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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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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带咬,却连虎影的边儿都沾不上。几圈下来,虎影趁着獒犬晕头转向的时候,抽冷子飞扑上去,吭吃一口把其中一头獒犬的大腿骨咬得断成了两截,爪子拍瞎了一只眼珠子,吡着鲜血淋漓的大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阴沉的低吼,楞是把另一只獒犬吓得落荒而逃。就从那天开始,再也没人敢把虎影当狗看了!”

    “天哪!”丁国春眼珠子瞪得象两个乒乓球,除了惊叹说不出别的话了。

    景东仁仿佛也又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双眼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低声喃喃地说道:“在和獒犬搏斗的时候,虎影的眼睛里是一种带有嘲讽意味的平静。当它咬住獒犬大腿的时候,那眼神里又多了些阴郁、噬血的森冷,它的低吼撼动人心,让你从心里外往冒寒气。”

    丁国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让你说得我心里直发毛,这确实不象是狗,倒象是从侏罗纪窜回来的史前凶兽。”

    景东仁呵呵一笑:“所以我就对雷停的训练方法特别的好奇,那时候一有时间就追问他。”

    丁国春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整个上身都探了过去:“他告诉你了吗?”

    “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丁国春象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趴到了桌子上。

    “雷停去巡警队的时候把虎影借给海关缉毒科了,我刚才刚打过电话,过两天你就可能会见到它了。但是不用害怕,它平时连牙都懒得吡。它根本就不理人,就算你踢它的屁股它都不会多哼一声,它只会在雷停的指令下展露它超狗的攻击性!”

    拍拍丁国春的头,景东仁走开了,嘴里还嘀咕着:“得去买点好牛肉和虎影联络联络感情。”

    丁国春趴在桌上绝望地想着:“奶奶的,不是说虎影不理人吗?那为什么还要买牛肉联络感情?!”猛地站起身,向着景东仁的背影喊道:“以后虎影就在刑警队待着呀?”

    “对呀!”

    丁国春带着哭腔大声喊道:“我要请假!”

    “哈”周围听到两人对话的警员同时哄堂大笑起来。

 第四十三章 令雷停失神的女人

    白江市公安局办公楼是一栋四层老式旧楼,据说还是在解放前到此经商的沙俄修建的,在日伪时期就是敌伪的警察总局。//高大的门前回廊上至今仍保留着俄式风情的雕花和廊柱,外墙上的俄式镶铜长窗历久弥新,室内每层的间架都高达四米五,吊着黄铜挂链球灯,磨得发白的灰色大理石地面不管你怎样轻脚走路,都会有清脆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空然回响。

    在四层长廊尽头的局长办公室里,雷停正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老式皮沙发上,斜着眼上下端详着挂在侧面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

    竖式的雪白纸面上笔走龙蛇地写着气势轩昂的四个大字“除恶务尽”,下面的落款是一个祝新平的红色篆刻印章。

    祝新平是白江市政法委书记,尽管对政治人物都不太感冒,但这个雷停还是知道的。

    汇报完孟平路口树林里发生的治安案件后,雷停刚要走却被杜长东留了下来,但他在沙发上坐了快十五分钟,杜长东只是坐在办公桌后面沉着脸玩弄他那只老旧的英雄金笔,始终一言不发。

    “杜局。”雷停的目光从那幅字上转过去,落在杜长东脸上,率先打破沉默说道:“是不是丁副市长说什么了?”

    杜长东仍是脸色木然,抖手将钢笔扔到桌面上,看了雷停一眼,说道:“丁副市长没说什么,连语气都没带出任何着急的意思。但他来到局里,本身就能说明市政府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雷停冷冷地说道:“破不了案谁都着急,但光着急并不能破案!”

    杜长东摇摇头,说道:“这只是例行公事地表明对案件的重视程度而已,别的倒是没什么,但丁副市长在临走的时候,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有可能省厅会派人下来协同侦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重大案件。”

    雷停冷哼了一声,说道:“无所谓,省厅下来人抓侦破,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嘛!你那方面有人替你背锅,我这方面有人替我干活,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杜长东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这鬼小子少跟我说怪话,省厅那些人都有什么能耐,你比我清楚多了!就象我跟丁副市长说的,这些案子如果雷停破不了,就算公安部下来人也是白扯!你记住喽,就算是省厅下来人,也只是协助侦破,懂吗?”

    雷停摇摇头:“不懂!我把话先放在这儿,如果省厅的人来了,你就赶快让我回巡警队巡街去,我伺候不了这些牛逼哄哄的官老爷!”

    杜长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如果能够看着凶手这么继续杀下去而无动于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休假,我还能保证你的工资一分不少,补贴都照给,怎么样?”

    雷停冷冷一笑,仿佛冰山雪原上升起的第一抹暖阳:“老杜,你他娘的是摸准我的死穴了是吧?!”

    杜长东也嘿嘿一笑。说道:“当警察的不都是一样吗?!如果能轻松掠过自已心里那道除恶务尽的坎,一个警察和一块叉烧也他妈没有什么区别了!”

    雷停点头:“你这是典型的往自已脸上贴金,往叉烧的脸上抹屎!”

    “呸。”杜长东啐了一口,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雷停面前,背着双手说道:“这一次省厅下来的有可能不是省厅四处的人。”

    雷停翘着下巴看着他说道:“不是四处的还会是哪儿?”

