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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武烈太后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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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侯勇看着又开始流血的伤口,十分担心,紧张道。

“杀。”魏无忌只是从齿间吐出一个字。

特务连的人虽然被提早发现,但是偷袭得手,伏击已成,岂能轻易扳回形势?魏无忌的车驾队伍瞬间被打乱,分割成好几块,首尾不能呼应。

魏无忌看到己方人数虽多,但优势已失,远处秦军攻城时点燃的几处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城门外巨大的喊杀声、木头烧着的“哔剥”声和人们逃亡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

“保护公子!”

魏无忌周围的数名死士慢慢向他靠近,赵相如被拖拽着踉跄了几下,头发散乱,十分狼狈。庞澈看着混乱的战局焦急不已,身边不时有流矢飞过,他担心误伤到赵相如。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冲向死士围护的魏无忌,一柄长剑砍向他,魏无忌大惊,仓惶举剑回挡,孰料此招劈得力大势沉,竟将他的虎口震麻,手臂剧痛,险些折了。正当他松懈之时,左手一空,赵相如已被此人劫走。

赵相如只觉得她飞了起来,再看自己,已经骑在马上,被包围在公孙启温柔的气息里了。

魏无忌乍然失去手中的美人,立即暴虐起来,阴郁的眼神中酝酿着风暴。快被鲜血染透的衣衫让他在黑夜中看上去异常的妖艳,渐失血色的嘴唇轻启,凄美而绝望的对着马上的赵相如嘶吼道:“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又要离我而去永不相见吗?”

赵相如看着有些心惊,不由自主地靠向身后的公孙启。

就在这个当口,又发生了新变化!

原本被分割包围的魏无忌的死士已被特务营消灭大半,忽然从南边杀出一只队伍,统一着装,并且迅速加入战局。似乎双方都没有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但形势很快明朗,是魏无忌那边的,人数还不少。胜利的天平逐渐向另一方倾斜。

“公孙兄,劳烦你带上少主先行!”

庞澈身陷战局,正与几个敌人厮杀着,但仍然留心周围,看众人皆在酣战,唯有公孙启有马,随时可以走脱,于是奋力呼喊道。

“那怎么行!”赵相如急道,这个时候扔下部众,以后如何治军?

公孙启根本不管赵相如的担忧,只对着庞澈一颔首道:“约定地点见!”显是庞澈与公孙启之前有过约定。

赵相如看着庞澈坚毅的背影,眼前突然起雾,胸中似有千丝万缕之情难以言明。

公孙启打马疾驰,耳边呼啸的风隐约传来魏无忌狂暴的声音:“混账!谁让你调来守城部队!”

侯勇虽被骂,却坚持道:“公子性命要紧,一城不足惜。”

四处皆是流民与火海,城南边一声巨响,呐喊声和号角声响彻云霄。

秦军趁夜偷袭,守城魏军本就不备,人手也不足,只是勉力支撑,而侯勇为保主人性命,调来守城部队,城防更是捉襟见肘,不过半个时辰,秦军便攻了进来。

天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且雨势越来越大。

公孙启骑着马左冲右突,虽被雨淋得透湿,但终是趁乱冲出了城。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远,最后只剩呼呼地风声不断擦着脸钻入耳中。

待马停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停了。公孙启骑惯马倒没觉得什么,只可怜了赵相如,没有马鞍的马让她颠得够呛,屁股更是疼的要命,身子也快被抖散架了。逃亡路上公孙启和赵相如都没顾得上说话,不过他心思细密,一手抓着马鬃,一手紧紧拥着她,给她减了不少力,才使她没有脱力摔下去。

“你没受委屈吧?”

“庞澈他们怎么办?”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公孙启看不见蔺相如的脸。他从一开始见到她,还是个少年的打扮,明眸皓齿,十分俊俏,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属下却个个身手不凡,倒教人捉摸不透他的来历。他见了自己,一副似曾相识的吃惊模样,也让自己不得不仔细回忆之前是否见过这位少年,那样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仿佛要照到他心里。直到少年狂饮醉倒在自己怀里时,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结拜的贤弟竟是位乔装的女子。只是当第二天,他还在偷偷回味昨天软香在怀的感觉时,那女子的冷脸侍卫已经找上门来,让自己叫出他的少主。自己这才知道女子当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生死未卜。

他不由心焦,担心她的安危。好容易洗清干系,得到了庞澈的信任,他与庞澈想尽了所以的办法,才找到蔺相如的下落,当看到她安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才放下心来,连日的奔劳只化作淡淡一笑,不知自己是何心意,权当是报恩吧。

“我还好,没受什么委屈,只是担心庞澈他们……”

公孙启见赵相如十分紧张庞澈,心中不知为何微酸,只是他一向淡然,便宽慰道:“我与庞澈约定了,若有意外则可前往少梁会合。”见赵相如似乎还没放心,他又轻松笑道:“以我这几日里对庞兄的了解,那种状况下,他绝对可以安全撤离。”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先走?”赵相如对于公孙启一声不吭就撤离战场有些不悦,不过听到公孙启温和的声音,像暖泉一般,一直流淌到心里,她也稍稍放下一些了。

“可能因为你在,他会分心吧。”好像是不愿意说出,公孙启迟疑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他望向前方暴露在晨曦中的小村庄,双腿将马肚子一夹道:“去前面的村子将衣服烤干。”

赵相如这才发现二人的衣服早被一夜的大雨浇得透湿,风一吹过都瑟瑟发抖,就连坐下的马也经不住打了个响嚏。

赵相如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知道是马打喷嚏,不免有些尴尬,撒气似的轻拍了下马脑袋。身后的公孙启被她这一连串小女儿的动作逗乐,鼻子里不断嗤着气,赵相如感觉到身后剧烈抖动的身子,不禁郁闷道:“想笑就笑吧,憋着小心岔了气。”

