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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衣紫电-第20部分

小说: 白衣紫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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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传芳道:“据记载是三夜!”

“一夜!”

“三夜!”

“他娘的!三夜和一夜有什么分别。”

“分别可大了!差了两天。”

龙不忘可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立刻走到连莲身边道:“这不是连姑娘吗?”

连莲不能失礼,道:“原来是龙大叔,想不到在此遇上。”

“是啊!太想不到了!这位是……”

连莲道:“这位莫大侠是刚才在楼下才认识的……。”

龙不忘显然不信。这工夫冯雷大声道:“你看我这个鸟人!

连姑娘在这儿,我竟没有看到!“龙不忘道:”老爷子派出很多人找姑娘,我还以为连姑娘去找唐耕心了呢!“”不要提他了!“龙不忘道:”是啊!已经死了的人,还提他干什么?我看连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是啊!“冯雷道:”能找回连姑娘,我这个鸟人也沾了光哩!“连莲道:”大叔我还不想回去!

“”连姑娘,一位姑娘在外流浪,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连莲道:“大叔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龙不忘道:“这不是强人所难,而是我不把你带回去,我没法交代!”

“大叔为了自己有所交代,就不管别人的自由?”

龙不忘大声道:“老爷子把你调教成人,他有权利兼顾你的安全,他也有权随时叫你回去!”

连莲的心情本就不好,道:“是的,他有这权利,大叔却没有!”

冯雷道:“连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叔讲话?”

连莲道:“不这么讲怎么讲?”

龙不忘“嘿嘿”冷笑道:“既然如此,姑娘可就不能怪我用强了!”

龙不忘往上一扑,莫传芳一拦,道:“你要干什么?”

龙不忘厉声道:“我倒要问你,你要干什么?”

莫传芳道:“打抱不平而已!”

“要打抱下平还轮不到你这小子。”

“我不是已经打抱不平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准?你自己又是谁?”

“我是莫传芳,你嘛!叫龙不忘,不过是‘潜龙堡’主龙潜的奴才!他放个屁你也会说是香的!”

这话在龙不忘面前说那还得了!他大喝一声,向莫传芳砸出一掌。连莲和莫传芳虽是初遇,见他轻易出手,也十分为他耽心。

因为当今武林中三十以内年轻人,能接下龙不忘三十招的人不多,哪知莫传芳已接了十、一二掌,居然看不出败象来。

连莲看出,这人外表颇英挺,也有点书卷气,但性子很爆。

这工夫不但龙不忘心惊,连莲也大为惊奇。

冯雷本以为不出十招,这小子八成会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可是这会儿看得傻了眼,因为这小子居然反守为攻。

这小子外表斯文,却有点楞头楞脑,而武功又这么高,连莲在一边连连摇头,表示不解。

可以说,七大门派任何一派三十几以内的人,找不出一个能接下龙不忘六、七十招的人,更不要说攻守自如了。

八十招以后,龙不忘居然攻少守多了。不但冯雷傻了眼,连莲也傻了眼,甚至她以为龙不忘熬不过一百招。

似乎莫传芳也不想让他拖过一百招。

冯雷一看不妙正要上,龙不忘一字字地道:“你一出手我就要你好看,如我败了,是我学艺不精。”

的确,这正是货真价实的龙不忘。

九十三招时,莫传芳一招看来颇松懈,其实却是诱敌之作,龙不忘这样的经验也未看穿。

莫传芳退了半步,龙不忘的一掌带着罡风攻到,但莫传芳肘底一翻,另一掌闪电劈到。

“啪”地一声,这一掌未拍实,只是在龙不忘的左腋下扫了一下,衣衫却也被划破。

莫传芳一得手就停止不攻。

龙不忘真是欲哭无泪,这一次真是走了眼,人不可貌相,这小子倒像是一个纨绔子弟。

连莲知道,莫传芳可能有麻烦了,道:“大叔,绝未想到,这位莫大侠他…

…“龙不忘道:”连姑娘还是不回去?“

“是的!”

“好!冯雷,我们走!”二人匆匆下楼而去。

连莲望着这个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的人,真是身藏绝技,道:“你似乎不以为击败龙不忘是件大事。”

“应该这么说!”莫传芳道:“未动手以前,我以为能击败他,也许不太容易……”

“怎么?事后你以为击败他很容易了?”

“不,击败他不很容易,却也不大难!”

连莲撇撇嘴,道:“如果容易,要九十多招?”

莫传芳道:“在下说过不很容易,却也绝非想像中那么难!

使一位高手失招,九十招不能算多。“连莲道:”你有此身手,为何藉藉无名?“

莫传芳道:“第一,我到中原才一年多一点,而且我也很少出手,即使出手也未遇上高手,反正遇上的都是五流角色。”连莲默然下楼,莫传芳道:“连姑娘是不是不愿与在下同行?”

连莲道:“你我初识,要慎防流言!”

莫传芳道:“想不到连姑娘如此拘谨!”

“人言可畏!”

“难道说连姑娘闯荡江湖就不交朋友了?”

“一回生,两回熟,下次遇上就不妨了!”

连莲离去,莫传芳并未跟上,却吟着吴潜那阕水调歌头:有客抱独幽,高立万人头,东湖千顷烟雨,占断几春秋,自有茂林修竹,不用买花沽酒,此乐若为酬,秋到天空阔,浩气与云浮……。

连莲已走出很远,在柳丝掩映处,回头望去,莫传芳还站在那里。

这个人倒也落槛,并没别的男人那种死乞白赖的作风,只不过连莲心灰意冷,绝不接近其他男人。

她立刻展开轻功,技巧地迅速离开了烟雨楼,也离开了嘉兴。_她愿意孤独,而莫传芳的一鸣惊人,也使她心生警惕。易使人误会她要找个有力的靠山或者找个比小唐更有用的情侣。

五天后的一个黄昏,她坐在距一镇甸不远的小河边濯足,河水清澈,沁凉舒适,这时忽然发现水中多出一个影子。

这是一个中年人负手站在河岸上,显然在看她濯足。连莲也不声张,匆匆穿上鞋袜,双手叉腰道:“老不修,刚才你在干什么?”

