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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清梦繁华冢-第20部分

小说: 清梦繁华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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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拥抱着看天边低低的冬日。
  我对他说:“别娶我。”他细细的亲吻我,仿佛雪落一样的温柔。“为什么?你不想我?”
  我苦笑,我想,想的要疯了,想天天看见他对我笑:“你放心,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我这一辈子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但是别娶我。”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肯稍松。我微笑:“当一个人有了想要的东西时,他就有了把柄,有了弱点。你要那个位置就不能有把柄。”
  他的眉皱起来,看得我揪心,我把头低下去。他要皇位,于是蓉月就是他的弱点,因为他要郭络罗家的势力。
  他如果执意要我,我就会是他的弱点,他的把柄。我,我与他的野心相比,那个会更重要一些?我不想试探,不想知道答案。我经受不起打击。
  我不想看到将来他因为野心抛弃我,我不要他做选择,我只要可以默默看着他,只要这样而已。
  他拉起我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我摇头,他那样坚决:“相信我。”
  我微笑仿佛在说相信他,我的心却在摇头。不是不相信,是不能够这样做。
  我退一步:“先等三年,好不好。”他微皱眉:“最多半年。”
  我再退:“两年”我恳求的看他,他撇撇嘴:“最多半年。”
  怎么这样固执,我狠狠心:“一年,不行拉倒。”他抓住我的手,愤怒:“什么拉倒?”
  “痛!放手”我挣扎,他不放,认真地看我:“把话说清楚。”
  “拉倒,就是散伙,就是一拍两散,各不相干。不同意咱们就玩完了!”我含泪。他放了手盯着我:“为什么非要拖着?”
  我还有事情要解决,而且我真的还没有下定决心,去做他的小老婆去。我说部分实话:“我还有事没解决。”
  他放开我的手,神色不悦,紧抿着唇:“如果是为了四哥的话,不用等,嫁给我就没事了。”
  我冷笑,他这是骗我还是骗自己?我看骗我的成分比较多。
  “真的?”我冷笑着看他,他不看我把头转开,终于无可奈何的说:“你就不能做一回普通点儿的女人?不要这么聪明,不要操这么多心。欢天喜地的答应我,都交给我不行吗?”
  我把头低下,心里既甜且酸,却仍然冷着脸:“你要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就去找吧!我不是!永远成不了那样。”
  他把我的脸抬起来,他的眉眼就这样近距离的在眼前,嘴角的笑纹,眼里的光彩,我不太这样仔细的看他,因为我对苏悦然的长相足够了解。
  我仍然爱他的微笑,甚至他的忧伤。
  他拥抱我下定决心:“好就一年!但是千万记着,有什么事对我说,不要自己解决。”
  我点头,我甚至想记得他衣服上的味道。想为这段也许永不会长相厮守的爱情,留下一个注脚,一个可供回忆的细节。
  他拉出我脖颈里的链坠,命令我:“把它摘了。”我一把夺回来,坚决摇头:“不。”
  他脸色微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我的护身符,仅此而已。”我态度坚决,以他退让告终。我微微的笑了。
  “回去吧!”我对他说,他忽然蹲下身子,微回头道:“背你回去,别累着。”
  有泪盈于睫,犹豫着还是缓缓伏在他的背上,那一瞬像是将全副身心交付与他。
  他走的很慢,我低头看他的靴子轻轻没入雪中。回头看本来两个人的脚印,只剩他一个人的。心里忽然起了惶恐。我不要做一个依附他的女人,我更喜欢与他同肩并行,直到尽头。
  胤禩微笑问我:“我一定是上辈子就认识你。”我愣住,上辈子?哪个是我们的上辈子?
  我严严的捂住他的耳朵,轻声说:“悦然,再见了。”我松开手,他一脸疑惑:“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红着眼睛,贴着他的脸微笑:“上辈子,下辈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爱你。”
  他娓娓的笑开了,眼底里的温暖倾溢而出。
  
