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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浮华与你共朽-第24部分

小说: 浮华与你共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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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黎丝毫不在意眼前的状况,还下车拉着傅雪的手臂,笑着说:“小雪儿;我的提议;你再考虑下?”
傅雪转身给了他一个拥抱,笑:“好,我会考虑。”
大概也明白经过这次胡闹,在傅雪毕业离开之前,这会是他们间的最后一次会面了,卫黎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小雪儿,我等你。”
接着他放开手臂,潇洒地后退几步上车。
亮黄色的跑车在黑暗中绝尘而去,傅雪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用自己仅能听到的声音说:“艾利,一定要平安。”
站在她身后的韩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句话,当傅雪转过身时,他已经又是一脸宽和自然地笑着:“傅小姐今天回来晚了些,快些休息吧。”
随着她年龄增长,也随着她在外独立的时间更长,沈琰似乎给了她相应的自主权。比如今天这一出闹剧,他竟然也没有通过韩伟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傅雪对他笑了下:“韩先生也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微凉的夜风吹过庭院中的枫树,傅雪抬步走上台阶,径自走进了房子里。
她没有在一楼逗留,而是直接回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中。
时间已经不早,她走到房间的第一件事,还是打开书桌上的电脑,接通网络。
在她的收件箱里,果然已经躺着一封新邮件。
她连忙带开来,带着些急切地扫过那一行行的汉字,在信的末尾,照例是对方简短的署名:莫。
是的,她没有和莫奕林断绝联系,在美国的三年里,她一直在用这个专用的邮箱和他通信,每一天都没有间断。
不过是各自说一些今天经历的琐事,或者是讨论一些文学作品,然而每天这个短暂的时光,却是除去和卫黎相处的时间之外,她最为放松快乐的时候。
只有这时,她不用去思考如何超越同样优秀的同学,如何应付如山的功课任务,如何周旋在那些令人头疼的社交圈之中。
她只用单纯地面对着电脑屏幕吐露心声,然后就会收到来自大洋彼岸的回复,她能透过邮件的字里行间,感受到来自于他的温暖和关怀。
也许是刚刚放纵过的余韵未消,她像个思乡心切孩子一样,在邮件里只写了一句话,就迫不及待地发送出去:莫老师,我要回国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因为即将毕业而兴奋过,即使结束了这里的学业,也无非就是听从沈琰的安排,再开始另一段经历而已。
她现在才真切地感觉到:她即将毕业,并且回到那块她生长的土地上去。
也许她会比现在要自由一些,并掌握更多的权力,更重要的是,她将离他更近——那个像一束晨光一样,照亮了她的生活的莫奕林。
莫奕林很快地回复了她,同样只有一句话:太好了,小雪。
寂静的深夜里,她对着电脑屏幕上发出的微光,笑了起来,带着些傻气。

一个多月后,傅雪带着毕业证书和收拾好的行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的目的地是F市,四年过去,她终于被获准回到那里。
旅途漫长,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打发时间的办法,就像其他长途飞机的乘客一样,吃了安眠药,躺下尽量睡觉。
飞机不时会遇到气流颠簸,所以梦境很乱,她梦到在B市时的校园和同学,全都像很久远的事情了一样,有些模糊不清。
还梦到童年在孤儿院里的日子,饿着肚子总是吃不饱,天气冷了衣服单薄就会瑟瑟发抖。
在梦里有人抱着她为她取暖,还给她吃甜甜的点心,她抬起头来冲那个人甜甜地笑:“谢谢。”
可惜那个人的脸始终一片模糊,指尖也一点点冰凉下去。她就着急地伸手去抓他,嘴里说:“莫老师,不要走!”
从睡梦中惊醒,她看清自己还是在狭窄的飞机客舱里,身旁裹着毯子蒙头大睡的旅客正在打着呼噜。
她重新闭上眼睛,想起来自己这次回去,见到的不会是莫奕林,只会是沈琰。
时隔了三年的再次相见,她需要拿出点久别重逢的态度,于是她命令自己尽快想起沈琰的样子来,并重新回忆他的各种喜好和习惯。
好在她记忆力一直不错,所以总算都差不多记了起来。
又反反复复地将那些梳理了好几遍,确信没有什么遗漏,她才轻舒了口气,等待飞机到达的时间来临。
几个小时后,她走出F市的国际机场,就看到了带着鲜花在出口处等着的龚维。
三年不见,他的气质沉稳了不少,却还是略带紧张的样子,一看到她就快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傅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傅雪不觉得自己回来是值得他多么高兴的事,但还是笑了笑:“辛苦你来接我了。”
“哪里!”龚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边带她上车,一边有些激动地说,“沈先生在家里等您!”
沈琰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沈宅里,他不在家里等自己,难道还会去外面等?
傅雪也没说明他这句完全是废话,继续笑着说:“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这句话总算得到了龚维的大力赞同,他对司机说:“咱们走最快的路线回去。”
傅雪原来不知道龚维有这么多废话,他坐在前座,还很不方便的转过身来,絮絮叨叨地问她诸如“衣服穿得是不是薄了”,“车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之类,完全属于没话找话的一些问题。
他再怎么烦人和失常,也是沈琰现在的亲信,傅雪微笑着一一回答他。
机场距离沈宅不算太远,司机也尽量将车开得快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宅子外面。
四年的时光在这栋老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几乎连门外的树木和庭院里的花朵,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傅雪下车,就闻到了阵阵玫瑰的香味。
龚维和家里的仆人在给她搬行李,她就先走进了客厅。
沈琰没有在客厅里等她,习惯了美国那栋房子里暖色调的陈设,沈宅内的家具和布局,看起来就多少有点陈旧和灰暗。
傅雪循着习惯,穿过厅堂,走到房屋后的花园里。
在盛开着白色玫瑰花的庭院里,她果然找到了那个身影。
像她小时候看到过很多次的场景一样,沈琰独自坐在长廊下的木质圈椅中,面前摆着一杯红茶,手边有翻开的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微挺直了脊背,回过头来。
就算她在飞机上已经尽力去回忆了,但直到此刻,记忆中他的样子才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微笑和睡颜,他看书时微垂下的眼睫,他抬头时因为视力不好而显得迷蒙的双眸,全都清晰到历历在目。
傅雪轻舒了口气,从她上一次见到他,到今天为止,足足有三年半。
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或者多多少少会感慨万千,然而什么都没有。她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
在唇角挑起一个熟练的笑容,她快步走了上去,听到自己用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的欣喜声音说:“琰哥哥,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美人,保重……嗯。
捂脸惯例求留言求撒花,这周仍旧日更!!!




