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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术士皇族-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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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因为如此。她受到的影响比较小。

玛丽王后和不同君主相处的经验又最多,所以她看出了拉迪斯劳斯笑容的真实含义。

“吾无虑也。”

当司马文王听到蜀后主说:“此间乐,不思蜀。”之后的心情,就是拉迪斯劳斯笑容的来源。

安娜在奥斯曼大军的威慑下,和弗伦兹贝格以外的所有人一样建议撤退,说明了她的雄心和气魄的有限。

安娜的羽翼已经很丰满了。还有一个很有力的继承人,但是玛丽王后却看出来那些不是拉迪斯劳斯最担心的东西。

拉迪斯劳斯最担心的就是安娜有足够的雄心和气魄。

而安娜的表现,说明了她虽然知道趋利避害,但是并没有如同西瑞克教会和霍亨斯陶芬王室较量的关键时刻,那些真选教皇身上的傲气和豪情。

不论是军事上还是政治上,安娜都没有表现出他担心的豪情。

拉迪斯劳斯确实是在为安娜的软弱而高兴。虽然在维也纳的斗争中,安娜和拉迪斯劳斯你来我往似乎一点也没有吃亏。

但是在真正的考验出现时,拉迪斯劳斯看到了一个不足以对抗他的对手。

‘只是这一切的关键还是要你对付得了奥斯曼帝国的大军才行啊。’

安娜也表示了支持之后。

拉迪斯劳斯把自己视线移向玛丽,一瞬间,她的眼神中似乎在说这么一句话。

这个女人刚刚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既然绍波绕依已经自称国王,我想您也确实有必要给予匈牙利人民正确的希望。”

不过虽然时机如此紧迫,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忠于哈布斯堡家族的共同利益。

玛丽最终还是如拉迪斯劳斯所愿地表明了态度。她的态度是很有意义的。

有了玛丽的支持和调解,拉迪斯劳斯不仅可以得到更多匈牙利人的支持,还能避免哈布斯堡家族内部的竞争。

路易二世唯一的直系亲属,就是如今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后,安娜…亚格隆尼。

虽然有这一层关系让费迪南德是法理上匈牙利王位更有力的要求者。

但是拉迪斯劳斯将奥地利的国力激发到极限,动员如此规模的大军也已经充分表明了自己志在必得的态度。

血统、婚姻、法理,这些都是会议上有用的因素,可是现在不是在有几十个人的议会中,而是在有几十万人汇集的战场上。

如今决定王位归属的已经不是那些争吵和辩论了,现在真正的决定性的因素就是铁和血。

“诸位的厚爱实在是让我感动啊。但是我认为现在就加冕为国王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所有人都表示了支持后,拉迪斯劳斯可以放心地推辞了。

“您的威望和器量已经完全……”

“您是匈牙利国王唯一合适的……”

虽然欧罗巴没有东方帝国那样已经成为约定俗成规矩的三次推辞,但是一屋子人谁也不是傻瓜,当然是继续猛烈劝进。

“我说过了绍波绕依只是小丑,我不会因为他称王就立刻也跟着称王。骑着马戴上一顶小丑帽子就成了国王?”

拉迪斯劳斯真的很放松。

其实相比绍波绕依,拉迪斯劳斯一直更忌惮波兰…立陶宛这个北方大国的威胁。

虽然这个国家3年前才结束了和莫斯科大公国绵延十几年的失败战争,但是它确实迅速地压服了条顿骑士团。

拉迪斯劳斯最担心的就是波兰会全力介入,这个国家虽然在内部整合上一直有很严重很明显的缺陷,但是日后会埋葬这个民族的隐患现在还只是让它稍微迟钝罢了。

由一位红衣大主教为绍波绕依加冕之后,波兰国王应该不会再立刻南下竞争匈牙利王位了。

真选教皇对绍波绕依的支持势必会让波兰国王犹豫,不论国内的班恩教会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罗马教会在这个国家是有特殊地位的。

