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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天劫炼仙录-第105部分

小说: 天劫炼仙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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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哪里有什么神功,乡下人的土把式罢了,让少庄主见笑。”

四周的人一阵哗然,要是孙思正刚才用的只是土把式,他们这些人练的恐怕连小儿嬉斗的功夫都算不上,他这句话明显是寒碜人。

过颐伯没理会孙思正给他的软钉子,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孙老爷子真是风趣,不知您平生最得意的是哪门功夫,要是精于剑道,这趟竹云谷之行必定收获匪浅,只要老爷子出手主持正义,天下英雄谁敢不服?晚辈即将有机会亲睹老前辈鬼一展神莫测之技,真是人生最大幸事。”

陶勋心里疑惑,刚要张口询问,孙思正抢着说道:“好说,好说。”对着众人高深莫测地笑起来。

过颐伯脸瞬息变换了几次,很快恢复正常,换上轻松的表情:“原来高远兄果真有意于‘离魂’神剑,小弟在此预祝你如愿以偿。”

陶勋不明就里,含糊地回应几句,双方拱手道别各自上路。

丁柔冷笑道:“好个过某人,伪君子,真小人。明明想打听老孙的底细,偏生要装腔作势不肯直截了当,又无端怀疑我们。刚才说话之间,他心思连变了几变,眉头凶气忽闪忽现,想必要不是有所忌惮,当时就要动手试探了。”

“夫人说得不错,老奴看这个过颐伯的面相似乎不是忠厚之辈,听他说话遮遮掩掩,一副小人心肠;老奴故意顺着他的话讲,他就马上拳头紧攥、心跳加速,也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老爷,我们要小心此人。”

“呵呵呵,有你这个老滑头在,小滑头能讨到什么好去?过少庄主注定只能吃蹩,相公你说是么?”

“只要咱们凡事谨慎一点,怕他作甚。”陶勋展颜一笑,复沉思道:“不知道他所讲的‘离魂剑’是怎么回事?主持正义又指的什么?看样子谷中聚集这么多武林好手目的应当是这两桩。老孙,你见多识广,可知道些消息?”

“老爷,老奴对兵器什么的不太熟悉,‘离魂剑’的来历我是九窍已通了八窍,只剩下一窍不通。”

“那也不要紧,咱们已经来到这里,索性跟进去看看,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老爷说得极是,要是那柄‘离魂’果真是件宝贝,咱们就出手夺过来,我以前信奉一条叫做有便宜不占王……呃……那什么。”

丁柔面色一沉,喝斥道:“孙思正,你老毛病又犯了吗?难道连仙道界不干预凡间事的规矩也忘记么?”

孙思正连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唉呀,老奴一时糊涂,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正道的修真,该打,该打。”

陶勋问道:“什么规矩?很重要吗?”

“相公自学成材,难怪不懂得仙道界的这条铁律,象我峨嵋派戒律云‘非夙缘,凡我门人不得干预凡间之事,亦不得以道法加诸凡人之身’,其他各派,无论正道邪道都有类似的戒律,只是表述略有出入。不过邪道诸派门人违背戒律早习以为常,正道中人极少有不守戒的,上回崆峒派玉机子大闹我们的婚礼,听到师侄秦详的劣行后马上气焰顿消,可见这条戒律在他心头的份量。”

陶勋惑道:“夫人,为何要定这条戒律呢?”

“天地间万事万物莫不遵循天道,譬如天之风雨雷电、地之山川河岳、国之治乱兴亡、人之生老病死皆由天道所定,不得有丝毫紊乱。然而我们仙道中人,夺天地之造化,炼化阴阳,功成者跳出生死轮回飞升天界,至不济者也有呼风唤雨、撼山震岳之能,要是入世施展,以凡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大者颠覆江山,小者扰乱生死,天道循环轻易就被更改了。”

“所以仙道界各门各派便相约不得入世逞强、妄用仙术吗?”

