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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鬼画妖-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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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他们帮,我要他们跟我去自首呀!
    “赵老爷子,您所说的大老爷是不是一个和尚。”
    赵得禄诧异的说:“怎么会是和尚呢?无论我是倌人还是土地,都不会尊和尚为老爷!”
    “那是一位瞎子?”
    “瞎子?”赵得禄大笑道:“方航你不要猜了,既然你不知道大老爷是谁,就是大老爷有意瞒着你,三天前红莲说大老爷嘱咐照看的小伙子方航将会来集里,我这才让她留心上,大老爷说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许人欺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红莲去办,我这还有三五个刚去世的黄花大闺女,不是积年的老鬼,今晚你就留下吧,我让她们陪你。”
    我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哦?娈童之癖?那可有些难办了”
    被赵得禄扇飞的红衣女鬼慌慌张张的跑来,趴在他身上耳语,赵得禄也大变了脸色,高喊道:“所有亡魂,速速将客人藏起,不然重打三千六百鞭。”
    鸡飞狗跳,亡魂们猛然起立,就近揪着身边的客人飘到戏台上,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出将入相的两个门帘变成敞开的木门,将客人们塞进去后一个老太太挥手一抹,顿时变成了一堵结实的墙。
    赵得禄指挥着人做这些,却独独忘了我,等这鬼坊集只剩下我一个活人后,赵得禄才想起来,拉着我急忙说:“坏事了,怎么把你给忘了,罢罢罢,方航你命火微弱,我且给你暂时吹熄了,等那人离去再给你帮你吧。”
    说着话,我连那人是谁都没来得及问,一口阴森之气从他口里喷出,深入骨髓的冰凉,好像全身都被冰块贴住,除了眼珠子再没有一处地方能动,左红莲将我抱起放进那一群站直的鬼中,便恭敬的立在我身边。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怪客
    
    鬼坊集没有正门,我们从庙里进来,实际上是穿过了一堵墙。zi这应该是鬼打墙性质的东西,只是真实的鬼打墙撞上去后能否穿过我也不知道,反正此时我们进来方向的那堵墙漾起了一圈圈波澜,就好像石子被掷如湖中,波纹向周边扩散。
    一个瘦高人影,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袍,两袖敞口宽松将双手遮住,头上戴了一顶竭力下压遮住脸的草帽,衣领也高高的遮住了脖子,从正面看着人,瞧不见丝毫肤色。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转眼珠子看身边的亡魂,那脸色都泛起了青,这是白到极致才有面皮,他们对这人十分畏惧。
    赵得禄带着听戏时同坐在太师椅上老头老太太迎上去,只是少了三个人,这少掉的应该就是四大家族的老人吧?他们也不敢见这位怪客。
    “还不到日子,您就来了,可有事么?”语气不算恭敬,这人应该不是倌人的上级,却偏偏透着一股畏惧的意味在其中。
    怪客不答话,只是用草帽下我看不到的双眼盯着他,毕竟赵得禄太矮了,站在怪人面前,他不需要将草帽抬起也能看到。
    “您现在点人头么?好像没有阴寿到了的。”赵得禄有问出一句,我身不能动。心却猛地明悟了这人的身份,阴差。
    上次跟绪兴昌说没见过阴差,其实还真见过一次,在杏桥村是爷爷讲新死的少女的魂拘出来将李冉填进去,就是想让阴差将她拘走,那夜我就和虎子趴在不远处看。
    也是四个凶神恶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恨不得见谁就咬上一口的赤膊大汉。手上还持着铁链枷锁,好似随时要拘人一般的模样,可他们夜里在坟中行走,又是阴魂性质的存在,一般人看不见他们,也不知道做出那种恶相给谁看,爷爷说普通阴差就是那副样子,好比如今流行的黑社会。
    光膀子带纹身挂着狗链粗金链子的一半都是小地痞流氓,穿西装出入茶楼会所的才是有钱又敢打敢杀的黑社会。
    这样的说法换到地府公务员的身上确实不妥帖,那还有个确切的,如今这位阴差,就是绪兴昌类型的特警之流,他要从倌人手里接走享尽阴寿的亡魂,一来倌人狡诈难打交道,再一个亡魂以鬼身在人间留恋了好久。也不如新死时对阴差有畏惧心态,所以这种阴差比较精干威严。
    至于拘李冉的那一种,城管?协警?不外乎此流。
    赵得禄问他是否接亡魂,这草帽阴差他带个草帽干嘛?
