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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那海兰珠-第64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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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琴瞬间,懊恼地摇了摇头。练习真的是琴艺最重要的环节,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现在也就是纯粹的二流水平。

皇太极却情不自禁地拍手称好,他甚至震惊地半天找不到适合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感觉。

“别拍手了,我拉的并不好。不过从此你要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练琴,我还想册后大典时一鸣惊人呢。”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我也许应该考虑是否给你这个一鸣惊人的机会。我可不想除我之外的人见识你的琴艺,那样只会招来更多我不想看到的倾慕眼光。”皇太极说话的同时,我闻到了浓重的陈醋味。不过我认为这样的他却也十分吸引人,这表明他发狂般地在乎。

三天后,岳托与豪格因为在一次酒宴上大动干戈而被皇太极同时革除了和硕亲王的爵位,降为贝勒,并且还被罚银千两。

我实在不想对号入座,认为此事与我有关,但是却也断不了这个想法。我选择不再和皇太极作这方面的交涉。毕竟我已经见识过他强烈的男性占有欲了,以后最好还是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吧,否则就是害己害人。

不过令我高兴的是皇太极居然把养好伤后的邡步与恪蒙赏给我做侍卫。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他们两个却也心甘情愿跟着我这个超级麻烦的主子。

宫中又一次沸腾了起来,因为后宫的册封大典即将举行。每个后妃似乎都充满了期盼,我却只担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文 关雎宫

五月末,春去夏又回。

原定于六月初的封妃大典由于一件突发的噩耗不得不推迟至七月中旬,萨哈琳突染重疾,就医数日无效,最终撒手人寰。宫内宫外原本火热的气氛突然被一层凉薄的冰云覆盖了。

皇太极追封萨哈琳为和硕颖亲王,并辍朝三日以示祭奠。六月初,皇太极钦封萨哈琳长子阿达礼为多罗郡王,传承萨哈琳爵位。

进入六月后,皇太极一直忙着建立都察院,并尽可能的完善其监察体制。皇太极命归顺汉将张存仁为第一任都察院承政,承政职位相当于是各部尚书。此时六部各承政均已述职,其中祖大寿之子祖泽洪为吏部承政,另一子祖泽润为兵部承政,其他归顺汉将韩大勋,姜新,李云各任户部,吏部,刑部承政,吴三桂的姨丈裴国珍则任工部承政。虽然主管六部的仍为诸亲王贝勒,但是皇太极大量重用汉臣,采取汉化管理体制。这已令人不得不敬佩他作为政治家的精确视角以及高瞻远瞩。

我的日子过得倒也忙碌充实,因为我终于在宫中找到自己热衷的事情了——编曲创作。我经得了皇太极的特许,在宫廷乐礼班内挑了几个技长的乐师,组建了个暂时性小型乐团,为册妃大典作着准备。

我的小提琴音色过弱,若在凤凰楼前空旷的广场上单独演奏很难达到效果。但是加入了古筝,琵琶,横笛,架鼓,云锣等乐器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一开始遇到最棘手的难题就是曲谱,我只会五线谱与简谱,对于现存于世的乐谱可谓一窍不通,而其他乐师也根本无法与我沟通。

我翻阅了无数的乐谱,终于找到了一个曲谱间转换的捷径。自古闻名的经典之作《夕阳箫鼓》,二十一世纪著名的琵琶古筝曲《春江花月夜》便是由其改编而成。我凭借脑袋中对古筝曲《春江花月夜》的记忆,相互对照,再加上与其他乐师间的切磋,终于找到了破译的方法。

最大的难关突破之后,整个的编排过程便已是一马平川。

我现在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皇太极惊讶的表情了。

六月的最后一天,距离册妃大典还有十日。我正独自拿古筝练习着《春江花月夜》,素玛悄悄地走进来,俯身我耳边小声地禀报说:“主子,您有客人到访。”

我的琴声还未停住,叶布舒已是挺拔的身影便闪进了屋子,紧跟其后的居然是带着满面微笑的吴克善。

我站起来,好奇地笑着问他们:“你们俩个怎么碰到一块的?”

