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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血滴神刀-第82部分

小说: 血滴神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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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海一道:“没飞不起来那一说,快飞吧。”

  胡三道:“飞吧,飞慢了,留神我拿鸟枪打你。”

  宫和笑了,一抱拳,道:“献丑!”

  陡然腾身拔起,直上半空。

  大伙儿忙仰头望。

  宫和已到了半空中,突然停住,然后一个盘旋,忽然陨石般掉了下来。

  大伙儿一怔。海棠脱口惊叫了一声。

  往下落的速度快,就在大伙儿这一惊工夫,宫和已经离地不足一丈,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子忽又像脱弩之矢般,斜斜地射向堂屋瓦面。

  双脚刚沾屋檐,身子突然倒挂下来,只一荡,又翻了上去,直上半空,半空里翻了两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四两棉花也似的,点尘未惊。

  “好。”

  大伙儿轰雷般爆出了一阵彩。

  的确好,论宫和刚才那一手,不算难,而难只难在不换气,难只难在灵巧,这要是轻功不到炉火纯青境界,是做不到的。

  李海一点着头说道:“老六的轻功真让人没话说,真让人没话说,将来这一样定然是咱们班子里最精彩,最讨好的一样。”

  宫和咧咧嘴,道:“四哥,别夸了,看您的铁布衫了。”

  吴起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金钟罩,铁布衫,达摩老祖易筋经,四爷的铁布衫可真是练到了家,混身上下,刀枪不入。”

  李海一道:“那可不见得,只找着那练不到的地方,一指头就完了!”

  宫和说道:“四哥,金钟罩有罩门,铁布衫也有练不到的地方,而您这练不到的地方是在……”

  李海一笑问道:“干什么,你想审我啊。”

  李海一没再说什么,宫和也没再问。

  李海一一掳袖子,蹲裆运气,混身骨头节一阵劈拍响,然后开气吐声,道:“来吧,谁来试试。”

  大伙儿互望一眼,吴起走了过来,一掳袖子,抡起拳头照李海一肚子上就是一下。

  砰然一声,李海一没怎么样,大麻子吴起却往后退了一步,一摇头,揉着拳头道:“老天,这恐怕得找二爷来。”

  宫和道:“我来试试。”

  他功贯右臂,抡拳就是一下。

  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跟吴起一样,后退步也直揉拳头。

  李海一道:“还有谁要试么?”

  赵振翊拍了拍他,道:“好了,四弟,歇会儿吧。”

  李海一当即散功坐了下去。

  宫和望着李海一摇头道:“四哥,有了这么身功夫,谁还能动你?”

  李海一道:“话不能这么说,世上没有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身,谁也不敢说任何人动不了他。”

  赵振翊道:“是的,这就是武林中常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

  胡三道:“大哥,别说了,该您了,把您那金钱镖的绝技,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吧。”

  赵振翊道:“干嘛非让我献丑不可!”

  胡三道:“大伙儿都练过了,您好意思不练?”

  赵振翊没奈何地摇了头,道:“好吧,练。”

  正说着,一群麻雀叫着掠空而至。

  赵振翊手往腰间探了一下,然后往上一撒。

  只见一片麻雀倒飞倒栽,一起落了下来,落地居然没死,还都乱扑腾呢。

  大伙儿看直子眼,敢情那一枚枚的金钱镖,不是打中了麻雀的身子,而是套过了麻雀爪上。

  赵振翊道:“老吴,把金钱镖取下来,把它们放了吧。”

  吴起定了定神,忙答应,过去一只只地抓起那些麻雀来,取下金钱镖,然后都放了。

  胡三叹道:“大哥,我们今天才算真正开了眼界,简直神乎其技嘛!”

  赵振翊道:“算了,老三,别臊我了。”

  只见潘刚快步走了过来,脸色有点凝重。

  大伙儿都看见潘刚了,都觉出不对了,立即停了谈笑。

  胡三迎了过去,道:“怎么了?二哥?”

  潘刚道:“外头情形有点儿不对!”

  赵振翊忙道:“怎么个不对法?”

  潘刚道:“有人活动,形迹可疑,所以我折回来让大家准备一下。”

  宫和道:“有人活动?形迹可疑?我去看看。”

  他转身要走。

  潘刚伸手拦住了他:“别去,老六。”

  宫和道:“怎么,二哥?”

  潘刚道:“我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哪一路的,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有了动静,咱们再动不迟。”

  宫和道:“不能这样,二哥,咱们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潘刚道:“你没听见么,我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哪一路的。”

  宫和道:“所以我要去看看。”

  赵振翊道:“二弟,六弟眼皮子广,让他去看看也好。”

  潘刚收回了手。宫和迈步往外走去。

  马飞道:“六爷,等等,我跟您去。”

  他快步跟了去。

  胡三转望赵振翊道:“大哥……”

  赵振翊冷静地道:“迟早的事,准备。”

  大伙儿也没再说话,立即散了开去。

  只有赵振翊还留在院子里,脸上一片肃穆神色。

  口  口  口

  宫和带着马飞出了大门。

  这时候正是上午,来往的行人不少,可是宫和并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马飞道:“六爷,会不会他们知道行迹败露,溜了?”

