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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皇上,请休了臣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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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转身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匆匆几行,又拿起王印,重重印下,把墨迹还未干的休书丢到叶素简的脸上,冷冷地说:“凭我是渔嫣,不服气,去王爷那里告状吧。”
叶素简捧着休书,脸色煞白,突然一声尖叫,把休书撕得粉碎。
“王爷有令,府中之人,不得生起风浪,若不安份,就得滚!”渔嫣冷笑着,令人把她拖下去,就在院中的长廊里执刑。
长鞭挥下,重重打在叶素简的背上腿上,先前她还哭骂“丑八怪,不得好死”,后来便一声不吭了。
渔嫣多少是带着气的,二十鞭下来,就算是男人也受不住,何况是叶素简呢?但是她偏不叫停,晨瑶今日未来,但她一定在看这边的动静,叶素简三番几次被御璃骁禁足,其实是害怕的,哪里来的胆量敢这样?
秋玄灵吓得发抖,动也不敢动,哪还敢上前来求情。夜明月是第二回见识到渔嫣狠的一面,怔怔地看着她,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渔嫣转过头,看着她们二人说:“二位,你们看到了,我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轮不到别人来羞辱。你们两个也是,若安守本份,我们相安无事,若也要寻我麻烦,对不起,我就是如此狠辣的人。”
“渔嫣,你太狠了,我等着看你独霸恩宠。”夜明月冷冷地说了句,拔腿就走。
“玄灵一定守本份,玄灵先告退。”秋玄灵也瑟缩了一下,快步往外跑。
“住手,别打了。”晨瑶的声音传进来。
众人看向她,她扶着婢女的手,快步过去,拦住了还在挥鞭子的侍卫。
“王妃,不得动朝官之女用私*刑,您是熟知律法的人,难道不知道这个?她犯了错,可以休,怎么能如此毒打?”
渔嫣轻轻地笑了笑,迎着晨瑶的视线说:“瑶夫人,律法也说,谋人命者不在其列。”
“你什么意思?”晨瑶大声反问。
“我的意思是,昨晚有人想暗杀我,我的侍卫们都能作证,杀手可是说了叶素简的名字的。虽然杀手死了,可这些侍卫都是王爷身边的心腹,只忠心于王爷一人,他们的话,瑶夫人,您不信吗?”
晨瑶不出声了。
渔嫣慢步走近她,迎着她的视线,慢吞吞地说:“还有,依着我后青国律令,为皇族开枝散业是大事,谁情不报,是要剪掉舌头的,方才明月夫人和玄灵夫人可都听到了,她早就知道了,却不肯上禀,私自对我的人辱骂打罚,若真是弄掉了王爷的孩子,那是要灭五族的。瑶夫人,你说,到底要不要打这二十鞭哪?”
正当晨瑶沉默时,渔嫣慢慢往前俯过去,轻声说:“瑶夫人,我们后青国是重典治国,只要触犯律令,各种毒打在前面等着。你猜猜,我能不能用后青国律令治你的罪?”
“天,我能有什么罪?”晨瑶一抖,连退好几步。
渔嫣笑笑,轻吸一口气说:“私闯刑场,不论缘由,皆判为同谋,鞭五十。”
“你……”晨瑶顿时脸色惨白,又连退了好几步。
渔嫣咬咬唇,脑袋微微一偏,笑着说:“我吓你的,这条在先帝爷时就废掉了。”
晨瑶长长地松了口气,狠狠瞪了渔嫣一眼,也顾不上扮好人了,转身就走。
“瑶夫人,小心点,我的心很坏的,还有时时能揪出你的错处,拿着我们后青国的大小律令来找你的麻烦,轻则几个耳光,重则挨鞭子,不然我也能替王爷休了你呢。”渔嫣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
晨瑶的脚步更快了。
“哇,娘娘,你好威风。”念安在一边眨着眼睛说。
渔嫣唇角的笑意垮下来,轻声说:“威风吗?为了一个男人,我们自相残杀,你真以为是叶素简这蠢货对我下手?”
