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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侯卫东官场笔记-第418部分

小说: 侯卫东官场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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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侯卫东道:“这些年,厂里积累了不少矛盾,厂里要多研究,能解决的就要解决。”

蒋希东道:“侯市长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解决问题。”

到了11点,门外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侯卫东把晏春平叫了过来,道:“你到信访办去看一看,到底他们谈得如何?”

晏春平赶紧到了楼下,溜进了信访办的会议室。里面乱成一团糟,工人们情绪都很激动,不接受信访办和厂里的方案。

有一位厚道人见兰沁被围在里面,道:“兰沁,你来没有用,让蒋希东过来。”

公关部长兰沁同这些老工人都很熟悉,道:“厂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厂里就不能运转了。合理合法的医疗费用,厂里将分期分批进行解决,我记得今年就解决了一部分。”

“厂里那些当官的,心是黑的,我的要求不高,从1998年到现在,厂里拖了我和老伴的医疗费用八千五百块钱,解决了费用,我就马上回家,否则我把被子搬到市政府来住。”

姜师傅已经六十七岁了,退休多年,他与老伴都是绢纺厂工人。这几年住院花了不少钱,由于厂里报账困难,他早已经因病返贫了,听说厂里困难职工要到市政府请愿,立刻就跟了过来。

任林渡把这些工人的性子摸熟悉了,他并不一意解释,而是理直气壮地道:“这些账都是历史原因形成的,总得给厂里一些解决的时间。你是绢纺厂的老职工,也是有感情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工厂逼到死角,工厂若真的垮了,你难道高兴吗?”

晏春平在会场上听了一会儿,见双方争来吵去,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便回到了楼上。

刚上楼,迎面就遇到了刘坤。

“刘科长,你好。”

刘坤神情严肃,道:“晏春平,楼下在闹什么?”

“是绢纺厂退休工人。”

“怎么搞的?这些工人成天都在闹事,怎么不拿点措施出来?这样下去,市政府成了菜市场,如何办公?”

晏春平被刘坤训了一顿,灰溜溜地走向侯卫东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在肚子里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副主任,小小的副处级!侯市长是副厅级干部,都没有你牛!”

从父亲晏道理口中,他知道侯卫东与刘坤的恩怨纠葛,每次受了刘坤的气,他便在心里将刘坤和侯卫东进行比较,心理就平衡了。

刘坤来到黄子堤办公室,道:“黄市长,绢纺厂的工人又来上访了,短短几天来了三次,看来厂领导是有些问题。”

黄子堤知道这是易中岭和老项做的手脚,很淡定,道:“过几天要开常委会,正在征求议题,你到时写上一条解决绢纺厂上访问题。”

刘坤心里暗自高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易中岭打了电话:“老易,绢纺厂的事情马上要上常委会了。”

易中岭笑道:“多谢老弟,明天再请你来跳假面舞。”然后又交代道,“我和黄市长是多年关系了,他这人最正直,有时都迂了。我们见面最好避着他,免得他不高兴。”

刘坤只知道黄子堤与易中岭关系不错,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太清楚,听到了易中岭的交代,满口答应道:“老易,你放心,我会小心,关键你不能透露口风。”

易中岭豪爽地笑道:“我是什么人,老弟应该很清楚,要论到耿直,全沙州不说是前三名,前十名是排得上号的。明天我从外地弄些美女大学生过来,请老弟尝鲜。”

刘坤闻听此言,想起了上次的旖旎风景,精虫迅速上了脑子,胯下也觉得胀鼓鼓的,暗道:“下次要弄点伟哥,这样才能有战斗力。”

正在想入非非时,行政科马科长走了进来,道:“刘主任,晚上有事没有,一起吃个饭。”

刘坤是马科长的直接领导,在马科长面前,他挺有架子,道:“我们天天在一起,吃什么饭,有事吗?”

马科长呵呵笑道:“我有个老朋友,托我给刘主任做个媒。”

刘坤离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给他做媒的人不计其数,他并不在意,道:“算了,好不容易当了单身汉,何必又给自己找个笼子。”

马科长道:“女方是市委统战部的谷枝,条件不错,长得挺漂亮,你有印象吗?”

刘坤对谷枝没有什么印象,考虑了一会儿,道:“记不太清了。”

马科长道:“谷枝条件还不错,二十六岁,她爸和我是老朋友。”

刘坤想了想,道:“那就见一面吧。”

下班时,黄子堤对刘坤道:“晚上一起到财政局去吃饭,打麻将。”

刘坤平时挺愿意到财政局去打麻将,只是今天有约会,便笑道:“黄市长,今天我要请假,晚上要去相亲。”

黄子堤笑道:“这下你姐就要高兴了,她在我面前都说了好几次,你去吧,我支持这事。”又问道,“女方是哪里人?”

“统战部的小谷,谷枝。”

“嗯,不错,名字好听。”

刘坤临出门时,将头发梳理整齐,又从办公室拿了一把车钥匙,开着车去了听月轩。

上楼时,迎面就见到一个汉子下来,擦身而过时,刘坤不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此人的背影。

马科长和听月轩金总在楼梯口说话,当刘坤上来,马科长热情地道:“刘主任,这位是听月轩的金总。”

金总拿了名片,笑道:“刘主任请多关照。”她知道市政府接待多,对刘坤就很是客气。

刘坤接过了名片,问道:“刚才下去那位,看着好面熟。”

金总笑道:“那是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侯卫国,是侯市长的大哥。”

刘坤神情便冷了,道:“他们两兄弟还真是挺像。”

