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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皇上,请休了臣妾-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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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东湖武馆的几位拳师对福至坊的几位拳师,有好戏了,听说东湖的几个都是从草原请来的大力士,一拳能击碎千万巨石。咱们福至坊的已连赢了五场,若今日再赢,就成了我们涟城的拳王。”
“大家快下注,马上就要开始了。”
身着绿衣的伙计端着大盘子过来了,里面堆满了下赌的木牌,每一个上面的银两数目都不一样,起价就是十两。
“是不是真的啊?草原的力士?”众人开始掏银子,往木盘里丢,再拿自己想要的颜色和数额。
御璃骁随手从绿色的盘子里挑了几面十两的,把银票给了伙计。
伙计乐呵呵地收了银子,往人群里走去。
擂台上有名女子从围着的绳子上灵活地跳进去,敲着铜锣,大声吆喝开场。
众男子们纷纷站起来,冲着摆台里大声欢呼,吹口哨,还有人做些出格的手势。渔嫣微微拧眉,看向擂台中间。
这位惹得众男人们疯狂的女子身材高挑,姿容艳丽,一双凤眼掠过之处,莫不眼波荡漾,令人心驰神往。
她赤|着双足,手腕和足上戴着银铃铛,手里拿着一面牛皮小鼓,修长雪白的手指在鼓上灵活敲打,围着擂台连连转圈,翠色的大摆裙散开如同一朵绿色芙|蓉花。
看她年纪,应该在二十四五,若在寻常人家应当嫁人了,但她耳上却戴着向征未出阁的白色明月坠子。
“她叫凤卿,在我们涟城可有名了,听说她的未婚夫十年前就出去闯荡,说闯出一番名气就回来娶她,结果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死是活。”
“凤卿的家里当时可是大富人家,她是家中独女,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踏平了,但她只喜欢家中管家的儿子,他们一起长大。但她爹娘不愿意,所以她未婚夫才立誓,要发达之后回来娶她。”
邻桌有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搭话,摇头晃脑地说:“哎,哪知这一等就是十年,她爹做亏了一笔生意,赔掉了好多银子,一病不起,从此家道没落,逼债的人三天两头上门,还有人说只要她肯嫁,债务就算还完了。还帮她重振家业,但她就是不肯。四年前卖掉了大宅,搬去了城东的小屋子,自己出来做事,奉养母亲。多好的女人哪,就是死心眼。”
渔嫣扭头看,这男子胡子拉茬,脸上看上去脏兮兮的,身上一股油乎乎的味道。
“他是卖牛肉的,成天杀牛,喜欢凤卿好多年了。凤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虎朵凑过来,小声告诉渔嫣。
世间总有这些痴情者,把一个情字浸泡得又酸又涩,可又美不胜收。多少人为这情字着魔,多少人为这情字成了枯骨,又有多少人耗尽一生,只为等那人回头一眼。生离,一定残酷于死别。若死了,便无忧无愁无牵无挂,但偏活着,就得在无望的等待里煎熬,不死不休。
“她白天在酒馆里唱曲,晚上就来这里跳舞,平常还做绣工……”
“只要奉养母亲,要做这么多事吗?工钱很低?”渔嫣好奇地问。
“不是……是她心上人的父母,她一并养着了,不过,她怕她母亲知道会气病,当时家道中落时,这管家夫妻可没管她们母女,卷了银子跑了。去年那对黑心肠人遭了土匪,一个瞎了眼睛,一个断了腿,她遇上了,就悄悄带回来了。”
“要不怎么说她是好人呢?嘘……”虎朵手指压在唇上,左右看看,小声说:“只有我们姐妹知道,也是无意间遇上的,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不说。”渔嫣也摇头,冲虎朵做了个鬼脸。