  宫和抬手示意马飞别说话,抓着马飞顺墙根往东行去。

  到了东墙外再看,这回不但没有行迹可疑的人,便是连个人影儿也没看见。

  这时连宫和都忍不住暗暗诧异了。

  马飞忍不住叫道:“六爷……”

  宫和道:“别忙,再到后头看看去。”

  放步行去,顺着东墙根绕到了后墙外,宫和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大院子后墙,有条胡同,此刻有颗脑袋飞快地缩进了那条胡同里。

  马飞也看见了,急道:“六爷……”

  宫和冷笑一声道:“跟我来。”

  提一口气,飞身掠了过去。

  宫和掠进了胡同,有个人已跑到了这条胡同的中间,还撒着腿往那头跑。

  宫和冰冷一声道:“朋友,等等。”

  飞身追了过去。

  宫和的轻功何等高明,只两个起落已从那人头顶上飞越了过去,转身一拦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一身利落打扮,此刻脸色一变,扬手就要对付宫和。

  马飞从后赶到,一把就扣住了那汉子的腕脉,那人闷哼一声矮了半截。

  宫和冷冷道:“明人面前不必说假话,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朋友,告诉我你是哪条线儿上的?”

  那汉子一张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个‘扯旗儿’的(小偷、扒手),有眼无珠,请高抬贵手。”

  宫和道:“这么说,你是来踩道儿的?”

  那汉子忙点头:“是的,是的,没想到诸位都是高人,您诸位不会跟我们这种下九流的角色计较,万请高抬贵手。”

  宫和道:“让我放你一马不难,只是这一带‘扯旗儿’道儿上的,我都熟,没你这一号啊。”

  那汉子道:“这,这……”

  宫和道:“八成儿你是新出道的,是不是?”

  那汉子忙点头:“是,是,是的。”

  宫和倏然一声冷笑道:“少跟你宫六爷来这一套,马飞,搜他的身。”

  马飞另一只手动上了,马飞出了名的快手,干什么都快,一转眼工夫就从那汉子的腰间抽了出来。

  “六爷,没兵刃,只有这样东西。”

  扬手扔给了宫和。

  宫和伸手接住,一看,他笑了,道:“原来是位吃公事饭的,可真是失敬啊。”

  那汉子一哆嗦,忙跪了下去,道:“大爷,千万请高抬贵手,端人碗,服人管,我是奉命行事,不得已,我家里还有白发老母跟老婆孩子。”

  宫和手里,是块腰牌,正面两个字“刑捕”,后头三个字,刻的是“东平府”。

  宫和扬手把那面腰牌扔在那汉子的身上,道:“官府衙门怎么会找上你这种人?糟蹋粮食。”

  那汉子满脸惊恐苦相,直点头。

  宫和道:“不会是—个人来的吧?”

  那汉子道:“不,不是。”

  宫和道:“既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就自然有同伴,你那同伴现在何处,带我见见他去,我要跟他聊聊。”

  那汉子有了困难:“这…这,你要干什么?”

  宫和道:“没跟你说么,我要跟他聊聊。”

  那汉子道:“不……”

  “不!”宫和道:“这事由得了你?说吧,免得招我动手受折磨。”

  那汉子没吭气,马飞五指一用力。

  那汉子闷哼一声急道:“我说,我说……”

  马飞道:“说吧,我们六爷听着呢。”

  那汉子另只手往东一指,道:“就在那边一家茶馆儿里。”

  马飞拉起了那汉子,道:“带路吧。”

  那汉子没奈何,乖乖地走在前面。

  马飞是这儿土生土长的,自然熟得很,三拐两拐,他已经拉着那汉子到了一家茶馆前,他停步望望宫和,宫和冲他一呶嘴,他拉着那汉子进了茶馆。

  进了茶馆儿,宫和一眼就看见了那些人,那些人围坐一桌,五个,一个老者,四个中年汉子,当然,那五个也看见了宫和等,四个中年汉子脸色一变,就要起身。

  那老者比较镇定,伸双手拦住了四个中年汉子,坐着没动。

  宫和示意马飞拉着那汉子坐在另一张桌上,他自己则向着老者那一桌走了过去。

  到了那张桌前,宫和看了那五人一眼,道:“能让让么?”

  四个中年汉子诧异地看了宫和—眼,然后转望老者。

  老者向着宫和微一抬手,道:“请坐。”

  四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退向后去。

  宫和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目光一凝,望着老者道:“你们是东平府来的?”

  老者微一点头道:“不错。”

  宫和指眼前四名中年汉子,然后指了指跟马飞在一起的那个,道:“他们四个是捕快,你是他们的头儿?”

  老者又微一点头道:“不错。”

  老者是个明白人,同伴被人制住了一个,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由不得他不承认。

  宫和道:“你们是奉谁之命到这儿来的,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老者干了多年的捕头了,这点应对自然懂,微微一笑说道:“朋友似乎不该有这么一问的。”

  宫和道:“为什么不该有这么—问?”

  老者道:“朋友你们自己清楚。”

  宫和道:“我不清楚。”

  说着话,他手往桌上一按,然后向着老者面前推了过去,当他的手收回来的时候,桌上多了块牌子,那是血滴子的腰牌。

  老者一怔,旋即脸色大变,霍地站起,道:“你,你是……”

  宫和冷然道:“答我问话。”

  老者伸手抓起了桌上腰牌,仔细看了看,然后面色如土地放了下去,道:“属下,不,不,卑职不知道您是……”

  宫和一摆手,道:“答我问话。”

  老者忙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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