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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

鬼画妖-第342部分

小说: 鬼画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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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至此,师祖不便久留,你还有何事?”
    “有!”我赶忙追问五乘的下落:“师祖说五乘跑阴间去了?他怎么去的!”
    “阴兵借道解亡魂,和尚同路赴黄泉。”
    “他去干嘛?”
    “五乘年轻时在少林寺山下遇一女娃,那女娃心善如地藏菩萨一般,好事做多了却引来恶人,救下一受伤男人,可那人乃是山贼头目,为了掩人耳目便杀尽女娃一家顺便将她也糟蹋了,五乘心志大变,发下宏愿要杀尽世间恶人,后来发现自己杀不尽,便要去地府找那女娃。”
    “没明白,去地府抹脖子就好,他一大和尚,难道变成鬼还会随随便便被扔上奈何桥?”
    杨四省感叹道:“见也有见的区别,有些人只图个相见,五乘却要屠尽那些让女娃受苦的人后再相见。”
    “可怜呀,可他一直找我麻烦干嘛?”
    “他与小凤目的一样,都要搞出个人当旗帜,原本可以合作一番,奈何五乘愧对小凤便心中有鬼,为了弥补一个错而做了更多的错事,以至于最后竟无法收手,不过你不必担心,师祖这一趟下去就不会让他再上来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活着!你活便运道在,运道在,南方军团无往不利,攻无不克,当日就是你在身边,他们才大破阴兵。”
    “那您能带个录像机下去么?把大战的情况录下来给我看看呗,想想就有些热血沸腾呢。”不光我有这想法,牛哥和陈春峰都眼巴巴的瞅着。
    “哈哈哈。”杨四省大笑两声:“那么多磅礴大气的古诗足够你们品味了,将军昔著从事衫,铁马驰突重两衔。披坚执锐略西极,昆仑月窟东崭岩。这四句可够豪气?罢罢罢,今日一见,我博山观传人之风采不减当年,贫道走也。”
    杨四省不再啰嗦,转身向那小船离去,而给他当发动机的玄大师估计已经挂了,牛哥还想赖在他身边,便趁机高喊:“我给前辈撑船,送到地府最西端!”
    说完他就撩起裤腿要跑到他身边,而杨四省的背影一闪,我如眼花一般等再看清时他已经站在了船头,那月牙小船无风自动,竟比来时快了三倍有余,像一根利箭似的在河面掀起一道道急骤的波澜。
    整个水洼上都响着杨四省豪气万丈的声音:“蜃阙半模糊,踏浪惊呼。任将蠡(li)测笑江湖。沐日光华还浴月,我欲乘桴(fu)”
    乘桴而去,眨眼间不见身影,山依旧是山,水中涟漪平复后依旧是那水,乘船而来的人仿佛从未来过,他走的缓慢,走的离奇,更在岸边拍碎了一块巨石,不远处的乘帆打鱼人却从未往这里看过一眼,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片空间一般。
    我心中的豪情弱了一些,被一股淡淡失落的感觉代替,而陈春峰却喃喃地说:“小方航,知道杨前辈是什么身份么?”
    “不是道士?”
    “是!”陈春峰翻起死鱼眼看我:“他才是真正的道士,那你说咱们是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连连道:“江湖术士。”
    “不对。”牛哥固执的说:“我俩是江湖术士,你和齐健陈瞎子之流只能算是天桥下耍把式的。”
    “错,我是法师,我会放大火球和冰咆哮,piupiupiu!”这番打击,让我有种要疯掉的感觉,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小道士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会两招道术仅仅是术士,真正的道士要修心的,而我和杨四省的心境差了十万八千里,起码他刚才说的几句话我就不懂啥意思。
    远看是山,近看不是山,因为远看是全局,近看是片面,而上山后的眼界更加微小所以只能看到路,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但显然不对嘛!杨四省摸到第二句的门槛就能开船溜走,照我这三句都能解释,岂不是上天入地了?
    “可我还是没懂,现在究竟是有命还是无命嘛!”我对陈春峰说:“是不是师祖也解释不了,所以胡搅蛮缠一通赶紧溜了!”
    “这个我知道,迅哥当年倒是说过。”牛哥摸着下巴的胡茬思索道:“咱们平时所说的命理其实是地府对善恶报偿的判定,其就说你所谓的命其实是阴间安排的路,严格来说你还是有命,只是在他们的谋划下,这份命不归地府管了,所以也算是无命,这个说法应该是你师祖的意思,咱们所学的道术不对,没有道!咱们会的术基本上就是咒算,请亡魂,不外乎与地府打交道,你的命已经超了阴间的范畴。”
    “还有他说的道又究竟是什么。”
    陈春峰跳起来给我一拳头,恼怒的说:“刚才你不问他,现在跑来问我俩,我俩要是知道不也是陆地神仙了?”
    刚才听得我云里雾里,这句还没理解就出来下一句了,哪有心思详细询问,而且我估计师祖也不会详说,看眼前这俩暴躁老头就知道他们想偷学呢,要是师祖愿意教授早就说了。
    牛哥却缓缓点头:“迅哥当年说过一句话,应该就是他们博山观对道的解释:大道无形,唯心自知。所以这种事根本没有合理的解释,你说是啥就是啥。”
    “管他呢,以后慢慢想吧,现在五乘也不在了,真有点想他,应该把我弟弟留下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该来的总要来
    
