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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那海兰珠-第10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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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有默契的换了个话题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会儿,没多久便到了午餐时间,我留她陪在我宫里用午膳,她却坚持回去,不多时她便离去了。但是却把一个可爱的小麻烦丢给了我——淑哲公主。她说怕我闷,又见我喜欢淑哲,就让她陪我做个伴吧。我道是无所谓,只不过布木布泰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令我都不好意思推拒了,只能‘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了。但愿皇太极会成全她的心愿吧。

下午我把赛阳单独留在屋子里侍候,然后向她打听道:“国汗目前已有几个子嗣了?”

赛阳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道:“主子,您不是知道吗?国汗目前共有三位皇子啊!”

我自知问的问题过于白痴了,忙掩饰道:“看来不止女真人不拿女子当子嗣啊,连咱们蒙古人都一样。”

赛阳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解释道:“是奴婢误解了,奴婢还以为主子——”

“主子,大妃那面来了位公公,说是有样东西要交给主子。”娜吉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因此打断了赛阳的话。

我看了赛阳一眼说:“去,把人带进来吧。”

赛阳应了‘是’便出去领了那位公公进入偏厅。

那位公公跪地为我请安道:“奴才给兰侧妃请安,大妃命奴才将这个锦盒交予侧妃。”他边说边双手捧上一个灰色的锦盒。

赛阳接了锦盒承到我的面前。我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起吧,回去帮我谢谢大妃恩赐。”说完,我使了个眼色给立在门口的娜吉,娜吉便取了打赏钱塞到了那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高兴得又跪下谢了恩,之后便被娜吉领了出去。

我自赛阳手中接过锦盒,放到身旁的小茶几上,小心的打开来看。里面摆放的居然是一本书,封面全是蒙古字。我拿起书,打开来一看,真是大跌眼镜啊!里面除了我看不懂的蒙古字之外,便是画工粗拙的春宫图。

我匆忙地合上书,将其复又放进锦盒里,交予赛阳说:“把这个盒子有多严实藏多严实,最好永远也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赛阳接过盒子,不解的看着我应了声“是”。接着便捧着盒子准备离开屋子。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多加了一句:“赛阳,我所指的‘任何人’里面也包括你。”

她错愕的回头看着我,仓惶的应了‘是’便跑了出去。

小丫头好奇是必然的,但是目前这种书还不适合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真是我的好‘姑妈’啊!居然试图用这种私人收藏来教我房中术。看来是怕我‘侍候’不好她那至高无上的国汗,会很快失宠;又或是她太殷切的期盼我这个冒牌海兰珠可以代替她孕育个皇子。如果她若是知道我到今时今日依然在抗拒皇太极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啊?更何况我是绝对不会为皇太极孕育孩子的,明知未来的皇帝早有命定,我又何必制造个孩子出来‘浪费’有限资源呢。对不起了‘姑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叶海蓝不做!

正文 放肆

我吃过晚饭便哄小淑哲睡下了,赛阳过来想抱淑哲下去交给奶娘,她说:“主子还是让淑哲公主跟奶娘睡吧,小孩子夜里闹腾,恐会打扰国汗与主子休息。”

我笑看着她说:“淑哲要留在这里给国汗看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说完又继续低头看我的书。

赛阳却不肯走,看着我不理她,咬了一会子牙,还是开口对我说:“主子,奴婢知道您想帮侧妃完成心愿,但是国汗的心思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主子又怎能以身犯险呢。”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担忧的表情,这个丫头估计是害怕我得罪了皇太极,从此会被打入冷宫,如果真是这种结局也不错。我开口道:“你既然知道就不需要说这么多了,下去吧。”

她还想说,但是看我一脸坚持的,也只好行礼告退了。

我拿着书坐到床沿,看着酣睡中的小女娃儿。我轻抚她的小脸,好可爱啊!就像是个小精灵掉落凡间。至少她现在还是幸福的,因为她还什么都不懂,不知道随着她慢慢懂事,会不会为自己父亲都不肯抱抱自己而难过呢?同样是父母,我的父母却给了我那样多的爱,精心呵护着我长大,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样是子女,我的感受也许会与长大后的淑哲有着天壤之别吧。生在帝王家本应是无上的荣誉,但是对这些小生命而言,体会更多的也许还是无奈辛酸吧。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惆怅,也有些责怪那个狠心的父亲,不管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越想越感觉心里憋闷得很,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

可是我的脚尖还没有踏出房门,太监扯着嗓子的喊声就贯彻整个院子:“国汗驾到!”他今天倒是清闲啊,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到外厅门口迎接,还没来得及俯身行礼,便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我小动作地挣扎了几下,知道推不开他,便只好认他抱了,就是不知那帮眼线一族传报这幅场景时会令几家欢喜几家忧了。

他抱够了,便看着我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还能做什么呢,读了会子书罢了。”

“哦?读什么书?”他似乎很有兴趣地问。

“就是国汗昨晚放在书案上的那本《文心雕龙》。”我也找不到其他的书看,不得已而看之。

“你看得懂?”他眼里透着些许轻蔑的问。

真想扁他一顿,这么瞧不起女人,看来是时候给他开开眼界了,要不然他真当女人只是会生育的工具。我装作很迷惑的回他道:“看不太懂。因为很多文体理论贯穿全书。”

