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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俯仰之间-第5部分

小说: 俯仰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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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放50元,不买烟酒不赌钱”的新好男人宣言。 
  那张纸币似乎长久没有更换过了,伟人的头像一直面朝我们,亲切温和。 
  这样一晚上两节自修课下来,坐班的老师可以得到40块补贴。所以常有任课老师去找班主任要求晚自修坐班,皆打着给同学“答疑解惑”的旗号。那老谋深算的班主任,一周五次的晚自修他一个人就霸占了三次,另外两次分别给了他的至交历史老师和长相狐媚、年轻守寡的英语老师。 
  不过10块钱一节的早自修他却不那么大方了,全部占为己有。就这样,他早出晚归,兢兢业业,挣到了钱还评上了“优秀班主任”。 
  我们这位历史老师,年过不惑,温文尔雅。他不抽烟、不喝酒、不乱花钱,但并不意味他的生活就枯燥不堪了。他好色,但不舍得花钱去嫖,再说家里那母老虎也不好对付。他就把“色”融入到工作中,但女老师他是不搞的,影响不好,便把目标对准了女学生。 
  搞女学生也绝对不能搞得太过头,流氓举动化成关爱的抚摩,地点一般在他办公室。摸得有技巧,连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看不出他的猥亵,觉得他真是爱才如子。 
  他没有摸过你,他是不敢摸你的。你那显赫的家族一摆出来,他的色胆哪里还有。他对你连摸的想法也没有,你很安全。 
  偏是这样,你仍然不放过他。你说看不起他那流氓的本性,你说要整死他。 
  你要为广大受难的女生去出头,还团结了大帮受难女生的男朋友。 
  我的女朋友,挺善良一个小女生,当着历史课代表,首当其冲地被他摸。 
  你对我说:“你都没有摸几下,却被那色魔先享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啊?” 
  我那女朋友缩在我身边,用眼角余光鼓励我帮她伸冤。她说:“这可是性骚扰。” 
  妈的,她知道是性骚扰还总找借口去他办公室迎合他的骚扰。作为基督教徒的她,在圣经里学会了“如果一个流氓摸你乳房,你就把屁股送给他摸”,谁叫她天真无邪? 
  你大为恼火,一定要组织一次偷袭。 
  就这样,我们这一伙———十几个男生,在月黑风高之夜砸碎了他宿舍的玻璃窗。你呢,在另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喊了几个校外的小痞子去暴打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再耍流氓。 
  他再来学校的时候,脸都肿了,那缠着纱布的双手连粉笔字都写不了。他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们在下面笑得人仰马翻。说实话,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正义维护者,发展一下,还是个犯罪团伙女头目。 
  你得意极了。 
  我们扼杀了他仅剩的生活乐趣,他的面容日渐沧桑。 
  只恨我那女朋友太经不起考验,为了提早得到期末考试的历史试题出卖了我们,不过她出示的名单里没有我也没有你。她保全了我们,还把试题拿来和我们共同分享。 
  你,正义的化身,去承担了责任。前因后果你对学校领导分析了一遍,还顺便提到你爸决定要把“柳林中学某历史老师对女学生长期性骚扰”当做人代会的议题报上去。你在学校没有受到处罚,回到家挨了批评,说你简直胡闹。 
  更胡闹的倒还不是这件事,而是学校要处理历史老师,你却去为他说情,还带着全班的集体签名。 
  你对我们说:“必须留下他,让他对着我们这班揭穿他面目而他无力回击的学生,让他每日痛苦,还要感激我们为他说情,保他饭碗。” 
  你真够狠,我们也真喜欢这样的狠。 
  这样还不够,你选了做早操的时候扇了我女朋友两个耳光。那么响亮,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光,老师过来,那挨了打的居然说:“我们在开玩笑呢,一个小玩笑。” 
  你蔑视着我,还淡淡微笑,你在指责我的“遇人不淑”。 
  我很清楚,就算她没有做出叛徒的行径,你还会找出理由替我休了她。 
  毕竟你休我女朋友休得熟练了,也省了我多少精力啊。 
  最后一节操做完了,我听到全班同学给你鼓的掌声,你为大家出了气,这掌声你该得。我看着我那被休又被羞的女朋友,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很快就落下来,两个手掌却拍得不比别人逊色。 
  你骂道:“婊子!婊子德行!” 
