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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枕上江山-第4部分

小说: 枕上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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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六连忙停了动作,起身去拦他:“你干嘛!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又对丁夏道:“还不快给二哥赔礼!”

丁夏死死垂头,并不说话。平日她不会这样,可是今晚……却不知为何,拗上劲了。

乙二更是大怒,就想挣开乙六去教训丁夏,却听身后一个男声道:“够了!大半夜的胡闹什么!都给我回房!”

乙建安站在卧室门口,微微眯眼看着三人,眸色深沉,显然有些不悦。

乙二见他来了,倒也不敢放肆,只道:“安哥,癸支的女人本来就是给男人用的,你对嫂子一心一意,不碰她们,我们自然敬佩。可我们想找个乐子,你也不该管着我们吧。”

乙建安沉默片刻,缓缓道了句:“我是不碰别人,可这个人……我是动过的。”

这话说出口,不单是乙二乙六,丁夏都惊讶地抬起头来。

乙建安面不改色,继续道:“她是我搭档,我是乙支头领,不管从哪方面说,这个女人我都有优先使用权。你们回去和另外两人说一声,谁都别打她主意,我每天晚上都要她。”

乙六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只央求道:“安哥,我一起来,成不?”

乙建安瞪他一眼:“休想!”

乙六垮了脸。乙二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安哥,你这不会是托词吧?”他瞄了眼浑身赤/裸的丁夏,一声轻笑:“你先亲她一个,我才相信。”

乙建安没有犹豫,上前将丁夏搂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贴在丁夏唇上,便没了下一步。稍后他离开些许,垂眼道:“还站着干嘛?滚!”

乙二轻哼一声,先走了。乙六看了两人片刻,一身长叹,也走了。

丁夏窝在乙建安怀中,定定看他。

他亲了她……

丁夏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傻。

可下一秒,乙建安却松开她,伸手去拿床上的衣服,帮她披上:“对不住,你不愿意,他们不该逼你。”

乙建安又下床去捡了丁夏的底/裤,送还给她。丁夏傻了片刻,总算抓/住了重点,喃喃道:“是不是我愿意,你就要在外面听一夜春/宫?”

乙建安想了片刻,去书桌边取了纸笔回来,写字:“我会去他们房间睡。”三件房间相邻,乙二乙六可以听见这边的动静,他不便说话。

丁夏盯着宣纸上的墨迹,也不再开口,穿上衣服去桌边拿了只笔,却不蘸墨,坐去乙建安身边。她的左手轻柔缠住他的左手,一点一点拽到自己胸口处,笔尖落在了他的手心:“谢谢你。”

毛笔在乙建安手心一笔一划游走,三个字写完,正好写到手腕。丁夏感觉男人强/健的手臂有些颤抖。他怕痒,却只是忍着,没有抽/出手。

这莫名让丁夏心中酸酸/软软。她托住他的手不放,继续写:你相好若是知道,怎么办?

她写得很认真,尽可能的缓慢,仿佛这机会弥足珍贵。每写一个字,就卷一小截衣袖。这几个字写完,乙建安宽大的衣袖正好卷到手肘。

乙建安右手拿了纸笔,写道:“事急从权,她会理解。”

丁夏沉默片刻,松开了乙建安的手,搂住他的胳膊,笔尖落在了乙建安的脖颈处:“好想勾引你……”

那毛笔爬过乙建安的喉结,然后是锁骨。丁夏还点了六个点的省略号,最后一个点正好落在男人的小腹。

——真的好想,想到她心都打颤……

乙建安写了最后几个字:“好好休息”。然后扯掉她的笔,拍了拍里面的床。

丁夏微愣。随即欢喜起来:他要和她一起睡!连忙爬了进去,全身都缩进被单里,朝着乙建安露齿一笑,用嘴型比划:“我会很乖,绝不打扰你。”

乙建安回以一笑,在她身边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

白永瑜已经在神医谷学医十多年了,却是第一次带着师弟师妹外出诊病。以往都是师父坐镇,但前些日子,师父受老友之托外出治病,他身为大弟子,便担负起了管理神医谷的重职。

一天很快过去。已近酉时,神医谷众人送走了最后一名病人,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他们都快行到谷外了,却听见身后马蹄急急,有人大声唤道:“神医留步!”

白永瑜停步转身,摸出了一个小药罐。众人也紧张戒备起来。这里已近神医谷,是敏感地带。世人皆知神医谷谷外设置了阵法以作防备,因此一般不会接近。就算十万火急,也定会先行通知。这人却这么不请自来……

那马车在众人面前停下,车夫是个身穿绛紫色长衫的武士,胸口绣着一只鹰。他急急跳下马车,朝着众人行了个大礼:“请神医救救我家少主!”

白永瑜微微不悦。他碰巧认得这服饰,这是中原一小镖局的镖师服,而这个男人是个会武的镖师。他用眼神示意众人后退,抬手置于身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药罐:“对不住,时辰已到,我们必须回谷了。英雄下次请早。”

两人正说着话,车帘一动,一个镖师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行了出来,不消片刻,又一个镖师拿着简易担架下了马车。两人一番动作,将那昏迷的男人放在担架上,搁去了白永瑜面前。其中一人朝着白永瑜行了一礼:“我们日夜兼程赶来,还请神医网开一面,帮我家少主医治!”

