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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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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王府,自然都搁到脑后了。”

花千夜听了,眉头微微拢起。

不是因为服侍不周,不是因为红杏出墙,凤延棠有什么理由要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而且是众多女人中,最喜欢的一个?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一部 染花身 第三章阿洛国(1)

秋月的事,并没有在府里引起多大的动静。甚至连最喜欢议论主子事情的下人们,也都缄口不提。秋月的屋子被修葺一新,听说王府又在外面看中了新的姑娘,正预备接进来。可还没等接进来,王爷便接到了圣旨,要带兵征讨阿洛国。

阿洛是个小国,地处极南,出产的茶叶与红豆是天下极品,年年都向大晏进贡。然而从去年开始,春秋两季的贡都没有送来,皇上派使者前去训示了一顿,今年却仍然照旧。不仅如此,甚至还时有兵马骚扰大晏边境的百姓,与当地驻守的大晏军队起过多次小冲突。本来守军的兵力亦足够应付阿洛小国的部队,奈何阿洛边境请来高人布下修罗大阵,里头长年雾气迷漫,我不能视敌而敌能视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大晏军队吃了无数暗亏,这才请旨求皇上发兵征讨。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花千夜正在翻棋谱,听着一愣,“要打仗?”

“是啊,刀枪箭雨的,难免有什么损伤。”如环拉拉小姐的袖子,半撒娇,“上回那种膏药,小姐还有没有?再给我一瓶,好不好?”

花千夜却没有答话,眼睛明明是看着如环的,如环却觉得她的视线穿越过自己,投在自己看不到的某个地方。半晌,花千夜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为谁求药?还是那个韩进?”

一听这个名字,如环的脸又发红,“那人笨手笨脚的,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给他把药准备好,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能应急用上。”

“他也要上战场吗?”

“是啊,王爷让他做了个什么中营千夫长,主要负责营地的安排与巡逻,再就是保护王爷的安全——按说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是中营千夫长?”如环的话还没有说完,花千夜忽然扔下了棋谱,目光炯炯,“如环,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带我们一起去?”

如环差点没跳起来,“带、带我们去?!”

“他是中营千夫长,在营里给我们安排一个住所而不让任何人知道,不会是太难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韩进的性子,有违王命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做的!”如环急急地道,“这还不算,就算能去,你怎么吃得了军营里的苦?又要车马劳顿,身子怎么受得了?!”

花千夜柔声道:“好如环,我知道韩进已经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你去跟他说,他一定会答应。至于我的身体……人要身体是做什么的?是拿来做有用之事的。像我这样天天躺在床上,这没用的身体保重起来做什么?阿洛之战,我是定然要去的。你不去找韩进,我就自己随后跟去,不跟军队随行,到时路上难免遇上什么抢匪强盗……”

“不行!不行!”

如环一个劲地摇头,生怕自己会被她说服,一面道:“我要是让你去了战场,家主一定会把我剁碎了喂鱼的!老太太也不会放过我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花千夜见她这样坚决,默然顿了顿,忽然把左手伸到她面前。

如环不解。

“搭搭我的脉。”

如环更糊涂了,“我又不会诊脉。”

“听脉总是会的。”

“哦……”如环便学着小姐往日的样子,把手指搭在小姐的脉门上,偏着头,认真去感觉指尖下的每一下搏动,“嗯……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咦……”她迷惑地抬起头,“怎么忽快忽慢的?”

花千夜收回手,淡淡地一笑,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味道:“我病到了什么地步,除了央神医和我自己谁也不知道,连舅舅我都让央神医帮忙隐瞒。如环,你听到的脉,叫‘漏悬脉’。我的日子已经不多,左右不过三五年的光景,便要熬不住了。”

“不、不,你骗我。”如环不敢相信,“你只是从小身体弱一点,哪里会有这么严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花千夜看着她,目光平静极了,眸子似是水底极深处,珊瑚斑斓,鱼儿游弋,只觉时光都缓缓沉淀,缓缓问道:“我可曾骗过你?”

如环怔住。没有!虽然小姐喜欢把许多事情都放在心底,不告诉她,但是,从来没有骗过她。她的脸渐渐地发白,“是真的……可怎么会呢?”

花千夜点点头,停了停,道:“十八年来,我只是个无用的药罐子,让身边的人耗尽心力照顾,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如环,我真的很想做点什么,为了外婆也好,为了舅舅也好,就算是为了自己吧,我也要去阿洛。阵法我懂得不少,没准就能派上用场。如环,帮我想想办法吧,这一世已经不长,我不想只是在病榻上度过!”

如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姐,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阿洛国地处极南,气候炎热而潮湿,似乎一年到头都处在梅雨季节。一面大雨滂沱一面阳光普照的奇景,随时可见。水汽蒸腾,被热辣的阳光一照,仿佛都化作一层灼热的云雾,笼罩在众人头上。山体苍翠浓郁,树木之上爬满互相牵扯攀附的藤萝,费了好大工夫,大晏军队才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安营扎寨。

花千夜和如环作兵士打扮,在营中安顿下来。韩进安排了一座偏僻的营帐给她们,寻常倒不会有人注意。

“总算安顿下来了!”

如环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见花千夜坐在一旁,脸色白里透青,十分难看,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只药瓶,倾出一颗丸,从革囊里倒出水,给花千夜服下,见她脸色慢慢回转过来,忍不住道:“看看,平常一丸药就够,现在要吃两丸!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跑到这里来受罪!”