  可婊子拿给我们的历史试题你保存得完好无缺。 
  我是再也不会找女朋友了,除非有天你人间蒸发。你祸害我祸害得都让我看破红尘了。你还到处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你他妈的就是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5(1)   
  历史老师此刻正站在你课桌旁边,你早换了一本历史习题等候他的大驾。他给你轻声地讲解题目,你恍然大悟地张着嘴巴,感激地点着头,还笑起来。 
  他也笑,他说:“你真调皮!” 
  我差点没把胃翻上来,本想吐点隔夜饭菜的,但消化系统工作效率高,没有剩下什么。而且我们连晚饭都没有吃,我真后悔。倒不是挨不得饿,而是等下你来找我吃夜宵,我没有坚强的意志来拒绝,又要和你混到一处。 
  果然,一熬完两节自修,你就要去吃烤羊肉串。你说:“不吃白不吃,有人请客。走!” 
  你男朋友上七楼来接你,你叫他也同去吃,他一脸的满足。 
  是人妖请的客。她叼根烟,短得快要露出头皮的发型,平坦的胸部,一条棉布长裤披挂在瘦得竹竿一样的腿上。你说她的内裤是男式的,她不戴胸罩。戴胸罩?她也要戴得上啊! 
  这样的女人,本来就很难去做女人,于是渴望做男人。她的目标是做变性手术,然后娶你。说来你也真算人见人爱,人妖见了你都爱。 
  她大大咧咧地冲你吼着:“喂,说好二人约会,你带他们来做什么?” 
  你过去把她用二指夹着的烟拿过来抽,摸摸她的头发,说着:“不要这样啊,都是朋友来着。我不是片刻也离不开男人嘛,没男人喝不下酒。” 
  搞得我和你男朋友像是你临时召的妓。要不是为着吃顿免费的夜宵,至于吗我? 
  我们坐下来,人妖拼命往你身上靠,手放到你大腿上来回地蹭。你男朋友一脸疑惑,显然这是他第一次被你带出来见世面。 
  我附在他耳边:“喂,兄弟,这种现象叫‘同性恋’,以前没见过?” 
  他笑着,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觉得再说下去就更没劲了,填饱肚子才是我的主题。你们三个爱怎么样就怎样,三角恋爱的故事老子听多了,多恶俗。 
  你端着啤酒杯,左有男朋友瞻仰,右有人妖献媚,对面偏是我这样煞风景的———吃了白食都不知道领情的家伙。 
  你要和我干一杯,要我来领领你的情。 
  我站起来,举杯,还有祝酒辞:“希望你们相亲相爱!” 
  你男朋友刚要谢我,人妖就把杯中酒干掉了,两个人都比你激动。 
  你说:“口才越来越好了,了不得。准备考北大了吧,中文系啊?还是他们为你这种人特别开设的‘抬杠系’?” 
  我说:“是生物系,研究雌性高级动物的性取向。” 
  你把酒泼向我,你男朋友起身阻止你的无礼,我一躲,酒一滴不漏地泼在他身上。 
  人妖气冲冲地对我说:“怎么搞的,你个民生巷的死痞子,给你几分脸你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我叫嚣着:“人妖,那你是什么玩意儿?” 