波兰…立陶宛联邦这个国家的诞生,就是因为罗马教廷的鼎力支持。

“哈布斯堡殿下,天于不取反受其咎啊,现在是天赐良机,只有先表明立场竖起大旗,匈牙利人民才有主心骨啊!”霍尔蒂继续坚持。

“正是如此啊,殿下,绍波绕依的加冕礼虽然很简陋,不过请你放心,哈布斯堡家族在加冕仪式上经验丰富,一定可以举办得庄重得体,会有充足精美的食物和大量尊敬的来宾。”萨扎斯坦对这种工作很有心得。

可惜他误会了拉迪斯劳斯的话。

“仪式够不够庄重是不是让人信服,不是看参加的人数和食物,我的朋友,匈牙利国王应该头戴圣史蒂芬之冠,在布达城中加冕,只有夺回了被奥斯曼人抢走的王冠和首都的人,才是匈牙利人民真正信服的匈牙利国王!”

玛丽听着拉迪斯劳斯的宣言,感到一阵心酸。

多么熟悉的豪情和勇气,只是他能不能挨过这一次的考验呢?

第四百八十二章

“陛下,家中查到有王室家具和其他日用品的一共有二十几户人家,不少都是流氓无赖,老臣认为应该统统处死以儆效尤,让后来者知道君主之不可冒犯。”说话者的声音苍老沙哑,有着饱经沧桑的无情。

这是赛义德和卓正在布达王宫中向苏莱曼汇报工作。

苏莱曼所在的房间看上去富丽堂皇,比之伊斯坦布尔的皇宫也只是略微逊色,不过整个王宫目前也就这一间不错的房间了。

这间房间里面的匈牙利风格家居用品是从整个宫殿里搜罗来的好货。

王宫里的其他房间中,有不少都被洗劫一空,赛义德和卓这两天就在追缴赃物。

虽然玛丽王后撤出到奥斯曼军前锋进入之间,秩序完全失控的时间只有一天,可是后来奥地利的斥候们又为哄抢者争到了一个白天。

总之,确实有不少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家具。

虽然抢劫的是匈牙利王室的财产,但是杀了这些人,正好也可以宣誓奥斯曼皇室的威严。

在这个问题上,苏莱曼一直是从来不含糊的。

“穆斯塔法帕夏,布达城内现在还有多少居民?”只是这一次苏莱曼并没有立刻大手一挥就批准赛义德和卓的请求,而是向身边的一个民政官员询问。

“这几天粗略的统计下,应该在2550到2600之间。”奥斯曼帝国此时的效率确实惊人,在军事问题已经千头万绪的情况下,居然这么快就把城市里居民情况理了一遍。

混乱中,大部分良民得知匈牙利军大败,国王战死的消息后都是忙不迭地逃出了城市。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文明战争的规矩,特别是还涉及到宗教问题,失败方经常是男人全部见阎王,女人一半见阎王,剩下的一半虽说相比其他人是走了好运了。但是以后的日子也是好不了的。

当然这不是奥斯曼帝国的风格。

奥斯曼人在兴起之初的几代也许也做过类似的事,不过几次重创拜占庭帝国并打败欧洲十字军成为欧亚大陆桥上的霸主后,他们还算是比较收敛的,没有那种无所顾忌的游牧民风格。

不过在这方面他们也有糟糕记录,远的有攻克君士坦丁堡后的连日抢劫,近的有攻克贝尔格莱德之后把居民全部赶到土耳其和巴尔干。把贝尔格莱德变成纯粹的军事要塞。

不论贵贱,统统被带到东方成为西帕希骑兵老爷的佃户,变成纯粹的农奴,对布达的市民来说这已经足够糟糕了。

所以大部分布达的居民都比王室先一步逃出了首都,去其他城市或者乡村,尽可能地去投亲或者回老家。只有实在无处可逃又没有积蓄的穷苦人家才会留在布达。

“匈牙利首都曾经是接近两万人口大都市啊。”虽然比之有十万以上人口的伊斯坦布尔大大不如,也比不上安卡拉和布尔萨这些次等大城,不过依然可以算是一座大城了。

“这些留在城里的居民都是心向我奥斯曼帝国的义民,稍微赏赐给他们一点发霉的木板和破旧的瓢盆又算什么事,实在不值得喊打喊杀的,不要太古板了啊,我的朋友。”

