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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妾自潇洒-第89部分

小说: 妾自潇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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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朔帝搁下笔,直入主题,“朕可以为你与燕王赐婚!”
  “臣女感激不尽!”阮梦欢激动不已,没想到天朔帝竟是要来讨论赐婚一事。可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天朔帝笑得发凉,他道:“可前提是,你们不可以有孩子,不可以有后代!这样你也可以答应吗?”
  “这……”简直痴人说梦!阮梦欢不可置信的望着天朔帝,却只看到了他似笑非笑的眼。她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道:“陛下,臣女听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陛下不想要孙儿?”
  “朕的孙儿要多少有多少,不在乎你这一个两个!”天朔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只说:“朕必须为奉书赐婚,要么是你,要么就是别人,你自个儿好自为之!若是想通了,就早点告诉朕!否则,朕会当做是你自己放弃了属于你的一切!”
  心防已设,说再多都是徒劳。阮梦欢心知这是天朔帝为了提防燕奉书身上流淌的那点燕国血液,固然他认定燕奉书不会背叛,可是燕奉书的子子孙孙他却没有把握!父子之间,竟然也需要如此多的心思,当真令人心寒。
  “臣女斗胆问一句,燕奉书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在这个以父系为主的大夏皇朝,但凡是个孩子都是随父亲姓,孩童皆之的事情,为何天朔帝要这么小心眼呢!如果没有他当日与燕国女子交好,何来今日的燕奉书?既然做了为何还要否认?阮梦欢的心中氤氲着怒气,她自小向往有父母的孩子,可现在确实真正的为燕奉书鸣不平!
  “放肆!”天朔帝被她气得直喘粗气,一巴掌落在了桌案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别以为有他们为你撑腰,朕就不敢杀你!”
  阮梦欢迎上天朔帝的怒火,没有丝毫的露怯,“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若陛下容不下说实话的人,那……臣女便不说了!只是,长此以往,只怕这大夏皇朝,也再无人敢说实话了!”
  “陛下,燕王求见!”传话的太监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他在天朔帝身边数十载,还没遇到过这般对天朔帝说话的人,更何况还只是个女子。
  天朔帝冷笑,“他来的倒是很快!”
  “有心即可,迟早不是事儿!”阮梦欢笑了笑,衣袖下的拳头松了开来,她自然知道激怒天朔帝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早点摊开来说比较好!
  燕奉书闯了进来,迎头就跪在了天朔帝的跟前,他沉声道:“陛下,您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若您不信,就请立刻废了我的王位!”
  “你……”天朔帝怒上心头,一叠子奏章悉数落在了燕奉书的身上,骂道:“你太令朕失望了!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的筹谋,眼都不眨,就要付之东流!”
  “陛下!父亲!儿子只是个庸人,所追求的无非之得到心中所爱罢了!若得您的信任,儿子愿意做任何事情,可若连您的信任都得不到,那这所谓的父子,又算得了什么?呵,不如早些了断的好!”燕奉书跪在地上,头压的很低很低。
  一番话,阮梦欢听得心酸。她走过去,跪在了他的身边,她从不相信夫妻之间有恩情,可是这一次,她觉得欠了他的。
  *
  回到燕王府,燕奉书安抚了她几句后,直奔书房。
  阮梦欢亲自下厨煮饭,不过是一道酸辣鱼,已经做好了,却没能看见燕奉书回来。她等啊等,可直到鱼身没了温度,他还是没有回来。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敲打在她的心间,格外的烦躁。
  很多时候,等待无异于凌迟。被时间一片片撕裂的有情绪,也有耐性。阮梦欢已然做好了准备,她已决定要离开,且就是今夜。她不会食言,在做完这件事以后,她一定会回来!
  夜色朦胧,雨水拍打着万物,若不是仔细听,没有人会发现阮梦欢的脚步声。她向来是伶俐的,不到半刻钟,人已经出了燕王府。
  阮梦欢没有留下任何字句,桌上只放着她做好的、由热变凉的酸辣鱼,她等待的心性随着时间消磨殆尽。
  阮梦欢知道的事情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比如她知道燕奉书从来不碰酸和辣的东西,可是偏偏就做了那么一道菜,放在了桌上。
  *
  为了掩去隆起的小腹,阮梦欢穿了一身极为宽大的衣裳,浑身上下是男子装扮。她的目的地是青阳城,因为故事的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所以也必须在那里结束!

