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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俯仰之间-第10部分

小说: 俯仰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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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了,施仁政去开门。他一把拉过落林,所有的男孩子都上去。 
  落林的衣服被一件件抛在地板上,你面对一个被凌辱的同性,无一点恻隐之心。 
  施仁政走到你的身边,慢慢观看这一切。落林几乎是没有什么声响的,有一丝喘息,但是没有哭泣。 
  你在那里看着落林,随手拿着一本漫画书。落林从地上起来,倒下,又起来。落林努力地拉你的衣服,你推开她,她又拉。 
  你说:“落林,以后安分点。” 
  施仁政拿出一架相机,对准几乎裸体的落林,卡擦卡擦,像拍一组风景照片。 
  你又说:“落林,今天你一直在家里,我们可没有约你出来玩啊。” 
  这一场游戏,你是旁观,施仁政是主谋,行动的是那些色胆包天的男孩子们,受害的是落林。施仁政看着你,他知道自己胜利了。 
  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一句话,你说:“有本事你叫人把落林轮奸了,我就当你的女人。” 
  你和落林都是很受关注的女孩子。年轻,漂亮,有不一样的轻狂。 
  那天开始,你有的是成倍的光辉,而落林,终于衰败下去。落林出现的地方,总是一片鄙夷声。 
  你做这一切,也只是因为我一句话———落林是个好女孩,人漂亮,心地也好。你那时候不过是个16岁的女孩子,你的狠毒和不择手段却让我心寒。 
  之后,我去找落林,我说:“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诧异地抬头:“什么?你说胡话吧?我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你跟了来,带了很多的人。你扇了落林几个耳光,你身旁的施仁政面目狰狞。我要动手打你,我已经无法容忍。 
  他们拉着落林,你威胁我说:“你若敢打我,我就让你看场真正的黄色录象。小卒,她有什么好?你说啊?” 
  我说:“之前没觉得落林怎么样,现在觉得她无可替代,我要定她了。怎么样?你现在不是施仁政的女朋友吗?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们很相配啊!” 
  你叫喊着:“小卒,你气我,你为什么要气我?你明明知道我———”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做出什么来,贱人,我绝对不轻饶你!”我也叫;“你和施仁政混到一起,是我预料中的事情。他的名字大气而正义,不是普通的父母能取得出来的。他和你一样,出生高干家庭。你们真是门当户对。 
  施仁政最大的本事是能从上课铃声响起睡到下课铃声即将响起。每当他把埋在课桌上的脑袋抬起来,用袖子去擦嘴角口水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盖上书本,准备下课。他把口水擦干净了,我们就可以把屁股抬起来了,下课铃声便立刻随之就响起。 
  他找来一条水蛇,在教室里活生生剥它的皮,引来女生的阵阵尖叫。他去拉女生后背上的胸罩扣子,把她们书包里的卫生巾翻出来巡回展览。他把你背起来,像一阵狂风刮遍整个教室,你尖叫着张开手臂,兴奋异常。你们在教室的角落里亲热,你坐在他的腿上傲视我。   
  血光之灾7   
  落林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她说:“小卒,你害我已经够惨。我本来就和你毫不相干,却平白招来柳斋的嫉恨。也是我自己太轻贱,以为是施仁政约我,我还打扮了一番去赴约。大概你不知道,我一直向往当施仁政的女朋友,因为他家境够好。我是没有志气的穷孩子,小卒,你那么有志气,请你不要和我这样的人交往。” 
  我回应不了落林这番话,如果她连施仁政这样的渣滓都能喜欢,我当然无话可说。她丢了我们穷孩子的脸面,我对她原本的歉疚居然变成了厌恶。 
  你观察到落林不理会我了,就跑来笼络我。 
  一个周末,你和施仁政买了菜和酒跑到我家里聚会,再怎么样我也拉不下面子赶你们走。不多会儿,落林居然也来了。 
  你上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落林啊,我们可等你大半天了。你看你,又漂亮了很多。” 
  柳斋,每次你一对别人好我就浑身发抖,你肯定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刚叫人欺侮了落林不久,就敢上去拉人家手,弄得情同姐妹似的。 
  施仁政拿出一个信封,塞到落林手里,他说:“一点补偿,千万原谅我们,落林。” 
  落林收下了,朝他笑。 
  好一副冰释前嫌的感人场面。要是世界上的受害者和害人者都能这样互相宽容,警察和法官非得失业不可。 
  你看着我,不说话,眼神闪闪烁烁,笑容诡异。你建议吃完饭大家去看电影,我推说有事,死也不去。你表示我要不去你们都不去,说大家一起陪落林散散心也是好的。 
  落林几乎热泪滚滚,一定要和你义结金兰。我不想再扫你们的兴,也想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电影院里。你坐在我和施仁政中间,落林坐在施仁政旁边。开场不到五分钟,你就要我陪你去上厕所。你在黑暗里眨着眼,要我明白你的用意。 
  我们逃离了电影院,你一直笑个不停。你说:“呵呵,撮合一对狗男女还真他妈不容易!” 
