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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朵菊花(gl)-第7部分

小说: 一朵菊花(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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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不信?」看见我的表情,K这时摇了摇头,笑道:「我敢保证,只要上床的对象换作是你,她一定会马上沦陷的。」

「K,我说够了!」我暴躁的吼回去,「别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她是我的工作夥伴,是她在支持我现在做的事!」

「你敢说你真的对她没感觉?」面对我的震怒,K不以为然的挑眉问:「就算她主动,你也拒绝得了她?」

「当然。」我冷冷回答。

「来打赌,输的连喝二十支试管?」K一脸挑衅的呛回来,「在没衣服的状况下。我不信你还坚持得下去!」

「赌就赌!」我怒气冲冲的一口把剩下的VODKA饮尽。

K叉腰笑看我的举动,一脸得意的说:「我赢定了,你等著喝到吐吧。」

「………」我瞪著空杯没回话,算不清K已经有多少次一眼就看穿我的内心。

就像现在,我就算逼自己无视凯的存在,馀光却还是下意识的停留在她的方向。

我明明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任何接近我的人,但为什麽总是放不下凯的一切?

「我不会输,你知道我不能交女友。」我赌气把空杯回推给K。要她再斟满一杯。

「说到不能……」K把她刚调好的新酒放在我面前,歪头问道:「你这几年真的单身吧?小妞刚刚一直问你女友的事,还说你写作是为了那个人……但你和小洛分手是大二的事了,她指的是小洛吗?」

这潜藏在记忆深处的名字终於拉回我一点理智,我接著K的话抬起头问:「…她後来还好吗?」

「喔,惨极了,」K摊手叹息道:「听说她那年期末考都没出现,差点就被二一了。老实说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你们人都在台北会变成什麽样子。」

我听完苦涩的垂眼看向桌面,学生时期的惨状很快像警钟般的清晰回溯到我记忆里……


(待续)




一朵菊花.之十八(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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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小洛爱我哪一点?
在她从国中起步的丰富感情史上,不该存在著像我这种没经验的女人。

但小洛给我的回答却很单纯。

……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给我的答案。

我和她的初遇是在八校联合的大日杯排球联赛,那年我大一,她大三。排除高中和学妹的暧昧关系,小洛是我第一任的正式女友,但我却是她的第七任女友。

小说里的李浩琳,便是我为了提醒自己我们的结局,用她的本名「李洛琳」所改的名字。

她矮我一点,绑著一头摇来晃去的俐落马尾,肤色白里透红,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傲气。
她们系排跟著系女篮浩浩荡荡从台中上来,最後和我们学校一起进入争夺冠亚军的总决赛。

大三生参加球赛是件很稀奇的事,我因此特别注意过她的比赛,知道她擅长上网杀球,是她们系排的主力攻击手。

於是,队长要求我在决赛里守住她的攻势。

我忘了最後决赛我究竟守住几个杀球,我只知道我拼了命在挡她接连不断的攻击。我或许漏接了不少、但救起的更多,而她在比赛後隔著球网凝视我,我知道那不是输家的不甘眼神。

有时,我会觉得她和我的感情就像彼此的打球手法,她猛攻、我死守。我不知道她怎麽看出我喜欢女人,也不知她用什麽方法拿到我的课表,但每个礼拜,她都会趁没课的日子从台中上来堵我的空堂,只为了和我坐在学校咖啡厅里聊天。

我很少回答她,也不送她离开,总是默默听她自言自语,喝著我的咖啡冰沙。就算我毫无回应,她也愿意跟我耗上一整天的时间,再自己坐客运回到台中。

渐渐的,我开始守不住我的底线。
我对她倾诉的时间慢慢增加,聊的是我过往的感情和梦想。直到最後,小洛变成一个静静聆听的听众,而我变成一个兴高采烈、为了满足听众而滔滔不绝的说书人。

那天星期六,大部份的学生都会返家,有课的学生也很少。
她把我压在门上,反锁了系办的门,在阴暗的房间里抓著我的手,教我怎麽取悦女人。

我们的系办在地下室,但一楼高度敞开的气窗,还看得见正在来去走动的脚,然而,我却相当沉浸在她创造出来的刺激和情欲里。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褪下的衣服滑落在地面,我把全身赤裸的她压在桌上,和她身体交缠,像要解放高中三年来的压抑,用她教我的方法一次一次探求著她。

『你到底爱我哪一点?』我哑著声音问她,却又不知道这没有承诺的关系叫不叫爱。她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说了帅气、神秘、感觉…很多很多,但一切回答都被我用重重的吻和动作堵了回去。

『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完,立即加重手里的力道。她的那些答案,我相信在她以往的女友身上都曾出现过。我想听的是对她而言,我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特质。

小洛在我的触碰下颤抖著攀紧我,肌肤不断磨擦著我的上衣,陷在激情高峰的呻吟里无法回答。我立即抬手捂住她的嘴,笑著告诉她隔壁还有好几间其他社团的办公室。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用迷蒙的双眼凝视我,就像我凝视她的眼神一样。

『…因为你守得住我。』她最後在吻里轻声说出这几个字。

真正让小洛一见锺情的,是我在球网对面一次次化解她攻势的眼神,而这答案让我满意,我终於开始和她陷入疯狂的热恋里。

只是,我守得住杀球,却守不了我们的感情。
小洛本籍在高雄,和我一样父母不知道她的性向,所以她藉著到台中念书租了间房子,而我则开始利用周末一天往返台中,最後甚至周周在她家过夜,一直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来临。。。。。。

(待续)




