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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举案齐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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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驱车回到别墅,齐眉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谭容弦问启然,“收拾好了?”

启然点头,看了齐眉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齐眉脸色一变,直接上前拽住谭容弦的手臂,声音微颤,“收拾什麽?”

谭容弦拉开她的手,“这房子留给你了。”

齐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她僵在原处,万分不解地望着他,“这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谭容弦接过启然递过来的水和药,合着咽下,然後将杯子递还给他,往沙发上一坐,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我们分手了。”

手上的包包重逾千斤,再无力支撑它的重量,齐眉松了手,任它滑落在地,咚地一声,仿似绝望的呜咽。难过、委屈、不甘、愤怒,原来被人误解是这样的心情。

“我和锦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明明知道的,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不生气的,现在是为了什麽?”齐眉睁大了眼,眨一下都不敢,她怕稍稍一动,散布在眼眶里的泪水就会滚落下来。她虽不够坚强,可不想在这时候哭。

“我只是厌倦了,齐眉,你凭什麽认为我非你不可?”

齐眉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麽,嘴唇蠕动几下,却无论如何吐不出字句来。是啊,她凭什麽认为他非她不可,他什麽都不缺,什麽都完美。她呢?她什麽都没有,没有父母,最疼爱她的外婆也已离世,严锦川,那个陪她长大的男人,亦没剩下多少时间了,现在,连她最爱的人也不要她了,就剩她一个了……

可那时在小镇,他明明说了,不会不要她的。原来,刚用完的晚餐竟是他们的散夥饭。

十八年的付出,她一句不爱就抹掉了,果然,都是报应。自私如她,没资格再次拥有爱情。

齐眉搓了搓手臂,可那鸡皮疙瘩还是一层层的泛起,她抱着双臂坐到沙发另一头,没头没脑地突然问:“几点的飞机?”

谭容弦偏头看她,没回答,倒是一旁的启然回了话,“晚上八点。”

齐眉扭过头,问:“你真的不要我了?”不等谭容弦回答,她很快又点头,“我知道了,我可以去送你吗?”

谭容弦似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摇了下头。

竟然连这点要求也被拒绝了……

齐眉望着他,呆呆的,有些无法理解,为什麽一向对她百般纵容的人转眼变得这般决绝,连一丝情面都不留。

“哦,好。”齐眉摸了摸头发,莫名觉得难堪,很想再和他说说话,可以说说房子的事,她不想要他的房子,可他已经连看她一眼都不想了,她在这里,倒真是碍眼。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捡起刚才落到地上的手提包,顿了下,还是厚着脸皮问:“你还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谭容弦面色不大好看,紧抿着唇,摇头。

齐眉笑了下,“那我回公寓了,东西明天再过来搬吧,再见。”

她挺直了脊背,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得很稳,不快不慢,走出了别墅,离开了他的世界。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其实还奢望着他能叫住她,毕竟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可惜,现实比幻想世界残酷。



她觉得疼,哪儿都疼,全身无一处安好,那麽疼,可她没有再哭。她只是略低着头,一步一步朝前走着,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可她走的方向已离公寓越来越远。

以往穿再高的鞋都能健步如飞,今日走在这平坦的马路上却频频摔倒,齐眉再次将此归结为报应,他明明逼着她把七公分以上的鞋子都扔了,她却瞒着他偷偷留了一双。

脚踝疼得钻心,穿着鞋子再无法行走,齐眉索性将鞋子脱下,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拢紧身上的皮外套,继续走。本以为自己会难过得嘶声痛哭,会反反复复回想两人的过往让自己更痛苦,可她此时脑子里却是一片空茫的白,她尝试着努力想点什麽,可是没能成功,除了僵硬疼痛却好似受了外力驱使一般不断行走的双腿,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处地方能自由活动。

直到行到拐角处被一辆车子刮倒,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侧摔在地,双肘处传来剧痛,齐眉皱眉,却未喊疼,还能疼到哪去,都麻木了。抬眼看到边上的路牌标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脚走了这麽远。

“小姐,你还好吧?”

耳边传来陌生的男声,低沈温润,很是好听,齐眉愣愣抬头,再扭头看停靠在路旁的车,原来是车主。

“小姐?”温文清雅的男人低头看她几乎可以说是血肉模糊的双脚,微一蹙眉,将她从地上扶起,“我送你去医院。”

看清男人的面容,齐眉莫名有些烦躁,见他半强硬地就要将她往车子里塞,她挣脱他的手,面色冷淡,“我很好,不需要去医院,谢谢。”

“可你的脚……”

“跟你有关系吗?”见他怔住,齐眉转身,一瘸一拐地顺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那人又上前拉住了她,固执道:“是我撞伤了你,你看你脚踝都肿成那样了,我有义务送你到医院进行检查。”

齐眉从包里拿出钱包,将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塞到他手里,“请让我走,谢谢。”
作家的话:
没人理我了 TAT




、(11鲜币)045 我是坏人,我喜欢看女孩子哭。

司谴有点被吓到,因为这动作很是眼熟,郝公子常做这事,对象是每一个纠缠他的女人。但现在的问题是,眼前这狼狈不堪的女子更眼熟。

司少爷很郁闷地收下了钱,“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见他还想纠缠,齐眉面色不由冷了下来,“你都这样搭讪女孩子的?”

司少爷更郁闷了,他其实是属於被搭讪的那一类,“不,我说真的,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我想想,你认识郝霖吧?”

