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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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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这辛苦纷扰的回府第一日就这样过去了。最后再没出什么岔子。

而且,非常幸运地是,轰轰烈烈的过年活动又开始了。楚笑寒暗自窃喜,这回只要自个儿坚定立场,绝不参加,另外保证屋内有两个以上的侍女或者太监在场,想必是可以保得安宁的。那胤祯,本来年初上元节的时候确实十分担心和他之间的问题,可是后来呆在府里那几个月居然十分安宁,那么想必他已经想通了。

至于宋格格说的话……听不懂,算了。

至于李侧福晋的话……没法子,虽然真的没感觉,但她对阿昭敌意这般浓,也只能算了。

腊八那日,同去年一样,福晋带了李侧福晋和众位格格到紫禁城内聚宴的。楚笑寒自然是依然告了假。酒宴结束,通常康熙皇帝还有诸位妃嫔娘娘均会根据情况给赏赐的。一般除了阿哥、嫡福晋这样的品阶,其他人的赏赐都是一般样的。

结果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按规矩让众人去府内执事那里领取赏赐后,福晋却将楚笑寒单独留了下来。

“阿昭。”福晋的眼里似乎语意未明。

但是楚笑寒隐隐觉得,每次福晋唤她苏妹妹的时候,总是淡淡的没什么事情,一旦叫了阿昭或是玉儿,却会有些严肃的话题。

那乌拉那拉氏·多棋木里将一个攥在手里的东西塞入了楚笑寒的手掌中。“这是德妃娘娘赐予你的。”

楚笑寒莫名其妙地接了过去,只觉得触手温润,摊开手掌一看,竟然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羊脂白玉,虽不懂玉器,可见此玉颜色洁白无暇,纯然一色,毫无瑕疵,又硕大一块,便知确是上好的玉器。只是那德妃娘娘同她毫无瓜葛,又从未见面,怎会无端送她这等特殊物事?看着乌拉那拉氏那副脸色,也似乎不是嘉许的意思。

乌拉那拉氏见楚笑寒不言不语,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收着吧。只是你今后……行事须得万分谨慎。”

万分谨慎?为何德妃娘娘唯独单单给她这么一块玉?又为何德妃娘娘给了她一块玉,就得行事万分谨慎?

楚笑寒觉得有点懵了。

难道,难道是因为这次出去南游西行的事情吗?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可是隐隐觉得,好像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就是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才出现了很多异常的变故。

从福晋那里告退,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楚笑寒兀自摸着手中的羊脂莹白暖玉,忽而手中似乎摸到什么刻痕,便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起手上的白玉,这才发现当中竟然有个若隐若现的“祯”字。

楚笑寒猛地一呆。

忽然想起那日胤祯说的:“既如此,这块暖玉我收着,等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再赠予玉儿。只你得到东西知晓我的心意便好。”

呃……不会吧?不是已经歇心一年了吗?不可能卷土重来吧?

苏云偷偷地看着楚笑寒呆呆坐在那儿半晌没有动静,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外头报:“四爷来了。”

见他头戴青狐惟其时,红绒结顶。身穿一袭秋香色满翠八团龙缎吉服,腰束金镶玉嵌东珠带,版饰惟宜,金色佩绦飘飘。进屋立刻除了帽子,那二层金龙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楚笑寒呆呆瞧着那帽子,只见上面东珠和红宝石闪闪发光。

而胤禛一进屋来,就目光紧随楚笑寒手中的暖玉。

良久方道:“福晋已经将这玉给你了?”

楚笑寒轻轻回答:“是的。”很想问问胤禛,时至今日为什么胤祯还要让德妃娘娘给自个儿这块玉。但是她也知道这话不是那么轻易可以问的。

苏云看了看屋内的两人,见胤禛抬手摆了摆,便也没说什么就立刻退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十四弟要央额娘赐这个暖玉给你。本是极不妥的事情。以额娘那般谨慎的人……”胤禛似乎知道楚笑寒想问什么,竟然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十四爷很久没来打扰我了。”楚笑寒思索着说,“怎么会突然?”

“这两日,你真不打算就此换了身体?”胤禛问道,丝毫不理会楚笑寒对他如此跳跃思维的诧愕。

“……,”楚笑寒蹙眉道,“还是有点犹疑。”

“二月里我要随皇阿玛塞外扈跸,那便等我回来再研议此事吧。”胤禛道。







正文 琴瑟无端五十弦

“好。”楚笑寒应声道。心中微微诧异,胤禛明知自己这段时日并没下定决心换了阿昭的身体,如何又来问她。

“那……倘若无事便早些歇了吧。”胤禛说着,将桌上的顶戴轻轻覆上自己的头,显是便要离开。

“四爷……,”楚笑寒出声唤住了他,这倒是不常见,那秋香色的人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却不说话,只在脸上写满询问的神色。

“我想要这些日子的西历。”楚笑寒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满满当当的一张年月日。

胤禛低头看了一眼纸,说道:“你可知道,如果有人知晓你要这些日子,很容易产生误会?”

