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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鬼画妖-第50部分

小说: 鬼画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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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谑,倨傲,又带着庄重的声音,我当即骂起来:“五乘,你别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不出去。”
    “不出去我跳崖摔死自己!”
    “徒儿呐,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你当自己是金豆豆还是国宝大熊猫?”
    我无奈道:“你到底要搞什么?”
    “跟你说几句话,奈何你身边有根植物,师父只能把你弄进来了。”
    四周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五乘在哪,不过这家伙就喜欢装神弄鬼,说不定拿了根绳子掉在悬崖下面,举着大喇叭玩高深呢。
    五乘虽然喜欢欺负我,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有这么个大靠山在反而不用害怕,我问他:“你怎么把我弄进来的?难道你还会迷魂大法?”
    “nonono,进来的是你自己,让你出不去的是那些野鬼,师父只是帮你把鬼赶走,不然凭你的智商,早掉悬崖底下了!”
    “桃花女是不是你放我家的?”
    “ofcourse。”
    我满头黑线:“说中文好么?我也就能听懂这几个词!你为什么趁着爷爷不在欺负我?”
    “傻孩子,师父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呢?”明明是好话,五乘的语气却连鬼都会不相信,他轻佻的说:“你爷爷走之前就和我商量好要引那背后的人出来,师父可是想了一上午,又忙了一下午才说服那个小女鬼缠上你的,奈何你这娃娃色迷心窍,偏把植物引进家,给师父搞了个大变数出来。”
    我不耐烦道:“别说这些了,赶紧把我弄出去,山女会着急的。”
    “先听师父说完。”五乘终于庄重了:“一会你出去之后,会有人给你讲这里的始末,你按师父的计划做,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五乘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我答应按计行事后,他反而没声了。
    “喂,快把我弄出去呀。”
    “傻徒弟,别人说啥你也信,方云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痴孙子?”五乘骂道:“你看这里的坟,和你家老祖宗的坟地如出一辙,每座坟边上都栽着枯树,显然是你爷爷的手笔,我要是轻易能破开,早将他弄死了,还用得着虚以委蛇?”
    我失色道:“那我咋办?”
    “别急,你爷爷说过一首诗,悟通了就能出去,悟不通,就死在这吧。”五乘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寒栗,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我的生死。
    “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念出这首诗,无论我如何呼喊,五乘都再没了声。
    “五乘,你真不出来是么?”“五乘,我悟不通啊,赶紧教我。”“五乘大爷,五乘师父,求求你出来吧。”
    纵然再哀求,五乘也是不答,我心中暗笑,看来真的不在了。
    我爷爷当然是我爷爷,这首诗怎么解早就跟我说过,记得第一次和猪仔去山上祭拜祖宗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以前一个人上山玩捉兔子,跟着兔子跑进坟堆却再也出不来,还是爷爷上山将他领出去的,我拿这事问爷爷后他就说了那首诗,也教了破解的办法。
    这是爷爷自创的一个小镇发,周易八卦阵和鬼打墙结合起来的,皮毛阵法和皮毛邪法,既弥补了地方狭小阵法不充分,也遮掩了邪术手阴阳桎梏的弊端。
    刨一个小土坑,尿一泡尿,揪一根小草扔进去,记住草尖指着的方向,拖鞋将鞋尖摆在相反的位置,用尿泥堵着眼耳口鼻,脑中不要瞎想,心里保持平静,顺着草尖的方向后退,就能走出老爷爷的坟地。
    当时爷爷说这个是讲笑话,他说如果我进了祖坟,断没有出不去的道理,因为老爷爷他们根本不会迷我的眼,只是没想到今天用上这招了。
    看上去简单做起来难,先不说尿泥有多骚臭,就说堵住眼耳口鼻之后不听不见不闻不语,那种状态根本无法保持心境平和,要是坟地小些还好说,像我现在这样与山女他们隔了五十米左右,差不多要走两分钟,根本不可能一直不呼吸。
    不管怎样,还是要试一试,忍着呕吐感捧起泥,只希望有幸出去后山女别嫌我恶心吧。
    
