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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妾自潇洒-第116部分

小说: 妾自潇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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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梦欢依稀记得当初燕奉书与项倾煜的争吵,他为了她甚至要了却多年的兄弟情义,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原本与他置气的想法,统统不知所踪,此刻她关心的只有一件……
  “陛下驾到!”
  燕奉书来了吗?阮梦欢沉住气不动声色,等着听听他说些什么。
  “梦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
  “对不起……我要迎娶她人了……”
  即便听他亲口说出,阮梦欢依然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她的燕奉书不可能这么做!
  “你若要怨就怨我,事到如今,都是我的不是……”
  他的手指停在她蹙起的眉心,轻轻地揉捏,似要化开她的所有愁绪。
  “你看你,睡觉都不踏实!”
  “他们都说如今的你已是个活着的死人,但是我所求也不过是能让你活下来!”
  “这样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我都可以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
  “接下来的几日我怕是都不能来看你,对不住了!”
  燕奉书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言语间全是愧疚与无奈,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阮梦欢不知道燕奉书什么时候离去,她要如何说服自己这是真的?她不信!她的燕奉书不可能这么做!可是燕奉书的话言犹在耳,又如何自欺欺人?
  阮梦欢做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她只是悲伤,只是遗憾,如果早知今日,她一定不要生病,不要中毒,一定要好好把握当初与燕奉书相处的时光,努力地去做任何他们想做却留在“以后”的事情。
  眼泪很不争气的流淌遍阮梦欢的脸颊,她用衣袖擦了擦脸,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决定,她穿好衣裳出了门。
  天空中挂着几颗闪光的星子,月牙儿边上围着几朵云彩,为这干冷的夜,平添了几分情趣。
  一步两步,阮梦欢让自己的唇边噙了几分笑意。她最鄙视的便是被人抛弃后纠纠缠缠的女子,更不可能把自己活成那样。
  书房的灯亮着,燕奉书一定还在。
  阮梦欢敲了几声,没人应,她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让阮梦欢吃惊地同时,推门声也惊扰到了一对交颈鸳鸯。
  燕奉书的怀里藏了一位娇客,二人皆是衣衫凌乱,面红耳赤,大约正到了关键时候,忽然被人打断,燕奉书很不是不悦。
  阮梦欢还没来得及见识燕奉书这般气愤的模样,她缓缓一笑,以图打破此刻的尴尬,“有一件事我想听你亲口说出,说完就走!”
  “问吧!”燕奉书很不耐烦。
  如果心地温度可以测量,阮梦欢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一定比千年的冰块还要冷几分。她好不容易醒过来,他却在这里跟别的女友做这种事情,被她撞破之后,居然一丁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心寒,彻骨的寒冷从心开始渲染开。
  “这位姑娘就是你明天要娶的皇后?”阮梦欢的两手攥紧了,压抑着心中的痛苦。
  没料到的是,燕奉书只淡淡说道:“不是!”
  阮梦欢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站立不稳。
  “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燕奉书眉头皱起,语气里还有几分笑意,似乎是在嘲弄阮梦欢的记性。
  “嗯!对!”阮梦欢忽然笑了起来,“你说过,是我没记住!是我没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记住!”
  燕奉书怀里的女子始终埋首在燕奉书的怀中,她修长细白的手在燕奉书的胸口揉了揉,似是催促,似是揶揄。燕奉书连忙握住那捣乱的手,低头吻住了佳人的娇艳红唇。
  燕奉书在她的面前与另外一个女人亲热,阮梦欢再也装不下去了,她让自己冷静些,用一种对陌生人的口吻,道:“事已至此,我也该回萍音阁了,告辞!”
  阮梦欢转身,努力让自己潇洒一些。既然故人心已变,她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各自天涯,也落得个痛快。
  “站住!”燕奉书喊住了已到门口的人,“皇后册封大典之后,朕会大赦天下,到时候你再走!”
  世上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阮梦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着”,一如当初她飘荡在半空中时的绝望无助。燕奉书为何不能好好的放过她?为何不能好聚好散?为何不能就此两不相欠?
  “抱歉,我做不到!”阮梦欢自以为说的很大声,随后便出了门,她要离开这里!她为了燕奉书留在这里,既然燕奉书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她又何必留在这里徒增别人的烦恼。
  “既然你已厌弃我,那我迟走早走又有何分别!”阮梦欢自言自语着,心中抱了最后的希望,回头去看,门口空空的,没有人追上来,门却被关上了。她呵呵一笑,笑得是自己的多情。
  出走并不顺利,离开院落后就被侍卫拦下了,几番纠缠,阮梦欢被两名侍卫夹着扔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大门被重重的锁上了,一如阮梦欢的心,世间的请,不过如此。
  然而,望着天空中得月牙儿时,阮梦欢忽然想起了右肩上燕奉书留下来的那道疤,她手抚着疤痕处,心中酸涩难言。
  疤痕犹在,烙下疤痕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天亮的时候,阮梦欢仍然坐在院子里的地上,她坐了*,心似乎已经麻木,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的情绪。
  寄柔来送饭时,特意开解了几句,“王妃娘娘,您可知道您醒过来是多么大得幸事?千万不要想不开!活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阮梦欢木然点头,木然把饭菜送进口中,“多谢!”
  寄柔提着食盒离去时,回头看了一眼阮梦欢,心中有几分不忍。她想告诉王妃,册封大典已经开始了,与其如此痛苦,倒不如早早断了念想。一个人活着应该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阮梦欢的耳边隐约是锣鼓唢呐的喧闹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这一次阮梦欢心中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她欣然接受一切属于她的结局。能有这一次重来,她最大的幸事便是遇到了燕奉书,倘若燕奉书心中已经没有她,她倒不如早早归去……
  阮梦欢不悔也无怨,能有那些快乐的时光已经足够,能有燕奉书曾经的真情相待她已经很满足了。
  食盒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寄柔惊恐的叫道:“来人啊!不好了!王妃娘娘……她……”

