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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绯色倾城(gl)-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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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散落在森林与群山,四周鸟鸣欢唱,薄雾渐散。身旁的篝火已经熄灭,剩了厚厚的一堆青灰和残枝,灰烬中央有一块深褐色怪石,色泽黯淡,满是凹凸纹路,正是昨夜掉在草滩上,险些引起大火的那颗陨石!
十五岁少女立刻好奇地奔了过去,她低头看着这颗“天火之石”,慢慢伸出手去将它捧起,不料这陨石还残留着燃烧未尽的灼热,慕绯手心一烫,又把陨石丢了下去。
墨染似的黛眉稍稍蹙起,慕绯转身走向河边,蹲下身将手伸进猛洞河的碧波之中。。。水声潺潺,柔软而冰凉地划过指尖,让慕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缠绵,也是这样触及恋人细腻的肌肤。。。
“好舒服啊!”慕绯顿觉心旷神怡,自言自语着笑了起来。两手捧起一汪清澈的河水,就往脸上拍打,洗得十分舒畅。
待慕绯洗完脸回过神,便见南雪衣已经坐了起来。雪白的裘袍露出了半掩半现的□,她长发披肩,眼神有些飘忽迷离,似乎正在寻找慕绯的身影。然后她的视线凝固在慕绯身上,看到了她。
慕绯习惯性地想开口唤她“师父”,忽然想起昨夜她在耳边说过,独处时不用再叫她师父。。。慕绯顿了顿,有些迷糊地唤了一声:“雪衣。。。你醒了?”
太久没直呼她的名讳了,脱口而出时有一种生涩,恍如隔世。但当慕绯细细品味着两个字,心里涌起的是无边无尽的柔情。雪衣,雪衣。。。她忽然发现她的名字是这样好听,那样淡然美丽,和她的人一模一样。
“绯儿。。。”南雪衣望着她笑了,含情的眼神宛如无声的召唤。慕绯顺着那召唤走回她身边,她没有蹲下,而是屈膝跪在了南雪衣面前,两手捧着她绯红的两腮,轻轻靠近她的鼻息。。。
“你刚才叫我什么?”南雪衣幽幽笑道。
“雪衣,雪儿,衣儿。。。你希望我叫你什么?”慕绯享受般半眯起双眸,不怀好意地笑道:“又或者,就叫娘子了?”
南雪衣推开她,玉容稍冷,却掩饰不了娇羞之情:“我何时成你娘子了?要说是,也应该是你先。。。”她话未说完已被慕绯的吻堵了回去,那人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唇瓣上一擦而过:“那是我让着你的,我以为我快死了才以身相许!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是我娘子,你一直都是我娘子!”
“你。。。”南雪衣喘息着道:“强词夺理!”“雪衣,你嫁不嫁我?!”慕绯厚着脸皮问道,人已经缠到了南雪衣身上,紧紧搂着她光滑□的肌肤,那动作带着霸道,还残留着小时候那种撒娇的味道,让南雪衣忍俊不禁。
“我怎么嫁?”南雪衣轻抚着慕绯软软的发丝,挑眉笑道:“我南雪衣岂能随随便便就嫁了,三媒六聘呢?”
慕绯这才松开了太过放肆的缠抱,在散乱的衣物中寻到了碧龙簪,郑重其事地放到南雪衣手心,坏坏笑道:“聘礼。。。我十岁的时候就给你了,你也收了啊!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南雪衣握着碧龙簪,扑哧一笑,慕绯吻已再度覆了上来:“我。。。不就是最好的聘礼么?”
那极度自信的话语让南雪衣心弦一颤,闭上眼迎上她的双唇,再度交缠起来。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仿佛冬去春来,暖得让人恍惚。又不知吻了多久,师徒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面颊滚烫涨红。南雪衣忙着穿好衣裳,慕绯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那火堆中捡回了陨石,放到南雪衣面前。
“雪衣你看,”她指着满是燃烧碎屑的陨石:“我记得小时候背《考工记》,里面有一段话说的是上古的铸剑先师们曾用天火之石铸剑,发现它是一种铸剑奇材,然后遍寻深山去找这种石头,是不是就是这种?”
“你倒是记得清楚。”南雪衣面露欣慰之色,她一边观察一边用手去摸,敛眉思索了片刻,便喃喃自语道:“《考工记》里说的是一种陨铁,我爹教我铸剑的时候也提过,但是陨铁太难找,他也不甚了解。。。”
相比于慕绯的兴奋,南雪衣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拿好,神色淡淡道:“我们先把它拿回去,若是真能用于铸剑,那可是个无价之宝。”
慕绯点点头,师徒俩开始迅速收拾准备离山。待慕绯拾起自己那件雪白裘袍时,赫然发现那上面染了一小块血迹,宛如一朵嫣红梅花,极是刺目,正是欢爱时南雪衣留下的处子之血。。。
“这。。。”南雪衣的脸色霎时羞红,比昨晚更甚,完全动弹不得。
“哈哈哈!”慕绯竟是大笑起来,她一把撩起裘袍披在身上,朝南雪衣使劲眨眼道:“这衣裳不用洗了,我一辈子都不洗了!”
“绯儿!”南雪衣大声唤她,慕绯披着裘袍欢快地跑远,一路吹着口哨呼唤着坐骑:“隽,隽!快回来,我们回家了!”
骏马从森林里飞奔出来,慕绯上了马,伸出手将南雪衣拉了上来。南雪衣坐在慕绯身前,呼吸仍有些迷乱起伏。。。她紧紧攥住慕绯的手,柔声说了一句:“我们就这样回去吧,回山庄,进门的时候。。。都不要放开我!”
“恩!”慕绯沉声应允,心中激荡的情绪再也无法平复。手中缰绳一抖,终于策马归去