叶布舒走到我身边行了个短礼后说:“我奉了皇阿玛之名给您送样东西过来,正巧在门口遇到卓礼克图台吉。”

“我是给你把那几口大箱子运进宫来了。你病了一个多月,弄得我也一直也没机会给你送进来。”吴克善憨直地笑着说,“前些日子吓死我了,还好你‘吉人自有天象’。不过就是越发瘦弱了,你可要好好进补一下才是。”

我不好意思地望着吴克善说:“又让哥哥担心了,还连累哥哥逗留盛京至今。”

“不走岂不是正好参加封妃大典。”叶布舒兴奋地说。

吴克善酣畅地笑了出来,说:“所以现在就算岳托嫌我烦也赶不走我了。”

我听到岳托的名字,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萨哈琳过世之后,岳托由于过于悲痛生了一场大病,皇太极先后调出宫四位御医为他诊治,前几天才听说他病好了,复又开始上朝了。我虽然一直很担心他的病情,但是却也什么都不敢问出口,怕图惹是非。

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刻意开口问叶布舒道:“你阿玛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叶布舒从内衣中取出一张折好的信纸,递到我面前说:“这是皇阿玛命我写好交给您的。”

我打开来看却是一首《关雎》,吴克善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却了解地笑了,我明白皇太极的意思。许久之前,也就是叶布舒自我宫中搬走的那一晚,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与皇太极之间存在着不一样的感情。在此之前,他对我来说就是陌生的帝王,霸道地占居我身体的男人。《关雎》对我们来说可谓具有特殊的含义。

叶布舒又接着说:“皇阿玛还赐了您另外一个字。”说着他又掏出另一张宣纸。

这张纸上书写着一个笔锋钢劲有力的“宸”字。‘宸’字正解北极星晨,代指皇帝的居所。独一字已经表明了所享之尊贵荣宠。

关雎宫——宸妃!皇太极的确是花了一番特殊的心思在御赐的封号上。

晚上,我支着脑袋,在皇太极的肚皮上练字。

“你为何总写一个字?”皇太极闭着双眼,嘴角挂着笑容问。

“我有点想不通。”我回道。

“想不通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好奇地问。

“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宸’字。难道你拿我当住所?宸不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吗?”我的手依旧是不停地画着‘宸’字。

皇太极意味深长地笑了,单手压到我的腹部说:“你怎么越变越愚笨了。”

我突然恍然大悟,一阵感动中也夹着一丝凄凉。可惜一切早有定数,下一任皇帝是布木布泰的儿子福临。

十日晃眼过去,那个众所期盼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一大清晨哲哲的正宫内便已是‘百花齐放’,‘满园春色关不住’。‘兴奋愉悦’已经不足以表现每位后妃脸上的动人神采,姹紫嫣红的各色艳丽旗服映得骄阳都略显逊色。

今日的册封大典将在凤凰楼前举行,届时全体朝员大臣以及具有品级的诰命福晋都会列席观礼。

我满心期待的却并非册封仪式,而是晚上宴会时呈献为皇太极精心编排的乐曲。我带着自己的班底秘密准备了接近一个月,为的就是给皇太极耳目一新的视觉听觉的冲击。音乐无以抵挡的魅力今晚将表现地淋漓尽致。

封妃仪式很隆重,皇太极站在高高的凤凰楼上,礼部承政对着跪于凤凰楼前的诸位后妃宣读诏书。

哲哲第一个领受了国君福晋,正宫皇后的封号,赐居中宫清宁宫。哲哲步上凤凰楼高台,接受百官以及家眷的朝拜。

“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温婉善行,淑范懿行,应物达理,深得体切。册封为东宫大福晋,嘉称宸妃,赐居东宫关雎宫。——”

“海兰珠领旨谢恩,叩谢皇上恩典。”我虽然早就知道了将会领到的封号,但是却没料到是紧接着哲哲受封。

我不敢迟疑地接了圣旨,在小太监的引领下登上了凤凰楼,站到了皇太极身边。

他注视着我的同时,凤凰楼下响起整齐的“宸妃千岁!”

