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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部分

天行健-第331部分

小说: 天行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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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风观鼻子里又是哼了一声,我道:“怎么了?”
  “时也,运也。大人不是池中物,他被陛下和张龙友整得那么惨,哪会不起二心的。”邵风观长叹了一声,拍拍我的肩道:“楚兄,你的运气实在太好。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几乎不敢相信你居然活到了现在这位置。”
  我不由苦笑,道:“也许,因为旁人都不会防我吧。”
  邵风观脸色突然一变。我的心也一沉,道:“怎么了?”
  邵风观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楚兄,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将来一定活得比我长,活到这位置是实至名归。”
  我笑道:“行了行了,何前倨后恭如此。”
  “不是拍你的马屁,”邵风观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你不蠢,人也够精细,何况你还有个最大的武器,就是让旁人以为你这人忠厚老实,却不知你对旁人总是防备万端。说到底,我是把刀子拿在手上,你却在袖子里藏着一把吹毛立断的利刃。”
  我笑骂道:“你把我也说得太阴险了吧,我哪有这样子。”
  邵风观正色道:“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实力。就像我们同时离弃了大人,但大人恨的却是我,对你他仍然怀有希望。”他突然凑近了,低声道:“说实话,楚兄,现在你有没有心思重回大人帐下?”
  我吃了一惊。帝君把他当成与张龙友不相上下的心腹,这次对付文侯,便连我都不知道,可是邵风观内心居然仍然有二心。我也低声道:“你怎么说出这等话来?”
  邵风观耳语似地道:“陛下与大人已经马上就要公然决裂了。如果此时帮大人一把,那是雪中送炭,事成后必然得益不小。我真的想问你,你有没有做好选择?”
  我叹了口气,道:“这条路走得太远了,我走不了回头路。”
  我也知道文侯的能力远远超过帝君。现在虽然中了计,但文侯现在如此隐忍,定然在谋求大事。帝君不算如何圣明,但他至少有一点远远胜过文侯,他能够接受共和军的要求,成立立宪制。如果文侯坐上了帝位,我敢说他必定大权独揽,定要消灭共和军,那时烽烟又将燃起,生灵又要遭到一回涂炭。邵风观考虑的只是哪一方更有利,但我与他不同,所以现在我其实已经没得选择了,只能走下去。
  邵风观道:“那就好。”他抬起头,看着我道:“你可别骗我,我的性命现在可都掌握在你手上。”
  即使我选错了,邵兄,你也不要怪我。我想着,重重点点头,心头突然又是一阵疼痛。邵风观是今世奇才,我也不想与他成为敌人。即使我选错了,也只能走下去。
  邵风观松了口气,正色道:“那么依计行事吧。大人虽强,不过张龙友这小子心计不弱,不见得比大人差多少。再有你们协助,大人一招不慎,再想翻身已经难了。”
  我道:“这件事还有谁协助?南宫闻礼也在么?”
  邵风观迟疑了一下,道:“有些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想必并不在内,陛下给他的职守是全力促成立宪。楚兄,立宪若能成,共和军真的就满足了么?”
  我道:“立宪是他们提出来的,怎么还有不满足的?”
  邵风观冷笑一声,道:“漫天起价,坐地还钱。我怕就怕他们另有打算,所谓立宪,不要是他们漫天起价就是了。”
  我沉吟了一下,道:“假如大人真要下手,陛下为什么不趁早对付他?”
  邵风观道:“大人也不是轻易就能拔除的。他在朝中掌权这许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手,只怕会引发种种不测。所以我真佩服陛下和张龙友,他们居然能与大人斗,还大占上风,当真称得上强中自有强中手。”
  与文侯相斗,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若不是为了郡主,我大概根本不会投靠帝君的。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也并非弱者。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装醉?”
  邵风观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这可不是无事生非。大人平时豢养了一大批耳目,我们以前做什么都似乎瞒不过他,恐怕,你军中也有。”
  我一怔,道:“什么?”
  邵风观道:“肯定有。”他看了看四周,声音又压低了些,道:“我怀疑是姓廉的。”
  廉百策!我的心里猛的一动。的确,在与共和军一同攻打高鹫城时,廉百策曾力排众议,说共和军是想测试我军火炮的威力,为将来反目做准备。当时曹闻道便说他有点让人不认得了,但后来也没什么异样,廉百策作为五德营五大统领之一,仍然出生入死,与另四个一般,让我觉得怀疑他都有点过意不去。没想到邵风观居然会说地军团中最有可能的文侯耳目就是他,回想起来,廉百策也曾说他在共和军中有耳目。可是以他的身份,似乎不应该有这种举动,假如说那耳目是文侯的,只是把消息传给他的话……
  也许,应该找个机会与廉百策谈谈吧。我不相信廉百策会是文侯的耳目,也不希望他是。廉百策作为五德营的一员,他以前的功绩足以让我信任,邵风观说这话未必没有私心在,可能还在为了当初他被文侯贬职,廉百策却未相随而怀恨。他与我关系虽好,但不妨碍廉百策的提升,大概更让邵风观恼怒。可是我也不相信邵风观是那种恶意中伤人的小人,他心思细密严谨,言必有中,我同样不可不信。
  邵风观这时又拍了拍我的肩,道:“此事就要倚仗你了。楚兄,如果真动上了手,你绝对不要心软,该杀就杀。好了,楚兄,我的任务已经完了,也该回去了,以后就得看你的。”
  我道:“尽力而为吧。”
  邵风观走后,我回到席中。曹闻道见我一个人回来,道:“统制,邵都督呢?”
