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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朱颜计-第105部分

小说: 朱颜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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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一出,凡是听仔细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试问这天下。除了金銮殿上的那位主子,谁还敢自称为“朕”?
    白恪明更是有些失措,他忙上前几步,低头参拜:“臣参见皇上。”
    管家没想到他领过来的竟然是当今皇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还在想着刚才是否有冒犯的地方。
    屋里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夏元琛走进来,抬手:“都起来吧。”
    “来人,上茶。”白恪明喊一声,随即躬身对夏元琛说道,“皇上怎么过来了?”
    “路过。”夏元琛仿佛没看见白恪明冷汗津津的样子,随口应了一句,等他寻了个位子坐下又开口,不过这话却是先对着白谨说的:“含之,你不是说去看安郡王妃?朕今儿正好有事找郡王叔商议,却得知你并未去安郡王府,听朕一说,唬得郡王妃一跳,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回来取样东西,有事耽搁一晚,忘记给安姨报信了。”白谨走过去,接过丫鬟端过来的热茶放在夏元琛手边不远处。
    “你呀,这么大事也敢忘,小孩子都懂得有事要先知会大人,你倒忽视了。”夏元琛笑,“亏得在御书房你没出过岔子。”
    夏元琛与白谨对话平常,落在其他几人眼中,却引起他们心中的滔天浪,若换个人,他们不至于这般心思复杂,可夏元琛是皇上,白谨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介宫女,这样细琐的对话,这样宁和的气氛,不是很奇怪吗?
    难道,含之与皇上之间还有其他……白恪明被这个忽来的念头吓得一颤,一旁的白老夫人和连姨娘也有类似念头,同样在心里也多了几分惶恐。
    几人之中,怕只有蓉姨娘多了些许喜色,至少,她选择白谨没有错。
    站着的白珺瑶一直低着头,恨意已经冲上心头,她自然不相信夏元琛说的只是路过,白谨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另眼相待?
    “对了,朕刚才远远听着你们说话都挺大声,模模糊糊的也没听清楚,你们说什么呢,连含之这样不知道急的嗓门都提高了,朕有些好奇了。”夏元琛轻笑道。
    白恪明支吾了一下,在心里想该说什么话,耳边听白谨笑着说道:“父亲说让奴婢家中多住些时日好好将养一番。”
    “你病了?”夏元琛因是坐着,侧抬头瞧了一回白谨的脸色。
    白谨笑:“没吧。”
    白恪明冷汗一直未断,他怕白谨说出其他,忙插嘴道:“臣是想念含之了才……”
    “皇上恕罪,因母亲三年孝期未过,父亲知道含之与母亲母女情深,担心她一人在宫里硬撑着不与人诉说,长此以往闷坏了身子,所以想着家里到底熟悉,祖母和父亲也能时时关心她,这样对含之比较好。”白珺瑶垂眸稳声说道。
    “哦,这样,倒是朕想的不周了……”

  ☆、第一五二章 主至(下)