  我也笑了起来,心里竟是很久没有的痛快感。我想起了什么,我问:“那狗男人不是你男朋友吗?” 
  你反问我:“那狗女人你还说过她心地善良呢,你真对她有好感?” 
  我们潜伏在电影院附近,散场时看到施仁政和落林相拥着走出来,浓情而甜蜜。我们一路跟踪他们,直到他们走进了一家旅店。 
  如释重负的我们咆哮而行,指天骂地,尽力地模仿着失恋的伤心男女。跑过一座天桥,你扶着栏杆把半个身子探出去,大叫着:“我失恋啊,痛苦啊!你推我一把,帮帮忙啊,大哥!” 
  我被你逗得捧腹大笑,伸手去推你。你一个反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我的手,把身体贴到我怀里。你的腰肢抵在栏杆上,一只手抓住我的左臂不放松,一只手抓我的右臂去搂你的肩膀。我用力地挣脱你,和你保持应该有的距离。 
  你低声问我:“小卒,我们不要绝交好不好?” 
  我一时无法回答。透过苍茫的夜色,我看到你委屈的神情,你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来。 
  我缓缓抬起手往你脸颊移动,但终究垂了下来。我说:“不要哭了,我们还是朋友。” 
  你说:“小卒,我有点冷,你搂着我,好吗?” 
  我摇头。 
  你说:“就搂一下,10秒钟,就10秒钟!” 
  我轻轻搂住你,你满足地伸展双手来缠住我的腰。我们一起数着:“10,9,8,7,6,……” 
  数完了,你始终没松开我,你说:“刚才是练习,不算的,现在才正式开始呢!来,一起数!” 
  我推开你,我说:“记住,柳斋,我们是朋友。” 
  你捂着脸,泪水从你的指间溢出来。我俯身看着黑雾升腾的江水,忽然有一种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惆怅。那年,你16岁,我17岁。   
  血光之灾8   
  你一直折磨着我身边的人,我前世应该是欠了你太多。你让她们流的血,你今天流的血,一点点在我面前泼洒着。我的噩梦里全是血,淹没我,吞食我,扼杀我。 
  半夜被这噩梦惊醒后,一身冷汗的我起床上了次厕所。瓷砖太滑,摔得我“哇哇”乱叫。回到床上,便听到了上铺那兄弟清晰地说着:“报应!” 
  我问他:“今天你手淫了吗?” 
