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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盗墓家族-第17部分

小说: 盗墓家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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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奶奶和爷爷做完一连串的动作后,而爸爸则不失时机地用枪对准楚王的头颅射了一枪,把楚王的头颅打爆了花。此时,楚王再也不能动弹。

楚王死后,天快要大亮了。奶奶说,开山的人马上要放炮了,这个墓很快就会被炸开,快点离开这里,墓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拿。四叔当然没有拿什么东西,赵小蝶刚才带在身上的几块小物件,也在奔逃中丢失或破碎了。

奶奶他们看到了赵小蝶,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奶奶说:“你怎么和老四在一起?”

赵小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四叔很快为赵小蝶解了围,说道:“娘,你别生气,小蝶是我女朋友。”

哪知道四叔不说还好,说了奶奶更是生气。不过当时也没有时间争吵,几个人很快离开了墓地。经过墓室出口的时候,四叔和赵小蝶看到墙上的楚王依旧还在,只不过下面没有了小人。

对于四叔和赵小蝶来说,这就是重获新生。呼吸着墓穴外面的空气,再看看外面的绿树和农田,简直就是天堂。

到了四叔住的地方,大家稍微吃了点饭。奶奶取出了准备好的糯米为赵小蝶包扎伤口,为赵小蝶换了一件新衣服,众人饭后稍作休息,便互道情由。

四叔问起奶奶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奶奶横了四叔一眼,说道:“大黑的媳妇昨天晚上七点跑到我们家里,大大咧咧地说他们家大黑去挖金银财宝去了。我和你爹就问了问,这才知道你小子竟然和他跑去盗墓了。知道你来的是这个楚王墓,我和你爹意识到你有危险,赶紧收拾东西赶了过来。你哥又去借了一把猎枪,我们十点就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原来奶奶他们从大黑媳妇那里知道四叔他们来的是小龟山汉墓,而到了小龟山汉墓的时候,已经两点了。龟山汉墓离我们家有一百多里,骑自行车要三个多小时。他们到了龟山上看了看地形,奶奶又算了算生门的位置,到了三点才把生门的位置找到。

可是找到生门必须要打盗洞才能进去,这里到处是山,如何打盗洞。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他们三人看到有人从地下钻了出来。

四叔赶紧问是谁。奶奶说:“是陈道和。”

四叔和赵小蝶都大吃一惊,陈道和不是失踪了吗?

只听奶奶说道:“陈道和是背着两个包出去的,还有一个袋子。开始我们也没有看见他,我们看到远处有个人拿着手电,我们猜想是你,就想去吓吓你,让你知道盗墓的危险。可是我们还没有靠近那个人,那边就冒起了火花。当时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火花,这时候你爹看见那个人拿着手电,就认出来那个人是陈道和。等陈道和走远的时候,那边就爆炸了。”

四叔两人都是大惊,心想陈道和怎么在点火药。

奶奶接着说:“你爹已经来不及阻止,就听到前面一阵爆炸声,声音并不是特别响,但是却感觉地动山摇,就像地震了一样。我们回过神来,已经找不到陈道和。我们只知道你和大黑一起去盗墓,并不知道你还有一个朋友也去。以为只有你们两个人,刚刚咱们一起出了古墓才知道你们是五个人。”

爷爷接着说:“我们看到陈道和从墓里出来,猜想他一定是和你一起进的古墓,心想,坏了,这个人表面谦谦君子,实际是暗藏奸险,你们一定是和他一起去了古墓。这个人炸了盗洞,是想让里面的人出不来。于是我们也顾不得追陈道和,就顺着松土挖进去了墓室,这一挖挖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进去。进去后就看到那个千年老尸王正要咬你们,要不是我们人多,根本制伏不了他。”