人逝情深,最怕触景生情。
    白珺瑶在赌,她赌夏元琛不敢在外人面前毫无条件维护白谨,她赌这个男人作为帝王的尊严。
    夏元琛看着白珺瑶的态度,已经将其心思猜了大半,他摇头轻笑,允桓是性情中人,可是绝对不傻,没想到竟然在这样一个女子手中成了绕指柔,或许是他旁观者清,也或许允桓心里明白只是难得糊涂,无论哪样,他如果不处理好,怕会引起兄弟间的隔阂。这女人啊,总有那么几个,天生祸水……
    待夏元琛要说话时,白谨弯腰轻声问道:“皇上,您说是从安郡王府过来,这时候才正午,可吃过饭了?”
    怎么心软了?夏元琛看得出白谨是不想他说什么才插了一嘴,不觉挑眉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
    白谨笑言道:“看皇上反应就知道还未用膳,怪道张公公一旁有些着急。不过白府上下忙了一上午,午饭也没来得及准备,慌忙做的饭菜也不敢招待皇上。如果皇上不急着回宫,奴婢倒是知道有个地方,门面虽不大,倒是有几样小菜算得上一绝,皇上可想去尝尝?”
    “也好。”夏元琛站起身来。
    白恪明慌忙弯身,绞尽脑汁斟酌着词句,想要夏元琛留下用饭,可这会儿确实快到饭店,正如白谨所说,匆忙之下做出的饭菜,他哪敢用来招待皇上?这让他紧张之余也有些尴尬,皇上虽然不清楚事情内里,可这里每人都是貌不合心却离,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家丑!要知道他就该先稳住白谨。事已至此,白恪明对他最想奉承的人是留不得拦不得……
    看夏元琛没什么犹豫就举步往外走,白珺瑶感觉自己十拿九稳的一拳,又打在了棉花上。她知道她是在冒险,也是故意说出那一番话。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夏元琛开口说出半字维护白谨的话,哪怕没有实际行动,她就多一份筹码。也更容易让夏允桓在某些事情上在太后跟前多点主动权,谁知竟会成现在结果,只因为白谨一句话。
    侧身往外走时,白谨眼神略过白珺瑶似是无波的面孔,尤其在她不自觉抿得有些用力的嘴唇上停了一停,然后和张公公跟在夏元琛后面走了出去。
    她没想过这次能这么顺利走出白家,可既然出来了,她怎么辜负里面那些人对她“仁慈”的安排?
    “想什么呢,脸色那么难看。”夏元琛问道。
    “没什么。奴婢这就前面带路。”白谨回头望一眼白府威严的大门,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离开。
    小店几道招牌菜让夏元琛赞不绝口,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饭罢,他也不急着回宫,干脆借消食的名义在街道上溜达起来。
    冬天实在是没有好的娱乐,有怕冷的这天儿已经极少出门。不过此时已经十一月底。距年下也只剩一个多月,这时候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备各样年货,所以天气好的时候,这大街上也不会冷清。
    “好!”一阵叫好声传来,离三人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为了好大一个圈。
    白谨看这仗势就猜出多半是江湖艺人玩把戏呢,夏元琛却是没见过。随口就问了一句,听白谨说了被挑起的那一丝兴趣也就消了,宫中也请过类似的戏班子,瞧多了也就感觉有些腻。
    “爷,这边人多,不定谁慌手慌脚就撞上了。咱们旁边走吧。”张公公小挪几步站在人多的那一边,对夏元琛建议道。
    夏元琛颔首,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去那儿吧,看着清静。”
    白谨视线被人挡了一下,没留意夏元琛指的方向。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她渐渐停住了脚步,脸上神色有些恍惚。
    夏元琛见她没跟上,回头喊了她一声,却发现白谨恍惚出神的样子,眸中似乎还晃出了泪。
    前面是明月桥。
    她曾在这里一眼瞧见那个少年,然后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同少年并肩亲试那古老的传说,得到属于他们的浪漫,许下两人的誓约。
    那时,他说“无论结果如何,我在”;那时,她信了她的温柔少年!
    如今,少年英魂已逝,她心无主成伤。
    看着将头埋在膝盖里的人,夏元琛皱眉,尤其白谨的肩膀轻颤,一瞧便知是在哭。他环顾周围,这里有什么奇怪吗?
    “白谨。”夏元琛喊道,可白谨仿佛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夏元琛静静看她一会儿,又开口道,“含之。”
    白谨缓缓抬头,她强忍着不哭出声来,脸上却淌满了泪。
    夏元琛的心忽地揪了起来,他蹲下身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含之,很难受吗?想哭没关系,只别闷在心里。”
    “尧瑱!”白谨含含糊糊吐出个名字,泪流的愈发汹涌,她将胳膊横在眼前,悲痛难忍,“骗子……你说你会在……”
    是因为谢尧瑱。
    夏元琛扭头看了看不远处落满了情人锁的明月桥,知道白谨是触景伤情,他听过明月桥上的浪漫传说,看来这里也有他们两人的回忆。
    他幽暗的眼神中,不辨情绪,他能说,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人,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嫉妒吗?
    “含之。”夏元琛喊着白谨以前的名字,慢慢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心中渐有了清晰的想法:朕允许你哭这一次。
    半晌,白谨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想要擦泪的时候,才发现被人揽在了怀里。脑子清醒过来的白谨,推开夏元琛,弯身赔罪:“爷,白谨失态了,忘爷恕罪。”
    “不难受了就成。”夏元琛将手背在身后淡淡说道,“你也别回安郡王府了,这般模样让安郡王妃看了平白惹她担心。你放心,等过一些时日,我再给你几天假让你回去看郡王妃。”
    “谢谢爷。”白谨低头回道。
    夏元琛又望一回明月桥,忽然开口问道:“刚才是因为谢尧瑱吗?”
    白谨抿嘴不语,脸色却苍白了几分。
    夏元琛心中本就有数,自然也没想从白谨这里得到什么回答,就是忍不住想问一句,所以在他意识到之前就问出了口。
    接着往前走,两旁无人时,夏元琛说道:“你既然不在太后跟前伺候了,以后还是叫回含之吧,朕觉得这个名字挺顺口。”