他变得更好奇的问:“你能看得出来很多文体理论?我倒是想听听你对《文心雕龙》的认知了。”

我开始表情认真地说道:“《文心雕龙》应该算是汉学历史上第一部系统文艺理论的著作吧,刘勰以理论批评为主旨著《文心雕龙》,全书上下共二编,每编包含二十五篇,其中有总论五篇,论的是‘文章之枢纽’;文体论有二十篇,论的是‘文章之架构’;创作论有十九篇,主要评论‘文章之风格与文质’;另有批评论五篇,是精辟的‘文章点评’,这部分也应该算是全书的精髓所在;最后一篇《序志》便是《文心雕龙》的总序。总而言之;此书‘体大而虑周’,刘勰反对浮靡文风反对的彻底,主张实用文风,也就是俗话说的‘擒文必在纬军国’。”

看他一脸震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我开心坏了。心想:男权狂!让你瞧不起女人,现在算你撞到枪口上了,任你随便换一本书,我也不一定背得这么流利,谁让我爷爷是上海市‘龙学会’会长呢,从小耳濡目染的,自然耳熟能详。

他注视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他终于开口问:“你这些是哪里学来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低头实话实说:“小时候祖父教的。”

他赞许的感叹道:“大贝勒莽古思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莽古思?看来他是把我口中的祖父当成是哲哲的父亲了,也难怪了!这样也好,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你还有读过些什么书?”他把手拦在我的腰上,与我往卧室走去。

“读过几本,但是都没有什么——深入地研究了。”我是读过很多世界名著,但是纯粹都是当故事看,就像每次看《红楼梦》,一定不看前四回,因为没什么故事情节。

跨入卧室时他说:“以后你如果想看什么书就告诉素玛,她是——”他的话消失在看到床上熟睡的小淑哲的瞬间。

他看着淑哲,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惊讶地问:“这可是七格格?!”

我笑得十分违心的答道:“国汗真是好记性啊!居然还能认出七格格来。”

他突然握住我的双肩,让我直视着他,然后他极其严肃地问我:“可是布木布泰要你将这孩子留在这里?”

“不是,是海兰珠自己喜欢这孩子,请求她把淑哲留给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他至于现在这副表情面对自己的孩子吗?就因为那是个女孩子?!

“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眼里迸发着怒气,他捏着我肩膀的双手收紧了起来。

我咬牙忍着疼痛的回答:“不论国汗问几遍,海兰珠能给的答案只有一个。是我要求留下这孩子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极度的深邃,并且夹杂着怒火,他陡然松开牵制我双肩的手,退离我一步厉声说道:“海兰珠,你给我跪下!”

我别无选择的低头跪在他面前冰冷的地上,不论今天如何,孩子是他的,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接受这个孩子,我做一切只是为了那个弱小的生命争取她应有的权利。想想一个这么孱弱的生命,甚至在毫无杀伤力的时候,居然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狠心地拒绝着,她未来的命运已坎坷可见了。

他愤怒的坐到主位的太师椅上,发狠似的看着跪在面前的我,我抬起头无所畏惧的回看着他,也许这令他更怒火中烧,他大喊一声:“颉德禄!”

“奴才在!”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太监迅速进入屋内跪到他面前。皇太极始终看着我,冷冷地说:“把七格格抱下去交给奶娘。”

“辄!”颉德禄迅速起身,环视了一下屋子,找到了他的目标,然后抱起床上的小淑哲即刻就往外走。

这时候淑哲却哭了,显然是被闹醒了,我本来没感觉的,但是她突如其来的哭声揪痛了我的心。

“等一下!”我喊住了就要跨出门的颉德禄,皇太极此刻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就像是把利剑充满着寒杀之气,我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抖,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看着皇太极说:“国汗难道都不抱这孩子一下吗?难道这孩子不是国汗的骨肉吗?”

“下去!”皇太极极度阴森的声音让颉德禄迅速消失在我视力能及的范围之内。

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拖到他的腿边,我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被地板磨破皮了,一阵疼痛令我不禁发抖。

他的眼睛像是要射穿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声音依旧冰冷。

“我只是在为那孩子要求国汗施舍点您伟大的父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来的勇气居然可以对抗盛怒之中的他。

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站起身来看着我愤恨地说:“海兰珠,你放肆!你想死吗?”

我从地上爬起跪好,低下头不敢再看盛怒之下的他,但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国汗就算今天处死海兰珠,海兰珠也一样要说,不是为了什么侧妃,什么公主;仅仅是为了一个还在‘咿咿’学语的孩子,不管大人怎么错,孩子没有错,不管您在不在乎这个生命,她确是因您而降世的。国汗这样做对她不公平。”

“不公平?!”他冰冷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我却不敢抬头看他。“很好!你居然还会要求公平?!”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许久我终于长吐出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了,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鬼打墙了,居然敢挑战那么权威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是差一点没命啊!

赛阳担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主子?!您——还好吧?”赛阳一进入屋内就看着我忧心忡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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