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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鬼吹灯全-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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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这件事,我也曾有过耳闻。传说当时经常有小孩失踪,老百姓以为是有“拍花子”的拐卖小孩,都不敢轻易让孩子们出门玩耍,谁知附近的小孩仍然是接二连三地失踪,使得家家关门闭户,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村里来了个腰系白绦的老者,他说小孩都被“药叉饿鬼”吃了,那饿鬼吃了许多小孩;就要化成人形投胎了。方圆百里内的大肚子孕妇,都有可能怀的“鬼胎”,如今没办法了,只有拿药坠胎,死胎都要扔到山里。
    解放前的人们都迷信思想严重,顿时信以为真,愚民愚众从者无数,到处逼着孕妇喝药坠胎,又把死胎扔进一个山沟里,害了不知多少无辜性命。
    在山里有个猎户,一天追赶一只白兔,迷路钻进了一处山洞,见洞中白骨森森,正惊慌失措之际,见洞穴深处白影闪动,他当即以手中猎叉击刺,竟然刺死了一只灰白色的老蝙蝠,从那以后附近再没丢过小孩。
    有人说这只老蝙蝠是混沌初分时,天地间一股恶气所化,专要吃人,又化为老者在市上妖言惑众,骗老百姓用药坠胎,扔进山里供养它。肯定是观音菩萨显灵,让白兔引猎户进洞,为民除了此害,可见佛天甚近,真是救苦救难,否则若无佛法周全,凭他区区一个猎户,怎有本事杀得了那洞中的老妖?而那猎户得了白蝙蝠尸体,其事迹被广为传播,当即便有几个洋人来使钱买了回去,制作成标本放在了天津的博物馆中,一直保存到了今天。
    这种传说在卜成里能有八成都是虚的,可能猎户捕到白蝙蝠,转卖到外国人手中制成标本是真,其余的皆不可考证了,多半是传来传去越来越不靠谱的野谈。
    我走到近处用手电筒照了一照白蝙蝠标本,完全看不出它活着的时候曾是个吃人的魔君。我正想招呼艾小红也过来瞧瞧,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却忽听头顶上有脚步声传来。艾小红闻声吃了一惊,吓得险些趴在地上:“老蝙蝠精真活了!”
    我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立刻想起白天看见的那个背影,招呼Shirley杨和艾小红道:“二楼有飞贼……”话音未落,我已抢先冲上楼去,但二楼的门锁却被锁着,钥匙还在艾小红手中,我只好举着手电筒从玻璃窗外往里面乱照。
    黑暗中果然有条人影,正蹲在丹炉附近,他猛然见到我在门外,也吃惊不小,扭头就跑向窗边,从窗台上爬了出去。这时艾小红和Shirley杨也跟了上来,急忙取钥匙开门。
    我迫不及待地推门人内,见窗户敞开着,冷风呼呼灌进屋来,而那人逃得好快,早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们眼见是没处追了,只好关上窗户,在四周看了看,所幸并没丢什么东西,而且都是仿品,真损坏丢失了也不打紧。不过我初次看到这些展品时,由于距离稍远,都误以为是真东西了,这博物馆又没什么严格的安全措施,难怪会有人打这批古物的主意。
    我对艾小红说:“既然没什么损失,我看就不用告诉警察了,做贼之辈最是心虚,此番受了惊动,肯定再也不敢来了。”
    这时Shirley杨在地上捡起一本红色塑料封皮的笔记本。这种笔记本很常见,大多是单位里发下来使用的,印着工作记录的字样,可能是那飞贼走得心急,慌乱中丢在地上的。
    我从她手中接过这本工作记录,翻开看了看,只见第一页上写着主人的姓名“孙学武”。我在口中念了两遍,问Shirley杨道:“孙学武是谁?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你有没有印象?”
    Shirley杨说:“老胡你忘了,这是孙教授的名字,那位经常走村串寨收集龙骨天书、研究古代符号与文字的专家孙教授。他深夜时分到自然博物馆来做什么?”
