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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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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锐见我脸色不好,便吩咐人架了马车,掩住了外间的血雨腥风,也止住了我胃中的反酸。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般作为倒是十分体贴的。

“你怎么回事?不是很排斥她么?如何又会走到一起?”我冲沧澜锐抬抬下巴,笑道。真没想到,一个慢条斯理心机深沉,一个风风火火心思单纯,没想到竟真的混在了一处,我原先还以为不过是给沧澜锐添了个女人而已,想不到如今他会真心以对。

“你真觉着本王何种风流?她既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当对她负责。”沧澜锐说得一板一眼,极是正经,我惊讶非常,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皇室子弟所说的话。沧澜锐沉默了一会,才有点艰难地开口,“本王是塔纳族的后裔,那里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个女子,这般很好,不会有我家母那样的惨剧发生了。”

许是触到了沧澜锐的痛处,我有些过意不去,转了转眼珠,打趣道:“你不是对我有心意么?怎的变更得那么快?”

沧澜锐耸耸肩,歪头想了一下,笑道:“许是用情不深,不然怎的甘愿拱手相让?”

“这不公平?你不觉着我比迟柳妍漂亮么?”前些时候甚是无聊,现在我决意与沧澜锐打趣到底,左右那时也是他害了我,我还帮他促成了姻缘,虽说是歪打正着,但也得找准机会刺刺他来着。

“再漂亮也不是本王的,还是,还是家中丑,丑妻来得好。”沧澜锐说这话时有些勉强,沉默片刻,他才嘟哝着,“也不丑,笑起来其实很迷人的。”我不禁大笑,这只狐狸也有这种时候,一直以为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吁”车夫不知作何将车停下,有些为难地掀起帘子,我讶异望去,竟是一袭红衣张扬的迟柳妍。第一眼见她就觉着她十分英气,这番窄袖袖衣,风姿无双,我都有些微恼方才说她不及我漂亮了。

“你不记着答应了我什么?”迟柳妍用马鞭指着沧澜锐,昂了昂下巴,居高临下道。

“你不也忘记了么?”沧澜锐面上带着一贯的笑容,眼睛眯起,不经意间泄漏了些许怒意。

迟柳妍低哼一声跳下马去,随意将马一赶,几步便跨上了马车,沧澜锐趁着这档口挪离我些许。迟柳妍便坐在我们之间,只是离我也有些距离。

“哼,你莫要以为我这次帮了你便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当初你怎么对我我可是记得清明!”迟柳妍恨恨道。

“我怎么对你的?”我不由好笑,挑着眉头拽拽道,“是给你上辣椒水还是老虎凳还是鹤顶红啊?”

“哼,你这毒妇,这都想得出来!”迟柳妍忿忿道,难以辩驳。

我默默思索一下,坏笑道:“还是没准你和沧澜霄同房?”迟柳妍脸一红,低咒数声,沧澜锐不停咳嗽,却还装得若无其事。

“这是我府上的马车,你该下去了!”迟柳妍想了半天,只得这般说道,还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我可说了,你不要得罪我哦,反正我是最毒妇人心。指不定再弄个人来也如当初让你和沧澜锐好上一般,送给沧澜锐,到时候让你好

好头痛!”我斜眼看她,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笑话,难道以为靠上了沧澜锐我就治不了她了么?

迟柳妍气得面色通红,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沧澜锐终是看不过去,拍拍迟柳妍的背脊,低叹一声,“你与她有什么好置气的,平白气坏了身子!”

“啧啧,可真上心,一点都不容他人说得。”我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夫妻情深的样子,还有沧澜锐嘴角带着些纵容的笑意,不禁恍惚。人生,真是很奇妙,当初被我死死压制住的如今与我倒算得上是平起平坐了。而曾经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刻却能谈笑自若。

“你就倚仗着你牙尖嘴利,也难为三弟时时受累。”沧澜锐摇头叹息。

“哼,我倒是扰了你们夫妻情深,便放我下来吧。”我掀开帘子看去,恰巧在百汇楼门口,心思急转,便要求道,“也省得气坏了你的美娇娘。”

沧澜锐看见百汇楼的招牌,也是一怔,略微皱眉,“你可想好了是否要去?你不是做了决定,为何还要牵扯不清?”