郝霖?太子党里面与谭容弦走得最近的骨灰级妖孽……

齐眉有些怔愣,继而点头。

“我就说你眼熟啊,原来真是他女友资源库里的其中一个。”司谴上下打量她,挑眉,“怎麽,你也被甩了?”前天不是才刚甩了一个,这麽快就又一个了?按理说不大可能啊,这一款正是他最爱的,最起码可以撑个三两月。

这人的说话方式真奇特,还有点自来熟,真是与外貌太不相符了。齐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是刚被甩,但甩我的人不是郝霖,是谭容弦。”

“谭二少?!”司谴捂嘴,面部表情甚是夸张,“你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妃?”

齐眉突然笑了,伸出手去,“我叫齐眉。”

“司谴。”司谴有些尴尬,握了下她的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娘娘见谅。”

齐眉噗嗤一笑,“我已被打入冷宫。”

司谴收回手,摸摸鼻子,“心情好些了?”

齐眉看着他,眼瞳晶亮,“不知司少爷可否赏脸喝几杯?”

司谴摸摸下巴,看她脚下,“如果你肯随我到医院走一趟的话。”

“成交。”



“原来是这样。”司谴放下空啤酒罐,挑眉看缩在沙发上的长发女子,“你为什麽和我说实话?”

齐眉猛灌一口,打了个酒嗝,乌澄澄的大眼仿似蒙着厚厚一层水汽,将落未落,“你如何断定我说的是实话?”

“直觉。”

“因为你是好人,也是直觉,呵呵。”

司谴再次接过齐眉手中已然空了的啤酒罐,“别笑了,是女人的话哭个来看看?”

齐眉被他逗乐,捂着肚子直到笑出泪来方直起身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泪,“你真有趣。”

司谴也笑,“别,我前女友当初搭讪我时就说的这话。”

“你是想让我道歉吗?先前不该说那话,原来你才是被搭讪的无辜先生。”

无辜先生?司谴笑喷,“哈哈哈,刚才那话还给你吧,你更有趣。”

齐眉举起手中的啤酒,看他半晌,说了两字,“谢谢。”



她醉酒的样子很安静,抱着枕头,大半个脑袋都埋了进去,书上说,这样的女孩很缺乏安全感。瓜子脸,白皮肤,大眼睛,长头发,身段妖娆,清纯而皎艳,不得不承认,这类女子亦是他的死穴。

那次驱车经过,惊鸿一瞥,不过半侧身影,她站在郝霖旁边,含笑望着正从对面走来的男人……

完全记不得女友生日这事令他再度回归单身队伍,他一直认为自己记忆力不强,直到今日遇见了她,他才惊觉,他甚至还记得她那天穿的裸色连衣裙和黑色高跟鞋。

原来不是记不得,而是他下意识地一直在忘。

司谴很矛盾,短短五分锺,他已经看了不下二十次的时间。

快八点了。



齐眉深夜醒来,头疼欲裂,很想喝水,可是不想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那想要痛哭的冲动亦有些陌生了,过了两年,说久也算得上了,有730天呢。

女人都是爱哭的,她喝醉了酒,头这麽疼,哭出来的话,没关系吧?

司谴背对着床榻的方向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闭着眼,听床上女人声嘶力竭地哭泣,她哭得那样狠,想必是真的很难受,他听着都觉得疼了。

好不容易哭声终於止住,只剩断断续续的抽泣,司谴起身开了灯。

“你、你怎麽会……嗝……”齐眉惊坐而起,吓得打起了嗝。

“哭了那麽久,嗓子不疼吗?”司谴倒了杯温水,坐在床沿,递给她,“我都说了我是坏人,我喜欢看女孩子哭。”

齐眉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尴尬得手足无措,伸手接过水杯,仰头就灌。

“咳,咳咳咳、咳咳……”

司谴被她这举动吓到,忙伸手去拍她的背,“别激动别激动,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你这人……”齐眉好一会才顺过气来,捂着脸,嗓音嘶哑,隐隐带着一丝呜咽,“真讨厌。”

“对不起。”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冰凉顺滑,那触感真是美妙,扰得人心绪都乱了。

“你敢说出去我跟你没完。”齐眉用通红的眼瞪他。

我很期待你跟我没完。这话他不敢说,怕一说出来就冷场了。司谴捏了下眉心,很是烦恼,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就是喜欢了。

为什麽会是她呢?真愁人。



第二天早上,在司少爷的盛情邀请下,齐眉与他一起用了早餐。之後,他送她回家。

直到他将车子停下,下了车,绕过去帮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齐眉这才惊住,她竟是下意识与他说了御龙湾这边的地址。原来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齐眉坐着不动,盯着司谴,“你为什麽不提醒我?”

司谴怔了一瞬,那一刹,齐眉竟然从他眼里看到了後悔,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在里面。”

“什麽?”

司谴将她扶下车,然後坐进驾驶座,笑着挥了下手,车子远去,齐眉却还愣在原地。直到走进别墅,推开主卧的房门,看见床上兀自沈睡的人,她这才理解过来司谴刚才的话。

她走过去,愣愣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那人是真是假,对方似有感应一般,突地睁开眼来。齐眉被吓得缩回了手,紧张而又尴尬。

“刚回来?”声音低沈悦耳,倒丝毫未有刚醒的迷糊音。

“啊?哦,是。”齐眉愈发紧张起来。

谭容弦掀开被子下了床,示意她躺上去,齐眉乖乖照做,被窝很暖,周身环绕着熟悉的气息,她突然就觉得倦了,昨晚其实没怎麽睡。

他帮她掖好被角,轻抚她的发顶,“睡吧。”

齐眉安心地闭上眼,很快沈入梦乡。

可如果知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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