    我对孙教授没什么好印象,冷笑道:“这老贼,被我抓了个现形,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说我是倒斗的……”说着话随手翻了翻那本工作记录,竟然越看越是惊心动魄,无价之宝秦王照骨镜的图形,赫然绘在当中。
第五十三章 府中求玄
       孙学武教授遗落在博物馆中的工作记录里,精确地勾绘着秦王照骨镜的图案,我虽然从没看过这面古镜的镜背,但嵌在铜镜边的无眼鱼符特征明显,绝对不会认错。古镜图案的四周还注释着许多文字,可能都是孙教授的研究和分析记录。
    我还以为秦王照骨镜已经被陈教授交给国家了,难道他竟然暗中先给了孙教授?孙教授在三更半夜偷偷潜入博物馆,究竟意欲何为?
    我心中满是疑问,见这本工作记录内容繁多,一时半会儿难以看出什么头绪,就合上笔记本装在了大衣口袋里,准备回去再看,眼下还是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先去看看那口汉代丹炉。
    此时展柜的侧面已经被人撬开了,想必是孙教授所为,艾小红见状,当即表示要通知警察。我劝她说:“毕竟只是赝品,而且又没丢失损坏,还是别为这点小事麻烦领导和公安部门了,他们的工作负担已经很重了。
    人民警察为人民,咱们人民群众也是应该与人民警察心连心的,哪能总想把麻烦推给警察呢?应该多为你哥他们着想才是。”
    艾小红也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她点头说:“胡大哥你不愧是在部队人熔炉中锻炼过的人,处处都为别人着想,我还是不给我哥添麻烦了。那咱们就快去看那尊錾金银五色铜炉吧。”
    艾小红把我和Shirley杨带到铜炉前,这回没了阻隔障碍,炉壁上的一切细节都在眼前,我问艾小红:“小红妹子,你们馆有这东西的解说词没有?”
    艾小红说当然有了,挺长一大段,都是专家给写的,当下就给我们按博物馆里的解说语解说了一遍。
    我听到一半就直摇头。所谓“专家”精心撰写的解说内容,与瓶山丹炉的真实来历、用途相差太多,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不过湘西瓶山中的丹宫,在史书上少有记载,近代除了进去盗过墓的搬山卸岭之辈以外,更是鲜有人知,与其听专家们捏造出几句不囫囵的套话来,还不如凭我自己的眼力和经验去解读。
    我将手电筒举起来,把光束固定在炉身精致的铜壁上,以便让Shirley杨看得清楚些。Shirley杨指着铜壁上一片凹凸起伏的铭文说:“秦汉之际崇信方术丹药,将烧炼不死仙丹称为炉火之术。这些铭文可能是药诀。”
    瓶山丹宫里有大量从各地挖掘来的棺椁腐尸,按陈瞎子和鹧鸪哨那种盗墓大行家的看法,这是一种以死人“烧阴丹”的卑劣行径。Shirley杨能识古文,她说丹炉上残缺不全的铭文大致记载着:“人体以肾为引,生金之本,性命之根,有窍通于舌下。常生神水,左曰金津,右曰玉液,下灌丹田,丹田既满,流传骨髓;骨髓既满,流传血脉;血脉既满,卜传泥丸宫,反归于肾,如日月循环,死后金水凝而为玄珠。”
    那八幅铸在炉壁上的仙人烧丹图,前四面都是烧阴丹提取玄珠之法,渚如“切剖古尸取肾,烧煮煎熬出金水玉液,混合铅汞引炼丹头”之类,令人几欲作呕。
    我心想这烧阴丹的损招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要是真能依此烧炼出金丹来,恐怕就不是不死仙药了,而是名副其实的致命毒药,谁吃谁倒霉。再看另外四幅丹图,则另有一篇较短的铭文,与阴丹药诀相反,说的是真丹,也就是我们想找的内丹。
    自古炼内丹即为炼气。气之所以养形,盖于五脏六腑之间,因七情而敛散,故发于五岳四渎之上,有六气之变,能清浊以无余,湛然寂如,固山水之渊,非六气可得而取也。青龙之气,如祥云衬月;朱雀之气,如朝霞映水;勾陈之气,如黑风吹云;玄武之气,如腻烟合雾……
