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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八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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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你能舍几两银子?”公子说:“也有些。”
  众人说:“看看你那身衣服,连一文钱也不值,哪有银子施舍呢?”众人正在闲谈,那边跑过一个老头,家在北门里居住,这老头年纪过六旬以外,胡须一根也无有,头发一根无有,眼眉亦一根皆无,姓刘名升,外号叫一毛不拔。刘二秃子走来,说道:“你们闪闪,叫小花子进去瞧瞧。”众人一听老者,只往两旁一闪,公子一见,进了人群。瞧见大汉在旁跪着要钱,好像半截黑塔一般,守着他娘亲死尸。周顺自己想道:乾父与我十两银子,不妨舍与他何等样好。一伸手把银子拿出,放在地上,说道:“这是银子十两,与你母亲买口棺材。”公子还未说完,众人说道:“小花子还闹鬼呢,他那纸包以内不是银子,八成是石头那。哪有银子到他手?”且说大汉伸手把银子包拾起一看,真是白花花银子。大汉说:“舍银子的,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实实与我讲来。银子来的不明,我不能使用。”周顺一听,心中暗想:我若说出名姓,又恐走了风声。思想多时,待我走了罢。大汉一见姓名不通走了,他随后就赶。
  周顺迈步往外行 大汉随后不会停 我问你家在何处或是住乡或住城 爹姓甚么娘甚氏 弟兄几位对我明公子低头心思想 有心若说真情话 又怕今日走了风若叫公差知道了 将我拿进官衙庭 州官他若把我问那有我的活性命 急急摆手说没姓 名字咱也说不清公子又往前头跑 大汉他又随后行 众人那边开言道兄唤弟来弟唤兄 不用人说知道了 犹如傻子赶半疯不言众人后头跟 黑爷用力喊一声黑大汉一见众人在后跟着,丹田用力,一声喊叫:“听呀,那众人听真,不可跟来,再若跟来,我给你们一巴掌。”众人一听,说道:“不好再跟那人走了,那黑大汉似塔一般,手好像门扇,若叫他打一下子,就要伤命。”
  众人个个一齐站住,不提。公子跑出济宁州东门以外,大汉也赶出东门外,上前一把拉住,说:“兄弟,你且慢走,银子舍了,跑的什么?必是银子来的不明?”周顺回头一看,此人身高有一丈二三,臂膊三尺,目眉甚大,怪肉横生,青筋叠起,二目好像茶碗大小。周顺心中暗想:这个人生的真也奇怪,我先问问他。“这位大哥,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先对我说了,我然后说给你听呢。”大汉说:“你这人真也奇怪,我问你,你先问我。我家住山后汀州马尾县,我是唐朝尉迟公尉迟净德十八代子孙,名叫尉迟肖,今年二十二岁。兄弟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谁与你的银子,实实与我说来。”
  周顺一听唐朝尉迟之后,心也放下了。说:“尉迟大哥呀,若提银子的来历,说话可就长了。听我对你言讲。”
  周顺开口把话明 连把大哥叫几声 家住湖广彬州府向阳街上有门庭 有家姓周本是我 爹爹作官在东京我父名字叫周义 他老作官头一名 在京作官多激上得罪高俅和蔡京 蔡京他是老国丈 仗着女儿作西宫蔡玉娘作了宫院 当朝每日哄徽宗 常对昏君说句话如同铁板钉上钉 蔡京金殿去上本 一本奏与老徽宗昏君皇爷失了正 只信奸来不信忠 将爹官职削去了后来又发二千兵 京兵发在湖广地 拿我周家满门庭绑了一百零三口 京城法场废残生 人不该死总有救多亏老天刮神风 神风刮出母子两 荒郊之外落川平我娘居住太平镇 周顺投亲进了城 来找岳父梁士太他老作过大总兵 只当投亲有好处 那想岳父心改更认不认亲还罢了 不该定下计牢笼 将我诱进花园去要害我的命残生 熬了断肠汤一碗 一把刚刀一条绳书房立逼我的命 想要逃活万不能 人不该死总有救得见管家老梁忠 梁忠有个亲生子 与我周顺作替身傻哥喝了断肠散 八步工夫命归阴 只听扑咚一声响死尸躺在地川平 他救我恩无可报 认他乾父当亲生与我银子正十两 还与哥哥买棺灵 买上衣服三五件你把娘亲好葬埋 这是从前真情话 未有虚言假告诵尉迟一听气炸肺 阿呀阿呀两三声 上前拉住小周顺哥哥带你去进城 进城先到梁家府 找找老狗把帐清不是大哥夸海口 拿着就把脑袋拧 周顺一听心害怕天下捉拿周景隆 尉迟肖听这句话 口称兄弟且放心周顺即把大哥叫 人随王法草随风 大哥就是一块铁到底能拈几根钉尉迟肖说:“兄弟,我看你真不像读书的人,我带你进城报仇,你怎不去?”周顺说:“大哥,常言说的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尉迟肖说:“你今年多大呢?”周顺说:“我十五岁。”尉迟肖说:“兄弟,你是天官之子,我是唐朝之后,有心与你八拜为交,结为生死弟兄,不知意下如何?”