   第五十六章 千里寻夫
    
    退步走必然比正步走艰难,我很担心撞在杂乱无章的墓碑或者枯树上,可事实并非如此,在深吸一口开始倒退之后,虽然被乱石子隔得脚疼,却并没有撞住东西,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那样,我越走越快,最后竟然小跑起来。
    眼耳口鼻身意,是和尚嘴里的六根,用尿泥巴堵住七窍,心无杂念,自然就会六根清净,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我不睁眼,不说话,不乱听,游魂野鬼自然迷不住,再加上心无旁骛,迈出的步子自然随心所欲,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走,那些旁门左道又怎么能动摇?
    方法是不错,可胸腔里阵阵憋闷,好像快要炸开,脑中也开始混乱,我不愿想,却有数不清的念头慢慢浮现,又坚持这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下去,抹开了脸上的泥巴。
    我正在一块墓碑旁边,距离金伯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随着七窍无堵之后,冷不丁打个冷战,感觉有千百双眼正盯着我看,而身边的那颗枯树上还挂着一个人。
    开始我没发现,他就挂在我正头顶,此时正缓缓降落,白袍快要蒙住我的脸,抬头瞟了一眼,也是个不要脸的,居然连内裤也不穿,还是个男鬼。
    我冲他吐了口吐沫,撒腿向金伯跑去,便又开始那副样子,离他们越来越远。
    忽然我的胳膊被抓住,身后响起山女的声音:“方航哥哥,闭上眼跟我走。”
    山女进来了,我急忙听她的话,抓住那只无骨般柔软的小手踉跄在身后,等她说可以睁开眼时,才看见金伯和三蛋爹关切的眼神。
    “狗娃,你终于出来了。”金伯内疚道:“要是你迷在里面,你爷爷回来非得杀了我。”
    “没事,这不是出来了?”我宽慰道。
    三蛋爹也紧张的说:“你身上怎么有股臭味?”
    我尴尬的笑笑却没有理他,反而他发生了什么事。
    三蛋爹看见那些吊在树上的人,仗着自己有个破刀,便进去砍鬼,可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全身发凉,没了意识,金伯说他气血虚弱,被鬼给压了,三蛋爹立刻反驳,说自己没事就喝大补的药酒,怎么可能是二蛋大壮一流,金伯也不解释,质问我在里面见到了什么。
    刚才五乘对我说了一件事,从饿殍和老人瑞的两件事后,爷爷说有个为非作歹的小调皮在搞事,但他要出趟远门,便交给五乘处理,五乘又是个不着调的货,瞬间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具体的经过他也没说,只告诉我出了坟地后会有人来解释,还让我无论如何不能暴露他的存在,不在会引不出那个小调皮。
    我把坟地里遇见鬼打墙,险些掉下悬崖的事说了,他们都一阵后怕,山女说我冲进去救人之后,她感觉身后有人盯着,就过去看了看,再回来时我已经消失,空荡荡的山顶根本没有我的身影。
    我一直以为她是妖精,可现在看来,只是变成人类的植物,虽然改变了物种,却不像小说里的妖精那么厉害,山女懂一点玄术,也是与爷爷相处时间长,耳濡目染学会一些。
    山顶没有什么线索,又处处透着诡异,三蛋爹提议下山,他刚转身却猛地挥刀大喝:“滚出来。”
    扭头看去,草丛中站着一个人,被我们发现后也不逃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月光照清他的脸,竟然是林二蛋。
    金伯寒声道:“凯娃爹?”
    “不错,正是你老子我!”
    三蛋爹撸起袖子就要揍他,金伯却拦了下来,刚才在我家院里的时候,三五个人都拿不下他,现在光凭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妇,显然是不够看。
    听金伯说凯娃爹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北京混生活,三十多年前回过一次家,当时凯娃六岁,他住了半个月又离开,至此再没人见过,还是几年前有人捎回来五千块钱,说是在北京遇见凯娃爹当年的同事,得知他早就死去的消息,那五千块就是赔给家属的抚恤金。
    凯娃家哭闹了一阵也就算了,早就习惯家里没男人的日子,也没啥可伤心的,而如今凯娃爹又出现在杏桥村,还上了二蛋的身,这里面就有很多事需要说道了。
    打不过就讲道理,这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在我家时金伯耀武扬威的指使人揍凯娃爹,现在形势不如人,立刻摆了一副笑脸,先是肥肥的鞠个躬,然后和声说道:“李老哥,你有什么心愿未了?为什么占着娃娃的身子不放,要是心里有啥牵挂的就和老弟直说,何必伤了和气?”
    凯娃爹好笑道:“咱俩啥时候和气过?刚才让人把我往死里打的不是你?”
    金伯立刻笑道:“那不是和您老开个玩笑?”
    “狗东西,一会我也和你开个玩笑,看你……”凯娃爹话没说完,金伯端起小米粥向他泼去,早已放凉了的米汤落在凯娃爹脸上,居然烫起一个个流着脓水的血泡,凯娃爹捂着脸惨叫后退,金伯正要叫我们跑,忽然树林里冲来一抹红色,手里的白绫缠在凯娃爹脖子上,轻飘飘的将他吊了起来。
    此时的桃花女满脸悲愤,好像凯娃爹就是她的仇人,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逼得我们不敢靠近。
    “狗娃,这就是去你家的女鬼?”
    我也小声回答:“是啊。”
    “赶紧劝劝她,再过会二蛋就没了。”
    桃花女下跪求我,金伯以为她怕我,却不知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不过二蛋毕竟是同村的人,说几句话总应该,而且桃花女总不能因为我劝几句就把我也弄死吧?
    “那个…红衣姐姐,你先把他放下来,等我们把凯娃爹搞出来你再动手行么?”我谨慎的说:“毕竟这也是个活人,你乱杀无辜的话,投胎的时候也麻烦。”
    本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桃花女真的停手,用白绫将凯娃爹捆成大粽子,然后就呆立在身边,双目无神的望着那一片坟地。
    金伯来劲了,抱着真武像就往凯娃爹脸上按:“小逼崽子,你要跟老子开玩笑是么?来啊,让老子笑一个。”这老头,根本看不出来刚才软语相求的是他,连变得也忒快了。
    凯娃爹惨叫,我见桃花女还在发愣,她的嗓子有问题也说不出话,便拦下金伯问道:“老鬼,你到底是如何害了这位青春靓丽,美艳动人的姐姐?”
    桃花女笑了,对我点点头,又盯着坟地猛看。
    “小杂种,有本事放开老子。”凯娃爹还在叫嚣。
    金伯捞出一把小米粥贴在他脸上:“让你凶,你再给凶一个。”
    恶人自有恶人磨,尤其是金伯这种落井下石的恶人,没过一会凯娃爹就变得软趴趴,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我嘲笑道:“早就死了,还能咋杀你,赶紧说,为什么负了我这漂亮姐姐的心。”
    凯娃爹冤枉道:“我啥时候负她了,我跟她连话也没有说过。”
    “胡说,拿她为什么对你动手?”
    凯娃爹不言语,桃花女阴测测的扭头,在金伯手腕上拍了一下,整整一痛小米粥都洒在凯娃爹脸上,他就好像泡进硫酸池子里的人一样,全身皮开肉绽,发出一股奇异的霉味。
    我看的头皮发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桃花女杀了他算求,就算把凯娃爹赶出来,这样的二蛋还能活么?
    凯娃爹真的怕了,叫的喉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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