花千夜无力地微笑一下,行军的速度令她疲惫不堪,靠在床边浑身骨架简直要散开。炎热潮湿的气候严重影响睡眠,蚊子又多,两人都没睡好。

过了两天,如环忽然拉起肚子来,一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韩进过来看她,因有王妃在内,不敢擅入,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回话。

花千夜见他的目光时时忍不住望向里间,眼中又是着急又是忧心的神情,分明情根深种。告诉他:“如环不妨事。这样的地方瘴气重,我已经给她服了药,明天就好了。”

韩进又惊又喜,“原来王妃有药!王爷也有这样的病症呢!属下斗胆讨点去给王爷。”

“他也病了?”花千夜有些意外,这样的林瘴不是毒气,只是乘虚而入,人会有些不适。自己是久服草药,其中难免有几味是清瘴解毒的,因此才得以幸免。像凤延棠那样的人,怎么轻易染上?

“王爷为了破那修罗阵,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昨天清早便有些症状,王爷一直强自支撑,这会儿又在中军大营和将军谋士们商议破阵大计呢。”

花千夜点点头,从银匣子里取出一只玉瓶儿,倾出一粒药丸,刚要递出去,忽然又止住,道:“药丸不能给你。给了你,他问起是哪里来的,你怎么答?”

韩进一愣。

花千夜取过笔墨,在纸上画出一株草的模样,递给他,道:“这种班鸟草,是制成药丸的主料,生长在水畔之边,你去找找。连王爷都病了,军中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病倒,你领人多采一些备用。如果王爷问起,你就说是问了附近老农得知的。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把我安排在这里,否则你吃罪不起。”

韩进郑重地点头,又道:“王妃说得一点没错!军中是有不少士兵病倒,大家私底下还说是阿洛国的巫术呢!”

花千夜微微一笑,随后道:“如环在里间,你进去吧。”

韩进的脸红了红,虎背熊腰的汉子,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不、不用了,我走了。”说到一个“走”字,逃也似的出去。

牛油烛把大帐照得耀如白日,帅案之上摊着阿洛边境的地图。子时将近,将士们已经散了,凤延棠眉头微皱,紧紧地盯着地图,一面吩咐侍从:“去叫清大人来。”

侍从领命而去,片刻,一名浅灰衣衫的男子走进来,正是凤延棠心腹中的心腹,清和。

凤延棠头也不抬,问:“你说的那个楚疏言,真是问武院里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这样的太平江湖,百年前一位高人设立问武院,将各门各派的精英请到院中任夫子,分门授课,一举打破了各门各派自立门户互不交好的江湖格局。院内分为身刃和无身刃两大教类。身刃即刀剑拳掌种种外门工夫,以及内功与轻功身法。无身刃即机关、暗器、兵阵、医药、星相、占卜。是天下学武人心目中的圣地。每一名出师的弟子无不名动江湖。

清和答道:“楚疏言生性淡泊,无意于名利。就连投身问武院,也是被好友强拉着去的。”

“无意于名利?”凤延棠抬起头,“那你用什么请动他?”

清和但笑不语,道:“这个,请容属下先卖个关子。”

凤延棠一勾嘴角,也笑了。

清和趁机道:“若论机关阵法,楚疏言堪称天下第一。有他来,王爷且放宽心,好好歇一歇吧。我看王爷这两天身子倦乏,还是请军医来看一看,开副方子。”

话音才落地,只听门外道:“属下韩进求见。”

“进来。”凤延棠道,“一下午没见着你人,去哪里了?手上是什么?”

“回王爷,是药。”韩进将药碗放在桌上。

“什么药?”凤延棠微微皱眉,“军医连脉也不曾请,就开方熬药吗?”

“回王爷,这不是军医开的。是属下带人找的药草,专治瘴气。已经有兵士服了,下泄马上止住。”

“哦?”凤延棠端起碗来闻了闻,腥苦的味道令他眉毛一皱,“你倒长进了,还会采药治病。”

“回王爷,是……是一个老农告诉属下的。”

“嗯,难为你有这份心意。”凤延棠端起碗,喝了药。

清和在旁问道:“是哪里的老农?倒应该把他找来问问,看看这地方还有什么瘴气,军中好提防。”

“这个……”韩进犯难了,王妃没教这句,抓抓头,道,“我是路上碰见的,问完了他就走了。”

“哦……”清和这一声拖得意味深长,“是这样。”

清大人聪明绝顶,韩进看也不敢看他那对细长双眸,连忙道:“属下还要巡逻,先告退。”

凤延棠一点头,让他去了。看着清和若有所思的模样,微微一笑,“你疑心谁都可以,却不必疑心韩进。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清和也跟着释然一笑,“是。倘若韩进也会耍心眼,军中个个都成司马懿了。”

韩进自然没有听到后来凤延棠与清和的对话,一颗心“咚咚”直跳,一夜都没睡安稳,生怕清大人那双眼睛看穿了一切。

第二天清早到帅帐,正要进去,当值的小兵拦下他,道:“王爷吩咐,不让人进去呢。”

这么不寻常!韩进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

小兵道:“曹夫长在里面——王爷估计在发脾气,吩咐我去喊曹夫长的时候,眼睛都是血红的。”韩进还要再问,里头已经传来王爷的声音:“来人。”

韩进连忙进去,一进便怔住——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正是管粮草的曹夫长。

“此人以下犯上,企图行刺本帅,已被本帅就地正法。拖出去。”凤延棠坐在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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