  周顺说:“若结拜,今日为妙。撮土为炉,插草为香,拜为生死弟兄,岂不是好?”周顺说:“大哥说好便好。”尉迟肖满心欢喜,从地上将泥撮了一堆,取了三根草梗,插在土堆之上。尉迟肖手拉周顺,二人跪在尘埃,对天立誓来了。尉迟肖拉住周景隆:哥两跪在地川平 连把兄弟叫一声 俺俩快把头来叩对苍天来把誓明 谁若三心并二意 叫人容来天不容尉迟肖年二十二 周顺年长十五春 我的母死你穿孝你的娘死我陪灵 若有三心共二意 死在千军万马营周顺听罢多一会 连把大哥叫一声 我娘死了你穿孝你娘死了不陪灵尉迟肖说:“老兄弟,你真与我分心眼了。”周顺说:“大哥,方才说的明白,济宁州四门画着捉影图拿於我,我不敢进城去了。你将银子拿回家中,把衣服棺木买了,再与我买些烧纸,在灵前与我祝告祝告,去罢。”
  周顺开言把话明 你与我娘买棺灵 再买寿衣三五件给我乾娘把殓成 把娘抬到荒郊外 与他深深掘个坑坟前多添几珠香 别忘后来上坟茔 磕罢头来忙站起周顺又把哥哥尊 我回我的太平镇 你守娘亲死尸灵尉迟肖听这句话 连把兄弟叫几声尉迟肖说:“俺二人就此分别,你回太平镇,你就在那里等我。我回去殡母之后,好来找你。”周顺一听,辞了尉迟肖,只奔太平镇去了。尉迟肖只奔城里而来,拿了银子,买了棺材,又买了几件衣服,将棺木抬到七圣祠小庙,把娘亲成殓起来了。又买了一份烧纸点着,这位爷跪在地上,哭起来了。下回分解。

第六回 荒郊一场生死战 尉迟结拜愣孔生

  词曰:
  说起愣子孔生 真也算是愣怔
  人家出殡把他冲 疆场之上交锋
  二人通了名姓 郊之外结盟
  孔生送了一台经 鼓乐喧天齐鸣
  话说尉迟肖将水磨钢鞭放在边旁,跪在地上,将烧纸点着,说:“娘呀,你亲生儿子未得济呀,拜的干儿倒给你送纸了。”
  尉迟跪倒地川平 点着烧纸放悲声 亲生儿子未得济乾儿反倒立了功 我的娘亲多保佑 保佑乾儿周景隆尉迟哭的如酒醉 叩头站在地川平 水磨钢鞭拿在手连把众人叫几声 急忙与我抬棺材 抬扛答应不曾停尉迟他却抬头扛 众人抬起走如风 穿过大街越小巷霎时抬过城东门 顺着大路往前走 来至荒郊野外中往前行至五里地 只听着响马蹄声 若问哪里马铃响迎面来了一英雄 若问此人名和姓 双头太岁愣孔生尉迟肖带领众人,正往前走,迎面来了十数匹坐马爷台。若问姓甚名谁?