丁柔解释道:“天之道虽至刚亦至柔,于凡人而言,蝼蚁之力不能撼太岳,他们对天道循环无可动摇丝毫;对修仙道者而言,道行极深者神通能使凡界巨变致天道紊乱。乱天道者必遭天谴,譬如石之入水,初时石头劈开水面,转瞬石头必被水所淹没。

所以扰乱天道者要么立时遭到天谴殛毙,要么修炼之中走火入魔,要么渡劫之时天劫倍重,此是报应及于自身。还有祸及宗门者,古时便有不少因门下弟子仗仙术恣意妄为而导致宗门被天谴所殄灭的先例,修仙道的各门各派各人皆务戒门人弟子不得妄用仙力干预天道免招不测,故此条戒律被称为仙道界铁律。”

“夫人刚才说除非夙缘,为何有夙缘则可干预凡间事呢?”

“我辈修仙道并未曾跳出天道之中,既在其中,当循其理,遵夙缘而出手施为,本在天道数中,自然不致相违。”

“那如何知道是否夙缘呢?”

“当时无法知道,如果你做了,事后一直没受天谴,那就是夙缘。”

“这……这岂不是不教而诛么?”

“各派立此戒律,其用意本就在于要求门人弟子上体天道,除非生死攸关或眼见别派弟子违戒,宁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这样自然天下太平。可惜邪道诸派门人弟子恰恰相反,滥用夙缘之名而行逞强造恶之实,逆天行事,自然多受天殛,故而邪道能功成飞升者万不余一,这就是正道与邪道的一个明显区别。”

“夫人言下之意就是我们进竹云谷只能做个看客喽?”

“不错,孺子可教也。”

“归休乎卿,予无所用孺子名为。”

“唉呀,酸,酸,酸,相公把我的牙都酸掉了,呵呵呵。”丁柔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三人且说且行,随着众人慢慢走向高山。

道路在一片梯田下到了尽头,只有几条由田垄连成的小道可堪通行。

三人下马牵马沿窄窄的小道上山,弯弯曲曲走了十余里进入一片树林,树下的灌木有一人多高,荆棘丛生,人兽难行,所幸已经有人开出了一条通道。

再走出十余里,四周的水雾越来越浓,视线只能达十丈内,所有的人分外警觉,毕竟林深雾重的环境里安全难保障,不提高警惕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小小心翼翼地跟着大队人马穿行在浓雾中,大约深入十里浓雾才消失,一行人身后是常年围绕山腰的云雾,恍若人在云中行。

面前的峭壁直插云霄,峭壁的上方淹没在更高的云雾里,前面的人沿峭壁脚往右走出二十几丈,然后向左一拐没入石壁当中。

三人跟上前去,原来那里的山体裂开一道两三丈宽的缝隙,形成一条天然通道,入口隐没在弯道中,加上两壁的颜色浑然一色,不走到跟前绝对看不出来。

陶勋惊叹于大自然的造化天工,不禁想起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渔人穿过石洞后找到世外桃源,他们穿过石缝小道会找到什么呢?

石缝小道比想象中的还要长,曲曲折折,有时向上走,有时向下行,有时甚至要穿过山腹中几十丈长的山洞,三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穿过它。

此时山势向下,两边不再是单调的、高耸入云的、刀削斧劈般笔直的石壁,先是东一丛西一片的青竹,很快一片连绵无际的茂密竹林出现在面前,竹林随山势向下延伸,现出一片极大的谷地,小道隐没于厚厚的竹枝落叶里渐不可辨。

竹林中已是人声鼎沸,少则十数人,多至上百人聚在一起,各自隔开一定的距离,每个人群之内或交头附耳或呼喝笑骂,也有不少人往来于各个人群之间,偌大的竹林内喧哗吵闹不休。

和陶勋三人一同进谷的大约有五六十人,走不远后各自找到自己的同伴,加入到纷扰的人群之中,只余下三人漫无目的地乱走,引得林中众人纷纷侧目。

陶勋用灵觉稍稍观察一下,谷中方圆五里范围之内聚集之众竟不下五六千人,一路上所见到的人莫不是携带兵器、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之辈,僧尼道俗都齐全,好象正在召开一次武林盛会。

“相公,这些武林人士当中有没有你认识的?咱们好打听打听。”

“夫人,要是有认识的人,不用你说,我早就打招呼问缘由了。老孙,你有没有认得的人?”