  ☆、第一五三章 刺杀(上)

“抱歉。”
    街道很是宽敞,而且他们选择的是人不太挤的地方走,还是免不了和人碰撞上了。
    夏元琛左手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看那人一脸沉着,不像是冒失的人,不过他眉头微微皱着,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遂也没在意:“无妨。”
    那人抬手行了个礼算作赔罪,边有些愁眉不散地离开了。
    这原是个小插曲,算不上稀奇,没想到夏元琛的声音正巧引来旁边经过的一位华服公子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让那位华服公子眼睛仿佛看到有趣东西一样笑眯了起来。
    华服公子手指屈起顶着下巴,装作不经意往夏元琛方向多瞧几眼,再他们要拐弯的时候,他做了个动作让跟在后面的侍从上前,凑到其耳边说了两句话,而后问道:“可听明白了?”
    “属下明白。”一身黑色衣裳的侍从眉宇间是寻常同龄人少有的坚毅,抱拳的动作也是干脆利落,显见得功夫不错,而且也是刀尖上闯荡过的人。
    “小心些,别恋战,等会儿直接回去就成。”华服公子嘱咐了一句,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针状的细长物递过去,笑道,“这个拿好,能用就用上。”
    看属下几个闪身离开,他才转头笑着身边另一位稍嫌沉默的公子说道,“阿生,我们前面酒楼坐坐,听说宛京的醉鸭不错,咱们去尝尝。”
    “好。”被唤作阿生的,大名叫做容生,是个比华服公子稍大的青年,不过他并不如刚才那个下属一样打扮,衣裳料子和通身气度也是极好,兼具英朗和书香世家公子般的儒雅气,是个和惹眼的人物。
    华服公子笑道:“阿生,怪道姐姐说让我看好你,咱们走一路。多少大姑娘这边瞧。”
    容生笑道:“公子说笑,那些人瞧得是公子吧。”
    华服公子说:“阿生,你是我姐夫,直接喊我名字即可。和他们一样喊公子算什么事,姐姐听见了又该念我。”
    “你毕竟是……家主,怎么也不该废了礼数。再说,你姐姐最疼你,那舍得念叨你。”容生想起自己妻子,眉目多几分柔情,只是在称呼问题上仍旧坚持自己的态度。
    华服公子无奈一笑:“你怎么都好,就是不知怎的有时候一根筋。罢了,细想,一根筋也不是什么坏事。随你觉得对吧。”
    容生笑笑,也不接话,只到了酒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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