  我道:“他有事先回去了。大家慢慢喝吧,我也得先休息一阵。”
  我盘算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把廉百策叫出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天般的锣鼓之声。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曹闻道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喝道:“出什么事了?”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帝都发生叛乱了,文侯已经开始动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地军团全军在此,文侯纵然把禁军全拉出来,也不会是地军团的对手,何况那阵锣鼓敲打得居然甚有节奏,似乎叛乱时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我道:“不要慌,立刻让诸营准备。”
  此时在一边喝酒的冯奇他们也已冲了过来。我道:“冯奇,我们出去看看。”
  一走出营房,我不由怔住了。来的是一伙穿得奇形怪状的人物,头上一律扎着红色布带,上面还写着字。现在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我按住刀柄,喝道:“是什么人?”
  从人群中走出几个人,当先是个胖大汉子,走到我跟前道:“我们是尊王团的请愿人士,我们要见楚休红都督。”
  尊王团?我又听到了这个让我不舒服的名字。我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就是楚休红。你们要请什么愿?”
  那汉子从怀里摸出一卷长轴,喝道:“楚都督,我代表尊王团二十万赤胆忠心的成员,向都督请命为前锋,扑杀共和叛贼。共和叛贼,其心可诛。乱我帝国,犯我疆域。尊王义士,忠心报国……”
  这份请愿书也不知是哪个冬烘先生起草的,后面全是四个字一句,我听得不耐烦,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尊王团在帝都的势力越来越大,去年还只是个在街头宣讲,拉人入伙的组织,今年就说有二十万成员了,得罪了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我道:“好吧好吧,尊王团的义士们,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只是现在国家承平,共和军正与我们谈判联合组成政府,不能说他们是叛贼。”
  那汉子“扑通”一声跪倒,身后那伙人也一个个跪下地来。这汉子声嘶力竭地道:“都督,您千万不要被共和叛贼蛊惑啊。他们虽然号称受帝国统治,却是心怀叵测。若是联合政府组成,势必成为帝国末日,我二十万忠勇尊王团员决不答应!都督,这是我们二十万团员的血书,请过目。”
  这汉子的嗓门居然不下于夏礼年,虽说军营地处偏僻,我真怕郑昭和丁亨利他们会听到,忙道:“好,好,请你给我吧。”
  我只想把他们打发了便是,哪知这汉子不依不饶,嘶声道:“都督,容忍共和叛贼入都,实是极大失策,若不当机立断,啮脐已晚。我等不才,愿为地军团前锋,扫荡叛贼,还我南疆河山!”
  我心中暗骂,脸上只能陪笑道:“这位先生,今日我军正值休息,若是诸位在此不去,地军团将士连休息都休息不好,那只能被别人扫荡。先生之意,末将已经了然,还请先生暂且回去,待末将向陛下转达。”
  我说到“陛下”时,这汉子忽地一个头磕在地上,他身后那些人也全都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我先是吃了一惊,马上有点恶作剧地道:“末将将此事告知陛下,陛下闻听此言,定然为尊王团义士心怀陛下之心所感动。等陛下下诏,必请先生为陛下前驱,为陛下分忧。”
  我一口气说了六个“陛下”,那伙人也梆梆梆地磕了六个响头。我还要再说,他却站了起来,把那血书交给我道:“那就有劳楚都督了。”大概他头也磕得晕了,实在怕我再说出十七八个“陛下”来。我心中窃笑,道:“好吧,请义士回去,为陛下担荷重责。”
  我说到陛下时,他又跪下磕了个头,马上爬起来道:“都督,小人告辞。”这回走得倒是忙不迭。
  等他们一走,曹闻道和钱文义同时憋不住,在我身后笑了起来,便是杨易他们脸上也有了笑意。曹闻道过来道:“统制,他们给的这个血糊糊的东西写了点什么?”
  我借着外面的火把光看了一眼,道:“无非是要把共和军全都杀光的意思。”
  曹闻道吐了口唾沫,道:“该死,打仗时他们躲在后面,现在太平了,他们又变着花样要打仗。这么想打,下回组织一个二十万尊王团肉盾军,拿他们当盾牌,打个过瘾。那两个哨兵也真是吃干饭的,怎么把他们放进来。”
  他们都笑了起来。然而,我看到有个人没有笑意,正是廉百策。我笑了笑,道:“回去接着喝吧。”我见廉百策也要进去,忙道:“廉兄,你的字写得好,来帮我认一下这封血书,重新誊一个,明天好交给陛下。”
  廉百策不疑有他,应声过来。现在纸张大行,价格一天便宜过一天,书籍的成本一下便宜了许多,我的营房里纸也很多。不管怎么说,这是张龙友的实在功绩,倒也令我佩服。进了我的营房,我抽出一张纸,道:“廉兄,请抄吧。”
  廉百策拿起笑,正要写,我忽然道:“廉兄,是文侯大人派你来的么?”
  廉百策手一动,那支笔也掉在了桌面上,他扭过头道:“都督,你这是何意?”
  以前为修读心术,我把那本《道德心经》读得滚瓜烂熟。等知道修读心术要童身,修成后又成天阉,我知道我既没可能修成读心术了,也不想变成天阉,便不再修习,书上的经文也忘了大半,不过总还记得有一句,说是要判断某人是否说谎,只消突然间单刀直入地问话,那人下意识会回答的。但廉百策却没有上这个圈套,反倒反问我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文侯大人在地军团伏下的暗桩。”
  廉百策忽地笔直站起来,道:“都督,廉百策自认从未做过一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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