心丹”,塞人灵龟口中。
丁伟因此解悟了第二则心法口诀。因为自己那一剑,灵龟若不借甲壳,或是暴然后退丈余,早已毙命湖中。更体会了以水作剑,以守为攻的道理,焉能不喜。
若不是天气奇寒,或者此地非女魔所处之龙潭虎穴时,恐怕他早从跃人水中,一试身手了。就是这样,当他异日在扬子江头,三峡激流中,击败群雄时,就是此刻所领悟的功夫。
此是后话。
灵龟服用过药丸,精神陡振,不消一盏茶功夫,早脱出那诸多机关布置之外。
但见得浩浩江涛,水天一色,漫天雪花飞舞。
丁伟被北风一吹,打了个寒噤,忙微聚真气,将内体罡气施出,以御其寒。灵龟似不耐此种功力,背甲微微一弹。则骤然降落。
丁伟也借势纵起,又复在那水面一点,驭气飞空而行。眨眼陡然间,几声巨响,有似天崩地裂一般,震得人两耳欲聋。
灵龟也骤然而惊,身躯疾转,头一昂,分波破浪而走。丁伟驮在背上,身体也觉得微微一震。
连天巨响,此起彼落。灵龟在水面分波掠浪而走,好似一叶扁舟,也似脱弦疾署。
丁伟虽被它这骤然的举动,微微一惊,但他心地十分空明,他此时足有余力来对付任何袭击,故星目如电,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