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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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的话忽然顿住,瞳孔一紧。
香荷警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忽然马匹惊动,红衣女子刚刚上车就忽然摔落,眼见摔到地上,白影一闪赶回,将她紧紧护入怀中。
远远看去,两人相拥,倒是恩爱。
“香荷。”
忽然冷凝的嗓音将香荷惊得回神,忙道,“是。”
“知道中秋刺客是谁了?”
“知道了。”
“那……沉香失踪的消息,可以告诉沉大同了。”
香荷闻言,笑了笑,“奴婢知道。”
前方,车辆前行,一路威严壮观。沉鱼冷冷笑了笑,转身下山,香荷紧紧跟上。
***
瑾妃让人送来了茶,微微笑道,“喝点茶,压惊。”
沉醉低道,“谢娘娘。”
“不必谢,反倒是本宫该向你说声对不起才是。若不是让你过来与本宫同车,你又怎会摔下马车?不过好在那失职的马夫自己也被马儿踩得半死,本宫也稍微安心了。”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娘娘是好意,哪里会想到那马夫贪睡,站着也会睡着,不慎扯了马儿的鬃毛,马儿发狂……娘娘在车中也受惊了。”
瑾妃微微一笑,“在宫中多年,这点惊不算什么,再说本宫又不曾摔下去,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娇弱。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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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狠踢怀陌的脸
瑾妃问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番。残颚疈午
沉醉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多亏大人,沉醉没事。”
瑾妃点点头,正要说话,车外却传来贴身侍女朱儿的通传,“娘娘。”
瑾妃脸色凝了凝,“什么事?”
“怀大人求见。灏”
瑾妃怔了怔,沉醉眉头微蹙。他来做什么?
“请他进来。”
“是,大人,请。匆”
车驾并未停下,不曾耽搁,怀陌径直就上了行进中的马车。
他手上拿着一个药箱,见到瑾妃,恭声道,“叨扰娘娘,还望恕罪,只是方才沉醉扭了脚,臣过来为她看看。”
沉醉唇角抽搐。
怀陌拆她台不要拆得太明显了好吧?她刚刚才说了没事,话还没凉,他就来治伤了?
沉醉尴尬地看了怀陌一眼,又看向瑾妃,不自然解释道,“小伤,可以忽略不计。”
瑾妃笑着,了然道,“是丞相大人对你有心。”
沉醉,“……”
怀陌却道,“娘娘体谅,怀陌如今已不是丞相。”
他目光淡然,仿佛不过在陈述一个事实。沉醉心里微微难过。
据说,怀陌十五岁便入朝堂,直到二十岁方才到丞相的位置,五年由下往上,却只用了片刻由上往下。再说,这一旦下来,再回去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沉醉有些愧疚,自觉多少有自己的责任在里面。
瑾妃笑道,“皇上对你的信任,你应该有信心才是。想来整个朝堂上下都有这份认知,你自己却没有?”
怀陌声线仍旧淡淡的,“瑾妃娘娘厚爱。”
“也罢,称呼上本宫自会注意,你且先为沉醉看看吧。”顿了顿,瑾妃又问,“可要本宫避嫌?”
沉醉闻言,一颤,怀陌却仿佛没听到,泰然自若地在她身前蹲下,撩起她的裙子。
沉醉见怀陌不答话,慌忙道,“娘娘言重了,小伤而已,片刻就好,还望娘娘不恼药味。”
瑾妃一笑,“那本宫就不出去了。”
沉醉心中感慨,若不是怀陌早就告诉她瑾妃对她有杀心,她还真会喜爱这位娘娘的平易近人,温和得像是母亲一样。
怀陌为沉醉脱去鞋袜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重重碰了碰她的脚踝,沉醉不由咬唇,虽竭力忍住了,身形还是微微晃动。
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瑾妃关切问,“很严重吗?”