    草帽阴差说话,平平静静,平静到有了与沉的,如九天外飘来的虚无之音,他说:“这里有人味。”
    赵得禄毫不紧张。老油条子的卖相:“您说的哪里话,这是土地庙,当年的土地爷被游神赶走,我见阴宅空着,便擅自用了让亡魂们都出来舒坦舒坦,既然里土地庙近,偶尔有来上香的,自然就传过来人味。”
    “你说谎,这里有人。”
    “您逾越了,这是在责难我?”矮小的赵得禄挺直了腰杆,带着讨好笑容的脸冷起来,虽然身形还是卑微,却无端的发出一股威严,他身为倌人这么久,在土地庙开集的日子隐隐以他为尊,就算是头猪,也能培养出上位者的气势,赵得禄一发彪,确实很有威慑力。
    草帽阴差的回答更干脆,他甚至没有说话,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得禄踹飞,矮胖的身材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最后还在地上弹了两下,草帽阴差这时才答道:“对,我在责难你。”
    刚才站在赵得禄身后的应该也是倌人,他们面色惶恐,纷纷跑去扶赵得禄,嘴上却说着讨好的话,不外乎是这些年殚尽竭虑,煞费苦心的打理亡魂,希望大人看在往日相交融洽的情分上饶一命云云。
    赵得禄被扶起,他不是人自然不会流血,却好似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身都湿乎乎,尤其是刚才趴着的地方,留下一个人形的水印子。
    阴气被打散了,不能再维持人形,阴差这一脚踹的真够狠。
    有这必要么?大家同系同属,赵得禄又没有被他抓住真凭实据,无非是略带怒意的问了一句居然就被打成这样,而且赵得禄也不是傻子。
    我从不敢对五乘说:你他吗在欺负我!说了他欺负的更狠,我也没有任何能抗拒五乘的能力,除非我脑袋发昏被欺负的狠了,赵得禄敢质问阴差,应该是吃准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要么就是赵得禄控制不住怒意,但他这老奸巨猾,唾面自干都不是问题,绝不会控不住情绪。纵助宏扛。
    果不其然,赵得禄被同伴扶着,脸阴的好像暴雨前的天,他抚掌狂笑:“好好好,好威风,好煞气,官不大官威却大得赛过阎君,既然您觉得这里有生人,那你就找吧。”
    草帽阴差漠然道:“善,所有亡魂,一字排开。”
    赵得禄冷哼一声,刚准备迈步的亡魂没一个敢动。
    新官上任,下属在老领导的带领下集体抵制,草帽阴差面临的就是这种窘况,可他不生气,径直走到最近的亡魂身边,看不见眼睛却都明白,他在阴沉的盯着他。
    老亡魂瑟瑟发抖,不住的用眼神向赵得禄求助,可赵得禄自身都难保,怎会帮他解围。
    “我说一字排开,你听到没有?”