四叔和赵小蝶这才明白过来陈道和为什么发疯一样地在大殿里绕了几圈,原来是把包和火药带走。第一圈他带走了自己的包,后面几圈他带走了火药和钢管。这个陈道和可真的很有力气,这么沉重的包,他竟然轻松就背走了。怪不得他们看到的墓道是被堵上的,还以为鬼打墙,原来是他给炸实了。那么大黑也应该没有伤到他,陈道和身上穿的是蛇皮内衣,寻常刀剑不会伤害到他,大黑的牙再锋利也穿不透那个蛇皮内衣。

四叔想起为什么天气那么热,陈道和还穿着那么多。原来不是他不热,而是为了防身,必须穿上蛇皮内衣。这个蛇皮内衣是高领的,大黑去咬他的脖子,根本咬不动。可是当时陈道和看上去很痛苦,唯一的解释就是,血是从大黑牙上粘上去的,而陈道和的伤是假装出来的。陈道和假装受伤,疼痛不止,发疯一般狂奔,然后借机寻找包和火药。等他找到火药后,自己再悄悄溜出墓道,炸平盗洞。

四叔越想,越觉得这陈道和奸恶。陈道和害了自己也就罢了,连赵小蝶也一并要害死在墓里。看来以陈道和的心计,早就猜到赵小蝶的身份了。既然他知道赵小蝶是仇家的后人,却能将赵小蝶带在身边,的确城府很深。

这时,赵小蝶问起,为什么楚王偏偏在这个时候诈尸,别人进去了不诈尸。

奶奶看了看赵小蝶,问道:“你们是不是烧了墓室里面西南角的那副血尸。”

赵小蝶点了下头,奶奶说:“这就是了,那副血尸是来守护墓主的。你们把血尸烧了,没人来保护墓主的安全,墓主就诈尸了。”

赵小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血尸烧了,墓主会诈尸。

奶奶问赵小蝶说:“这个烧了血尸的办法是不是陈道和告诉你的?”

赵小蝶说是。奶奶叹气说:“你虽然是陈道和的女儿,可是却不了解陈道和的心计,孩子呀,你上当了。”赵小蝶不明白,就听奶奶继续说道:“那个血尸,只要你不去动墓室里面的东西,他不会伤害你的。”四叔想起勺子就是拿了墓室里面的陶罐才变成的僵尸,真是庆幸自己没有为了一个夜壶搭了性命。

奶奶说:“血尸是剥了活着的孩子皮,然后再把脚后跟切了,灌上水银形成的。孩子被剥之前,要找法师放一部分墓主的尸血给孩子喝,这样孩子就能忠心护主了。这样的血尸是被法师做了法的,其魂魄一直被限制在墓室,不能投胎,所以很痛苦。唯一解救他的方法就是烧了他。可是烧了血尸,墓室无人守护,墓主就会醒来,自行承担守护的责任。但是诈尸的墓主是没有任何灵魂而言的,他们只要见到活着能动的东西,就会杀死。你只知道烧了血尸可以投胎,却不知道会带来更大的灾祸。这个灾祸陈道和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就没有告诉你,还把你困在墓室呢?”

赵小蝶听了之后,面色苍白,这才确定陈道和真的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当下赵小蝶一五一十地把和陈道和的仇恨说了出来。奶奶听了之后,才知道赵小蝶并不是什么坏人的女儿,和自己一样也是密探的后人,对赵小蝶渐渐有了好感。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之后奶奶天天为赵小蝶换洗伤口,一个月后,赵小蝶肩头的伤口恢复了,奶奶是越看赵小蝶越是喜欢。

赵小蝶伤口好了之后,四叔两个人就举行了婚礼。四叔的婚事在我们村也很有名,因为赵小蝶是陕西人,娶外地人在当时比较少见。加上四叔娶的是一个大美人,所以大家都很羡慕,都后悔自己结婚太早了。

不过自那次龟山汉墓出来之后,四叔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接触过什么风水之类的东西。之后四叔做起了生意,不再卖鞭炮,而是搞起了长途客运。