、第五十章 宫舞 。。。 
 
 
“小姐;小姐!”

黑暗。。。看不见底的黑暗禁锢得人无法呼吸。意识因身体的伤痛撕裂开来,像是四分五裂的碎片漂浮在窒息而禁闭的空间里。墨成香虚弱地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让她瞳孔一缩,瞳色宛如琥珀色的琉璃。她听见细若游丝的抽泣声,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却仍僵硬冰冷,犹如一具尸体。

这分明是她最熟悉的闺房,是她从小长大的栖息港;却在这心疾复发又被爹爹软禁的日子里;成了一座冰冷的囚牢。。。

耳侧忽然传来一阵沉重脚步,每一下都仿佛敲击着她胸腔里脆弱的心跳。

“小姐;小姐你醒醒!老爷来看你了。。。”模糊的视线里浮凸出丫鬟瑜儿的脸;秀容苍白,双眸浮肿。墨成香木然地伸出手,由瑜儿扶着慢慢坐了起来。她偏过头去,涣散的目光凝聚在眼前那个高大魁梧的黑影身上。只见墨天诏一袭玄色官袍,右袖空荡,腰系宝剑。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挑起,神色阴沉难测。他见女儿醒来,便打开手中托着的一只小金盒,淡淡道:“香儿,你该吃药了。”

墨成香瞟了他一眼,干涩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爹爹何苦两个时辰才施舍我一颗赤丸,你还是让我死的干脆些好!”

这治病的赤丸由来已久,当年墨成香的娘亲罗氏在怀孕时被墨党的政敌下毒,这心疾之患便从娘胎里带了出来。后来墨天诏为了女儿的病与一位名叫“天机”的神秘道士交好,正是天机道长提出了“食心补心”的偏方,甚至从那些无辜的心脏里提取“纯血”,制成了这种名叫“赤丸”的药物。后来每发病时,凝心丹可用于急救,而赤丸只需连续七天服用四颗,就能熬过一次发病周期。墨成香十二岁那年拜天机道长为师,到了十四岁,天机道长却突然“云游四海”,只留下了足量的赤丸,竟再也不知去向了。。。

而这次,三个月前墨成香为阻止南雪衣去苗疆,交手时打得果两败俱伤,突发旧疾。墨成香有四颗凝心丹却只服了两颗,另两颗给了南雪衣救急。墨成香因此病情未缓,一直拖到临安又与南雪衣、龙阳、宫凌依次交手,元气大伤。之后她放走南雪衣,触怒了爹爹。墨天诏竟以赤丸要挟,每日只给女儿三颗的药量,墨成香无法康复,便只能日复一日待在房中,形同软禁。

“做错了事就知道怪爹爹无情么?”墨天诏亦是冷笑道,“香儿,爹不奢望你能帮我什么,但你不能妨碍我!如今形势多变,你再惹出什么是非,爹可无暇替你收场!”

