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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二类死亡-第6部分

小说: 第二类死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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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她是真的生气了,对于这件事情,一点笑意都没显露出来。我没想到她如此开不起玩笑,苦笑一下,那种想笑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脸上倒是火辣辣地害羞起来,幸好咖啡馆内灯光幽暗,否则她一定可以看出我的脸色红得多么厉害。
  见我没作声,许小冰的怒气似乎缓和了一些,但是仍旧语气不善:“你刚搬来,当然体会不到我一个人在那里住了这么久,提到这个就觉得心惊胆战,在你看来或许是玩笑,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她这么一说,我暗自惭愧起来。虽然我依旧认为鬼神之说乃是无稽之谈,但是既然她的害怕是真实的,我拿这种恐惧来开玩笑,倒确实是不应当了。我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
  “你不觉得可怕吗?”她迫切地看着我,似乎要我承认这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说真的,我没这么觉得。”我说,“如果真的有鬼,它应该可以穿透墙壁,何必打开你的房门?”
  她愣了愣,半晌之后,才慢慢地道:“不是鬼,那会是什么?至少绝对不是人。”
  “会不会是你自己精神恍惚……”我小心地措辞,却还是免不了让她生气了,她冷冷地打断说:“你干脆说我是精神病好了。”我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准备喝咖啡,却发现咖啡杯已经空了,只好拿调羹在杯中叮当地碰触着,想打破这种尴尬。
  “你自己也看到那些东西了,怎么能说是我的幻觉?”她厉声道。
  “我是看到那些东西了,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是谁做的。”我说。
  “对呀!”她重重点了一下头。
  “所以,同样的,”我咳嗽一下似乎我说的话总是非惹她生气不可我继续说道,“我也没有看到不是你做的。”
  “什么意思?”她的眼神有几分迷惘,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下子,我也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刀子般的目光。她用刀子般的眼光分割着我的视线,脸上涨得通红。我提心吊胆地等候着,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同时也很后悔租到这套房子。倒不是因为许小冰所谓的鬼怪之事,而是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事情很可能是许小冰自己做的,只不过她做过之后便不记得了,这应当是一种癔症。对于精神状态异常的人,我天生就从骨子里害怕,虽然目前许小冰的表现还很正常,但我不知道她发病时会怎么样。也许我根本不该这么跟她说话。我在心里暗暗拍了自己几个大耳光。眼看许小冰的脸色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大她的眼睛总是喜欢瞪得像精神病人一样,眼黑和眼白分离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四周,那些服务员们已经不再理会我们,聚在一张小桌子边嗑起了瓜子。
  我朝许小冰讪讪地笑了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她在凝视我许久之后,腾地站了起来,也不跟我打招呼,自己便朝门外走。我站起来也准备走时,一个服务生拦住我,我愣了一下,脸噌地一下红了。
  毫无办法,我只好厚着脸皮朝许小冰的背影大声道:“许小冰,你还没结账呢!”
  许小冰愤怒地回过头来,用捅刀子的姿势朝服务生递过纸币,让我胆战心惊,不等她说话,赶紧自己先匆匆走出了咖啡馆,在黑暗中,紧跟在我身后的许小冰的目光,似乎仍旧锥子般扎在我的背上,让我后背阵阵发紧。
  5
  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许小冰没有和我说一句话,重重地碰上她的房门,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迎面而来的一拳。但这样也让我吁了一口气。因为喝了咖啡,我睡意全无,加之又是周末,更加不想就此躺下。原本想打开电视,又怕声音惊扰到许小冰。
  人穷志短啊。我叹了一口气,倘若不是现在穷得几乎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搬离这里,然而,在目前的境况下,只有忍耐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坐到书桌前便准备拿本书来看,却意外地发现了两个方形的包裹。这两个包裹就放在书桌边,因为被床挡住了,进门的时候并未看到。包裹上的收件人写着我的名字,一看到那张包裹单,我立即兴奋地捏了一下拳头。这是我的电脑,因为搬运不方便,特地从原来居住的地方邮寄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邮电局晚上不会上班,这一定是白天我不在时许小冰帮我接收的,想到这个,我对她既感激又愧疚,想了想,便走出去,敲了敲她的房门。
  没有回答,但是可以听到房间内有人走动,看来她还在生气呢。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许小冰,谢谢你帮我收了邮件啊。”
  还是没有回答。
  我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我要装电脑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可以上网呢。”
  还是没有回答。
  我正要离开,门忽然开了,许小冰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边的嘴角微微翘起:“什么事?”
  我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又一次露出了那种精神病人般的表情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我就觉得,眼睛大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许小冰这种女孩,天生的大眼睛仿佛是专门用来吓人的。
  “你房里有邮件?不是你接收的?”她连声问道。
  “对啊,”我愣愣地点着头,“不是你帮我接收的吗?”