“没……”
沉醉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瑾妃一声低呼,“这……”
怀陌的目光定定落在沉醉脚踝之上,只见其中一只高高肿着,已经现了青紫,怀陌声线顿时沉下,冷声问,“沉醉,你刚刚是怎么走上来的?”
“就……就这样走上来的啊。”沉醉尴尬,嗓音低了下去,“你又不是没见到,还问我。”
之前,马儿忽然惊动,怀陌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抱在怀里,沉醉脸皮不似他那么厚,慌忙挣开他,转身就自己上了瑾妃的马车。那时候脚踝如错位了一般,动一下也疼,沉醉就心知不妙。但她也自知自己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众矢之的,不敢露出端倪,只将手递给太聪明,太聪明心神领会,扶她上去。
没想到,这人还注意到了?
沉醉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一面自觉自己被拆台,不太好受;一面又因他心里还有她,心里泛着甜意。
怀陌冷冷哼了一声,像是故意一样,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在她脚踝上探了探。
“你轻……”
“咔擦。”
“啊!”
沉醉初时被他弄疼,且他脸色不善,沉醉当他是故意在报复,正没好气让他轻点,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咔擦一声,脚踝上剧痛传来,痛意太急,沉醉一点准备也没有,不由痛呼出声。
瑾妃也被她的反应吓到,睁大了眼睛,愣住。
怀陌脸色不善地看着沉醉,冷冷问,“现在比刚才疼?”
沉醉被他那毫无征兆的一下疼得眼泪也流了出来,控诉的狠狠点头。
“说谎,”怀陌冷笑,手指顿时再用力,“该罚!”
沉醉感觉到疼痛,这一次忍住了,只下意识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脚朝他的脸狠狠踢去……
***
瑾妃前面的车驾便是文帝,文帝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复泽忽然来报,“皇上,瑾妃娘娘遣侍女来报,怀夫人受伤。”
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哪个怀夫人?”
复泽镇定自若,“沉醉。”
“哦,她不是丞相夫人吗?怀夫人……听着别扭。”
“皇上忘记了?怀大人如今已不是丞相。”
“怀大人听着也别扭……”文帝沉吟,又话锋一转,问,“她怎么了?”
“夫人方才落马受了伤,瑾妃娘娘请车驾稍停,好让怀大人将夫人接回。”
文帝缓缓阖了阖眼睛,半晌,淡道,“准。”
复泽领命而去,不久,车队停下,怀陌抱着沉醉从瑾妃的车驾之上下来。怀陌脸色清淡,一如往常,他怀中抱着一身绯红的沉醉,这一白一红,倒也抢眼。尤其沉醉身子娇小,整个人缩在他怀中,更显得怀陌对怀中之人疼爱。
只可惜,只是显得……只有沉醉清楚的看得到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不,那是他已经发怒。
沉醉想起来在车上,他故意弄疼她,她一怒之下,朝他踢去,她的脚正踢上他的脸……
想来怀陌这一生都没有受过这种对待,连一旁的瑾妃也呆若木鸡。
她自己也呆住了,脚不知道收回,还呆呆放在他脸上,最后却是怀陌面无表情地捉住她的脚踝,收紧了,弄得她有丝疼痛,她甚至害怕他将她这一只脚也弄得脱臼,却又懦弱地不敢出声,只任他将她的鞋袜重新穿回没受伤的脚上。
那时,瑾妃也似乎被怀陌的冷戾吓到,干笑了一声就道,“沉醉伤得似乎严重,怀陌你快快将她带回去吧,好生照顾着。”
沉醉闻言,下意识求救地看向瑾妃,用眼神乞求她……不要。她不要这个时候和怀陌回去……
瑾妃回她爱莫能助的一眼。就这样,怀陌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一只鞋穿上,又将裙子拉下,将她受伤高肿着不能穿鞋的另一只脚遮好,抱着她下车。
沉醉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怒气,顿时更怕了,身子已经紧紧依偎着他,却仍在瑟瑟发抖。
怀陌感觉到,阴鸷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再抖把你扔下去。”
他说着,手臂还配合的松了松,沉醉被他一吓,下意识就紧紧去圈住他的脖子,抱住他,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扔到地上去。却忘了,她自己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将他抱得紧紧的。
怀陌终究只是吓吓她,察觉到她紧紧圈着他,贴着她,唇角几不可察勾了勾,更大步往自己的车驾走去。
怀陌的车驾在太子之后,彼时,两人正经过太子车外,太子妃掀帘看着外面,正将这一幕收在眼底,轻笑,“这两人倒是恩爱。”
太子坐在她对面,透过掀起的帘子,也看得清楚,闻言,唇邪肆地勾起,“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男人都能和她恩爱。”
岑筱之微怔,缓缓放下车帘,不动声色地提醒,“太子,人多耳杂。”
萧狄冷笑,“怀陌那女人勾三搭四,残花败柳,丑闻都传遍了京城,还有哪个不知的?”