尽管我不在乎,可是他却始终放不下地位先后的排列。

更令我惊讶的是随后领封号的居然是娜木钟与巴特马,而非布木布泰。娜木钟被封为麟趾宫贵妃,巴特马封为衍庆宫淑妃。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端庄贤淑,睿智聪慧。册封为永福宫庄妃。——”

布木布泰的名字居然被排在了第五位。

“布木布泰叩谢皇上恩典!”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依旧满脸带笑地领旨谢恩。

仅这一点就令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城府,哲哲的面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了,但是布木布泰却始终喜怒不露于色。

布木布泰擦身经过我身边时,她含笑的目光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我其实知道布木布泰有多么在意地位的先后,也能了解她今天承受了怎样的打击,可惜这是她诸多算计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思考计较的太多了,反而弄得自己身心疲惫,得不偿失。不要怪皇太极刻意打压她,她有些时候的确小聪明使用地泛滥了。后宫本身就是是非之地,过于惹事生非之人,又岂能不受抑制?

封妃的仪式从清晨一直进行到中午,下午后妃与诸位官员的福晋在一起消磨着时光。娜木钟与巴特马神情自然欢快异常,哲哲与布木布泰尽管笑脸迎人,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一份特殊的失落感。

晚上的宴席依旧是在凤凰楼,表演的戏台打架在凤凰楼四尺高台的正前方,无论从凤凰楼上还是广场空地上任何一个角度观看,戏台都是清晰可见。

我照旧与诸位妃嫔一同抵达凤凰楼,皇太极到达的时候,刻意笑着看了我一眼。他其实也很期待我口中的‘天籁绝响’,正拭目以待呢。

皇太极领酒三巡后,我便带着素玛悄悄地退出了宴席,去后台换装作着准备工作。

白色的幔帐被一排小太监高高挂起于戏台正中的一圈支架之上。各位琴师都抱琴就座于幔帐之内,今晚大家都是统一的着装,我为了渲染主题特意设计了绿色上装白色摆裙的衣装。

我手握着小提琴,缓步走到舞台的正前方,对着皇太极跪了下去,大声说:“为庆开国盛事,海兰珠斗胆献丑一曲,聊表心意。”

皇太极起身离座,站到了凤凰顶楼的围栏前,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点了点头。

我起身后,抬眼望去,凤凰楼围栏前集聚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太多人都在期待这一刻的‘好戏’了吧。

我退进白色帷幔之中,环视一圈所有琴师,这白色帷幔阻隔了外界一切的视线。我示意素玛点燃幔帐内早就准备好的一圈烛火,顷刻间帷幔内变得亮如白昼。幔帐内每个人的身影被放大后影射在高高挂起的白色幔帐上。

九个擅长舞技的女伶手持绿色长纱卷登上戏台,围列白色幔帐之外。

素玛审查了一圈之后,盈盈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所有琴师做好准备。随着我手中一串铜铃落地瞬间,两声清脆的响鼓之后,琵琶弦奏响了《十面埋伏》清晰强烈的引子。

一阵落雨的琵琶声后衔接三个空拍,接着古筝奏起了铮铮流水的《夕阳箫鼓》。

女伶翻转青纱,舞成了碧波一片。

“江楼上独凭栏,

听钟鼓声传。

袅袅娜娜撒入那落霞斑斓。

一江春水缓缓流,

四野悄无人,

唯有淡淡喜泪薄雾清夜?”

轻声颂唱之后,我端起小提琴,与琵琶,架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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