中年人高大、方脸、微须,似曾相识,冷冷一笑道:“在下在此眺望,一位同伴为何还没有到来,我们是约在此见面的。”

这当然是遁词,但在此等人谁也不能干预。

只不过如是正人君子,怎会窥女子濯足?

连莲一扭身,道:“老没正经……”

中年人道:“站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老色狼!”

中年人脸上挂不住,道:“丫头,你出口伤人,我要教训你……”扑上来就抓。一看这招就不是正派人,连莲咬咬牙,成心想给他点颜色看。

她一出手就是极少用的绝招。这老小子颇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是龙家绝学,道:“你是龙潜的什么人?”

连莲一声不吭,她想给他点苦头再说。

大约五十招左右时,此人已显不支。连莲心道:就这么点德行,竟也敢出来作恶?手下一紧,未出七、八招,在此人后腰上踹了一脚。

中年人栽出五、六步,在后腰上按摩了几下狞笑道:“贱丫头,我可不管你是何入的门下。”

连莲道:“你这两手已领教过,还敢吹大气!”

“贱丫头!你真以为我就只有这么两下子?”

“本姑娘想看看你坯有什么拿手的……”

中年人伸手一掏,手上有枚巨镖——三斤镖。

三斤镖武林中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原来此人是弘法寺主持了尘,是还了俗还是化装而出?不得而知。

在空门中人来说,这是犯戒的。

连莲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弘法寺的了尘老秃!”

其实了尘这一套俗装是跟门下大空学的。大空生前经常把一套俗装藏在骨灰斋中,他当然看到,大空死后,他也经常便衣外出。

一个出家人便衣外出,头上戴有假发,无非是使人看不出他是个和尚,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连莲口中这么说着,却一点也不敢大意。武林中地下八般兵刃样样皆通的人,多不会专精,要想专用一门也是很不容易的。

了尘的三斤镖是赫赫有名的,显然,他亮出了巨镖,就等于亮出了身分,也就不想留她的活口。

双方约距一丈三、四左右,连莲全神戒备。

了尘手中扣着一支巨镖,嘴角含着势在必得的阴笑,二人缓缓地绕圈游走。

这河岸上有些树木,但极为稀疏,连莲就是想利用这些约半抱粗的树干挡镖。

弘法寺是个不起眼的小庙,所以能在武林中博得一点名气,就是靠这三斤镖思。

镖重,速度快,手法奇,镖无虚发。_就在这时,了尘大喝一声“看镖”!

但手扬起,镖却未出手,在此情况下,对手多会有闪避的准备,或者已有闪避的动作。

这闪避的准备或动作都是发镖人取胜的条件,只有极少数不为所动的高手有可能闪过。

当然,了尘也不敢对七大门派掌门人使用此镖,而次流人物又多难幸免。

连莲微微一愣时,巨镖的射程已过了五分之三有余。这虽然有点取巧,其速度当真是无与伦比。

连莲心头大骇,虽立刻尽量闪避,却也有自知之明,幸免的可能性不大。

就在这一瞬间,人影一闪,连莲被人影撞出一步,巨锻已在这人手中,只是他也被巨镖震退了半步。

了尘大为惊骇,武林中的一个年轻人,居然能接下他的三斤镖。

连莲呐呐道:“怎么又是你……”

来人竟是在烟雨楼上见过的莫传芳。

“连姑娘,你说过,下次遇上就不妨,你是知道,我们这一次可算是巧合奇遇了吧!”

连莲当然不信这是巧合,不过四、五百里路,而且当时她明明看到他未追来,那时相距一里路,而她又换了好几个方向,这怎么可能?

连续除了佩服他,也不能没有感激,因为刚才若非莫传芳,她可能左肩中镖。

“你……你是何人门下?”了尘色厉内荏,能接下他的镖的人,暗器手法绝不次于他。

莫传芳道:“你就是知道了我是何人门下又能如何?”

了尘道:“也许在下和你师门是故交……”

“呸!就凭你这个空门败类,也配和家师论交?你接我一膘试试看!”

哪知了尘突然疾退两丈有余,道:“一定是故人门下,在下不能一错再错,算了……”掉头疾窜而去。

莫传芳道:“了尘的三斤镖也颇有名气,却想不到此人居然是狼心兔胆!如此不堪……”

连莲道:“因为他知道,能接下他的三斤镖的人所射出的镖,他可能接不住,所以干脆仓惶而逃。”

“连姑娘,这次我们可以同行了吧?我知道,你可能怕我来历不明,心怀叵测。”

连莲不出声。莫传芳道:“如果我是坏人,我已经有过一次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什么机会?”

“姑娘忘了在烟雨楼下,在下拾得姑娘一块罗帕?”

“不错!”

“那块罗帕还在吗?”“当然在!”

“请姑娘拿出那块罗帕仟细看看,是不是姑娘原有的罗帕?”

连莲一怔,掏出仔细一看呐呐道:“这一块分明不是我的,但几乎完全一样。”

“对,只是绣的花不一样是不是?通常一个人是很少去注意这些事的。试想,在下如有恶意。姑娘岂不是危险了?在下不过是想藉机结识姑娘而已!”

事实的确如此,能有几人去注意这些细微的动作,这人很会运用智慧,却不能说他狡猾。

为了喜欢人而肯去思考,这应该说是一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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