楚笑寒笑了,略带俏皮地道:“可是四爷不会,对吧?那不就好了。其他人,日后终会明了我绝无恶意的。”

胤禛和那次收了楚笑寒那张拼音字文的纸一样,仔细折了收了起来,说道:“待我算好再给你。只是,你可知,有时候静待误会解除的时间内会发生很多事情,让人决裂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可是在说他和胤祯?是的,这里是清朝,是京城,是皇室宗亲的府邸,不像现代,若是好友误会了自己,只要静静等待,自然可以路遥知马力。而哥哥、韶颜那样的,是断然不会误会自己的,他们只会直接过来问即会释然。而在皇室,是不是在等待的时候,就会发生很多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之后产生误会的两人之间,就能出现足够大的沟壑,足够到两人纵是有心却也跳不到对方那边。

“想什么呢!快歇了吧,我走了。”胤禛匆匆地打断了楚笑寒的臆思,便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楚笑寒咬住嘴唇。一回到京城,三两次会面,一次比一次淡漠,两人之间完完全全地回到了最初的最初。似乎唯有仁增旺母的身体是最后一点牵绊。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回去的时候断无半点眷恋。楚笑寒自我解嘲地笑着。

还是用心想一想,如何才能让阿昭顺利回魂。

这种神鬼之事,自己又不是仓央嘉措,自然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更何况,看起来仓央嘉措也不晓得,那日他若是晓得就该直截了当地告诉自个儿,而不是说些可能怎样的话。

一夜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过去,几乎整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醒来自然是成了国宝大熊猫。赶着给福晋请了安,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却听到门外的塔纳又报:“耿格格来了。”

楚笑寒又开始在心里敲鼓了。这耿格格向来淡漠,几乎和明哲保身的自己一般,甚少同人说话往来,为人也憨厚老实,怎会突然来访。

这正在想着,那耿怀凝已经翩然进入,却未带一个随从侍女。虽是临近年关,却依然穿得有些儿单薄简朴,只一藕合院绸褂子,洒金绣宫纱白裙。脸容安详,不知她心中在思虑什么,竟是稍稍有些儿庄重。

楚笑寒心中想,这胤禛倒也奇怪,府中几个格格,竟然都是汉人。不过他眼光甚好,几个汉女妻妾均是水灵灵的人物,即便那日突然发疯失了颜面的李玉琼更是容颜出众。估计除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多棋木里没法子,反正是康熙老爷子定的,其他都是他自个儿挑的吧,果然十分挑剔。

“苏格格。”耿怀凝很有礼数地福了一福作个问候。

“耿格格。”楚笑寒赶紧回礼,让苏云服侍了耿怀凝坐下,更遣了塔纳上茶。

“苏格格,我今儿来你这里,你一定十分惊讶吧。”耿怀凝轻茗一口茶,柔声细语地说道。

“倒也没有。”楚笑寒顺口说道。大家都来了,你若来了,刚好凑成一个圆满。只是你来说什么话,我确实卜不出来。

“我来只是同你说一声,那日听到宋格格同李侧福晋在后院花房说话,提到你。说你在四爷面前蛊惑多次,四爷最近才从不去她的屋里。”

“……”

“你好奇我为何向你通风报信?我只是高兴这样做,便做了。”那耿怀凝说完这句话,一气喝完那杯茶,竟然起身便走。

楚笑寒傻住了。

这算是什么?实在不明白。

呆呆想到了晚上,还是想不清楚她们各人的用意。也许只是为争风吃醋?记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不对,也许有,只是和自己无关。所以不知。

入夜时分,胤禛遣了一个叫做王以诚的小太监送了上次西历年份日期过来。楚笑寒终于把白天发生的事情暂时搁了一边,开始根据回忆算那十二个星座起来。只是,不可能弄清楚黄道十二宫位。叹了口气。要是在现代,百度一搜,就能全部知晓,而今只是粗粗一看。

一边就着灯火算那日子,一边心里隐隐地芥蒂:竟然连来一趟都不肯了,随便叫了个人来就算打发了。看来一切都正在逐渐纳入“正轨”。

正月里,将那灯笼挑了精致些儿的,开始做那星座灯笼。去年那一院子的灯笼,最后将那较差的挑出来,送了府里的下人,每个都送了一个,倒也开心。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总是喜庆,连那些普通苏拉也一人一个。好在苏云也颇有办法,虽然府里人不多,却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法子,竟然也送了一些到外头,最后多余的全部都送空了。

楚笑寒心里微微一动,一个烛花爆出来一丝花火。苏云送了一些灯笼去府外的。这事情当时并没有在意。她送去哪儿了?

府外的人是否是那时候认得的?

楚笑寒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胤禛,太阳宫是射手座,但是好接近摩羯座。可是他的样子一点儿不像射手和摩羯。看来,没有其他宫位图,根本没法推断。不过,星座这种玩意,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消遣的玩意。原也不能想太多。

很糟糕的事情,就算是只有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的个性特点也记得不多。只能按照自己的模糊记忆,随便乱写了。最多,将水火地风四个相系分一分,那些合拍,那些不合拍这样写写。

呃……

这样看来,胤祯和胤禛很合拍啊,风相和火相很合适的好吧。楚笑寒看着看着,哈哈大笑起来,真搞笑。囧。算了,不能多想,只提笔写姓名:胤禛;性格:热情;爱好:挑战;最合适的人:胤祯,胤禩。

越看越觉得怪异无比,三下五除二就撕掉了。最多,明年再说……囧。







正文 一弦一柱思华年

正月过得极快,如白驹过隙。

二月以后,似乎同刚来的第一年一般,因为胤禛随行扈跸,就再也没看到,甚至连平日里福晋闲谈也较少提及了。

月中的时候,那日本是极度无聊,正在看苏云做艾泽拉斯的绣图,因为做得极大,足有两米见方,所以苏云只绣了一半而已。瞧着苏云在那儿穿针引线,比对绣线的颜色,楚笑寒只觉得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直打瞌睡。待到突然惊醒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苏云居然不见了。

楚笑寒纳闷地从榻上坐起,到门外看。竟然瞧见塔纳、吉兰、苏云三人俱跪在院门外。

走出去几步就瞧见那李侧福晋正站在前头,心下暗暗叫苦。莫非她又来砸场子,而苏云她们则又被她给为难了。实在是难以理解,那李侧福晋当也知道胤禛的个性,怎会又来无端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走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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