    我在内蒙草原尽头的百眼窟里,曾亲眼见过形体巨硕的老黄鼠狼尸体中,有一枚红丸真丹,就如同牛黄、驴宝一类的生物体内结石。在风水一道中,所渭的“生气”,渺渺茫茫,无形无质,而这种古尸中的内丹,正是由于天地间的生灵感受日月山川之精化所凝结而成。《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化”字一卷有详尽阐述,其实所谓的“内丹”并不能使人延年益寿,更谈不上长生不老,只是天地之生气在生灵体内化为实质,但南洋降头师要为多铃拔除尸降,就绝对离不开此物。
    以前大内皇宫中收藏了许多内丹,正史所载最著名的,当属北宋年间的“蜘蛛宝”,这些生气凝结的丹头,都有驱尸毒拔尸降的效力。可如今那些古物早就或是毁于天灾人祸,或是失落无踪了,也唯有寄希望于在某地古墓冥府中还能找到,正如古人所言,在古墓地宫中寻找丹药,此乃“府中求玄”之举。
    可是錾金银五色丹炉上却并没记载哪里有古墓金丹,我尚不死心,又去看炉壁的上下两端,边看边对Shirley杨说:“孙教授是研究古代符号密文的专家,他为何会偷偷溜进博物馆看这口丹炉?这老儿也想服食求神仙不成?他可不应该觉悟如此之低,人民群众白培养他这么多年了……”
    Shirley杨忽然按住我手中晃动的手电筒,将光束照到炉顶,对我说:“孙教授大概是想看这部分……这铜炉的前身是来自归墟。”
    炉顶高处是连为一体的纹饰,铸造得很精细,人物和器物都是侧像,神态古朴生动,有些像是连环画,先是大海扬波,成群结队的“龙兵”,负着一口古鼎上岸,此鼎形状特点与恨天氏以龙火铸造的铜鼎完全一样。
    随后是百鸟争鸣,一个天子般的人物横卧在鼎旁,似乎是死后将古鼎做了陪葬品,鼎上分别装饰着四枚古符,分别是龙、人、鱼、鬼,都嵌在鼎身的一面圆盘之中。看那圆盘竟极似秦王照骨镜的样子。
    接下来山陵遭天雷击穿,有许多人把古墓中的巨鼎抬出,鼎器至此已经四分五裂,又被人铸成厂炼药的丹炉。
    这一层图案应该是记载这丹炉的来历,似乎是周王朝时恨天氏进贡的古物,被某一代周天子下葬时埋人古墓,后来由于自然灾害,使得古墓内的器物暴露出来,才有人将铜鼎取走,改铸为丹炉。如此看来,那些上古的卦符,都是从归墟流传出来的。
    我知道恨天人精通古卦,可以照烛以卜万象,但有件事始终被我忽略了,秦王照骨镜既然与那几枚神秘的无眼卦符配套,它就应该是一面卦镜,而关于秦王照骨镜的来历,恐怕就未必如陈教授所言了。也许我们从—开始就被骗了,什么古镜镇尸,镜背为尸气所浸不能照人,都是与这南海卦镜毫不相干的。秦王照骨镜也许确有其物,但肯定不是我们从南海沉船中打捞回来的那面古镜,鬼知道这镜中埋藏着什么秘密。
    Shirley杨的脸色也不太好,她自然已察觉到我们被人欺骗了,可从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则是疑问:“孙教授潜入博物馆来看五色丹炉,是同他研究所谓的秦王照骨镜有关?他如此痴迷这面古镜,究竟想做什么?”
    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老小子的工作记录已落在咱们手中,回招待所后仔细看上一遍,也不愁查不出他的底细。”
    我们又将五色丹炉从里到外看了个遍,随后又让艾小红带我们去看了绘有女仙的漆棺,以及铜鬼、铜人的复制品,觉得再无遗漏了,这才心满意足。
    艾小红把我们送到自然博物馆门口,我跟她握了握手,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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