                   
琵琶谶语

  我步伐轻盈的回帐子,一身的雪都化了,冷得很,我却难得的高兴。
  我轻声哼着歌,微笑着,把湿透的外衣脱掉,一声轻咳入耳,我大吃一惊,回头,胤禛就坐在榻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我。
  还好只是外衣,他有良心,没等我都脱完了才咳嗽。
  我把衣服披回去怒视他:“四贝勒请出去。”他缓慢的站起身来,不出去反而向我走来。我吓得往后倒退。
  他伸手把我揽住:“你这不是要勾引我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同一根绳子勒在我的脖颈之间,让人窒息。有一瞬间想不要反抗了。
  但是我又清醒过来,赶紧推他:“贝勒爷想太多了。”
  他微笑,却不肯放开了我。又问我:“你去哪了,这么高兴。”我不肯答。只是把头侧开不去看他。他不高兴却真的也没有逼我,细细的打量我一番,终于放开了手。
  他临走时回过头来,挑了一下嘴角:“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想给你去收尸。”
  我冷着脸:“花不了您几个棺材钱,何况,这钱也不用您出。”
  本来已经出了门,一放帘子又回来了。我又往后退。他却不由分说几乎算是凶狠的抓着我的肩。
  他一脸怒容:“要死就死在我手里好了。”我也愤怒张口去咬他的肩。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发怒,只是抱紧我,把我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的心跳竟然那样急!
  晚上我替环儿去伺候十三,十三把我的琵琶给我:“看,我带来了,弹给我听。”他救了我的命,就点了头。
  我问他:“考教一下您的萧吹得怎么样?”他微笑:“你要弹什么?”我也笑:“不是古曲,是新调,所以才叫考教。”他说好这和着的萧声如此动人,与我的琵琶相得益彰。我微微回头,原来是胤禩,他接过十三的萧,和着我的琵琶。
  我们的心就这样在曲子里纠缠不散,我低头微笑。
  我拨弦轻轻的唱:“桃红又见一年春来,陌上空遗半只珠钗。纵然是非恩怨不论,回首间凡尘世事却是回不去,想要高飞却越发深陷。就算今天是梦,来生是缘,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犹记得花月下温柔醉人,不曾忘锦堂中笑语生春。终究是一场繁华过后,物是人也非。”
  他的萧声雾一般缭绕着我,每一个起落,与其说在耳畔,不如说在心间。我的心间,我们的心间。
  我从一个叫苏悦然的噩梦中醒来,又投入了一个叫胤禩的噩梦中,只是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
  我不光招来了胤禛,招来了老虎,还招来了康熙皇上。
  我跪在他面前时,深深地懊悔,我的运气并不好,不应该这样不小心。康熙皇上坐在上座上,我们跪了一地。
  “你的琵琶弹得很好。”康熙皇上微笑。
  我低垂着头,谨慎的答话:“奴婢不敢当此夸奖,实在是八贝勒的萧声动人。”
  康熙微笑拉他把儿子的手:“老八的萧确实不错。”胤禩微笑谢他皇阿玛的夸奖。
  康熙又回头来对我说:“不过你也不必自谦。”
  不自谦?我想不自谦!我的头更低:“回皇上的话,奴婢这不过是学了八福晋的十一尚不到。”
  康熙问五阿哥:“对了,她就是安亲王家的那个丫头是吧。”五阿哥扫我一眼,暗中又看胤禩。他保持微笑对康熙说:“皇阿玛,就是这个丫头。这曲子也必是跟八弟妹学的。”
  他们兄弟仿佛开玩笑似的说:“八弟的福气不是一般的。”胤禩微笑,却把头低下了。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把蓉月的形象提高,捎带手替他正名。只是心却是这样不甘,这样酸楚。
  胤禩的呼吸声都像是叹息。他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看胤禩,从没有一刻如此的明白,他不是我的。
  至于胤禛的冷脸,已经不在我的顾虑范围之内了。
  送走了他们,十三低着头坐在榻上,我去伺候他歇息,他却不动也不看我。这孩子闹了脾气。
  我跪在他面前,哄他:“阿哥,奴婢的腿疼,您就饶了奴婢说句话吧。”
  他看我:“你喜欢八哥吗?”水晶般的目光,纯净的让我几乎说实话。他都看出来了?我今天真的过份了!
  我微避开他的目光:“阿哥,真会说笑话!奴婢又不是疯了!有好日子不过,去触八福晋的霉头做什么?”
  他伸手来握住我手,真温暖。他轻声说:“我很快也会长大。很快的。”喉头发酸,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说什么?好或者不好?我不配说这样的话。我不配这个孩子如此纯真的喜欢。
  
                   
酒醒惊梦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徘徊,酒倒进嘴里,像是一根冰柱直通到胃里。
  我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的时候,一扬手把酒壶狠狠的扔出去。然后是‘哗啦’的碎裂之声。大约打在树上或山石上了。
  我哈哈的笑,我的心声!只怕也是如此吧!
  我笑得站不住,倒在雪地里。脸贴着雪,叹息一声摆大字仰面躺着。
  天上是璀璨繁星一堆,地上是郁闷人儿一个。我闭上眼,大声唱,把我知道的童谣,全部唱出来,就差唱“社会主义好”了。
  不是我不想唱,是正要唱,恍忽中觉得有脚步声接近。半眯着朦胧醉眼,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又闭了眼,躺着没动微笑:“你来了?”他的眉皱的死紧,在我身边坐下。
  “喝酒了!”他问他的声音象是在天边,恍惚不真实。 “嗯!喝了一点儿。”我用极可爱的态度回答他。说这还伸手给他比量一点有多少。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你要在外面睡?打算便宜狼,还是便宜虎。”
  我嘿嘿的笑,冲他眨眨眼自认妩媚:“便宜你怎么样?”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我恼了,爬起来去抱他的脸:“笑什么?……”
  我一靠近他,酒就醒了一半。现在撒手,就是说我认错人了。不撒手,我这叫干什么?赌咒发誓对人家没意思,现在却主动要便宜人家。后脊梁上都冒了冷汗。
  我起的急了,再加上一紧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我忙借此放开手,扑到在一边吐去了。,还好我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刚喝的酒,外带胃酸,苦水罢了。
  胤禛在一旁帮我拍背,一边冷着脸训我:“这叫一点儿?”我却恨不得吐死算了,这要命的误会啊!
  我吐完了,整个人没有选择的瘫倒在他怀里。身体像是煮过的面条完全软了。可恨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我闭眼‘装死’
  心里不断的骂自己,该清醒时昏迷,该昏迷时又如此清醒。
  胤禛却没就此放过我,他摇晃我:“不要睡,我有话问你,我知道你喜欢八阿哥。”
  我简直要哭了,我睁开眼大喝一声:“别吵,烦死了。”
  “你……”他脸色铁青,山雨欲来。我又装死。他却终于把火气忍了回去,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他又没有跟我计较。他不跟我计较就代表,用他的方法换算的话,我又欠了他巨大的一笔。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眼角的泪,落在他衣服的纹饰里,渐渐连成了片。
  我到底在干什么?从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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