“回老爷,老奴认得的人多了去,认得我的却没有几个。我刚才看了一下,天下武林各大门派差不多都到齐了,少林、武当这两个执当今武林牛耳的大门派都派来精兵强将,看来他们要办的事可不简单。”

“切,这还用你说吗?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孙思正,我和相公都不方便出面打听,三人当中就数你脸皮最厚、花肠子最多、身份又合适,你去随便找个人问问谷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各大门派齐聚于此。”

“夫人,打听消息的差事本来就是我这当下人份内的事,不过您也用不着先数落我一番吧?我估计不用我们去找人打听,自然会有人找我们打听。”

“老孙说得对。”陶勋认真地对丁柔道:“夫人,老孙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不要老是拿他以前的事刺他,这有悖于圣人的仁恕之道。”

丁柔嘟起嘴哼了一声,不快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孙思正,你刚才说有人会找上门来,何以见得?”

“回夫人,老奴在谷外逼退秦山三虎的事有少人目睹,进谷之后他们都加入各自门派的驻地,必定将我们三人禀报给同门。如今谷中聚集大小百余个门派数千之众,他们以门派为单位各自宿营,互不统属,说明这趟武林聚会并非事前谋划,从那个过颐伯的话里也可以听出端倪,十有八九都是冲着那个‘离魂’宝剑而来,大家既对此觊觎,安能不怀警惕之心互相防备?象我们这样来历不明又身怀绝技的人如何不引起他们的疑心?”

“说得有些道理,果然是个老……老谋深算的家伙。相公,我没说错吧?”丁柔差点将“老狐狸”三字讲出口,改口之后心里觉得别扭,忍不住狠狠瞪了孙思正一眼,眼里满是威吓之意。

“不错,老孙在谷外对‘秦山三虎’显了一手象是凡间内功的手段,我们和过颐伯谈话的时候摆出莫测高深的姿态,知道消息的门派必定会对我们产生兴趣,既然开了头,索性装到底。呆会儿要是有人上来搭话,就由老孙你出面应酬,别泄露咱们的底细就行。”

“这个老奴自然省得。老爷、夫人请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三人且说且行,沿路的人对他们俱都侧目而视,也有指指点点的,三人耳尖听到他们议论的无非是轻易逼退“秦山三虎”的事迹,附带不少传言和臆测,更有人说他们三人是“袁贼”搬来的救兵。

陶勋听在耳里,心里不免疑惑,不知道“袁贼”所指为何,为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时会引起旁人的紧张。

他们走了一会儿,林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很快有人在散布他们三人就是冲“离魂”剑而来的传闻,这在一些帮派的驻地里引发一片咒骂声。

陶勋忽有点吃惊地道:“他也来了。”

“谁?你们认识吗?相公何不过去打招呼。”

“是钓叟,我游学肇庆的时候见过他出手,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

“肇庆?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候吗?”

“夫人,不错。在山晖居外面的河上我亲眼看见他跟西江帮的人动手,后来还是你师姐褚小蝶突然出现救了他。”

“是他呀,我听褚师姐说过。”丁柔突然怪怪地看着陶勋,问道:“你是不是想我褚师姐了?”

陶勋连忙否认:“没有,只是见到钓叟,顺带记起往事而已。”

“还说没有,想就想呗,要是心里头没鬼用得着这样慌慌张张么?”

“夫人说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我们初见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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