“你错了,这如今可是我自家的产业,自然得照看一二,与那人又有什么瓜葛?”我立刻辩驳,这百汇楼可是莫忧送给我的,自然与他没了关系。

迟柳妍面上带着些不解,而后似想到了什么,缩了缩身子,也没了方才那嚣张,小声问道:“去这里不要紧么?要不要陪同?”

“自家的铺子有什么的?迟柳妍,我就不给你找气了,我们后会有期。”我冲她拱拱手,虽然这个动作在我做来十分的不伦不类。迟柳妍似懂非懂地拱了拱手,略带担忧地看了眼百汇楼。沧澜锐摇了摇头,便吩咐车夫继续驾车。

我看着这仍旧熙熙攘攘的百汇楼,恍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受。当年,我与莫忧初初相识的时候,百汇楼便是这般大气,大气到让当时的我只能揣着自己的荷包估摸里面有几两碎银子。可是如今,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进去,莫忧却不会在二楼那个角落笑着对我说“你来了。”

店里的小二对我更加恭敬,引我去了二楼与莫忧经常见面的地方。而后掌柜恭敬地把这几年的盈利账目交给我对照。我如今对钱财倒是有些不甚在意,毕竟太子府中大多事物都是由我来掌管的。我兴趣缺缺地收下了那一累累银票,当然是秉承着不嫌钱多的优良传统。而后也没的什么兴致,也不知自己怎的会突然想到这百汇楼来,或许是思念莫忧,或许是思念曾经那困苦时候。毕竟,在我最举目无亲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莫忧,而不是沧澜霄。

我透过岩洞的出口对着窗外的街市发呆,慢品着手中的铁观音,直到华灯初上,我才恍然回神,雇了轿子回太子府。

正文 所坚持的

沧澜霄近日来已经控制了皇宫,只是朝堂之上些许有识之士颇有言辞,有的言辞激烈者甚至直指沧澜霄作乱篡位,有违天道。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沧澜霄倒是将永顺帝的死讯掩盖得严严实实,世人只知晓永顺帝因宫变一事遗失帝位而郁郁寡欢,整日抱病在宫中,作为太上皇被迁往永乐宫安享晚年。而此次宫变的诱因便是妖孽惑朝,也就是孝娴后所说的舒贵妃的死因,沧澜霄将之原原本本还原到世人眼前,贤妃之名即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妖妇乱政。*

我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沧澜霄也已经在着手准备登机为帝,不过为了让我静心养胎,便不让我移到宫中,二来也是担忧宫廷之中是非较多,虽不存在争宠之事,不过前朝的是非遗留下来也是有可能的,思前想后,便数太子府最是安全。让我惊异的是,迟柳妍倒会不时来陪陪我,好奇着我那圆圆滚滚的肚子。下人虽有避讳,也只得唤一声锐王妃,据说沧澜锐不久后便要以正妃之礼迎娶迟柳妍。

我躺在惯常休息的湖边,远眺着越发亭亭玉立的荷花,吹着湖面上吹来的习习凉风。一整零乱的脚步声起,我转头,眯着眼睛看着匆匆而来的迟柳妍。

“我又丢不了,你着急什么?”我打趣道,撑着腰肢坐起身子。

“你有心情便玩笑你的去吧。”迟柳妍嗔怒道,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我椅塌上空出的位置。

“我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你怎的也无名无份,怎能如此放肆?”我用脚尖碰碰她的脚,见她依旧蹙着眉头,不由收了玩笑的心思,“怎了,沧澜锐准备另找个狐媚子?我得去说说他。”

“好了,那可是你的事情!”迟柳妍按住我,急急道,“你哥哥沈允文好不容易着人给了话我,说是他被沈家禁锢了,江远流逼迫着夕颜成亲,求你务必要帮他一把。否则,否则他必然以死相拼!”