而大黑的媳妇因为大黑死了,后来改嫁了。大黑家里还有兄弟,所以父母的养老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四叔心里对大黑十分地愧疚,经常地送些钱和肉去看望两位老人。开始两口子对四叔非常反感,后来过了几年,两口子就不再恨四叔了。

至于勺子,四叔吸取在大黑家挨骂的教训。他到了勺子家扑通就是一跪,像是死了亲人一样,哭个呼天抢地。四叔的号啕大哭让勺子的父母和媳妇不知所以,等他们的家人弄明白的时候,气就小得多了。后来四叔拜了勺子的父母为干爹干妈,逢年过节常去拜望,他们对四叔的怨恨倒是一直没有过。

大概过了两三年的样子,四叔陪赵小蝶也就是我四婶回过一次老家。回来的时候,他们带了几本书回来。这些书也是我后来才见到的,书没有名字,纸张早就泛黄,像是在泔水里泡了几个来回一样。

自从去了陕西后,四叔又开始研习起风水学问来。不过这次他不再研究那些菜市场流传出来的书籍,而是家里的那些泛黄的书目。

小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们家和别人家有什么区别。别人家去地里种地,我们家也去种地;别人家过年放炮买新衣服,我们家也放炮买新衣服。对于祖上是什么密探,自己一无所知。

在老家,我觉得生活最开心的就是摸鸟和钓鱼,很多人都不以为然,但是我却乐此不疲。我觉得最美的生活就是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地震、火山喷发、海啸、龙卷风、大旱、洪水,这就是我们老家的好处。

我们村子东边有一条河,河岸宽约三十米。平时水少的时候水面不过五六米,但是雨季来的时候,水会淹没河水两岸。我最喜欢的季节是夏末,那个时候雨季刚过,不会再有大的水流,河面基本上是平静的。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去钓鱼,但是收获往往都不是特别乐观。和书上说的一样,也许是雅兴太高,收获的也就少了。

和我不同的是,四叔是一个性子特别急的人,他经常带着网去捕鱼,而且恨不得把整条河都用网给包起来。四叔说那叫壮观,他执著地认为,只要网多,鱼也会多。于是家里每年都会出现这么一个场景:四叔早晨起个大早,开着三轮车到东河边下网,然后晚上马达轰鸣回来。只是满车是破烂不堪的渔网,战利品却只够全家人炖一锅汤。

可能是鱼实在太少,四叔的积极性每一年都会受到一次打击,这种打击之后,直接导致四叔本年度不再下河打鱼。不过春夏之交,河里的田鸡却是非常地多,这个时候,四叔的兴奋点就会转向田鸡。

有一次四叔偷偷地叫上我,让我在天黑前拿上家里的照明灯和一只口袋去捉田鸡。那时候我已经十二岁,对田鸡肉的传说向来是只听说,没有实践过。所以四叔一叫我,我就答应了。出于对田鸡肉的执著,我把照明灯电充得很足。晚上九点的时候,四叔偷偷出去了,我看到四叔出去,也提着照明灯跑了。

到了屋外,我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口袋、柳条和四叔向东河出发了。那个时候因为小,半夜去东河抓田鸡,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因为我们家的人一直比较好强,加上四叔天不怕地不怕,又见过大场面,我心里也特别踏实。

那时候雨季刚来,还没有到河边,就听河边的田鸡呱呱地在叫,听得我心里直痒痒。因为晚上下雨,所以出来的人少,而像我们这么对田鸡肉有追求的人就更少了。因此整个河岸就我们一个照明灯在亮着。

我们下到河边,我照着灯,四叔用柳条打田鸡。照明灯照到田鸡后,田鸡就不动了,任由四叔抽打。四叔的手法非常娴熟,让我不禁想起这个“刽子手”是不是经常出没在这雨季的夜晚的河岸。

很快我们就抓了七八十只田鸡,几乎有半口袋。我提着觉得有点沉,后来田鸡越来越多,我就背在了背上。我们由南边打到北边,再由北边打到南边,就要收工的时候,四叔让我往河里水草里照一下。四叔那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肯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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