  ☆、第183章 浮萍一梦

  当一个人无所畏惧的时候,或许正是她步向死亡之时,也或许正是迈向重生之时。
  阮梦欢把事情看得非常透彻,她垂眼望着手腕上不住往外流、似乎还带着热气的血……
  寄柔被她吓住了,尖叫之后慌忙喊人,可是双腿却怎么也动不了,沉得像灌了铅。她看到阮梦欢一只手里拿着破碎的瓷片,在另一只手腕上疯狂而又优雅的划动着,每一次都会在纤细白净的手腕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寄卉是被寄柔喊来的,她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刚刚从奇毒中苏醒的女人,居然在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此刻阮梦欢眼眸低垂着,旁人压根儿无法从她的眼中获取任何的信息。她的手写过诗词,画过丹青,此刻却生无可恋、一下又一下的划拉着,一如切菜剥蒜。
  有人赶来打掉了阮梦欢手中的破碎瓷片时,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浑身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是谁?她想问,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嘴唇以极小的幅度动了动。
  “你要寻思,为何不离我远些?”等不及御医到来,燕奉书从身上扯了几缕布条缠住阮梦欢的仍在流血的手腕,他恨恨的低声骂道:“非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死,想让我终生愧疚?”
  阮梦欢以为自己彻底放下了,所以才能不顾及生死,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听到燕奉书的声音时,心里是那么的开心,她没有奢望过能见他最后一面,可如今见到了;这份欢喜来得快,来得急,来得出乎意料。
  就是这么没骨气,心里还是想着他,念着他,深爱着他。思及此处,阮梦欢心中酸酸涩涩的。她不愿相信这份爱,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
  燕奉书的出现,让阮梦欢经历了从对死亡的恐惧,到淡漠,再到最后的默然欣喜。
  可故事终有结局,没有人可以获得永生。
  *
  寒冬腊月,街上行人却为了晚上的一场烟花宴走出家门。
  萍音阁的地理位置特殊,恰恰不用出门就能看到烟花宴的盛景,早早就有几户人家与兰娘商议妥当,要来看烟花。是以,萍音阁的人们都忙碌的很。
  阁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张没睡醒的面孔。很快,门缝就被合上了。
  “我就看看!”阮梦欢不悦的瞅了几眼兰娘,不懂她为何突然制止。
  兰娘见她不识好人心,便说:“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商量好的几户人家马上就要来了,你这个样子万一让他们看到了,传扬出去,谁还敢娶你?”
  阮梦欢自知理亏,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梳发。
  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一如身边的兰娘,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魇,梦醒之后,除了记忆,一无所有。
  “阿音!”
  “什么?”兰娘左顾右盼,“莫非屋子里除了你我还有……旁人?或者旁的其他?”
  阮梦欢连忙摇头,她的试探,从来没有成功过。
  “快点打扮打扮,今日有一户姓燕,早间听闻他家的公子一表人才,*倜傥,说不准你见了会很喜欢!”兰娘催了几句,意味深长的笑着。
  “所以这是相亲?而非看烟花!”话虽这么说着,阮梦欢的心思却在一个“燕”字上打转,今日来的会是他吗?
  侍从通传贵客到,兰娘整理了一下衣裳,出去迎人,临走不忘嘱咐阮梦欢快些下去。
  如果是梦,为何她的记忆会如此清晰?如果不是梦,为何兰娘可以死而复生?甚至连早已付之一炬的萍音阁也恢复了往日的景致?在是与不是之间,阮梦欢已徘徊了近一个月。
  小小的青阳城,今夜注定无眠。
  烟花绽放在天空,瑰丽夺目。伴随着一声声欢喜的尖叫声,宴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对于应付人的差事,阮梦欢不屑一顾,她一直躲在阁楼里,把兰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听到烟花声后,这才打开窗子,依着门窗,望着天空中绚丽多姿的烟花。
  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阮梦欢以为是兰娘,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望着被烟火点得亮如白昼的外面世界。
  “你果然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靠的很近,说话间,已将阮梦欢抱了满怀。浸染了万万千千的思念,紧紧的抱着,仿佛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阮梦欢分不清是外面烟花的声音,还是自己脑海太乱。借着烟花的亮光,阮梦欢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惊讶的一时间忘记了躲避,这人生的好看,又不是简简单单的俊美,一个眼神就能热的女人心血沸腾。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阮梦欢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是燕奉书?”
  燕奉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惊又喜,“梦梦,你还记得我?你真的记得我!太好了!太好了!”
  “‘记得’有什么好?”阮梦欢一把推开了他,毕竟她还记得自己刚清醒过来后,他的背叛。
  “梦梦!你听我解释!”燕奉书急了,抱住了阮梦欢的双肩,迫不及待的说:“我可以解释的,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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