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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奸臣不易做-第7部分

小说: 奸臣不易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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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周公子求见。”

看吧,债主来了!沈言顾不上再给沈庭筠长长记性,瞪了他一眼之后,甩着袖子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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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周兄越发神清气朗了。”沈言匆匆忙忙的赶到花厅,瞅着里面那个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字画的青年时,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然后疾步走了上去。

她老爹把人家老爹打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周瑾比她大一岁,跟她一样都是赫赫有名的皇亲国戚,只不过她扬的是恶名,人家却以才干著称。

“沈兄过誉了,”听到沈言的招呼,周瑾回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倒是平静,只是眼神却隐忍的怒气却是显而易见,让沈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话说回来,早先虽然两家是世仇,但他们因为同是太子侍读的关系,感情还是处的不错的,但问题是自从周瑾的妹子暗恋他,哭着闹着要嫁给他,而沈言坚决拒绝了之后,周瑾便恨上了她。

真是的,难道随便来个女人仰慕她,她就得硬着皮头把那女人娶回家么?别说她不是男人了,就算是男人,也没道理扑上来一个就收一个的啊,她又不是他爹那种极品。沈言对此无语的很,虽然同为爱护妹子的“兄长”,但她也没有自大到让所有人都按照自家妹子的喜好来做事的啊。再说了,她拒绝其实对他们兄妹俩来说还是好事呢,若是让他爹知道他妹子喜欢仇人家的“儿子”,不定怎么发火呢。她的拒绝是救了这兄妹俩,可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不懂得领情,反而从此对她记恨有加。

“你的嗓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周瑾听着沈言不同以往的声音,忍不住挑了挑眉,狐疑的问道。

前阵子偶然风寒,还没有痊愈,让周兄见笑了。”沈言听着他话里头的关切意味儿,觉得怪怪的。他不是往日最喜欢看到他出丑么,怎么这会没见高兴。心里纳闷,但面上绝对是顺杆爬的装出了虚弱之态,“不知道周兄光临寒舍是所谓何事?”

“这,”周瑾狐疑的看着沈言,目光中既又担心,又有怀疑,迟疑了半天,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该不是为了应付我,特意装病的吧。”

沈言听着这个一愣,当下摆出一副你的怀疑令我受伤的样子,用病入膏肓的神态问道,“在周兄心目中,难道我像这种人?”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周瑾很是冷淡的答道,然后趁沈言猝不及防之下,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沈言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抽手臂,却不料周瑾却钳的更紧了,“如果不是装病,给我把把脉又有何妨。”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哄颖儿时,便说你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不想辜负她,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她真嫁了人,你立马生龙活虎的什么病都没了。”说道这里,周瑾阴森森的一笑,露出的白牙让沈言觉得他怎么都像是想把自己咬一口,“沈公子,请问你怎么到如今还没有撒手人寰啊?”

“快了,快了。”沈言干笑的应了一声,不懂他旧事重提做什么,只是拼命的扯着被他握住的手腕,“那个,你若是有疑问,去太医院一查记录便可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等着查你作假吗?”周瑾冷笑了一声,然后却是不松手,“我前些天倒也学了点诊脉之术,你让我试试,有或没有,我自己一听便知。”

“看病哪里是那么容易学会的,”沈言一听他会,更是不愿意让她搭脉了,男女有别,她怎么可能把这个最大的秘密暴露给他,所以拼命的挣脱,情急无奈之下,却是终于忍不住一低头,猛的在周瑾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然后趁着他叫痛的那瞬间逃脱了。

“你,”周瑾吃惊的看着沈言,没想到他这么大人竟然还用这种手段脱身,倒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了。

“你什么你,你有话问就是了,欺负我这病人做什么!”沈言扶着桌子站在那里,这时却是货真价实的咳嗽了好几声。她嗓子本来就难受,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这会儿又吸了冷风进去,顿时咳嗽的像是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

看着沈言在那里痛苦的眉毛都揪成了一团,周瑾心里头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一转念想到她平素的诡计多端,顿时又心肠硬了起来,这次却是一把抓住了他,“好,问就问,我今日是为了老父被沈相殴打至残,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来的。还劳烦你请沈相出来让我问个究竟,否则的话,明日里我就是拼上了全副身家性命,也要上本奏他!”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撒花。
泪,jj抽的过分,不知道怎么就发了两遍了。下一章是重复的,先锁起来,等明天更新。
皇帝酱说:朕会系带带,求撒花鼓励/~

