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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绯色倾城(gl)-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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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逸幽绝不能轻易死了,群臣施压,母后又卧病在床,这局面要让她如何掌控才好? 


、第七十六章 囚宫 。。。 
 
 
东方若情深瞳流转;终于忍不住拍案斥道:“荒谬,区区十万流贼草寇,怎配得本宫以皇天印派兵镇压!四十万天子之师乃国之根基,固守玉京皇城决不可轻易拔营调遣!曹琏,替本宫拟旨——”

她拂袖一挥唤来身旁最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字字坚决:“即日起加封镇远侯墨天诏‘征远大将军’之号,率金陵军十五万大军亲征湘西,兵截长江天堑;死守金陵;决不能让叛军北上作乱!”

蟒袍男子低哼一声,倒也没有勃然大怒。墨天诏俯身一揖;不紧不慢地接旨道:“微臣领旨;但高贼来势汹涌,微臣麾下的金陵军将士始终不及天子之师那样勇猛善战!微臣唯恐有负重托,叩请殿下调遣齐营十万大军增援微臣。。。”

果然是步步相逼,不依不饶。东方若情微挑的凤眸映着明明暗暗的烛火,透出了再也难掩的冷锐不羁。。。她素手搭上太监曹琏的手背,作势便要起身离开,幽幽侧目道:“侯爷还不明白本宫的苦心么,齐营大军盘踞中原,是玉京外最后一道屏障。先帝与先祖皇帝在时南方也常有叛乱,却从不擅自调动齐营。皇天印虽在本宫手中,可事关江山社稷民心安稳,一旦生变本宫和侯爷改如何向病中的母后交代!还望侯爷安心领兵,金陵军若不能敌,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一请回绝,二请再拒,分明就是要将墨党,将他麾下的金陵军置于死地。墨天诏眼底倏地掠过了一道可怕寒光,然而只是片刻,那一缕杀念就如掷入深湖的石子再也消失不见。。。墨天诏本就对镇压高逸幽胜券在握,几番试探不过是确定东方母女和高逸幽真的暗中勾结。东方端华深不可测的谋虑也总算露出冰山一角,而东方若情。。。毕竟年少猖狂,妄想靠着装疯卖傻来自保,一听高逸幽打来就露出了马脚。忍一时便是,不必这么快取她性命!

于是;墨天诏佯装着心悦诚服的模样领旨谢了恩,众臣见状亦是片刻不耽搁,纷纷告退。殿外黑压压一片人头终于做了鸟兽散去。

见群臣走远,东方若情忽然挣开小太监的搀扶,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似地跌坐在了玉座上。。这才发现背脊已经汗湿一片,额角涔涔的冷汗将娇艳的胭脂都染上了雪白。她的手紧紧按住胸口,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狂跳,前所未有的呼吸急促。太监曹琏忙躬身递上一盏安神茶,阴柔一笑道:“殿下,三更了。。。”

“滚!”东方若情忽的疾言厉色,对着身周所有人厌恶地喝道:“统统给本宫滚下去!”

众随侍噤若寒蝉地退了下去,东方若情独自一人孤坐大殿,抚着钝痛的额角,心思乱的如藤蔓交织,越想就越是懊悔不安。。。说出去的话便不能收回,更何况她高居储位更不能戏言。可她在群臣面前拒绝发兵,必然让墨天诏起了怀疑甚至起了杀心,自己和母后的性命。。。必是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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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长风呼啸而入,吹得红帷乱舞,宫灯烛火竟被这一阵阴风吹得尽数熄灭,华丽的东宫大殿霎时漆黑一片,犹如噬人的深渊。惨白的月光透过宫窗投影在地上,她瞧见自己孑然身影,空洞洞的一片凄凉。。。东方若情眸光渐渐凄迷,泪水不由控制地淌过娇颜玉容,不知不觉泪满了衣襟,靠在玉座上倦极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人重重推开,东方若情乍然惊醒,眼前黎明的光亮漫过了夜色的凄冷,白茫茫的视线里跃出几个熟悉剪影,那人一袭宝蓝箭袖织蟒宦服,手执拂尘,面容清瘦冷峻,正是总管大太监赵凛。

东方若情讶然:“赵公公?”