  此人是梁山一位英雄后代,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那位老爷说他是梁山什么人的后代?爷台有所不知,他是梁山老英雄毛头星孔亮的儿子,名叫愣子孔生。那位说他怎叫愣子呢?他有点不说理,恨天无环,恨地无柄;天若有环,刮风下雨,把他拿下来;地若有柄,高凸下坡,拿就把他翻过来了,叫他平面朝天。有恨天怨地之心,又名双头太岁,手使两柄钢铁大斧,骑着一匹卷毛兽,专爱骑瘦马。这位爷在马上眼看面前来了一伙人,亦不知是作什么的,带领家将往前正走,来至切近一看,原是一伙出殡的。孔二爷一见,丹田用力一声发喊:“哎呀!快快与我闪开,别挡你祖宗去路。”尉迟肖一听,气的肝胆皆炸,火撞前胸,吩咐众人将棺材放下。众人听真,即把棺材放在大路之旁。尉迟肖丹田用力发喊,好像打个雷的一般说:“前面来的小辈,闪闪别挡你老祖宗去路。”孔生一听,说:“好个无名小辈,你孔二祖宗岂肯容你放肆?”离鞍下了坐骑,闯到近前,手持钢斧,亦不通名道姓,往下就砍。尉迟肖急忙用钢鞭闪出圈外。他二人可就战起来了。
  二爷提刀往上迎 尉迟使劲把门封 这个白鹤把翅展那个钢鞭使如风 这个夜叉打猛虎 那个腿快有真功上山虎敌下山虎 云中龙敌江里龙 铜锅遇见铁刷帚桑木神见吊客星 斧撞钢鞭当啷响 老君炉上把火生四个胳膊空中绕 一派寒光鬼神惊 孔生本是梁山后尉迟肖是黑火星 大战回合十数个 不分谁输共谁赢手慢就上阎罗殿 手迟就上枉死城 尉迟越杀真越勇孔生越战越威风 这个杀到春分节 那个不怕战到冬这个比武不吃饭 谁若用饭算拉松 尉迟越战真越勇孔生出汗似蒸笼 嗳呀一声罢了罢 我不是他对头兵两膊发麻筋骨疼 脖子后头冒凉风 清天白日转了向不分南北与西东 低头一想说有有 一条妙计上心中虚砍一斧败了阵 如钢大斧落川平 孔生这里不怠慢跪到灵前哭长兄尉迟肖说:“小辈,这是我娘亲,你怎么叫起长兄起来了?”孔生说:“我哭的不对了。不如我问问再哭。”这位爷有勇无谋,说:“大哥,你与什么人出灵?”尉迟肖说:“我与我娘亲出灵。”孔生说:“你的娘亲我的娘亲,两个一样。”尉迟肖说:“小辈,你知我娘亲姓什么?”孔生说:“俺哥俩见过面,我忘了你姓什么?”尉迟肖说:“你既忘了,听我说来。我家住马尾县自先庄,我乃唐朝尉迟公之后,十八代子孙,名叫尉迟肖。”孔生说:“原是尉迟大哥到了。我爹爹在世常说,唐朝有个后人名叫尉迟肖的。大哥你今年多大了?”尉迟肖说:“我二十二了。”孔生说:“你真是尉迟大哥。我若不说,你也不知道。我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外人与我送号叫了双头太岁。今年二十,我有心与大哥八拜为交,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尉迟肖说:“我娘死了,连个葬身之地还未有呢。有什么心结拜?”孔生说:“你若磕头,别说死一个娘,就死十个八个,也有地方埋下。”孔生说:“大哥,你老与我八拜为交,你娘亲就有地葬埋了。”这位爷生来愣怔怔,不会说话。尉迟肖说:“俺们若结拜,看个日子。”孔生说:“今日就好,拜为生死弟兄,把你娘亲抬至孔家寨,我家有五里茔地,抬到茔地葬埋,岂不是好?”尉迟肖一听,满心欢喜。他二人在荒郊之地,插草为香,跪在尘埃,发起誓来了。
  尉迟拉住愣孔生 二人跪在地川平 哥俩今日把头叩只当同胞一母生 若有三心共二意 死在千军万马营大哥名叫尉迟肖 兄弟名字叫孔生 磕罢头来忙站起又把家将叫一声 我与你银十几两 进城去雇一台经家将答应不怠慢 慌忙来到济宁城 雇了鼓手来作乐雇了和尚来念经 尉迟肖还抬头扛 水磨钢鞭拿手中二爷便在头里走 吹笙作乐甚威风 尉迟肖才开言问即把众人叫一声 你们看着好不好 这会更比那会凶说罢多时哈哈笑 低下头去暗叮咛 都说打架无好处我看打架有相应 一拳打出五百地 打出班鼓一台经叨叨念念往前走 论走也得半天工 心急只奔孔家寨庄村不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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