“不过,夫人装公子一点也不像,太好看了。”虎朵看了一眼莫问离和御璃骁,突然就用手里的花生往渔嫣的胸口上丢,又诘诘地笑起来。
虎陵也笑,但已成了笑不露齿,还时不时朝莫问离瞄上一眼。
“对了,等会儿,我们就让凤卿姐姐过来给我们添茶倒水,这样可以给她赏钱。”虎陵从口袋摸了些铜板出来,又让虎朵把私|房钱掏出来,二人凑了几十个大子,叫伙计过来。
渔嫣越加喜欢这两个丫头,有像铃铛一样豪爽的性格,还有一颗火热的心。
但是莫问离还是那副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
“问离,你到底怎么了?”渔嫣实在觉得他不对劲,推了推他,小声叫他。
“没事。”他摇了摇头,端起一边的酒碗递到唇边。
“你认得凤卿?”渔嫣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不会是你把她未婚夫给……”
“不认得。”莫问离摇摇头,低声说:“我在想银珠的事。”
“百密一疏,有人闯进寒水宫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既然银珠在此处出现,我们好好查查。”
“不是,银珠上淬了毒。”莫问离转过头,小声说:“所以小男婴不是水痘,是中毒了。若他们是无辜,那我就葬送了别人的性命……”
渔嫣捧住他的手掌,轻声说:“你已经治好他了,这错不在你。”
“这毒……是我改良后的忘蝶,比之前更狠戾,当初只是随手用了勾帘上的银珠串来试试,是否能试出来。那一回证明,我改良后的忘蝶连银子也试不出来,当时高兴,也没丢掉银珠串,又挂了回去。”莫问离抚额,长长地叹息,“这孩子才四个月大,我去哪里弄解药给他。”
渔嫣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小声说:“原来你拿毒药当玩具呢?现在怎么办吧?你若不想看他死,不如再放一次血吧。”
虎陵和虎朵听不懂,呆呆地看着二人。
“那个拿珠串的人也应当中毒了才对啊,得赶紧找到这孩子的爹娘。”渔嫣又说。





☆、应当一摸即死【83】

“若孩子的家人就是进了寒水宫的人,到了这时候应当死了,若不是,那珠子又怎会在孩子身上?”莫问离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
见他神情不对,渔嫣想安慰他几句,可才刚开口,只见他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长眉微挑,低低地说:“那药不对,为何不是当场毙命?应当再改,一摸即死才对。”
“你赢了,赶紧回去改!瑚”
渔嫣就知道,他死性不改,不折腾那些毒药,他一定睡不着觉。
“看拳吧,小骁骁买的哪边赢?”
他从袖子里拿了叠银票出来,抖了抖,大声说:“我买两个都输。”
四周一片起哄声,有人笑,有人讽刺调侃,还有人悄悄议论几人的来历。但只要有人肯下注,老板没理由不收,于是两个伙计很快就跑了过来,收了莫问离的银票,一个抓着毛笔,在纸上写了都输二字,一个托着鲜红的印泥,摁了个手印铄。
“客官,落印为契,不许反悔啊。”伙计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兴奋得双眼放光。
“是不是受刺激了?”御璃骁探过手,摸他的额头,下注一千两,不是受刺激了,就是变蠢了。
“看着吧。”莫问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好,冲伙计勾手指,“叫凤卿来伺候本公子。”
伙计笑哈哈地弯腰伸手,“凤卿姑娘添茶倒水,一两银子,捶背捏肩,二两银子,陪着说话,坐腿上,三两银子,若再亲亲……”
莫问离啪地又丢了张银票过去,“罗嗦。”
伙计一看那数字,眼睛又一亮,恭敬地给莫问离行了个礼,跑过去叫凤卿。
渔嫣顺着伙计跑去的方向看,凤卿倚在墙上,手指绕着乌黑的发梢,神情迷茫地看着擂台中间,伙计到了她面前,和她低语几句,她便往莫问离这边看来,神情依然有些迷糊,直到伙计推了她一下,她才站直了,收了伙计手里的银票,但还是没过来。