岑筱之面色凝了凝,沉吟道,“臣妾也听闻虞王乃是为她上的战场,却只怕这其中还另有隐情。沉小姐看起来清透灵慧,不像是不三不四的女子。”
萧狄眼中掠过一抹yin邪,反问,“若是你知道她曾用美。色勾。引你的丈夫,你还会这么镇定的为她开脱?”
岑筱之闻言,大震。
***
怀陌一整天没理沉醉,两人同坐一辆马车,面对面,怀陌径自阖着眸子,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沉醉承受不起良心的谴责,也自知当着瑾妃的面踹他的脸是大大折了他的面子,想要主动道歉,可每一次她刚刚开口要说话,怀陌就冷冷打断她,“再说就扔你出去!”
沉醉只得默默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她受伤的脚已经被他包扎好了,现在虽然不再那么疼痛,可是也只能硬邦邦地往前伸着,她就望着自己硬邦邦的脚发呆。
两人就这样一路对峙着,中午的时候,容容送来午膳,沉醉早膳没用,已经饿了,正要大快朵颐,却见怀陌冷冷看着她,也不动筷子,她头皮一紧,就狗腿地拿起筷子,主动放到他手里。
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回桌上,冷道,“我没胃口。”
他说他没胃口,一双眸子却是紧紧盯着她看。沉醉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也缓缓放下筷子,低道,“我也没胃口,撤下去吧。”
大概是真的太饿了,容容要将吃的拿走时,沉醉无意识地抓紧了容容的衣袖,巴巴望着她手中食物的样子,仿佛一只被饿坏了的小狗。容容一时僵硬地端着盘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怀陌冷道,“放手!”
沉醉一吓,这才瑟瑟松了手。
沉醉一面承受着精神虐待,一面承受着身体虐待,这样虐待了一天,天黑时,也并未达到郡县,只得在荒野中安营扎寨。
入了帐篷,沉醉终于受不了怀陌的冷暴力,使劲拽着怀陌的衣袖,巴巴望着他。
怀陌眼色一冷,就要将她摔开,沉醉索性抱紧他的身子,急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踢你了。”
“你还想要有以后?”
“没有以后!”沉醉慌忙补救。
怀陌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眸色暗了暗,缓缓道,“皇上曾经有一名宠妃,端妃,皇上对她的宠爱一度赶上了瑾妃。”
“是吗?这么宠爱,我怎么没听说过……”沉醉抱着他,低低道。
“因为端妃早几年便入了冷宫。”
“为什么?”
“端妃与皇上用膳时,一时不慎,喝汤时失笑,正喷到了龙袍之上。”
“……”
“沉醉,你说,你今日这罪,该怎么罚?”
“……不如你也把我也打入冷宫吧。”
怀陌挑了挑眉,“你想得倒是很美?”
沉醉缓缓从他怀中退出,仰视着他,弯眼一笑,“那你说啊,要怎么罚?”
“你说呢?”怀陌眸色深深地凝着她,沉醉读懂了他眸中的意思,不由耳根微烫,低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