进了包间,谷枝已经到了,她看着相貌英俊的刘坤,有些羞涩。

在沙州,市长办公室,宁玥拿到了组织部送来的材料。她初来沙州,正在理清沙州盘根错节的关系,对干部的基本情况还不熟悉,每次遇到了重要的人事变更,都挺谨慎。她给侯卫东打了电话,问道:“卫东市长,我是宁玥,这一段时间绢纺厂得了疯牛病吗?一群又一群地跑到市委、市政府来上访。”

这是典型的宁氏风格,侯卫东对宁夫人的风格倒挺接受,道:“是积年老病的集中反映,这事一句话说不清楚。”

宁玥话锋一转,道:“绢纺厂的蒋希东这人如何,是不是驾驭能力差了些?又是罢工又是上访。”

侯卫东简单讲了绢纺厂的情况,道:“厂里就是这个情况,客观来说,厂长蒋希东搞管理还是挺有一套,据我的调研,他在厂里还有威信,能控制局面。”

“那为什么总有人上访,还有人罢工?”

“毕竟厂里有六千人,确实存在些困难。”

宁玥说着说着便严肃起来,道:“蒋希东作为工厂一把手,对于企业出现的问题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年初我们跟各地签了保稳定责任书,春节前后到首都上访,还是应该追究相关人的责任,否则我们签订的责任书就是一纸空文。”

侯卫东听到宁玥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对,道:“宁书记,我打岔一下,听你的意思,是要处理蒋希东?”

“我只是了解情况。”宁玥说得很委婉,没有透露其意图。

侯卫东对绢纺厂人事很敏感,干脆将面纱捅开,直言道:“绢纺厂涉及六千人,原本就步履艰难,我建议没有充分准备,没有更好的方案,不要动蒋希东。当然,我只是建议。”

“我知道情况了。”

来到了朱民生办公室,宁玥将近期调整的干部名单递了一份给朱民生,同时作了简要汇报。

“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只是绢纺厂的蒋希东,我侧面征求了侯市长的意见,他明确表示不赞成撤换蒋希东。”

在宁玥面前,朱民生脸上就带着一丝笑意,和蔼地道:“他的理由?”宁玥道:“侯卫东认为蒋希东管理上有一套,在没有更好的人选时,不要临阵换将。”

朱民生就向宁玥交了底,道:“黄市长坚决要撤掉蒋希东,他推荐党委书记项波来担任厂长。项波以前曾经当过厂长,蒋希东从二轻局调到绢纺厂以后,项波才改任党委书记,黄市长认为项波更熟悉绢纺厂。”

黄子堤说话的分量比侯卫东要重得多,宁玥默然,再问:“蒋希东如何安排?”

“蒋希东也要妥善安置,他是二轻局派出去的干部,你和组织部门研究一下,将他调到机关来,他对国有企业比较了解,可以作为政府的智囊,同时也可以更好地监督新上任的项波。”

宁玥为了稳妥,道:“朱书记,是否先同蒋希东谈话?”

市委每年要调整不少正处级干部,因此,朱民生也没有特别在意蒋希东的事,道:“没有必要,这是组织决定,他就算有意见,也得服从。谈话是安抚他,但是决定权还在组织手里,而且从市绢纺厂的情况来看,适宜迅雷不及掩耳地完成交接工作。”

宁玥由于事先和侯卫东通了电话,心里始终有些担心,回到了办公室,她对杨柳道:“绢纺厂党委书记项波的简历,你给我找一份来,别大张旗鼓,悄悄地找一份来。”

由于杨柏经常在杨柳家中走动,杨柳对绢纺厂的事情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听到宁玥要找项波的资料,就有些警觉。她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组织部门,将几个大厂党委书记的简历都调了出来。

项波的档案很简单,绢纺厂建厂就在厂里工作,从普通工人到厂团委书记,再到车间主任、副厂长、厂长、厂党委书记,一句话,是标准的绢纺人。宁玥有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要将二轻局的蒋希东派去取代项波?”她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又给侯卫东打了电话。

侯卫东早就研究过这个问题,心里有数,道:“我查过资料,询问过当事人,九三年以前,绢纺厂三角债务严重,企业举步维艰,蒋希东是临危受命,用了两年时间,绢纺厂才从三角债务中解套。”

宁玥道:“从1993年到现在,蒋希东任职时间有十年了,时间挺长。”听到宁玥如此说,侯卫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2002年5月20日,市委常委会同意免去市绢纺厂厂长蒋希东的职务,任命项波为厂长。

常委会还没有结束,蒋希东就接到电话,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此时他们七人都聚在岭西的高档小区,在一片沉寂之中,蒋希东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家别哭丧着脸,我被免职了,但是你们还在厂里任职。”

高小军骂了一声:“他妈的,政府太他妈的黑暗了,蒋老板辛苦了十年,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被一脚踢开了!”

“可以理解,政府这帮人就是快刀斩乱麻,造成既成事实,不给我任何破坏革命生产的时间。”蒋希东慢慢地道,“这一次只是免去了我的厂长职务,没有明确我的去向,估计很快就会通知我去谈话。我在这里说一句,哪怕留在绢纺厂当清洁工,我也不会离开大家。”屋里人听说蒋希东要留在厂里,情绪一下就上来了,高小军最为激动,拍了桌子,道:“只要蒋厂长留在绢纺厂,我们有信心让项波当空军司令,绝对控制不了绢纺厂!”

杨柏情绪激昂,道:“如今绢纺厂绝大部分有价值的销售渠道被我们控制,到时拼个鱼死网破,最终还是沙州市政府来舔狗屎!”

蒋希东摇了摇头:“不能乱来,我们的目的是拿回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不是破坏,别忘记了‘不让工人吃亏’这一条原则。如今全国都在搞MBO,我们的所有的行为和目的都是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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