“哈哈哈——”公孙启突然爆发出的爽朗的笑声,赵相如回首,愣住。她也曾经在段奇脸上见过如此暖人心脾的笑容。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这座山脚下偏僻的小村庄。

病中

昨日的战争丝毫无损于这里的宁静,虽然属于魏国,但真正的边城是汾阴,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可攻却不可守的小地方,可以免遭蹂躏,这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你我两人一骑,又如此狼狈,未免这里的村民疑心,只好暂且委屈你,谎称是我妻子吧。”公孙启的眼神里干净清澈,于是赵相如略一脸红,便答应了。

公孙启从怀中掏出几枚魏国钱币丢给了一名老翁后,便被人谄笑迎入一间土房。

屋内虽然条件很差,但还算整洁。老人自称姓姜,人称姜翁。因为连夜的奔波,到了这个时候二人皆是饥肠辘辘,于是公孙启又掏了些钱让姜翁去煮些肉羹来。

姜翁乐颠颠拿着钱出去弄食物了,赵相如想着身无分文的自己,只能庆幸跟着公孙启,还不至于太潦倒。

“在想什么?”因为这村庄偏远贫困,没有炭火,公孙启只能捡了些干柴堆在屋外燃烧,烤着衣服。

“我们呆在这里不会有人追来吧?”赵相如惴惴不安道。

“不会,魏军已败,魏无忌他即便有心也无力。”公孙启拨着火,说的很镇定。

赵相如讶然:“你怎知他是魏无忌?”

“他的部下叫他‘公子’,在魏国,这个年纪的公子便只有这一个了。”

“你们如何得知我被他劫走?而且能在秦军攻城之时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这个比喻蛮贴切的。”公孙启不着意的笑笑,说道:“本来我并不知你被人掳走,只是第二日庞澈闷不吭声站在门外时,我才知道你不见了,而庞澈以为是我将你劫去。”

赵相如一想到庞澈跟木头似的杵在人家门前,阴沉沉的脸,背后还冒着黑气,脸上不由得浮出笑意,于是好奇问道:“那后来呢?”

“清者自清。”

“不好意思,我代庞澈向你道歉。”赵相如正要起身行礼,立刻被公孙启拦下,他摇头说:“不必多礼,再说不打不相识,我和庞澈也是惺惺相惜。”

赵相如不禁大汗,原来还打了一架。平时庞澈看上去颇为冷静周全,怎么只凭怀疑就如此冲动?

“至于知道是魏无忌,那还是因为他派人来剿杀我们,结果反被我们击败,留下的几具尸体上找到的线索。后来无意中探听到秦兵要突袭,所以与庞澈合谋定下此计。”

公孙启说得轻描淡写,但赵相如听得却是惊心动魄。被魏无忌的死士突袭,还好她已知庞澈与他都无事。

“可有人受伤?”

“你随从中有一个被刺死,两个受了轻伤。”公孙启见她陡然关切起来,用很平和的口气说道。

一人被刺死!定是特务连的人,再想着经过昨晚一战,不知又有几人伤亡。赵相如一阵肉痛,那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尤其是特务连,是挑选了五百军士中最强悍的人,真正的精锐,本想这次带出来历练,将来还有大用场,却不想折损在这里。

“我的侍女呢?”赵相如担心小春的安危,她应该知道和氏璧的下落。

“她没有事。前日庞澈就让她去了少梁,还安排了十名侍卫。”

听到这里赵相如才放下心来,庞澈是个聪明人,这样郑重的安排小春,显然和氏璧在她手上。

“我想回汾阴!”赵相如看着公孙启,坚定道。

“不行,”公孙启立刻出声阻止,用更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秦军刚刚攻入汾阴,一定会设卡限制出入,我们进不去,即便是进去了,庞澈也一定不在里面了。何况汾阴虽然不为魏国掌控,但魏无忌显然对你十分用心,难免不会在周边暗中搜捕你,现在入城太危险。”

公孙启一番话分析得很有道理,赵相如也不是莽撞之人,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也不再坚持。

屋子里静得无声。

赵相如讷讷不语低着头扯着微干的衣角。

正在此时,姜翁进了门来,不敢打扰贵人,放下碗碟便退了出去。

赵相如低头吃着肉羹,脑中却想着如何能与庞澈会合,心中忧思,被风一吹,脑子便开始疼痛。

公孙启原本也只是仔细吃着肉羹,只见赵相如脸色发白,皱着眉头,天气不热却是冷汗直冒,急忙放下碗,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住。

赵相如只觉得此刻胃中一阵翻搅,难受异常,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只能顺势倚在公孙启怀中。公孙启看了她的难受劲,心下也跟着焦心,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屋内唯一的床上。谁料赵相如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随后便开始发起高烧。

赵相如烧得迷迷糊糊,只恍惚中听见耳边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在说话:“此病来势汹汹,被雨淋乃是外因,究其原因还是内虚所致。从这位姑娘面相来看,并非体虚之人,可能是时常忧思的缘故。”

是谁?赵相如周围都是一片黑暗,眼皮很重,想睁却睁不开。

“不过等老朽开副方子,虽不敢说能药到病除,但假以时日、用心调养,则无后顾之忧。”

“多谢先生搭救,这是诊金。”赵相如似乎听到段奇的声音,像小时候吃过的云片糕一般,有一种让人熟悉心安的感觉。

老者苦笑道:“不必,日后若是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可千万别再像今日这般纵马狂奔,老朽怕骨头吃不消。”

公孙启听到老者大有深意的语调,微扬嘴角。

屋子里开始弥漫着浓重地草药味,公孙启送别老者后,走到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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