念安眨了眨眼睛,不解地说:“不是吗?可是大腕不都是这样吗?当夫人的,若太心软了,就会被人欺负的。”
“男人为何要娶这么多?”她转身进屋,忍不住提笔,在纸上刷刷地又写上几行:“骁王在上,妾已替你休了叶素简,若你心疼,我大可再替你娶进几房。”
写完了,又狠狠揉成一团,撕成了一片片往盆中一丢,火折子往上一甩,大声说:“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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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你猜,我们什么关系?

“可是王妃要去哪里?外面这么大的雨……”念安担忧地看着她。
“出去走走,你守着念恩。”
渔嫣把半颜面具覆在右脸上,轻声说完,披上蓑衣就往外走。
“可是王妃……虽然念恩是坏丫头,可她不会做那种事的……”念安跟在她身后,扁着嘴求情。
渔嫣不出声,扭头看她一眼,大步出去钋。
正因为不信,正因为信念恩,所以才要拼力保着她,就算——真是有那回事,她也会拼力保着她,大不了,她让念恩做了侧夫人,她远远走开便是。若不是因为在她身边,念恩不会受这样的罪。她看过念恩的身上,拧得青一块,紫一块,好些地方是旧伤夹新伤,老实的念恩,凭什么要替她来遭这些罪?
她,渔嫣,凌厉起来,能亲手把剑捅进敌人的心脏;柔软起来,也能把自己的一切,双手捧到身边人的面前,万死不辞。
她就是至情至性的这么个女子,她是世间女子的异类,人世多飘摇,如今的她太想做一个痛快行走的人,男人能策马天涯,女人也能!男人若不能给她举世无双,她便舍了这男人——就算心肠痛得四分五裂,她也要舍去他…罴…
大雨浇在身上,隔着蓑衣,砸得身上发疼。
这场雨,把一切都浇得灰蒙蒙的,这时候出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侍卫们也拦过来,以御璃骁之名,阻止她的出行。
渔嫣心里难过,心里头堆积了太多的杂念,她非要把那个对手揪出来不可,非要一耳光狠狠扇到她的脸上。
她推开侍卫,手指放进双唇,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十月的大脑袋从长廊下探出来,昨儿晚上没追上那人,十月很沮丧狂躁,回来之后就一直趴着,闷闷不乐。
“十月,跟我出撒欢去。”她清脆地叫了一声。
十月站起来,抖了抖身上雪白的毛皮,一声低咆,大步往外奔去。见她执意,侍卫们只有备马。
牵来的马是欢喜,这家伙受渔嫣之惠,救活一条性命,对渔嫣比之前温和亲热多了,跪卧下去,迎她上马。
“王妃小心啊。”念安跑过来,把渔嫣的小短刀给她。
渔嫣拴在腰带上,扫她一眼,策马出去。
穿行在如此滂沱大雨中,豆大的雨滴疯狂地扑到她的脸上,雨中的一切都这样模糊,那人,那狮,那房子,那雨滴……
她一直冲到了池城的护城河边,河中大水滔滔,咆哮着往下游翻滚。被河水扑打得乱转的浮木,卷得七零八落的小船舢板,倒霉跌进河中的小兽,和河水一起从眼前急涌而过。
她拉紧了缰绳,抬手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
长年跟着渔朝思学判案,在极度激动中迅速找回镇定,是一项本事。可这本事到了动情的时候,却显得迟钝起来,她本应当抽丝剥茧,从中寻到蛛丝马迹,而不是在这里淋雨感伤。
不过,没办法,她再坚强,毕竟只是女子……在情这个面字,她很容易就被激怒了。
可是,御璃骁,你能明白我这种愤怒吗?你得知我把你的素简夫人休了,恐吓了你的瑶夫人,你会生气吗?