墨成香本就憔悴的病容骤然惨白,她死死咬着唇,气得酥肩颤抖,冷汗濡湿了凌乱的发梢,紧紧贴着瘦削见骨的下颔:“你还要做什么,你想要的不都如你所愿了么!我总算知道你当初为何会放走沈慕绯了,你料到了对吗,或者这一切本来就是爹爹的布局爹爹的安排!她会带着仇恨回来,会自动成为你夺权路上的棋子。现在好了啊,爹爹大事已成,难道你是担心东方若情那个傀儡会对你构成威胁?”

父女血缘,她以为她是了解墨天诏的,然而当她回想起五年前那个杀戮之夜发生过的事,连同样手段狠辣的墨成香都有些不寒而栗了。。。当年的真相,实则是墨天诏率领沧浪阁高手,假扮乌衣卫伏击了容贵妃母子三人,却又在南雪衣意外相救的时候停手,放虎归山。墨成香担忧父亲违抗了女皇旨意,于是私自跟上南雪衣,杀舟女张翠儿,易容成翠儿模样,就是想伺机对沈慕绯下手绝了后患。不料还来不及出手,就对南雪衣一见倾心,乱了方寸。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墨天诏将装有药丸的金盒交给瑜儿,面对女儿的质问,眼神因深思而锐利如刀:“那晚端华召唯一的女儿密谈,然后立刻下旨册封东方若情为皇太女。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因为端华一直把手中的皇天印捏的很紧,还有那高家的昊天印。端华把高家独子高逸幽流放西域,但我怀疑过她并未收回那枚兵印。。。这些事弄清楚之前,无论如何,女皇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我本想以辅佐皇太女的名义夺权摄政,没想到的是。。。”

墨天诏忽然顿了顿,眼中的杀意陡然凝聚如针:“那一晚之后,端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东方若情性情大变,她那日凌晨从乾阳殿出来的时候,神色诡异,口中呓语不断,时哭时笑,还动手杀了十几个不敢抵抗的御前侍卫。。。哈,大靖朝唯一的长公主、皇太女,就这么发疯了!”

“什么?!”墨成香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画面从脑海中迸出,那个有着倾城美艳,潋滟的眸色里甚至带着淡淡忧郁的少女,一夜之间变成了身染鲜血的魔鬼,她撕心裂肺地大笑抑或痛哭,表现出难辨真假的疯狂。。。这怎么可能呢!

“东方若情。。。她竟然疯了?”

“端华还没驾崩,哪怕再深重的打击,也不至于疯得这么快吧!”墨天诏脸色越发黯沉,他冷冷讥诮着,深邃的眸底仿佛跳动着一抹幽光:“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可不容易,我稍后会带着庞太医去东宫确诊。不过,我的确不能贸然动东方母女,我仍需要力量,令天下人臣服于我的力量!”

那可怕而偏执的语气让丫鬟瑜儿猛地一抖,她战战兢兢地打开金盒,将今日的第三颗赤丸喂给墨成香。墨成香咀嚼着,面无表情地听着爹爹的宏图霸业。。。“十万骁骑军的统领潘皓早就是我的人,如今已将京城围城了一个铁桶,听命于我君天印的十五万金陵军仍需镇守南方。以沧浪阁势力不断招揽江湖义士,最后,我还差的就是铸剑山庄的名剑和工匠!”

“不!”墨成香脱口惊呼,苍白的脸色霎时涨红,那极深的恐惧如浪潮般涌了上来,攫住了她的心跳让她的世界天旋地转:“爹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动铸剑山庄!女儿只求你这一件事,求你。。。求你放过她!”

言罢,病中未愈的女子竟从床上跃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墨天诏面前。“小姐!”瑜儿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扑上去抱住墨成香,与她跪在了一起。“你。。。”墨天诏咬牙,中年男子额角的皱纹因狂怒而近乎扭曲,他突然蹲□一把扼住了亲生女儿的脖子,怒吼道:“我真想不到。。。想不到我墨天诏的女儿会对一个女人癫狂至此!那晚你放走的不仅仅是南雪衣吧?她马车里躺着的是谁,是不是沈慕绯?她没死对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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