33

33、第9章 黑暗的花(1) 。。。 
 
 
微笑看着她;沈琰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仅是笑着说:“小雪;你回来了。”
傅雪就主动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而后仰望着他笑:“是啊,我回来了,琰哥哥。”
沈琰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唇边带着笑意:“小雪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温和自然;含着宠溺。
仿佛他们远隔重洋的三年时光;从来不曾存在过,她只不过是去临市度过了一个周末。
但他的手掌却比她记忆中更凉,年少时代她曾以为他的手是天底下最温热的手;现在他掌心的温度却比她的脸颊还要凉上一些。
有微微的闪神;傅雪尽快让自己回过神来,保持那种亲近的笑容:“是啊,我长大了,琰哥哥可以休息了。”
沈琰让她回沈家,肯定不会还是要把她养在深闺里,而她在美国的学业表现,也足够让沈琰信任她,并交给她一定的事务。
当然她这句话,是示好,也是试探,沈琰的口风如何,很可能就决定了她将会得到多少权力。
然而一向善于洞察话外之音的沈琰,却像是没听懂她这么说的深意一样,只是笑看着她的眼睛,垂下手轻淡带开了话语:“路上累了吧?我让人准备好了午饭,吃完了去睡一觉。”
心里顿时沉了沉,但她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显露出任何异样,还是带着笑,像最贴心的妹妹:“谢谢琰哥哥,还是安排这么周到。”
她说完,就站起来,还是笑看着沈琰,等他起身和自己一起去餐厅。
但沈琰冲她笑了下,仍然是没有起身:“小雪,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到。”
傅雪甜甜笑了笑,准备转身先走。也许她一见面就试探沈琰的安排,的确是操之过急了。
其实沈琰比她接触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心思深沉,年少时她懵懵懂懂,不觉得待在他身边有什么压力。现在却觉得,短短几句交谈,自己就像被看穿了一般,几乎有些无处藏身,对方却还不动如山,没有泄露分毫。
她正准备抬起脚步的瞬间,却用余光在沈琰坐着的那把椅子的另一侧,看到了一根银色的像是手杖的东西。
那个造型简单的东西被斜靠着放在椅子边上,傅雪却因为自己也用过类似的东西,所以看得很清楚,那的确是一根用来握着支撑行走的手杖无疑。
脚步顿了顿,她只是吃惊,所以脱口问:“琰哥哥,这是你用的?”
沈琰此刻已经垂下了眼睛,停了片刻,笑笑随意地解释:“偶尔会用一下的东西。”
三年前傅雪骨折的那次,因为后面愈合非常良好,对生活几乎没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拆了石膏后,也就再没用过拐杖或者手杖。
但沈琰现在竟然在用这种东西,傅雪想起她走过来时,他挺直脊背的动作。
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她甚至没开始思考,身体就转了回去,蹲在他身前。
因为太急,所以她靠得很近,双手慌张着捧起他的脸,去看他的眼睛:“琰哥哥!”
他的眼睛还是像蒙着层雾气,但却并没有变得更加无神,瞳仁中还是映着她的样子,并随着她的动作闪动了一下。
她扑过来的相当突然,沈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接住她,微愣了下才笑:“小雪?这是怎么了?”
他的视力不像是有问题,那就是行动不便了?
傅雪越来越急,眼前就湿润了起来。她能够在三年后再见他时无动于衷,却还是不能当知道了他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后,还继续冷漠下去。
她想起来自己居然没有一次问过韩伟:沈先生怎么样?最近好不好?
她没问,韩伟也就从来都不提起来,所以她就一直认为,沈琰很好。也就放心的让自己慢慢地遗忘他,直到他的样子都在她心里模糊起来。
“琰哥哥!”她又叫了一声,手臂小心地下移,从他的胸口到抱着他的腰,她不敢再往下移动。
短短的一刻,她甚至已经想到了萎缩的双腿和毫无知觉的肢体——不是故意把事情往严重的地方去想,而是只有想过了最坏的可能,她才觉得自己可以承受真实的情况。
看到她眼角的潮湿和惊慌的神色,沈琰又愣了一阵,才明白她是被吓到了。
他忙抱住她,轻拍她开始发抖的肩膀,有些啼笑皆非地:“小雪,别哭……我没什么,只是腰有时候会疼,所以才用了手杖。”
傅雪已经将头埋在了他胸前的衣料里,这时候有点含糊不清地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沈琰拍她的肩膀,她从小到大发起疯来都没什么差别,他就笑了,“你又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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