苏莱曼的处置和在战场上的冷酷大大不同。

匈牙利虽然不是头等的强国。但是作为人口数百万的国家,王室日用品还是颇有可观之处的。

苏莱曼的说法当然是开玩笑,但是他也确实是不在乎那些东西。

虽然他的随行物品极尽奢华,但是那是为了显示奥斯曼皇室的力量让人敬畏,对于生活的细节他实际上是无可不可的。

当然他的标准是奥斯曼皇室的标准范围内,无可无不可,虽然是英雄豪杰但是作为皇室独生子他也不是完全亲民的。

但是他确实出乎赛义德和卓意料地轻轻放过了那些哄抢王宫的匈牙利人。

“好了,家具这件事就此揭过吧,您不是还要改造教堂吗?反正现在人手很充足,我很期待着在加上了礼拜堂并清理了偶像崇拜的布达清真寺中进行礼拜。”奥斯曼征服了欧罗巴的城市后。为西瑞克的大教堂进行再次装修是必然的功课,这也是赛义德和卓最喜欢的节目。

虽然对于苏莱曼放过那些拿了家具的匈牙利人他略微有点遗憾,但是苏莱曼给他人手改造大教堂也算是不错的安抚了,虽然大军人数很多,但是大部分还是要进行警戒的。

“今天的晚餐要会见一位客人吧?”亲自把赛义德和卓送到宫殿大门口。苏莱曼向他的一位高级侍女问道。

自从征服君士坦丁堡后,奥斯曼苏丹出征时都会带着半个后宫,他们也确实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

“是的陛下,今天的客人,法兰西王国的大使已经在等您了。”

如今整个布达城中可以称为苏莱曼朋友的人,就是法兰西王国的大使和威尼斯共和国的大使了,他们是唯二没有出逃的欧罗巴贵族。

威尼斯共和国的内部混乱让这一位大使如今重要性大大下降,唯一真正够格和苏莱曼说上两句话的就是法兰西的大使了。

威尼斯共和国和奥斯曼一向有特殊的关系,而法兰西大使的停留可以认为法兰西方面已经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公开要勾结异教徒了。

。……

“真是没想到,能在布达吃到这样正宗美味的土耳其美食。”法兰西大使的马屁确实是专业级别的。

“您去过我的国家吗?”苏莱曼问道。

“是的,陛下,我曾经跟着我的商人父亲在埃及生活了十几年,亲眼见证了您的父亲塞里姆陛下征服马木留克埃及的壮举!”这位大使的父亲恰好是在埃及经营纸莎草出口贸易的商人。

正是依靠马赛和亚历山大港之间的贸易,大使和他的兄弟姐妹才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以商人之身闯入了法兰西的宫廷。

不过他的天赋确实不凡,刚刚真是了不起的连环击,先是恭维苏莱曼,再恭维他的父亲。

“您的老父亲还好吗?”即使是对于苏莱曼来说,在新征服的城市和外国大使吃饭,也是难得的体验。

“哎呀,托您的洪福在亚历山大港和开罗的生意都很好呢!”他当然不会说奥斯曼军刚刚进入埃及的几年是他人生最艰难的日子,父亲的生意几次濒临破产,好不容易才重建了贸易关系。

今天的这场宴会对于法兰西大使来说可是一场机缘。

在大使的刻意奉承之下,苏莱曼和他又顺利地探讨了几句法兰西商人在埃及的传统特权问题。

以及这些权力以后在匈牙利地区重现的可能性。

这个级别的问题,就是大使的极限了,再高的战略军事合作,就不是他能够自由发挥的了。

不过晚上秉烛夜书给巴黎的报告时,这位大使的情绪非常高。

这确实是一场成功的宴会,大使给巴黎的报告中提及合作双方充分交换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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