“参见公主殿下——”赵凛跪行了大礼,眼底却似夹杂着深切复杂的痛楚:“公主为何不回内殿就寝,竟在此坐了一夜么?”

“我。。。”东方若情眉宇黯然,在自幼看她长大的赵凛面前就如话家常一般:“我怕他再回来,我睡不着。。。”

“镇远侯去了陛下那里,”赵凛缓缓叹息道:“他半夜从东宫告退后,就在暖玉湖畔的华容殿外长跪不起,直到宣旨觐见,彻夜长谈。”

“他去找母后了!”东方若情玉容错愕,指节已紧张得死死攥紧:“他们说了什么?”

赵凛低声道:“侯爷先是向陛下请罪,先前陛下赐婚,让墨府千金墨成香嫁于皇侄东方锦荣为妻。不料墨成香挟持着公主殿下逃出玉京,下落不明。。。侯爷为此痛悔请罪,陛下出言劝了劝,他才提及高逸幽谋反之事。”

“虚伪!”东方若情冷冷讥诮:“母后怎说,难道允了他下旨出兵,调遣齐营么?”

赵凛默然片刻,逡巡在东方若情身上的目光如沉冷的秋霜,苍白苦痛,透出了逾越了尊卑与身份的关切。东方若情这才发现未及不惑之年的赵凛已经鬓生白发,好像一夜间老了下来。她正欲开口,不料赵凛回过神,从袖口取出了那一道玉轴黄卷,徐徐展开道:“皇太女东方若情听旨——”

呼吸骤然收紧,东方若情来不及他想,忙匆匆跪下。只听赵凛沉声念出,字字有如刀割在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女自入主东宫以来,不法祖德,不遵朕训,荒淫宫闱,治国不利!令君臣生隙,国本动荡,朕实痛心!即日起收回东宫监国之权,收皇天兵印,九龙玉玺。右相梁惑、左相冯崇民摄政辅佐。赐囚龙链,禁足思过,非朕召不得出东宫半步,钦此!”

赐链,禁足。。。东方若情只觉心里紧紧压着的那根弦断了,弦丝如刃,抽得她心肺生疼,玉膝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为公主殿下戴上!”赵凛声线哑然,指使着从旁的两个小太监呈着“囚龙链”跪到了东方若情身前。这囚龙琏是由冷硬玄铁外镶剔透的昆仑红玉而成,质地外软内坚,轻巧不影响行走,但戴久了就会磨伤肌肤。以往都是帝君赐给失宠的妃子,象征禁足之刑。

小太监蹑手蹑脚,将囚龙链狠狠上东方若情纤细的脚踝,多么冰冷彻骨的疼痛与耻辱!“好。。。好一个令君臣生隙,国本动荡!”东方若情疯了般凄声大笑:“母后妥协了,为了消减墨天诏心中的怀疑为了拖住时机,为了让这个局继续布下去。。。她宁可牺牲亲生女儿,要将我生生囚死在这里么?!”

“陛下严惩公主殿下是实属无奈的权宜之计啊。。。”赵凛难以自控,失了平日的内敛压抑,流着泪道:“你再忍忍!东方家与墨家十几年关系疏离难测,殿下一时冲动,只会让这面子上虚假的关系也分崩离析!”

东方若情唇角漾开极为可怕的冷笑:“我知道,我此举定让母后失望不已,可我自幼被她弃于冷宫。长大后又突然将这千疮百孔的江山强压在我身上,她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今日她赐我一条足链,明日恐怕墨天诏就要赐我一条三尺白绫!我已忍到极致,忍的没了自尊!女儿再不能为她分忧,那她为何不多生几男几女?!”

赵凛的目光忽然变得幽邃犀利:“不。。。这大不敬的话殿下千万不能说出口,陛下最忌讳子嗣之事!”

