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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指间的幸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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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旷课是不是错了?”
“我错了。”
“错了应该怎么办?”
“以后少旷课。”
“你还要旷课?”
“说错了,以后不旷了。”
“丁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学呗。”我冲着郭老师笑了一下。
“好啦,别耍贫嘴啦,去隔壁的会议室里写一份书面检查和保证书交过来,以后不要再旷课啦。”年轻的郭老师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谢郭老师!”我转身出门。
拐进隔壁309会议室,我一下子乐了,原来韩炜光也正趴在桌子上吭哧吭哧地写检查呢。
我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嘿嘿,原来你小子也在这里,这下不发愁孤单啦。”
“嗯,思铭写完刚闪人,丫码字儿比我快。”
从学校会议室写完检查出来,已是下午五点,我在学校里象征性地晃了一圈之后,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出了东门没多久,天色忽然暗了下来,还没两分钟,噼里啪啦地就下起了雨来。只见灰色的雨滴如同一块块有着规则形状的石头从天空垂直落下,瞬间人群仓皇四散。幸好王晶的雨伞落在我的包里,关键时刻很有效地起到了遮风挡雨的作用,使我能够不那么慌张地穿行在这个雨水中的城市。
我撑着白底儿蓝点儿的花伞,脚下的白色帆布鞋顺着台阶避开积水一步步稳稳地走着。经过天桥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幼小的孩童蹲在桥柱边避雨,雨水已经把她的头发打湿,她却仿佛浑然不觉,只低头关注地看着怀抱里的小孩儿,不时用手臂擦去小孩儿额头的水。小孩儿微闭着眼睛,神情淡漠,似乎在用无声的姿态来抗议这糟糕的天气。中年妇女的脚下有个破旧的白瓷缸子,里面散落着几张五角、一元的纸币和十来枚硬币。我走过去,蹲下,从兜里掏出了身上所有的人民币共计七十一元,一次性地放了进去。中年妇女抬起头来,一脸感激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冲她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我停了下来,随后又返身回去,把手里的雨伞递到了中年妇女的手上,“别让孩子被雨淋啦。”说完,自己在雨水中奔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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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幸福》18
七月初,天气闷热无比,我们哥儿几个清一色裤衩背心拖鞋,手里拿一把纸扇子晃悠来晃悠去的滑稽造型。
比天气更闷热的是情绪,因为该死的期末考试要开始啦。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是要偷偷地用“五十步笑百步”的精神自娱自乐一下,因为用相对论的观点来看,我的处境要比他们几个好很多。我和小段所要面对的考试科目一共十门课,其中的三门是开卷考试,其余的七门中有六门老师给出了复习提纲,我只需要照本宣科地把这些题目死记硬背下来就可以顺利实现胜利大逃亡。思铭和我的处境差不多,不过他有一门课程——《创造学》还是相当有难度的,净是些稀奇古怪的题目,比如有一道是这样的:一个妇女给一个乞丐五十元钱,这妇女是乞丐的姐姐,但乞丐不是妇女的弟弟,问乞丐是妇女的什么人?答案竟然是:乞丐乃妇女的妹妹也。韩炜光的考试难度就更大了,因为金融专业的技术含量在文科专业里向来是最高的,先不说那些绕来绕去的金融理论和公式,单一门高等数学就够他受的。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韩炜光都在草稿本上摆布着一大堆数学符号,什么微分求导啊什么反函数啊,越弄他越觉得恐怖,越看他越觉得暗无天日。到了临近考试的两天,韩炜光已经被残酷的高等数学折磨得面如菜色惨不忍睹了。冯才不怎么过来,偶尔在学校的食堂遇见,发现他双眼通红,精神委靡,问其原因,他解释说每天只睡三个半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大阶梯教室里熬灯放眼不舍昼夜地K书。我又问:“张宁呢?”冯才答:“给她放了半个月假,生活自理。”王晶和李佳佳面临的局势更为紧张,考试的数量和质量可以说相当于我们几个全部考试内容的总和,不过由于她们俩的学习基础比较扎实,倒是没怎么流露出烦躁和恐惧的情绪来,表现得相当有大将风度。
