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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虞美人(gl,女尊)-第18部分

小说: 虞美人(gl,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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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看啊!到底如何?是不是很漂亮?”那张容颜笑得一地璀璨,顺便炫耀似的转了几个圈,红色喜袍的外衫迎风飘扬。
  “好看。”谢长歌才忽然想起那人已经离开太久太久了。对着与那人容颜极为相似的儿子展颜一笑,眼底说不出的落寞。
  “如诗,别闹你娘了。快点过来,你娘事务繁忙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一身素色衣衫的男子走来,叫住儿子。
  如诗一脸不快,小嘴一撅,撒娇道,“不要嘛,我过两天就要嫁人了,还想要陪着你们一会儿。”
  谢长歌淡淡一笑,“好吧好吧,那如诗你想要娘干什么呢?”
  “夫人,时间真的很快,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哎,如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如诗都要成亲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呢?”素衣诗画感慨道。望着这还是一片茂盛的枫林思绪漂浮。
  “爹!如画这个坏家伙,就会欺负人,你管她干什么!”如诗不满道。
  “诗画,你放心吧,我已经叫人去找如画了。会回来的。你啊,就安心当你的岳父大人嫁儿子抱孙子吧。”谢长歌轻轻搂着诗画的肩,安慰道。
  这一说如诗倒是难得的羞红了脸,“娘,你说什么呢。”
  顿时满园笑声,一种蛰伏在暴风骤雨前的幸福弥漫开来。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谢长歌眼底的那一丝忧愁,还有她轻抚着藏在衣袖手腕中的那串红豆手链。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此物最相思,只为相思苦。
  ==
  荷塘里的淡雅香气沁人心脾,在炎热的夏日如同那一眼天山冰泉,拂去心上那些急躁不安。一朵朵荷花盛放,无疑成为了御花园内最为美丽的风景,那荷花的粉色由内而外逐渐增加,如同女子正在一层一层的涂抹着胭脂水粉,只为了最外层那件衣裳一瞬的华美。
  宁王城淡淡看着眼前的宁初愿,她穿着南唐最为尊贵的衣裳,那一身紫气东来的颜色彰显着的是一个皇家最为至高无上的尊严,她头上戴着的是凤纹白玉冠,她的眉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站在自己身后偷偷哭泣的小小少女的稚嫩。
  更多的,是一个身为皇族,身为九五之尊的威严。
  “皇上,记得你登基那天臣曾经说过什么吗?”宁王城似乎叹了口气,可是又是那样的微不可闻。
  见到宁王城出乎意料的没有因为自己那些负气的话语而生气,宁初愿在片刻发愣后回答宁王城,“朕记得,皇姐你说坐在这个位置上,要仰观的是天下,要俯察的是百姓,要忘记的是自己。”
  宁王城微微一笑,望着荷塘内盛放的荷花道,“没想到,皇上你竟然还记得。”
  “皇姐的每句话朕自然是记得的。”宁初愿觉得宁王城这样的口气带有微微嘲讽,不悦的皱了皱眉毛。皇姐她,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这样的口气,……
  宁王城眼神一冽,忽然转身望向身后的宁初愿,她明明没有向前,可是那样不可抗拒的气势居然扑面而来,如此咄咄逼人。
  “那么,皇上,你告诉臣,一个小小的寒江雪,值得你换得天下至宝吗?”
  “那么,皇上,你告诉臣,一个小小的寒江雪,值得你换得生灵涂炭吗?”
  “还有,皇上,你告诉臣,一个小小的寒江雪,值得你换下江山如画吗?”
  宁初愿有些惧怕的低下了头,看着鞋尖上用金线绣着的凤飞九天,不敢说话。
  “看着我!抬起你的头!皇上!”宁王城眯起眼睛看着如同被夫子罚了孩子一般胆怯模样的当今圣上,异常愤怒。
  “无论,如何,寒江雪,……”宁王城那双眼中看不出任何感情,唯一拥有的是那份绝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见宁王城的话,宁初愿明显一震,身体无法承受的颤抖起来,想起心底那个白发千丈撅起嘴巴说着皇上的男子,心底好像有个地方被千万只蚂蚁爬过那般,不是疼痛只是麻木。忽然宁初愿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带上了皇帝全部的威严抬起头望向宁王城。
  “皇姐,朕不是你!”宁初愿那眼里的绝然与宁王城如出一辙。她要放手一搏,她要对她心中所爱作出承诺,她要和他白头偕老,她要看着他站在她的面前欢乐的叫出她的名字,她要他生下她的血脉,她这一生都遵从着自己皇姐的旨意,她从来不觉得皇姐是错误的,她甚至想要和她的皇姐分享全部的喜悦。她知道她的皇姐为了她的这个位置付出过什么,她也知道她的皇姐从来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威胁。可是,她不像和她的皇姐一样,她想要的,她想要守护的,不单单是这个天下,还有那个茫茫红尘终于看见的如雪长发,她要看到那如雪长发的肆意飘扬,她要看到那个她心爱的人和她携手走完这个一生,这一切才足够完整。
  宁王城显然没有想到宁初愿的话,微微一愣后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皇上,臣没有任何过错。”
  “皇姐,认错就那么难吗?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的过失!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为了虚无的权力,为了所谓的尊严,为了这样的天下。你放弃了你一生唯一有可能幸福的机会!”宁初愿双眼微红,声音哽咽。
  “初愿,我没有任何过失,也许在你看来。皇姐放弃了那段幸福。可是,身为一个皇家人,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呢?那些靠近你的人也许都不曾付出真心。你看,我仅仅是一个王爷,都无法去选择我的幸福。你是皇帝,万民敬仰的皇帝,又怎么可能选择呢?”宁王城走近宁初愿,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淡淡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可是,语气里的沉痛悲伤却怎样也无法掩盖。
  不是不想爱,只是,不能爱。
  “我真的爱她。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事情,却是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宁王城看着宁初愿的脸,笑得那样凄凉。
  “皇姐,……”宁初愿忽然觉得身上的衣衫是那样的沉重,拥有的不单是如画江山天下百姓,还有,自己皇姐今生唯一的爱情。
  我们总是这样不能选择的走下一条路,明明知道是那样的不甘愿,却依然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因为路的尽头,是我们责任的终点。
  “皇上,三天,臣希望三天以后皇上你可以做出选择。”宁王城帮助宁初愿整理了一下紫色的衣衫,转身离去,毫不留情。
  宁初愿看着皇姐远去的背影,右手轻抚左手刚才与皇姐指尖插过的微凉温度,觉得这满园的荷塘变得如此落寞。
  皇姐,……
  ==
  红衣在深夜的寒风里随风飘扬,她一双凤目好似穿过了眼前人在望着什么,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你已经准备好了?”虞倾城轻抚耳边一缕乌丝,眼里带着几分玩味。她的背后那些树木挺拔依旧可是在深夜里却仿佛被披上了黑暗的皮革,月光下的枝桠显得那样狰狞。
  可是这一切在虞倾城身前的人眼里却都敌不上虞倾城眼里露出的光彩,那是人性里最可怕的光芒,那是嗜血的华光。
  为了身份的隐蔽,虞倾城身前的人穿着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将一切都隐藏在这样无尽的黑暗里。
  “是的,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点历经久远年代的苍老,可是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虞倾城并没有说话,她对着眼前的人疯狂的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潜藏着的是太过深重的悲哀。仿佛她已经看见了一切的结局却依然要残酷执行。
  虞倾城上前一步,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眼前人明显一抖。这使得虞倾城笑得更加肆意。“辛苦你了,这么多年,牺牲了这么多。”
  那眼前人似乎在苦笑,漆黑的夜里隐藏了太多阴谋,还有,只能掩埋的封尘往事,“为了这个天下,臣愿身先士卒。”
  她跪拜下去,向着红衣飞扬的那个人献出自己最虔诚的话语,“殿下,……”
  虞倾城这一次并没有微笑,她只是淡淡看着自己的发梢,对那个膜拜在自己身前的人道,“我知道的。有些事情,没有结局。”
  她轻轻搀扶起跪拜在自己眼前的人,目光柔和道,“只是,我一直都不大喜欢,”她眼神变得冷酷,“有人左右我罢了。”
  那个被她搀扶起的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忽而觉得,红衣人仿佛一只在漆黑深夜里燃烧起的金色凤凰,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飞上九霄的机会。
  潜伏在深夜里的兽,即将伸出最为尖锐的獠牙,将天明前的一切都撕扯干净,仿佛在天明之前,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而此时,宁王城坐在自己府邸的屋顶上,轻抚着自己手中那把已经残旧不堪铁锈斑斑的旧剑,望着漆黑的夜一点一点被初升的太阳吞噬。
  清晨的微光,那样稀薄的照耀在她的身上,一切却都还在沉睡着。
  “天亮了。”宁王城淡淡道,眼底悲伤被绝然渐渐掩盖。
  那些潜伏在黑暗里的东西在逐渐暴露在光明之下,用鲜血浇灌的种子开出了艳丽的花朵,那些故事终究还是要开始,那些回忆终究要结束。
  在破晓瞬间,仿佛听见远处的凤凰嘶鸣着飞上九天云外,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有点纠结。一直在想,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是在郁闷。上个星期没更,因为出去玩了一圈。旅游真是有益身心健康啊。