“我过去看看,千万别是强迫别人。”渔嫣拧眉,起身过去。
绕过了人群,她快步靠近了那几人,那伙计正叉着腰,压低声音训她。
“思卿,你打起精神来,你在这里闷着,能有办法吗?这可是五十两,有了这五十两,你可就能把房子留住了,还能把债还清。”
“依我说,你就不管那两个老东西,他们和你没半点关系,造的孽还得你去还,等这里活完了,我就去那两个老东西丢出城去,什么狗|东西,我呸……”
两个伙计说得义愤填膺,手足舞蹈,渔嫣毫不怀疑,若他们说的那人在这里,一定马上被他们胖揍一顿。
“快把银票收好,难得来这么个冤大头,我看是外乡的,我才敢开价,哪知他钱多人傻,一给就是五十两。”伙计又催她,推着她往前走,“你随便去给他倒点茶,陪他说几句话,随便在他肩上捏几下。他还带着虎陵虎朵两个丫头呢呢,虎爷那人出名的仗义,他结交的人大约不会错,或者就喜欢美人伺候,你别错过这赚银子的大好机会。”
凤卿终于打起了精神,把银票放进怀中装好,深深吸气,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笑意。
“对了,快去。”伙计拍了拍巴掌,笑眯眯地看着她。
渔嫣侧身,躲到人后,看着她过去。看上去,这凤卿的人缘不错,这些人都帮她。
“喂,她还在给两个老东西还债吗?不是还清了?”渔嫣见她走了,拖着一个伙计问。
“哎,那两个老东西可真是狼心狗肺,趁她出来干活,偷了她的银子去买卖铜器,亏光了。人家打上门,凤卿姐才知道。你说欠那臭男人什么啊,等他这么多年,还要给他奉养双亲,还要听那两个老东西说些难听的话,说就是为了她,儿子才没了……我呸!别让我瞧见他,不然我给他几个耳刮子。”
伙计骂骂咧咧地走了。
渔嫣慢吞吞回到座位边,凤卿正给莫问离倒茶,乌黑的发梢扫到了莫问离的掌心,他手指一握,抓了满把的青丝,再往下一拽,让凤卿的脑袋低到了眼前。
“还挺香。”他笑着,手指一点点往上,摸到了凤卿的脸颊上。
渔嫣和御璃骁交换了一个眼神,莫问离可不是随便摸女人的人,他今天是怎么了?正疑惑时,只见莫问离的手指停在了凤卿的下巴上,轻轻地掐着。
“敢问姑娘,这香是从哪里来的?”
凤卿的神情很隐忍,陪着笑脸说:“爷,这是凤卿买的。”
“哦,我很喜欢,想给这两个丫头也买点,你是在哪里买的?”莫问离吸了吸吸鼻子,唇角噙着一抹笑。
“你放手。”那杀猪的追求者大步过来了,气怵怵地指莫问离。
“走开,别坏我生意。”凤卿瞪了那人一眼,小声赶他走。
“凤卿你跟我回去吧,我会养你的,我戒酒,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凤卿……”那人急了,凑过来想拉她的手。
莫问离手指一弹,那人立刻变成了哑巴和木头,瞪着眼睛看莫问离。
“真讨厌。”莫问离拧眉,不悦地挥着手。
凤卿此时才知遇上的是狠角色,赶紧让伙计来把那人抬走。
“爷,息怒,凤卿给你捏捏肩。”她绕去他的身后,给他轻捶肩膀。
擂台上锣声又响,拳师上台了。
这和普通比武不同,拳师各穿一色衣裳,每队三人,打到其中一队的三人都不能爬起来为止。这样来看,莫问离的赌注不可能会赢。
福至坊的人穿着绿衣,东湖的着红衣,也不是一对一,而是三对三。台上拳头乱挥,飞脚乱踹,毫无章法,只求打中别人致命之处,最好一拳制胜。
不时有牙齿飞出来,打到擂台外的人身上,拳拳到肉的刺激感,让一群男人不停吼叫欢呼。
“打群架有何可看?”渔嫣拧眉,侧过脸不看。
还以为这里的拳赛就算没有御璃骁和莫问离一样打得精彩好看,也得像江湖高手过招一样精彩纷呈,哪知就是六个人扑在一起一顿乱揍。
突然,有人往台上撒了两把兵器,一把短刀,一支短剑,那六人疯了一样的扑过去捡兵器。为了夺到这样的兵器,互相咬耳朵,戳眼睛,甚至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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