    “听听听听到了。”
    “动。”
    老亡魂刚抬脚,赵得禄又是一声冷哼,打摆子的老亡魂顿时如地基一般牢靠的扎在地上。
    草帽阴差抬手,两根之间夹着一根细长生锈,不知在雨里泥中埋了多少年的铁钉,缓缓的扎在那不会动的老亡魂身上。
    哭天喊地的嚎啕,撕心裂肺的叫喊,即便我全身好像被冰冻,依然听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僵硬的面皮眼角不住抽动,就好像那根钉子慢慢插进我身体里一样。
    缓缓扎进去,又缓缓拔出来,老亡魂如刚才的赵得禄,像从水里被捞出来,痛苦的折磨让他忘记了赵得禄的威压,只想逃开离阴差远一些,老亡魂手脚并用的趴走,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阴差迈步,走到第二人身前,这是个新死的女孩,还穿着现代人的服饰,她不待阴差说话,哭哭啼啼如被一万个大喊糟蹋过一样扑到了老亡魂身边。
    羊群效应,有了这两位带头,所有的亡魂都排成一排,我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
    果真是好兄弟,他们没有抛弃我,明知道我不能动,居然很贴心的给我留了个位置,不用挪步就排在他们中间。
    阴差站在面前,审阅部队似的看了一圈:“生人自觉上前,休要自误。”
    亡魂们当然不会动,我更不会动,但是在看不见的身后,我身边的左红莲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在我屁股上点了一下。
    两腿僵硬,双臂紧贴,我便直挺挺像根木棍似的展展趴在地上,鼻尖装在地面时,磕得我头晕眼花,面皮酸痛,鼻涕,鼻血,眼泪混在一起糊了满脸。
    面前露出一双黑靴子,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你很自觉!着装也很别致,如今的年轻人喜欢穿成这样探险么?”默的阴差调侃一句,便沉声喝道:“生人入亡魂地,当下十八层地狱。”
    一只手揪住裹着我的白单,阴差将我提起又狠狠过了几层,我此时就如刚沐浴出来,被小太监扛去侍寝的新妃一般模样,全身被单子紧缚,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阴差将我扛在肩头对赵得禄说:“放生人来此,你好自为之。”
    赵得禄被抓住把柄,尴尬与被坏了好事的愤恨接连在脸上闪过,他阴测测的说:“你可知他是谁?”
    “天王老子也不能擅入亡魂地,哪怕他是阎君私生子,也有阴天子为我做主。”
    “好好好,大人好骨气。”
    阴差不再啰嗦,扛着我转身就走,他背过身后我的脸便朝着左红莲,这个贱人轻佻的吐出舌尖,眼中笑意灿然,像是荡妇被色棍扒光了一样的爽快。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草帽阴差就一路扛着我走出土地庙,健步如飞的下山,我有心求饶却无发张口,急转着如一休哥一般聪明的大脑想脱身之计。
    被他扛着到了山下,隐隐能听见阴差的喘息声,而我小腹处也传来一股暖意,不是我想歪了,而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剧烈运动过后的人,身体都会变得暖暖。
    他是个人!他居然是个人!假扮了阴差将我偷了出来!
    山脚下,快到白石岭村,草帽怪人急急止步将我从肩上仍在草垛上,胸膛急骤起伏着大口喘气,气息稍定后,他张嘴就骂:“你说你和废物有什么区别?裹个白单装蝙蝠侠呢?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天天就知道四处瞎闯弄巧成拙,闯来闯去还他吗死不了,为什么死不了?你以为自己命大?还不是有人给你四处填窟窿!命火也被弄灭了,我要是晚些再来,魂是不是也得被人弄散了?”
    这他吗谁呀,老子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恶毒的骂我,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骂过呢,除了陈春峰,那是他看我不顺眼,再说了,我怎么四处瞎闯弄巧成拙了?江云镇的风水局是谁破的?雪坎窝里的狐狸命案是谁查的?**女弱郎尼玛阿佳是谁摆平的?太原明耀大厦是谁帮冯璐伸冤的?还不都是老子卖命得来的成果?
    咦?也不对啊!我倒是把张雕毕的反弓煞给破了,好像是被陈瞎子算计,还逃了个齐健,雪坎窝的狐狸命案也查出来了,结果害得韩城和陈娇身死,老太婆可能还被困在金光寺,尼玛阿佳是没事了,可我亲手把络荣登巴送她身边,还不远万里赠了一块玉中鱼,明耀大厦的事更倒霉,那陈三水现在还是威胁我家的毒瘤。
    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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