“什么?夕颜何时到了江远流手里?沈家禁锢了沈允文?这些为何我都不曾知晓?”我不禁跳起来,惶急道。不是说沈允文与夕颜私奔了?沧澜霄与我说过,未曾找不到他们,他一直在安抚着沈孟川?怎会如此?

“我不晓得啊!沈允文说是你,你夫君将他捉回的,还带走了夕颜。”迟柳妍说得有些支吾,不住地打量着我的神色,可又耐不住好奇,“夕颜是谁?她怎的和你哥哥有瓜葛,你哥哥原来不是去别处办公,而是私奔去了?怎么又扯出了定远王新任世子江远流?”

对着迟柳妍连珠炮似的询问,我觉得有些个头晕,不由挥挥手止住她的问话,整理了下思绪,才与她道:“夕颜曾今是江远流的恋人,可他负了夕颜,我哥哥与夕颜相恋,家中不允,便私奔了,如今江远流又不肯放手了。”

“这江远流怎能这样?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见不得别人好!”迟柳妍握了握拳头,很是有些义愤填膺。

我有些心凉,也有些气恼,也没了心情去议论谁是谁非,只是想找沧澜霄问清楚,“你帮我命人备步撵,备马车,我要入宫。”

“你顶着这么个肚子入宫?”迟柳妍有些不可思议地戳了戳我的肚子,而后神色一凛,大义凛然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想安安分分做我的锐王妃呢!这次我只是来传个口信,可不想你闹腾了沧澜霄把气撒在我身上。那时,他可是关了我许久柴房,一点情面都不留!”迟柳妍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更加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冷笑,拍拍肚子,“我挺着个大肚子在太子府中,何人有胆子告诉我这些?就算是你现在不陪我入宫,沧澜霄秋后算账也终有你的一份。你现在还不若乖乖听我的,我好帮你担些罪责。”

迟柳妍闻言哀嚎一声,怒道:“你们夫妻怎的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好歹我也帮了你们,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早知道我就不该热心,倒没了好福报!”

“知道了还不快去!”我怪笑两声,催促着迟柳妍。迟柳妍哀嚎一声,含泪饮恨而去。

一路上迟柳妍还是有些忧虑,吩咐马车慢行,又在抱怨车中颠簸,极怕动了我的胎气。我拍拍她的手,心中有些动容。迟柳妍也算得上心思单纯,我曾经那般刁难她,她也不曾计较,如今还这般全心全意对我,我当初也太不厚道了。

宫门守卫倒是识得我的,见我来了,赶忙恭敬行礼,并着了步撵一路送我入宫。我吩咐迟柳妍回去,这本就不与她有关,不必要连累她受了沧澜霄的怒气。迟柳妍有些犹豫,在我再三催促之下,还是回府去了。进入太极殿时,沧澜霄正在发怒,手中奏折直直扔向下跪的臣子面上。那奏折划过一条弧线正巧在我脚下停住,我手撑着腰,把它拾起折好,偏偏看到了其中那句“无德无能,不宜为后”的话语,顿时心里有些发凉。

“鸢儿,你怎么来了?小心别动!”沧澜霄上前两步扶着我,带些急躁地拿过了我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到那臣子怀里,怒道,“还不快滚!”臣子心有不甘地看了我一眼,才捡了奏折退了出去。

“殿下既有家事要谈,在下就不叨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出口,与沧澜霄的邪魅不同,而是带着些冷厉。我才发觉大殿之中站着另一个人,江远流。

“慢着,你不必出去,原本就是与你有干的。”我制止了他的动作。沧澜霄手上一顿,面色更沉,“定是那个喜爱嚼舌头的迟柳妍,

沧澜锐也不知管管她!你怎的听她两句胡言乱语便这般过来了,伤了孩子怎办?”沧澜霄扶着我的腰,压抑着怒气。我微侧过脸,发觉这几个月来,把沧澜霄历练得更加沉稳,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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