一朵菊花.之十九(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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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五月的一个周末,我从台中回到家,一进房就发现妈哭红了眼坐在我床上,而我收藏照片的箱子在她身边,满地都是被撕碎的卡片和信件。

『你为什麽要这样?』她抬头哽咽著问我,但我却答不出话,只能抓紧背包站在门口,看著满地的碎片发愣。

『你从小到大都没给我惹过麻烦,现在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她又一次哭著问:『是不是因为你爸的关系?』

听到爸我终於回过神,在一团混乱的思绪里呆呆摇了摇头。

虽然爸和妈的关系在我国中後就一直很糟,但我心底依旧爱他,也相信女人对我的吸引力是与生俱来,不是糟糕的父母关系所造成的。

『这个叫小洛的是谁?』妈这时大力甩著我和小洛在操场上的合照,尖声质问:『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这个问题从我左耳进右耳出。我心脏猛跳不停,还是说不出半句话,直到妈在我面前把那张照片从中一分两半,撕得粉碎。接著,她又拿起另一张再撕得粉碎,一张接著一张……房间里最後只剩她大力撕纸的撕裂声。

『不要……』我终於听到自己发出微弱声音,眼睁睁看著小洛碎裂的笑容散在妈脚边,像冬雪一样越飘越多…越积越深,深到让我的身体冻得发寒、开始打颤。

但妈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从箱子抓起照片一撕再撕,到最後,她根本分不清自己撕的究竟是小洛还是我过往同学的照片。

『妈!不要撕了!』我冲上去想护住我剩下的回忆,但被妈一把大力推开。

『你给我跪下!』她朝我吼完後抓起一叠小洛的信,大力甩在我脚边,『你给我老实说!她写这些是什麽东西!是不是她勾引你!』

『不是!』我跪在妈的面前垂头哭喊出来。

『是不是她勾引你!』她尖叫著再问了一次。

『不是!是我喜欢她!』我终於失控的大吼回去,声音大到连妈的身体都抽动了一下。

我吼完後垂头抽咽著不敢看她,知道这答案已经彻底击溃她仅存的希望,只好把目光定在小洛的信上,看著眼泪一滴滴落下,在樱花粉色的信封上慢慢晕散开来。

我该怎麽办?我能怎麽保护小洛?
这段期间我脑海扫过各种可能,但我猜不透妈到底会怎麽做……最後妈在沉默中从床缘起身,我缓缓抬眼,看她突然碰的一声,双膝落地跪在我面前。

『妈!不要!』我根本没料到她会这样,哭著拼命想拉她起来,心痛到像针在猛扎。
我宁愿她狠狠甩我一巴掌,也无法忍受她跪在我面前这样求我。但妈攀著我的双臂不肯移动,眼神涣散的哀求著:『妈妈求求你…跟她分开…』

我痛哭著抱紧她,但说不出她要的回答。

『…你不分,妈妈就打电话到她们家,跟她的家人说。』妈靠在我耳边的声音平静无比,却足以掀起我心底最深沉的恐惧。

『…不要…』我哽咽著抽动身体,沙哑的哭著哀求。

『那要不要答应妈妈?』妈又一次轻声再问,而我没有摇头的权利。

我没办法丢下一切带小洛远走高飞,只能捡起她笑容的一角,在妈面前把所有碎片收集成一箱,剪了她织的情人节围巾,撕了所有的情书,最後抖著手封箱,把东西寄到她在台中的家,里面只留下一张便签。

我只能爱男生。


…妈逼我写下的最後谎言。


(待续)




一朵菊花.之二十(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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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供你念大学,不是为了让你跟女生交往用的!』

从那天起,妈的话就像十字架一样重压在我身上。

我不期望小洛了解碎片後的秘密,只能用让步跟妈换取不向她父母揭发我们交往的事实。

之後,小洛没有任何音讯,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无疾而终。

我翘了一星期的课,写了好几封寄不出的信说我好想她,让自己躲在黑夜的哭声里一次次猛搥著墙,想藉身体留下的伤去忽略心里灼烧出的痛。

於是我不再交女友了。

我不敢再看见第二个小洛出现,只用孤单的手走在春夏秋冬的校园。

因为,我想回归的海已经不复存在。

冬天一直是我不喜欢的季节,但那却是小洛的最爱。

她总喜欢跟我共围一条围巾,说那是专属於恋人的季节。

也只有冬天,她才可以躲在一圈圈温暖的毛线里在街上当众吻我。

。。。。。。如今,北风刺骨的归途和一个人的围巾让我难以承受。

我逆著风走,开始想要拥有自己的房子,知道没有经济独立的一天,我就找不到唯一的那条出路。

之後我行尸走肉的读书,申请企管双学位,考了日文一级的检定证照。看我安份守己的念书,妈似乎也慢慢淡忘了小洛的事,觉得我是一时走偏了路,是及时返回正途的羔羊。

如果说圆满的人生以10分来算,我或许只得不到一半,唯一能填补空缺的部份,只剩之後和K的密集往来。

就算天天坐在交谊厅听她閒扯女友感情史和无厘头的梦想,我也能因此感到满足,至少我知道,我没有和我爱的另一个世界完全脱离。

我常在想,我和小洛的感情得靠往返两地才能辛苦建立,却这麽容易就砸得粉碎。

那箱过往不仅撕碎我真正的所爱,也撕碎我追求梦想的勇气。
或许「钱=自由」的刻板观念,就是从那天开始根深柢固地埋进我心里。

我不愿伤害爱我的家人,也无法站在演讲台上激昂挑战这世界为我贴上的标签,但至少出人头地这件事,我知道只要靠努力就办得到。

「你那叫十年怕草绳。」K这时把盛满的酒放回我面前,无奈的叹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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