齐王虽然是王爷,但是与皇帝并不同姓,仔细追究起来,就算是同宗也算不上。他的祖宗是陪着齐氏一起打天下的将领,因为功劳最高而成为异姓王之一。而后许多年,当初的诸侯王因为种种原因被削的没剩下几个了,却只有他仍然一支独秀。
不得不说,当初第一任齐王的好脑子充分遗传给他的那些个后辈子孙们了,如今都过了七代还没有一个败家子儿,让早就想动他们的皇帝们好不遗憾。
沈言知道皇帝早有心思,但是这动作的时间,却比她预料的还要早了一些。
“你也听到了,小七建议对北狄用兵,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攘外必先安内,在动作之前,我得把国内这些事情厘清,免得到时候有人给我扯后腿。”皇上踌躇满志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上了沈言的发,像是在摸一只心爱的猫儿,“只不过,齐王滑不溜秋,朕又不能随便给他安个罪名治罪,所以这还是要麻烦你了。”
沈言有很多身份,在别人眼中依仗家世胡作非为的浪荡子,在父亲眼中无所不能的好儿子,以及,在皇上面前最得力的暗刃。
光明之下总有阴影,历朝历代的皇帝总有几个得力的助手去处理一些不宜见光的事情,沈言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她就是这代帝王身边的暗影。她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看的,但是对待这个差事,她并不反对。
没有比把自己的利益跟皇帝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更安全的事情了。
至于影子,笑话,她从出生开始,难道不就是被当做影子培养的?为了撑起沈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从小就生活在暗处,替皇帝执掌暗卫,说来也算是学有所长了呢。
沈言最擅长的,莫过于栽赃陷害。从皇帝登基开始,若有想要扳倒而无法扳倒的人,那就派沈言出马,半年一载的时间,总有一些事情发生,顺利的将那些人拉下马,让皇帝以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理由将人除去。
这一次,看来又到了用这把刀子的时候了。
沈言听到皇帝的吩咐,心中一声喟叹,她就知道,他每次对她温柔点,那就是有事情交给她办。
拉个巴掌给个甜枣,皇帝更喜欢的是给碗蜜糖再给颗毒药。
“去齐国?”沈言一笔一划的在皇帝心中写到。齐王是藩王,要是要找他的碴,只怕非得深入虎穴一番不可了。只是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京城,要想找碴还挺难。
“不用。朕已经下诏,借太后寿宴之际,请藩王世子来朝,齐王世子在列,你对他下手就行了。”皇帝淡淡的说道,然后看着她的眼中又有几分笑意,“想要放你去那么远,我可舍不得。”
沈言笑了笑,将他握住的手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脸上还是一副感动的样子。
皇上的话,差不多听听就得了,若是想要相信,除非你真是傻子。
在宫里头吃了饭,被逼着喝了药,然后换了一身衣服,皇帝才让人送着沈言离开。因为外头下起了大雪,所以连肩舆也换成了轿子,厚厚的青布帘子和暖炉,弄的像是间小房子。
看着他为她忙活的样子,沈言不自觉的想着,这个男人啊,温柔起来果然是让人无法抵挡,也难怪妹妹当初对他一见倾心,不顾一切的要毁了亲事入宫。只是不知道,他这般浅笑,
当今皇上的嫔妃并不多,登基四年,也就只有两妃一夫人,连一后四妃六夫人的基本编制都没有满员,也难怪大臣们天天琢磨给他娶老婆。这三个人,贤贵妃是周太傅的女儿,皇上的授业恩师的掌上明珠,娶她既是投桃报李,也是为了笼络清流们,而自己的妹子沈嫣被封为惠贵妃,则是代表了世族这边的利益,当然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让自己这个近臣安心。至于另外一个夫人,则是当初宫中选出来启蒙皇帝床第之事的,皇上用完之后也算有良心,随手赏了她一个夫人的称号,这辈子也算是吃穿不愁了。
对于这种后宫,沈言一直深深疑惑着。因为有那么个精力旺盛的爹,她完全明白男人对于美女的抵抗力有多薄弱,尽管他心中深深爱着母亲,但是也从来不放弃跟其她美人们亲近的关系,所以坐拥天下美女但是却对于对于床第之事一直兴趣缺缺,取了三个老婆还一个蛋都没生下的皇帝,沈言不由得不怀疑他的兴趣跟一般人不一样。
“在看什么?”就在沈言好奇的目光随着皇上转来转去的时候,他吩咐完事情忽然一回头,“你在看什么?”
“呃,”被抓了正着的沈言愣了愣神,然后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下自己的嗓子,很无耻的拿着自己的嗓子当挡箭牌了。
第一次发现不用答话的感觉这么好。
“你好,整一个顺杆爬的货!”皇帝见状忍不住笑了,伸过手来重重的敲了下她的脑门,然后却是伸手把帮她把披风的系带绑好,“这是北边新进贡来的狐狸皮,没有上次那个好看,但却暖和的多,赏你了。”
他从来都没有帮人穿过衣服,这会儿兴起了帮他系带子也是绑的乱七八糟,见着沈言急急忙忙的想要改,当下就虎起了脸,“不许动,回家再解开,要不然朕就判你殿前失仪!”
“……”沈言见状只能哭笑不得的比划着,指了指皇帝,然后又指了指后面的宫殿,意思显而易见。
她一听说这是今年的新贡品,当下就知道不能收。看着皇帝身上还用着去年的旧货,后宫的太后贵妃们也没有加衣服,她一个臣子名不正言不顺的穿着新贡品,若被人看出来了又是轩然大波,到时候她就又是众矢之的了。
实际上,外人传她的骄奢淫逸,倒是有一半被他惯出来的。
“你管她们做什么,皇宫里那么多东西,能少了她们的不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皇帝不耐烦的犯了个白眼,而后却是又跟个孩子般的笑了,露出一口的大白牙,“你拿了真好,省的她们来我面前争,给了这个就惹那个不高兴,烦!你正好帮我解决了问题。”
看着他这般赖皮的样子,沈言也彻底的没了脾气,他摆明了不愿意再收,她要是坚持惹得他发怒的话,那说不定连妹妹都要被牵连了,于是她只能任着他兴高采烈的在已经被他系死的结上又绑了一个疙瘩,然后自我感觉良好的问道 ,“怎么样,朕扎的不差吧。”
“嗯。”沈言点了点头,脸上配合的给出了笑容,然后在心里头吐槽,若是服侍你的宫女敢打这种结,只怕早就被拖出去杖责一百遍了。
“果然,这东西还是你穿了好看。”皇帝自我欣赏了一番,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那上面的皮毛,若有所思的笑道,“有了这个在,这次在雪地里晕了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沈言先是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碰到他的目光,这才忽然明白了。
她来的时候是穿着一身白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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