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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倾城别传-第17部分

小说: 倾城别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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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警的躲在不远处观察形势,看见没有一个人进出。可见萧鸾已经将萧衍完全控制在手里了,要生要死只需他一句话。 

  正看的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容情和左云。谢芳菲问容情:“大人现在怎么了?”容情回答:“大人现在被软禁在府里,不得见任何人。自从大人进宫面见皇上后,直到今天早上才被这些禁卫军给押回来,大人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你,问你有何应对之策。”

  谢芳菲心乱如麻。没有想到北魏还没有来得及出兵,萧衍就已经招来杀身之祸。形势如此紧张,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救出萧衍?就算北魏现在立即对南齐出兵,消息传到建康的时候,萧衍恐怕早就死了!来来回回的想个不停,烦恼不已。左云在一边说:“听说始安王萧遥光对皇上说:‘萧衍此人留下是个祸害,不可不杀’,幸亏张弘策张大人和徐勉徐大人极力反对此事,皇上才没有立即下手杀害大人。” 

  谢芳菲恨声说:“这个萧遥光不得好死!心思如此狠毒!”想到目前千钧一发的情况,心里焦急的不行。众人也都没有说话。 

  谢芳菲灵机一动,心想:北魏对南齐出兵一事既然早晚会成事实,何不人为的让它提前成为事实。强压下兴奋对容情说:“容情,我有办法不但可以救出萧大人,还可以令萧遥光寝食难安!”众人都看着谢芳菲。 

  谢芳菲冷声说:“我要你将一个消息传出去。消息的内容就是,始安王萧遥光勾结北魏通敌卖国;北魏趁我朝内部不稳之际,在边境大肆集结兵力,正准备对我朝出兵。” 

  谢芳菲的这段话听的其它三人愕然不已。容情问:“这个消息有用吗?等皇上知道传出来的消息是假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完,谢芳菲一口打断:“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保住萧大人的命再说。你将这番话带给张弘策张大人,让他谨慎安排。”心想等到萧鸾那皇帝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时,北魏就真的对南齐出兵了,到那时候一切危机不解自消。 

  想了想又说:“既然要放消息,就要放的众人皆知才行。你就说北魏的魏孝文帝元宏将会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直取雍州。”容情点头要走。谢芳菲叫住他说:“容情,这是吕僧珍,你将他引荐给萧大人,将来必成大人的一员猛将。让大人一定要好好重用。”吕僧珍在一旁敬礼说:“吕僧珍一定不会辜负芳菲姑娘的一番厚爱。”容情答应了,带着吕僧珍一起走了。 

  谢芳菲对左云说:“左兄,你知道徐勉徐大人的府第在哪吗?请你在前面带路。我要立即找徐大人商量事情。” 

  左云果然在前面领路,谢芳菲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问前面的左云:“左兄,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我怎么觉得这已经到了建康的外城啊。”左云回过头冷冷的没有说话。忽然听到一把清冷的声音轻笑着说:“芳菲,我确定水左使没有带错路。” 

  谢芳菲刹那间浑身如入冰天雪地的寒窖,来人除了秋开雨还会有谁? 

  谢芳菲不可置信的看着左云。秋开雨笑着说:“芳菲,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不但请动了陶弘景,居然还会炼丹制药。现在萧衍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能想到北魏即将兵临城下这么妙的办法,甚至回过头来反咬萧遥光那只疯狗一口,果然是妙计。可惜等到消息一旦查清楚,任凭你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了。” 

  谢芳菲惊骇之下,完全明白过来。左云原来是秋开雨埋伏在萧衍身边的一只重要的棋子,怪不得他对萧衍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刚才和容情说话的时候看来他就在附近。他现在之所以将左云的身份暴光,完全是因为左云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失去了大的作用,干脆召回他身边使用。原来千佛崖石窟寺左云出手相救并非偶然,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萧衍居然会将他派给自己当随身护卫。自己误打误撞下拔去萧衍身边的一大毒瘤。 

  谢芳菲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反唇相机:“哦??是吗?秋宫主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是恐怕不会成功呢。岂不闻‘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 

  秋开雨一点都没有生气,反正他已经占尽所有优势,就让谢芳菲多说两句又如何呢。依旧笑着说:“许久不见,不知芳菲近来如何?不如请芳菲到舍下小住两天叙叙旧怎么样?”谢芳菲嘲讽的说:“芳菲近来如何,秋宫主不是最清楚了吗?”秋开雨但笑不语,只是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谢芳菲冷冷的盯着他看,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秋开雨早就已经被谢芳菲杀的灰飞烟灭了!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 

  谢芳菲不知道秋开雨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环视整个房间,布置的清幽雅致,看来秋开雨还不打算虐待自己。走下床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艘高达三层的华美富丽的船上。看了一眼外面,码头上人来人往,忙碌喧嚣。 

  谢芳菲坐在地上仔细思考目前自己的处境。没有人知道自己又落到秋开雨的手中。不由得的苦笑,自己上辈子到底对秋开雨造了什么孽,今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他的手中,真是孽缘啊孽缘!秋开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绑架自己?他本来早就可以将自己抓来千次万次了,可能是因为自己迟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不急在一时。这次被抓,逃跑的机会可是微乎其微了,两次从秋开雨的身边跑走,也可以称的上是秋开雨平生的耻辱了,所以不会再给自己有可趁之机。他没有立即杀掉自己,恐怕还是因为太月令吧。太月令,太月令,自从自己招惹上这劳什子,就没有走过一天好运,不是被抓就是被打。早知道一手扔进汉水,一了百了! 