东方若情怒极反笑:“忌讳?她忌讳那我又是从何而来?!”说完,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绝美的凤眸中迸发出层层浓烈而迫人的寒光,一把扼住赵凛的衣袖,逼问道:“赵公公,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当年所有实情对么?告诉我,我生父是谁?他在哪里。。。求他帮帮我,求他救我出去,救救我!”问到最后,东方若情竟控制不住地哭喊起来。。。

“寻他无用,他活着死了都没任何分别!”赵凛失态地避开,剑眉蹙得深如沟壑,任由东方若情痛哭着将自己的手都掐出了青紫。

从旁的两个太监大惊失色:“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失心疯又犯了!”

赵凛眼神一敛,两指忽然在宦服下并紧,闪电般直击向东方若情胸口穴道。。。“啊!”东方若情痛呼一声,娇躯晃了几下,便直直倒在了赵凛怀里。。。两个小太监骇然瞪着赵凛,他们跟随这位总管大太监的日子不短,竟不知他有功夫在身。失神间赵凛一把将东方若情横抱起来,旁若无人地走入内殿,怒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吐出半个字!”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只见赵凛安顿好了东方若情就寝,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东宫,扬长而去。而伴在他身侧的两个小太监,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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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工坊,最深处的那间隐秘石室。三十年前老庄主南震英在此冶炼“乾坤剑”失败,两年前南雪衣在此铸成邪剑“千冥”,之后由慕绯送去苗疆红莲教,最后剑沉临安大运河。。。

铸剑池熊熊燃烧的火光照亮了整间密室,仿佛暗室石墙上所有的水汽都被那烈焰蒸腾了起来,浮在密室穹顶如同火红色的云雾。她独自一人站在铸剑池旁,苍白瘦削的手紧紧握了一根檀木拐杖,以支撑这病弱的身子长时间久站在这里。。。一袭素雪幽兰纹底的纱衣被气浪吹起,南雪衣乌黑如缎的发上闪过一点夺目青光,是绯儿赠她的碧龙簪,盘绕成了一个极美的流云髻,似是将此时此景都定格成了永恒。

“雪衣!雪衣!你开门!”不远处的石门外传来一阵阵闷响,她知道是绯儿在用尽一切办法砸门,那人焦灼的声音已到了疯狂边缘:“雪衣。。。让我进去!我求求你!快让我进去啊!”

“师父——师父!求你出来吧。。。你若不出来徒儿们便跪死在这里!”是龙阳和宫凌哽咽的哭声,他们陪慕绯在此等着、跪着、求着。那日清晨南雪衣撞破了他们和墨成香的四人密谈,与慕绯发生了激烈争吵,南雪衣一气之下便把自己关在铸剑石室,整整一天一夜不饮不食,眼里只盯着那柄在烈焰中烧了数月还不能成宝剑。。。南雪衣身子极弱,每做一步都要比从前难上千倍万倍,却仍坚持亲手操作铸剑池中的机关工序,水深火热,俨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雪衣!雪衣。。。”门外的呼喊越发沙哑痛楚,南雪衣却听若未闻,她轻轻拄着拐杖朝铸剑池中央走去,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明明灭灭的火焰。她痴痴看着那火光,好像这躯体里所有的痛苦都不存在了,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了火舌与烈焰深处出现了跳跃的影象,而她的耳边,似乎也吹过了所有记忆里的呢喃细语:

“你是长公主沈慕绯,对么?”相遇的那个血腥月夜,她伸出手拉起那个颤抖的十岁小女孩,告诉她:“而我。。。我是南雪衣。”紧接着,那记忆又跳跃到六年前送绯儿去碧云庵剃度,她却哭喊着自己的名字,追上骏马:“南雪衣!你真的丢下我不管了吗?!”

她不忍弃她,义无反顾地将她收养,牵起她的手喃喃笑道:“绯儿,我收你为徒吧!”曾忆拜师时那小人儿端着茶,慧黠而又欣喜地唤她:“师父。。。师父请用茶!”曾忆那个月色如雾的夜晚,绯儿半夜里闯进琴坊,将碧龙簪粗糙而灼热的坯形放到南雪衣手里,然后依偎在她颈间睡去。。。

曾忆整整四年在碧云山深处教她练剑,初初学成后山庄就遭了变故,哥哥去世时,她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绯儿长大了就只有一个愿望,我想保护师父,沧浪阁要来就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那时自己便哑然失笑:“保护我?你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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