白永瑜沉吟不语。见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风,可他始终不放心这几人,不敢拿神医谷众人的性命开玩笑。正在犹豫间,车帘又动了一动,一个身穿月白底妆花长衫的女子行下车来。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仙姿玉色,脸上却难掩疲惫与担忧。她的目光与白永瑜对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忌,扶着马车站定,朝着那三名镖师挥挥手道:“你们全部退下,去谷外的小镇等。”

那三名镖师互望,也明白了所以,又恳求了几句,终是离开。

女子这才行到白永瑜身前,恳切道:“神医,我一弱质女流,又没有武功,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求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她还怕白永瑜不信,朝着他伸出双手:“你若不信,可以把我的脉。我真的没有武功。”

她的动作很急切,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了小半截白玉似的手臂。白永瑜垂眼,微微退后一步,收起了那药罐,摇头道:“不必。”她脚步虚浮无力,一看就知道是不曾习武,根本不用把脉。

人都已经丢在家门口了,白永瑜只得朝身后的师弟招招手。师弟送来了药箱,他则蹲下,搭上了男人的脉,又一番细细检查。

女子跪在男人身边,握住男人的另外一只手,直直看着白永瑜。白永瑜见惯了这种目光。会来神医谷看病的人,多是得了其他医生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神医谷是他们最后的希望。那些人总是这样看着白永瑜,仿佛他就是判官,这么看他,他就不会宣判病人的死刑。

白永瑜检查完毕,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女子:“他这不是病,是中毒了。”

女子用力点头:“是,是中毒了,他跑镖时被人下了毒。神医能救他吧?”

白永瑜对上她幽暗的眸子,忽然觉得心中一紧,仿佛这个女人的恐惧与期待传进了他的心里。他微定神,缓缓道:“此毒名号渡劫,中毒后会一直昏迷,若没有解药,最后会肌肉萎缩神经坏死而亡。”

女子眼眶微红,身体前倾,那双漂亮的眼又凑近了些,重复道:“神医你一定能救他吧?”

白永瑜诚实道:“我没有解药。”

女子依然那样看着他,幽暗的眸中时有微光闪过,好像还在满怀期望等着他下一句话。

白永瑜微怔。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她的失望。果然,女子等了许久,还不见他开口,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神医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她拉住白永瑜的袖子,直直望进他的眼,泪水颗颗落了下来:“求求你,救救他……”

一瞬间,白永瑜有种错觉,仿佛那双眼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去。这个人如此悲伤绝望,竟然让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他心生不忍,萌生了一定要救她夫君的想法……

他甚至想帮她拭去泪水,将她搂进怀中,轻声细语安慰她……

身后的师弟却忽然道:“姑娘,我师兄的意思是,他也无能为力。”

白永瑜瞬间被惊醒。他不料自己竟会生了那种想法,再不敢看那女子,一拽衣袖,挣开了她的手,微微偏头道:“姑娘,这毒我真没法解。配置毒药时药材使用顺序、熬制时间都会影响解药的制作,只有制毒者才可能做出解药,所以……你还是多花些心思找解药吧。”起身便要离去。

那女子惶恐万分,跪着爬去了他的身前,抓住他的衣角不放:“不,不,神医你一定有办法……”

白永瑜狠狠心,拔腿就走。那女子被他一拽,居然摔在地上,额头正好撞上了地上的石子,立时血流如注。

白永瑜吓了一跳!他不觉得自己很用力,却伤了她。连忙上前扶起她:“姑娘,对不住,你没事吧?”

那女子摇摇头,胡乱抹了把血,苦笑道:“制毒者……已经死了啊……”她短促抽了口气,就那么晕在了白永瑜怀里。

众人面面相觑。白永瑜看看天色。神医谷晚上彻底封闭,只剩一炷香(5分钟)时间,阵法就要变化了,届时谁都不能进谷。他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救治那女子,又不能将昏迷的两人扔下,只得无奈唤道: “六师妹九师妹,你们过来,罩住她眼睛,然后掺她进去。”

他则拿了药箱中的银针,用特殊的方法封住了昏迷男人的几处穴道,这才让师弟将他抬进谷中。

丁夏就这么带着乙建安进了神医谷。丁天水的傀儡术是绝密,也是因此,她师从丁天水学习傀儡术半年,这还是第一次使用。而事实有些让她失望。很明显,那个男人并没有被她影响,她的技术还有待磨练。

所幸,她构思的计划却是不错。来神医谷的时间掐得正好,又挑了个合适的机会,很自然地借白永瑜的手撞破了脑袋,这才有机会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

是夜,白永瑜带着药箱过来看望丁夏。女子坐在桌边,已经洗过了澡,一头青丝湿漉漉披着,屋内充盈着淡淡的体香。

白永瑜对香气特别敏感。他是医师,靠鼻子分辨药材是基本能力。这股香气让他想起今日看见的女子瓷白的手臂,也想起了他莫名的冲动,微微偏开视线:“丁姑娘,你额头受伤了,本来不该洗头。”

丁夏淡淡一笑:“多谢白神医关心。只是我一路赶来,已经十天没有沐浴,实在觉得不舒服,所以……”

白永瑜便也不责怪她,只坐去桌边:“师妹帮你包扎的都被弄湿了,我重新给你上药吧。”

丁夏感激点头。

白永瑜抬手将她头上湿透的纱布撕下来。他的手指时不时碰到她的额头和发丝,感觉到他的心似乎也随着这种碰触,忽轻忽重地跳动起来。女子垂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安分乖顺,仿佛不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会这般心甘情愿。

心情似乎不太平静,但这并不影响白永瑜的动作。他很快换完了药,重新为丁夏包扎妥当,收起纱布和药瓶:“好了。别再弄湿了,否则容易感染。”

丁夏对上他的目光,柔柔道:“谢谢白神医。”

白永瑜起身,叹道:“别叫我神医。我救不了你夫君。”他从箱中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将它放在桌上:“这药给你。一日服用一颗,可以缓解肌肉萎缩和神经坏死,但治标不治本。你还是得设法找到毒药药方。”

丁夏伸手握住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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