  谢芳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秋开雨进来都不知道。秋开雨依旧笑说:“芳菲原来早就醒了。不知道晚上你想吃些什么?”谢芳菲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总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想起在萧衍女儿宴会上张弘策说的话,故意刁难说:“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的来?”秋开雨笑说:“当然,只要芳菲想吃,秋某就一定给你办到。”谢芳菲心想这可是你说的,当下立即说:“好。晚上我要吃江左的三大名菜,菰菜,莼羹,鲈鱼脍。一道都不许少。还要上好的美酒。”秋开雨笑:“区区小事,何足道哉!秋某一定给你办到。” 

  谢芳菲看着他,说:“我有些话要问你,不知道你原不愿意回答?”秋开雨笑了,说:“那芳菲觉得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么?”谢芳菲心想自己果然是白痴。于是试着说:“那公平一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但是不能说谎!”秋开雨感兴趣的看着谢芳菲说:“既然芳菲这么有兴致的话,秋某就奉陪到底。秋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芳菲马上说:“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想了想问:“你有没有派刘彦奇来刺杀大人?”秋开雨傲然说:“秋某三更要杀的人岂容他活到五更!”算是否认了。既然刘彦奇不是秋开雨派来的,那么到底会是谁呢?谢芳菲沉思不语。

  这下该轮到秋开雨问问题了。秋开雨施施然的问:“你为什么去找谢脁?”谢芳菲听的一愣,她还以为秋开雨会问多么难以应付的问题呢。她当下些微沉吟了一下,听见秋开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说:“别想在秋某眼前耍花招。”谢芳菲赶紧说:“我没有想骗你。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在考虑应该怎么说呢。”对着秋开雨说:“我找谢脁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劝他想开点,又劝他两夫妻应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才是。” 

  秋开雨笑眯眯的说:“当真是这样?”谢芳菲白他一眼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拿出来骗人的!要骗就要骗的惊天动地才是。”秋开雨很有兴趣的问:“人家小夫妻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谢芳菲心里暗骂秋开雨多管闲事,这又关你秋风秋雨什么事了。当下仍旧耐着性子说:“谢脁的夫人不是王如韫的姐姐吗?所以我就劝了劝谢脁,夫妻间要互相关心才是。”秋开雨听完站起来说:“原来你和王家的千金小姐关系这么好!”说着就要走出去,谢芳菲急忙在后头说:“你就要走了?我问题还没有问完呢?”秋开雨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出去吩咐一下你的晚饭。”谢芳菲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再唠叨。  

  秋开雨竟然陪谢芳菲一块用晚饭,谢芳菲看着他心里直发毛,不知道他到底又有什么事情。她真的是怕了秋开雨,老是神出鬼没,无所不能。三次都落到他手上能不怕吗?谢芳菲在心里面掂量了半天,最后一横心,反正自己是秋开雨的囚犯,他想怎么样自己也没有余力反抗。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是一步,哪管的了那么多! 

  既然这么想,也就放宽心大肆吃喝,真不知道还能吃几次呢。秋开雨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再次眼睁睁的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外面早就布置的密不透风了。      

  谢芳菲吃完后赞叹说:“果然好手艺,色香味俱全。吃的我身心通透,满腔的烦恼全都丢到脑后去了。”秋开雨一直淡淡笑着看谢芳菲毫无形象的风卷残云,见她酒足饭饱才说:“你跟了陶弘景那老头这么久,修身养性半点没有学到,吃起饭来倒是更拼命了。”谢芳菲将他的嘲笑自动忽略,笑说:“修身养性?别说笑了。陶弘景那老头一点都不古板,每天都让‘醉月楼’给我和左兄送饭菜,还修身养性呢。”提到左云的名字,声音不由自主的黯淡下来。 

  秋开雨自然也明白,岔开话题转到别的地方,谢芳菲仍旧是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谢芳菲终于忍不住问:“秋兄,左云左兄是你水云宫的水左使?”秋开雨点头,等着她继续问下去。谢芳菲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对秋开雨勉强笑一笑说:“感谢秋兄的盛情招待。夜深了,芳菲也该回去睡觉了。”秋开雨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带谢芳菲回房。 

  谢芳菲起床的时候,发现左云竟然就等在门外。她无言的看着左云,说不出话来。她一直将左云看作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没有想过要对他隐瞒,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是秋开雨的心腹,而且还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水左使。谢芳菲深受打击之下,无可奈何的说:“水左使一大早不知有何贵干?”左云脸上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施礼说:“芳菲姑娘,宫主让我来保护芳菲姑娘的安全。”谢芳菲冷笑的想,保护?监视还差不多吧。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瞪了左云一眼,当着他的面将门狠狠的甩上。 

  在屋子里番来想去的思虑了半天,知道愤怒于事情一点好处都没有,强自按耐着脾气再次打开门,不出所料,左云仍然如一尊雕像一样站立在门口。谢芳菲问他:“水左使,秋宫主可有说我不能出这间屋子?”坐云回答:“宫主没有吩咐过。只是让属下好好保护芳菲小姐。”谢芳菲说:“好。我在屋子里待的烦闷了。想要出去走一走。”左云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谢芳菲停在船头,吹了好一会儿的河面上拂来的清风。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的说:“左兄,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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