  他把牙齿咬得很响,却没有下床来和我再打一场,我倒是很想找个人来解气。 
  我躺上了床,但是怎么也无法入睡,开始东想西想,脑子发涨,眼前是血的颜色,大片大片的鲜红压迫着我的神经。 
  甚至,我居然有点想家了。我的家;破砖烂瓦堆砌的家,里面住着一堆最卑微的人,他们居然是我的亲人。我如同一个恋家的小女生一样,独自在这黑夜里哀伤到难以自持。   
  天人间隔1   
  没想到的是,你的报应来得那么快。你未来得及离开柳城就先离开了人世,于你来说,只要是离开,去哪里你都能幸福。 
  你死于2002年7月,天气炎热。你的尸体不完整,裂碎成了肉块,东零西落。在你之前那几个跳楼成功的都是爬上一座烂尾楼,然后展翅高飞;“砰”地落地。弄得烂尾楼也有了用处。你偏要去市中心的一座办公楼,你的鞋跟铛铛,和office小姐一样去挤电梯。人太多,你等了很久才挤上一班。在电梯里,有个男人摸了你屁股,你对他笑笑,把他的手握住,问他贵姓。他汗如雨下。后来他在围观的人群里出现,看到你破碎的尸体,你的脑袋歪斜一边,七孔流血,眼睛没有闭上,直视人群。他挠着那只摸过你屁股的手顿时奇痒难当。 
  我们曾经讨论过死,总结过很多死法。你说要么就死在床上,和男人做爱,一直做到死。我怕你累死了一打男人,你倒还活着。你说死相总不要太难看吧,自杀吃安眠药是首选。你还说死了不能仓促地火葬或者土葬,怕没有死透,反被烧死和憋死。没想到,你是死无全尸的。还要麻烦殡仪馆的美容师拼接起你的身体,擦干你的血迹。你不用担心你死不透,很少听到从15楼坠下来,还留有一口气的幸运儿。除非你是蜘蛛女侠! 
  那天,很热。我接到预料中的录取通知书,北方的一所大学,只比北大差一点,少了个未名湖。惊动了整条巷子的人,要来给我庆祝。然后班长打来电话祝贺了我几句,仓促地挂了。好半天后他又打来电话:“凑点钱,凑点钱买个花圈。” 
  我说:“怎么,谁死得那么不凑巧,我口袋干净着呢。” 
  他哽咽着说:“是柳斋。自杀,跳楼。” 
  班长继而发出撕扯的哭声,完全不该发自一个如他这样坚强的男子汉。他又说:“大家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了,柳斋却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没有好好修理她呢,那么坏的一个捣乱分子,一天到晚就是折腾人。现在又要弄一出自杀来折腾我们,你说她坏不坏?” 
  我放下话筒,没有表情,麻木到极点。不一会儿班长又来电话,他说:“我知道你难受,难受就哭吧。” 
  我冲话筒吼了一声:“你他妈的!”我几乎把电话都摔破了。 
  而我,没有一滴眼泪,所有液体化为汗水滑落下来,我手里捏着的通知书变得潮乎乎的。我把电风扇调到最大风力,任凭它吹得我头疼。烟燃到尽头了,烫伤了我的指头。我把身体平摊在凉席上,如同刚出蒸笼的糍粑。我想睡觉了,于是闭上双眼。闭上又张开,盯着糊着废报纸的天花板,它压下来,压下来,我就要和它融为一体了。一只壁虎探头探脑,从天花板爬到窗台。见我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它就爬到我床边,替我捕捉蚊虫。这世间到底还是有那么多比人卑微的生命,它们活着,苟且偷生。偏是人,要去寻死。   
  天人间隔2   
  傍晚下了场暴风雨,地坼天崩。雨帘覆盖了整个柳城,冲洗着你残留的血迹。城市新闻的主持人和往日一样和蔼,我等他报你的死讯———某19岁少女跳楼身亡。久等不播,后来才知道,你的家人买通了柳城所有的新闻媒体,不能让你死得太张扬。你丢着他们的脸面,一丢19年,到了头,你妄想用你的死来撕破他们的脸皮,你又失败了。 
  响应丧事从俭的号召,他们把你的葬礼办得很简单,一个乡野村姑死了,也要敲锣打鼓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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