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她扭头看,只见莫问离笑眯眯地看着他,伞是雪色的,上面有翠竹叶片片,在雨中就像是随时会从伞上滑落下来一样,就连蓑衣也是雪色的,真难为他,寻来如此稀罕的白色蓑叶。
“闲得慌?”她淡淡地说,牵着欢喜往前走。
“很是。”他跟在她身后,稳稳地撑着大伞。
“无聊。”渔嫣语气愈加冷漠。
莫问离轻轻地笑,视线停在她的发上,慢条斯理地说:“看看你,我就不无聊了,毕竟,遇上中了忘蝶,还能活到此时此刻的人真是百年难遇的稀罕事,我最想看到你毒发的时候,然后我就能取出你的骨头,重新养出忘蝶石。”
“失心疯。”渔嫣扭头瞟他,但并不是恼怒的语气。
低声咆哮从二人身后传来,渔嫣转头看,十月的一双碧眼正盯着莫问离,雨水已把十月淋得透湿,那雪色毛皮紧贴身上,陡然让十月瘦了一大轮,甚至还有些滑稽……
“这大猫,长大了。”莫问离幽幽淡淡一句,雪袖轻轻拂了一下,转过身来迎着十月的视线。
他连御璃骁的十月也见过,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和他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太知道了。”莫问离一双琉璃瞳轻扫过来,双唇轻漾一弯笑意。
“怎么,想来一句,我父亲曾把我许配给你?”渔嫣忍不住讥笑。
“哦……你以为呢?”莫问离说着,突然一拂手,摘了她的面具。
雨和风击打在半边灼烧的脸上,渔嫣顿时恼了,伸手就夺面具,“你干什么?太放肆了!”
“放肆?想不到渔嫣的脑子里还有这两个字。”他把面具抛了抛,盯着她的额头看着,“也太丑了些,哎,不然也能勉强陪你再走走?”
“莫问离,看你也有些学问的人,怎地如此没有修养?”渔嫣怒斥一句,夺回了面具,匆匆往脸上一扣,仓促间,面具从手指中滑落,趺进了泥淖里。
渔嫣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只是此时实在开不了玩笑,勾头弯腰时,莫问离的手也到了,冰凉的指点尖和她的手指触到,先她一步捡起了面具,用袖子轻轻擦净,递到她的面前。
“抱歉。”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睛,低低地说。
渔嫣把湿漉漉的面具往脸上一扣,揪着欢喜的缰绳往上爬。
“渔嫣,我没有恶意……”莫问离看着她笑。
“谢谢。”渔嫣匆匆说了句,利落地爬上了马。
“渔嫣……”
“我是骁王妃,我的名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渔嫣匆匆打断他的话,策马往前。
——————————————我是其实你是我的小东西的分界线,想起来就很美好——————————————
莫问离久久站着,看着她带着侍卫和十月们策马疾去了,才摇头笑道:“这丫头,想不到长大了是这样的脾性……还以为会是个憨实的小村妞,难为当初用我的血喂他了,对我这么凶。”
说完,举着他的大伞,慢吞吞地在河堤上走着,抬眼看滔滔长河,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肃然。
两名同穿白色长衫的男子从河堤下跑上来,大声说:
“尊主,十九公主已经送给赵太宰了。”
“哦。”莫问离淡淡地应了一声。
“可是御璃骁的人看到了。”二人对望一眼,为难地说。
“哦。”莫问离还是形容淡淡。
“尊主,您到底是准备答应御天祁的条件,还是答应御璃骁的条件?”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小声问他。
“安心,你觉得呢?”莫问离转过头来,看着其中一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往河堤下走,“这么大的雨,也只有倚荷苑可以呆着了,不知道今儿晚上会有什么花样。”
“尊主也该娶个尊主夫人才是。”安心犹豫一下,小声劝道。
“找个婆*娘管着我,有何意思?找个婆*娘唯唯诺诺,又有何意思。”莫问离轻哂。
“可是,总得延绵子嗣啊。”另一个人也忍不住了。
“怎么,你还指着寒水宫世代相传?自古江湖客,多死于非命,站得越高死得越早,我如今胡吃海喝、肆意逍遥,等死而已……”
“可是,”安心手握着腰上的宝剑,沉默了会儿,低声说:“我看尊主不像等死,像在等人,莫非尊主真和这位王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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