  ☆、第150章 石洞惊魂

  踏上归乡之路,心绪总是无比复杂,脑海中总是呈现着幼年时的一幕幕。
  望着那条涓涓细流,阮梦欢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时,它虽然不宽阔,却也是能容纳数十名女子在此处浣洗衣物的。水流有干涸的一天,虽说人非草木,然而他们都会从茂盛走向衰老、总想枯死,这一点倒是相像。
  眼下离青阳城,只需走个半刻钟就能赶到,阮梦欢辞去马车,自个儿一步一步的往青阳城走去。终究还是无法仔细体会初为人母的那种喜悦心态,阮梦欢一低头,就不禁有些愁闷。
  天可怜见,不曾想忽然间狂风大作,而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迹。眼看着瓢泼大雨将至,阮梦欢心中焦急,四下搜寻着避雨之所。
  阮梦欢的目光回到了那条细流的对岸,她想起幼年时,自己曾在那里避过雨,于是便提着裙摆往那里跑去。
  作为一座山的根基之处,这里是一重宽厚的石头,由于长年累月的水流冲刷,中间部分得出了半人高的空旷处,但犹豫入口太小,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这里玩耍。阮梦欢儿时跟着殷如煦来过几次,所以特别熟悉。
  大雨如期而至,拍打着细流,咕咚咕咚的声音好似乐章一般。阮梦欢坐在石头上,脚底下奥凸不平,她低头一看,只见是个用泥捏的娃娃,圆圆的脸,圆圆的身子,像个木头雕刻的泥娃娃,原本毫无温度,然而在阮梦欢的手里却像个烫手的山芋。手一抖,泥娃娃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旧日的一幕幕悉数在耳边回响。阮梦欢捂着脸,不住的摇头,要把那不该存在的想法统统甩出去。
  “谁?”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叫醒了在痛苦中挣扎的阮梦欢。一个声音,让她从痛苦中走出,她的声音犹自颤巍巍的,“对不住,打扰了,外头下着大雨,我只是来避雨的!”
  “噢……”
  那个声音悠远至极,恍若来自天外,又好似来自梦中。阮梦欢微微侧首,只见石洞的最深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背靠着石头,双腿摆在地上,面目隐于黑色之中,不辨轮廓。
  “咦?”那声音嘶嘶的,说:“你肚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阮梦欢一惊,不得已苦笑,“听说是个孩子,三个月大的孩子!”
  “不!不是孩子,是一口气!”夹杂着嘲讽的笑声,在空旷的石洞里,格外的阴森。
  “你说的是真的?”一喜又是一疑,负担退去,但又怕只是个空欢喜,阮梦欢苦笑,“怎么会?大夫说的确是个孩子!一口气的说法,我虽然喜欢,但是也太荒谬了。”
  “你靠过来些,我再仔细看看!”声音的主人似乎拥有着无数的好奇心,蛊惑着别人的心智。
  阮梦欢想了想,这石洞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竟然还要她过去,小心起见当然不愿意过去;可是如果能弄清自己肚子里的并非孩子,那该多好,如果为了这件事情冒险,她认为值得!
  弓着腰,往前迈了两步,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回过神来,发觉双脚已经离地,在半空中往石洞深处、声音的来源处飘去。阮梦欢睁大了眼睛,不由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哈!真新鲜!味道不错!”声音嘶嘶的,带着诡异的笑。
  察觉自己上了当,阮梦欢拽着了一根石柱,那股来历不明的风一直在吹着,把她往深处吹,她死命的拽着,就是不放手。
  “反正你也不想要他,不如就送给我!如此美味,埋进土里多可惜!”诡异莫测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欢喜,几分期盼。
  阮梦欢知道他说的“他”是什么,心中恐惧不已。但无论怎样不喜欢,都不会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赠与一个吃小孩的恶魔。她大声尖叫,企图吸引外头路过的人来帮助自己。
  可是她忘了外面的大雨,足以掩盖一切的声响。她终究敌不住那阵怪风,倒在了石洞深处,而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一张脸,像是被人划了千万刀,模糊的血肉结了痂,阴森可怖。双眼黑漆漆的,恍若两个黑洞。他的两片嘴唇高肿,动了动,“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了!”
  阮梦欢颤抖着,手下意识的去靴子里找匕首,可却停在了半路,身子再也无法动弹。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束手待毙。
  只听见“啊”的一声尖叫,然后石洞里再无声音,过了许久,阮梦欢睁开眼,只见石洞里光明一片,方才看见的仿佛只是她的一个梦。她浑身无力,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了脸熟的人,紫赫的声音里透着欢喜之意。
  虽然他曾是尹嫦陌的人,可到底经历了一场生死,见到了熟人,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气。阮梦欢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紫赫啃着一个包子,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外头路过,听见有人尖叫,就进来看看。谁知就看见你自个儿在那儿鬼哭狼嚎,跟中了邪似的!”
  阮梦欢坐了起来,难道一切真如他所说?她半信半疑。
  外间雨势渐收,阮梦欢走到石洞口,就等着雨完全停住,然后进青阳城。
  四下张望,看见有一人往这里走来,身形眼熟。那人背着一捆木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竟然是他!
  认出来人的下一刻,那人也抬起了头,四目对视,略有尴尬。阮梦欢冲他笑了笑,那人点了点头,扭头要走。
  “进来避避雨吧!”阮梦欢叫住了他。
  背着一捆柴,一双鞋上满是泥泞的人,正是曾经的庆王,安清远。不再养尊处优的他,头发也不再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上的针脚清晰可见,固然洗的发旧,却十分的感觉。
  “呀!原来是庆王爷,失敬失敬!”紫赫夸张的扔掉了手里的包子,作势要拜。却又在安清远尴尬不已之时,放声大笑,终于捂着肚子,笑道:“实在抱歉,我忘记了,你的王位早就被陛下废掉了!”
  紫赫看着没心没肺,可说的那话却比刀子更加锋利。安清远的脸色很难看,拾起了木柴,自顾自说道:“你母亲……她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安清远背着木柴消失在了雨幕之中,阮梦欢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来,安清远夫妻如今的日子应该比庆王府中时能稍微和谐一些吧。
  “美人,真美人啊!”紫赫双手扯着一副画卷,嘴里啧啧感叹。
  阮梦欢闻言望过去,只见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兰娘。画的是兰娘年轻时的模样,这画她曾见过,在安清远的手中见过!她从紫赫手里夺过画,迅速卷起来,冲入了雨幕之中,她要把画还给安清远。
  阮梦欢追到安清远时,看见的却是一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中年男人。一瞬间,陌生感油然而生。她把画送过去,安清远一瞧见,恍若捧着命根子一般,又哭喊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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