    杜长东望着雷停,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人你说不定还认识,据说有可能下来的是一个从国安局退役的女特工,你以前的同事。”

    雷停一楞,随即面部微僵地一笑,说道:“我离开已经很久了。”

    杜长东点点头,说道:“那个人叫箫缕羽,据说是国安局特事科历年来最精干的女特工,身手了得,头脑机敏,服役时间接近十年,光军内嘉奖就拿到手软,还不算各种各样的二三等功呢!”

    当杜长东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雷停就再也没听到他接下来的说话,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看着杜长东的嘴巴不停翕动,目光却仿佛已从杜长东身后的墙体中穿过,直飞到天外云间。

    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杜长东已坐回到桌后的椅子上,手扶着桌子关切地看着他:“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

    雷停自嘲地一笑,没有回避杜长东的眼神,回复淡定地说道:“这个人我确实认识,你听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很出色的特工。”

    杜长东点头,强调语气地低声说道:“她还是一个让你失神的女人!”

    雷停以手掩唇,轻声咳了一下,淡然说道:“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她本来就是那种应该在国安局干到退休的人,象她这样的人会退役,这事儿本身就让人很意外。”

    杜长东点点头,说道:“现在只是传闻,她会不会从省厅下到白江还是未知数,不必理会。”

    雷停低声应着,脸上平静如常,内心却已波澜汹涌,不能自抑。

    那个名字仿佛一个火星,将他心里尘封已久,已黯然成灰的往事猛然照亮。

    他突然惊觉,从前那些他自以为已经忘却的往事根本不曾消失,一切都如在眼前,亮丽如新。

    就象一个已经结痂的伤口,当你认为已经伤愈时,揭开那层硬痂,里面却仍是鲜血淋漓的嫩肉!

 第四十四章 往事如血

    雷停神色自若地在杜长东有些异样的目光注视下走出办公室,却没有下楼。 /

    他顺着楼梯旁的小铁梯爬上了高耸的楼顶,在斜斜的屋脊中间坐了下来,默然取出烟盒,还有两支深褐的雪茄静静地躺在里面。取出一支斜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燃,在微带寒意的秋风里,远望着宽阔、车流稀少的长街和长街尽头的山恋、密林。

    有枯黄的落叶沿着屋脊的斜坡从他身边直滚下去,他的心也象那落叶一样翻滚跌落。

    坐在风里的雷停很平静,平静的一如既往,平静的宠辱不惊。

    但他知道,自已就象处身在平静的风暴中心,在他的身侧,过往种种的情景和画面正如向上绞紧的气漩急卷狂飙,飞快却异常清晰地一一展现在他眼前,恍然如昨,历历在目。

    六年前,一个背靠边境线的亚热带丛林小镇,天刚黄昏。

    在黄昏的余晖下,高矮不一的竹制吊脚楼的飞檐在层叠繁茂的树丛间闪亮出一抹耀眼的金芒。

    无序、狭窄不平的沙石路上行驶着沾满灰尘的小卡车、国外的名牌房车和带着彩纹顶篷的机动三轮车。路边高大的热带树木的树荫下,三三两两身装民族服饰、裹着包头的青年男女细语谈笑。光着脚的小孩在飞扬的灰尘里嘻笑追闹,四下里的竹楼里都已飘起青白的炊烟,呼喊自家伢崽吃饭的叫声此起彼伏。

    小城在略显原始的状态里保持着有些畸型的繁荣,在一种病态中显现在异样的美丽。

    仿佛一个在夕阳光照下病体渐舒的美人。

    一辆没有牌照的小货车急速地从路边的丛林里窜出,惊得路边行人纷纷逃避。坐在驾驶坐上的黑脸男人将歪戴着绿色军帽的头伸出窗外,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用飞快、吐字含混的当地土话骂着四散奔逃的路人。

    在一路鸡飞狗跳的喧嚷中,车子在浓密的树荫下极快地穿过几条街路,消失在一片深绿色的密林之中。

    在已不见人烟的密林深处,车子缓慢而颠簸地又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在一棵十几米高、**人合抱粗细的参天大树下停了下来。

    黑脸男人跳下车机警地四下观察了许久,满是油泥的右手始终插在裤袋里,一块硬硬的边角从裤袋里凸出来。

    由远及近响起此起彼伏的间关鸟鸣,黑脸男人长吁了一口气,快步绕到树后。在树后藤蔓纠结的树林里,一个低矮却占地颇广并且被漆成深绿色、屋顶还被军用伪装布精心苫盖过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黑脸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木屋门口。“口令!”一声冷酷的低吼,一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身穿丛林作战服、一脸油彩的男人猛地从地上跃起,手中闪着乌光的ak47步枪直顶到黑脸男子胸口。

    “送佛送到西!”黑脸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请进。”将黑脸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持枪男子做了个放行的手势,远远的树丛里立刻响起一声尖锐的鸟鸣。一路倒退,持枪男子很快消失在枝杂叶乱的丛林里。

    树林里又恢复了宁静。

    黑脸男子却知道这宁静里蕴藏着多么惊人的杀机。他急匆匆地推开木屋的门,木屋里面除了几张破旧的桌椅,就是几张没有被褥的木板床架。

    黑脸男子不假思索地走到一张床架前,跪下身子在地板上敲击起来,“空空空,空”三长一短。紧接着,“卡”地一声响,床架忽然平移开去,露出一个闪出微弱光亮的地道入口。

    黑脸男子小心地迈步拾级走了下去,直走了二十多级台阶,才踏到实地。鼻间闻到一股混合了土腥味、腐臭味和说不出的酸味的味道,一个站在台阶旁的光头大汉一把抱住了他,大手拍打着他的后背,笑道:“察猜,还以为你小子让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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