☆、血染蒹葭

  破晓拉开一道天间的帷幕,无数的光撕裂了黑暗的裘袍,闪耀着那无尽的光辉。有人站在暮紫城的最高处,被晨光所掩盖。那一袭飞雪月色白衫在凛冽晨风里骄傲飘扬,极目望去,望不见那人逆光的脸,清晨的阳光中她将自己虔诚奉上,与白昼融成一体,无处可寻。
  她的飞雪长衫有着一双巨大的镂空白纱宽袖,迎风而立,站在皇城的最高处,如同一只将要起飞的白色凤尾蝶,随风而舞,翩然起伏,带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皇姐。”有人站在屋檐下叫着房上那人的名字,九凤飞天的漆柱旁,来人一身王者紫衣眉目里是无法遮掩去的疲倦不堪。
  “皇上,这晨风是最好不过的了。”宁王城一改以前轻装便服,头戴王爷专饰白玉鹤纹玲珑冠,耳边垂下两缕青丝,她嘴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轻轻阖上眼,好像这在享受晨风的吹拂。
  当今凤仪帝宁初愿轻叹一口气,揉着太阳穴,眼前忽而浮现起那发如白雪的人看着自己抚琴双目悲切的样子,心底一沉。“皇姐,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喜欢破晓。”
  “天明,”宁王城站在这暮紫城栖凤殿的屋顶上,俯仰这天下间权力集聚之地,耳边发随风而扬,她眼底绝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那些黑夜里的阴谋,刹那在光芒之下被抽茧拨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被遮掩的。
  “是啊,天明很好。”宁初愿轻声重复着宁王城的话,心里一窒。
  转瞬间,屋顶上的那个人就落在了宁初愿的身边,她带来的风将宁初愿的紫衣也略微吹起,可是似乎是因为那身紫衣太过沉重的重量,那世间最为珍贵的紫衣长袍再次重重落下,不带有任何波澜,仿佛从来没有被风吹起过一般。
  “皇上,”宁王城拉着自己那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白鹤的袖子不看眼前的人道,“三天了。”
  宁初愿在宁王城意料之中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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