  她把桌子一拍,从另几桌过来十几个痞子,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她吃个夜宵还带了走狗,真威风。 
  想当年她落难的时候,我们家还赏过她几口饭吃。 
  她15岁被村里几个小青年给轮奸了,他们想剥光她衣服看看她到底是公是母。结果一瞅她是母的,便觉得什么都不干的话,还真有点浪费资源。 
  她家里人早看不惯她,把取笑她的喉结和平胸当成乐趣。乍一听说她被奸,还是几个人轮着奸,竟面面相觑。 
  她姐姐首先就笑了起来,摸着她的脑门说道:“你肯定是发烧说胡话,别乱想,爹娘会想办法给你找婆家的。” 
  她愈加难过,就进了城。那时候我三姐16岁,还没当婊子,不知怎么结识了她。三姐把她带回家,我妈以为女儿带了男朋友回来,慌得没了神。 
  她刚坐下就问三姐要刮胡刀,说道:“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真他妈不舒服。” 
  弄得三姐对家里人解释了好一阵子,甚至提出下次她再来,我妈可以看她上厕所,她撒尿是蹲着的。 
  就这样一个变异人种,便是人贩子见了她,都没有拐卖她的动机。 
  想不到她在城里混了几年就成气候了,到了现在,居然是一家网吧的老板。要不是她那几个饥不择食的同村小青年,哪里有她今日的风光? 
  你拉着她的手,说着:“喔唷,不要太冲动。都是我不好啊,我不应该带他们一起来的。我们两个人约会就绝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几个男人太不懂事了。” 
  我操起一把椅子就开打了,你男朋友算条汉子,操起另一把椅子要和我并肩作战。 
  擒贼先擒王,我反剪她双手,把她压倒在一张桌子上。你男朋友战战兢兢地砸碎个啤酒瓶在空气里乱划,明明我们稳操胜券,他倒像个被警察重重包围的歹徒。 
  你说:“好了,好了,停止吧。” 
  人妖疼得“哇哇”叫,那声音和挨了板子的太监没区别。 
  你去拦一辆出租车,你拉你那男朋友先钻进后座,我押着人妖退进前座,然后一脚揣她到地上。她摸屁股喊“疼”的时候,我们早开溜了。 
  你在车上连连后悔,说你不该和我较劲,导致了这样的局面。你男朋友手里的半截啤酒瓶还握得很紧,从手心流出血来。你惊呼着要送他去医院。根本都没打,他就流了血了,那瓶子弄伤了他自己。你要他慢慢松开手,拿纸巾给他捂着伤口。   
  红颜祸水5(2)   
  你朝那伤口吹了几口气,问他疼不疼,他笑着摇头。 
  你还真把自己当仙女了,吹口气就能救死扶伤。   
  红颜祸水6   
  我们在医院急诊室的大厅里等你那在包扎伤口的男朋友。一帮人抬了个血肉模糊的伤员进来,有个妇女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地叫着“我儿,我儿”。她手里的包裹掉到地上,落了一地的硬币,一元的、五角的、一角的,还有分币。 
  大厅里的人都帮忙捡,我们也加入了。你蹲着,眼睛张得很大,一手在捡,一手去揉眼睛。我以为你困了,再一看,你眼角分明有泪花。当你笑着把硬币交给那妇女时,我想我是看错了。 
  眼泪?你很多年都没有流了。 
  我们重新坐到长椅上,大电视里放着你爱看的言情剧,你却只是低头。 
  忽然你说:“有天你这样被人抬进来,我绝对不跟在后面哭。” 
  我说:“你笑都来不及呢。” 
  你放低了声音:“我筹钱都来不及,救活你需要钱,我要用自己挣的钱救你。” 
  我头皮一麻,鼻尖也麻了,我低着头:“说什么呢,等你挣到钱,我早死了。” 
  你抿了抿嘴唇,你说:“那我当婊子,卖我自己!” 
  又酸又麻的滋味涌上来,我克制着,我说:“犯不着你拿钱救活我,轮谁掏钱也轮不到你。” 
  然后我抬头看电视,但酸楚还是无法抑制,也许人到晚上都容易脆弱,特别又是置身在医院这样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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