  “不是。”她说,眼光越过了我,看着我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他收的?”
  我连忙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哪个他?”我不解地问。
  “在浴缸里留下长头发的那个。”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上班,邮差下班之后是不会来的,”她见我转身要走,便又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我公司去打听打听。”她将一张名片塞进我的手里,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随手将名片塞进兜里,回到房间安装电脑。
  电脑很快安装好了,将网线连上,设置好网络之后,差不多快四点了,窗外的夜色依旧很深,但是风却很柔嫩了,不是那种纯粹从黑夜中吹来的风,风中依稀带着黎明的气味。我打开QQ,想找个人聊聊天。这个时候,QQ好友内的头像大部分都是黑白色,让我意外的是,居然还真有一个彩色的头像。这么晚了或者说这么早依然有人在线,我真是幸运得很。正要和对方打招呼,对方的头像已经先动了,嘟嘟的招呼声响起之后,我点开了对话框。
  '好久不见。'对方的头像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呵呵,好久不见。'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他的网名是“西出阳关”,我点开他的资料看了看,内容很简单,年龄学历之类的当然不必相信,在自我介绍一栏里,有这么一句话“时光尽头一转身,一切都成虚空。”这话很对我的胃口,但我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依照我的习惯,QQ内的好友,都是现实中认识的人,我从来不加网上的朋友,也许这个好友是以前的某位熟人改换了网名吧。
  '怎么这么晚还来上网?'他问。
  '你是谁?'我直接问道,'是不是改名字了。'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我等得不耐烦,正要再问一句,他抛过来一个哭泣的黑脸:'你不记得我了?'
  我惭愧地道:'嗯。'
  '我是你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倒,我还没经历过生死大事,哪来的生死之交?'
  '世间只有生死是大事么?'
  '不然还有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譬如,你忘记了我。'
  '哈,哈,哈,从来不记得,又算什么忘记?'我觉得这种对话有点

  '哈,哈,哈,从来不记得,又算什么忘记?'我觉得这种对话有点无聊,也许对方是我不小心加的一个网友吧。
  '从来不记得?'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你快说你是谁,不然我删除你,'我说,'我不加陌生人的。'
  '你再想想。'
  '我删了。'我说,鼠标已经点开了好友栏,点中他的名字之后,按了按鼠标右键,正要点“删除”两个字,对方已经飞快地发过来:'江聆。'
  我的手停住了。对方能叫出我的名字,当然是认识我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网络上透露过自己的姓名。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生气了。'我说。
  他又是好几分钟没说话,我忽然感到一阵困倦,打了呵欠,正要关机,他的信息又过来了:'云升街六号,住得还习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问,我猛然感到全身一麻,似乎有一股电流从皮肤表面滚过,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甚至能感觉到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急切地问。我搬到云升街六号才不过两天,除了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再也没有其他熟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是,我立刻想到,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目前两只手都受了伤,根本不可能打字,更不用说这么快地打字了。
  '你是不是贾云?'我还是这么问了一句,尽管他自己不能打字,但是他可以找别人来帮他打字,也可能是他将我的QQ号码和住址告诉了别人。我尽量这么想着,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对方不是贾云,甚至跟贾云毫无关系。
  '不是。'西出阳关回答道。
  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对方知道我的住址这件事,让我感到无名的恐慌。想了想,赶紧拨打了贾云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喂?”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并不是西出阳关,任谁都可以听出来,手机那头的那个人刚从睡梦中醒来。
  “我是江聆,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网上和我聊天?”我急匆匆地说。
  “什么?”贾云显然还没清醒过来,“我在睡觉。”
  “你把我的住址告诉谁了?还有QQ号码?”我问。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不出所料,清醒之后,他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我骂了一顿,怪我惊扰了他的好梦。骂完之后,他才很不高兴地说:“没有告诉别人,你以为我是女人?”
  我哭笑不得,又追问了一句:“你发个毒誓?”
  贾云已经快要气疯了,又骂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发了个不痛不痒的誓言,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西出阳关又传来了信息。
  '你第一天搬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下着雨。'他发过来一个笑脸,'那天你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服,扎着马尾巴。'
  他说的没错,但是这些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现在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还有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说道。
  是的,他说得没错,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尤其是这件白色的毛衣,是穿在棉衣底下的,我是在进屋之后才脱下的棉衣,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下意识地望向窗子窗户开着一道缝,透出一点点的风进来,窗帘厚厚地遮蔽着,没有人能从窗外看到我。
  那么西出阳关是怎么看到我的?如果不是看到了我,他是不可能知道我在房间里的穿着的。我甚至看了看电脑上部虽然确定自己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和对方接通视频,还是忍不住仔细察看了一下当然没有,没有摄像头。
  我感到周身发寒,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机,却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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