    陈瞎子兴冲冲赶来却发现没他啥事了,只好灰溜溜又跑回去,原本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却说什么也不愿意与牛哥和陈春峰有过多相处。
    而经过与杨四省的一次会面我忽然发觉陈瞎子也不知道什么是道。道之一字并不以实力论高低,陈瞎子浸淫相卜一脉本该对天地至理特别清楚,但他一辈子没跳出红尘心思。算来算去却始终不算天地而仅仅算人,落了下乘,所以始终超不过他的师父。
    要说我们所认识的人中能与杨四省相比的。是在某个领域的成就可以与他比肩的也只有陈瞎子那个神算子师父了,走到哪里都是随性洒脱,因为连天地都看穿了。又怎能看不透人心?他根本不需要算,看一眼就知此人的过去未来。
    五乘走了,带着他的一票小弟离去,而从杨四省话里可以猜出他下地府的方式,先吸了一顿亡魂把自己搞得牛逼哄哄,然后第二批阴兵来借道的时候跟着下去了,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就像张起灵那样,打扮一番站到阴兵队伍里装神弄鬼。
    杨四省只说他带着喇嘛走而没说乐正林,但照我们估计应该是也带走了,不然凭他一个人在阳间注定是独木难支的景象,陈春峰与牛哥斗不过五乘,斗个乐正林比斗鸡眼还简单。
    所以说在我刚刚看破生死准备受死的时候,忽然发现满天下没有一个要杀我的人了,我感觉这样的事多来几次。咱也能在生与死的顿悟间成为陆地神仙。尽反岁才。
    无所事事之后该做什么?我想和山女生个宝宝,拿她当金丝雀先养起来,等爷爷那面有个结果之后我就不是假死而遁,带着山女真死了溜下去,其他人再追也不能追到阴曹地府去吧?
    但陈春峰和牛哥竭力反对,他们说原本以为我是无命人。可现在猜出来并非无命而是这种命不在阴司的掌握之内,所以一旦产子就容易将被血裔分薄气运,我那什么什么大帝的气运一弱就容易影响军气,可我说方小怜都出生了还怕啥。
    他们说有了一个就不能有第二个,这倒也说得过去。
    不能生宝宝,咱可以做个保护措施之类的,可这时候山女又不乐意了,当然这个中原因是两人私底下的那点问题,大家都懂也就没必要公布于众,毕竟挺羞涩的。
    原本生宝宝是我唯一的目标,可连这个都不能做的时候就真不知道该干嘛了,每天去表哥和司徒辰的公司溜达一圈便是回家陪方小怜,不然就是与那一屋子女人大眼瞪小眼。
    司徒家不复当初辉煌却也没有继续衰败,我们几个合计一番都觉得五乘虽然狠辣却不是闲得发慌的人,虽然两个公司的亏本的根由源自于我,可他却是冥冥之中的杀人刀,而五乘总不会对与我有关的人全都赶尽杀绝吧?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五乘帮的领导不希望司徒家做大。
    正经公司能纳税,与小道士勾结与江湖术士勾结的公司便被某些人不喜,不对老百姓赶尽杀绝,但我们的势力还是小一点吧。
    这样也好,树大招风,小树才是乘荫纳凉的好地方,饿不死人就行了。
    而且我现在也算对国家有功,虽然小鬼子没能从中国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被阴兵干掉,但这不影响副队长的报告,在那一份文件里,河北警察在太原市民方航的帮助下成功覆灭了小鬼子的阴谋,且让他们永远留在了这片受过他们伤害的土地上,而领导问副队长:这方航有些耳熟哦。
    副队长说:好像以前去陕西也破过古董案子?
    哦?领导大为诧异:为什么他走哪哪出事?这个小鬼不正常呐!
    副队长替我辩解:不会吧?虽然出事却也对国家有利,毕竟揪了坏蛋出来。
    领导下了命令:那就把他吸收了吧,脏活苦活累活会死人的活就让他去做,死了咱们安生,不死咱们占便宜。
    所以回到太原的半年之后我总能接到莫名的电话,张口就是哪里有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这些事很复杂,好像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超人,杀人案让我破,当保镖由我来,只要他们感觉棘手就将我叫过去,不过也仅限于河北山西陕西这三个地方,而他们也不给我钱,只是那栋大楼需要装修时当好处送给我家,可谁敢给政府装修还高收费的?基本就是免费给人家干了。
    海南还有个大疯狗,万分内疚的是从浙江回来后我又把他给忘了,直到有天给方小怜买玩具时需要刷卡,莫名其妙发现卡里多了六十万才起了疑心,找绪兴昌顺着账户追查到海南一个名为程万飞的人才猛然记起这事,于是牛哥和陈春峰带着彭海庭赶去研究世间第一个电脑鬼。
    现在他就在我家电脑里窝着呢,下个小电影啥的老快了,好像是陈春峰用他爹的气血从电脑里招了出来,又用养鬼之术给他进补,反正说什么也不许他投胎,而且大疯狗比较特殊,我们后来的实验中除他以外再没有任何一只亡魂能钻进电脑里。
    时间便在这虚晃度日中过去,阴司之战的结果始终没有传来,我们也联系不到地府,除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再没有其余办法,而这一天便是回到太原的一年半之后,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小锁在门外探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瞥了两眼见没有别人便溜了进来。
    “你在干嘛。”
    “写点东西。”我将笔记本合上,拉着她坐在床边:“怎么了?”
    “没事啊,画堂春又去庙里烧香,你那山女带着方小怜去公园,杜妞妞在楼上陪你妈,现在这家里出了咱俩也只剩一条狗和两个小尸体了,你说咱们不该做些什么嘛?”
    说的仿佛偷情人一般蛮有道理,可我什么什么大帝能被她算计?
    “小锁听话,多陪陪牛哥,你看他这几天多可怜呀。”是挺可怜,每天和彭海庭去外面浪,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可那心力交瘁,脚步虚浮,双眼无神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小锁鄙夷的望着我:“方航你是不是男人呀!难道在外面晃了一大圈变成太监了?我是可怜你,心疼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哎,还是你疼我啊!”摸摸小锁的头发,我都委屈的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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