在韩炜光埋头苦读高等数学心无旁骛的日子里,我勇敢地承担起团队里伙夫的角色,负责照料着大家的饮食起居,当然从质量和数量上来说,都是无法和韩炜光掌勺的时候相提并论的。我最常做的一个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一日三餐始终不变,实在吃得烦了,就换一个黄瓜炒鸡蛋。那些个日子里,鸡蛋成了我们最主要的消费品,每天基本上都保持在五斤以上的需求量,想来也为刺激京郊农民养殖业的发展作出了一份积极的贡献。
考试终于还是开始了,那几天怎么过的,想起来头都大。一道道的考试题像一座座阴森的大山,铺天盖地地向我压过来,而且连绵不断。我感觉自己像是正试图奋力逃脱五指山的孙猴子,在起伏的群峰间不断地闪躲腾挪,却总也找不到路的出口。我看着眼前试卷里的每一个题目都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说出它们的准确答案。这样的情景使我不得不佩服某些老师在出题目方面的智商,试卷上的题目的的确确是在他们考前所列的出题范围之内,但却让你始终有一种无从下手的陌生感。我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使用了所有能使用上的智力细胞,再加上深藏在衬衣口袋里的小字条的帮助,才让我如履薄冰地度过了这一段黑暗的考试期。
后来我把我在考试中的心理活动说给哥儿几个听,大家竟然都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受。我记得当时韩炜光说的一句话特绝:“期末考试这几天对于我,就相当于例假对于有痛经习惯的女青年,真他妈的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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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幸福》19
我们学校的期末考试比北大医学院早结束两天,在王晶和李佳佳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时候,我已经率先进入了考试过后悠闲的精神恢复期。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已经乱得彻底看不下去的家清扫了一遍,然后趴在床上蒙着头睡了一小会儿。中间做了一个梦,梦见期末考试成绩公布,七门闭卷的考试课中我有五门不及格,按照规定我将被学校劝退。醒来的时候,我一身汗,越想越害怕,于是下楼蹬上自行车回了在东直门的父母家寻求温暖和安慰。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妈妈做好午饭——刀削面。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搬了个椅子坐在饭桌前,先不说话,稀里哗啦地吃了两碗面。
“我爸呢?”吃完了面我问妈妈。
“我让他去超市买洗衣粉啦。”
“哦。”
“你考试考完了?”
“完了。”
“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样?”
“就那样就是不怎么样。”
爸爸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进来,我起身问了声好,爸爸点头示意我坐下,然后他一边吃面一边和我说着话:“小若,你有日子没回来了,今儿个怎么有时间?”
“考试太紧张,昨儿个才结束。”
“考的怎么样?”
“我刚才和我妈说过啦,回头您问妈妈。”
“假期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迟疑了一下,说:“想学车,您有路子吗?”
“老马的儿子马帅在兴达驾校管事儿,你去找他就行。”
“您是说那个马胖子吧?这事儿靠谱吗?”
“嗯,马帅现在出息啦。我听他爸说都快要结婚啦,你去的时候顺便问问啥时候办,咱们也上个礼。”
“您说什么?马胖子都能找下媳妇,哈哈,这可真是铁树都开花了。”
不知怎么搞的,下午又开始犯困,我蹿到床上打算睡觉。不过这回我没有选择蒙着头睡,而是采用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仰面朝天四肢张开,果然没有再做噩梦。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极为舒坦,起来后听我妈说我睡觉时呼噜打得比上满弦的闹钟都响。奇怪了,都这动静啦,我自己怎么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洗了个澡,坐下来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我接到了思铭的电话。
“丁若,你在哪儿呢?”
“我在东直门父母家里。”
“能出来陪我聊一会儿吗?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思铭的声音相当低沉。
“好吧,你在哪?”
“我在工体北边的U2酒吧等你。”
“行,我马上就到。”
“妈,我出去有点儿事儿,不在家吃饭了。”打了声招呼,我迅速转身出门,在背后听见妈妈的叹息声:“这孩子。”
天空有点儿阴,无风,出奇的热。我招手打了一个夏利,坐进去后发现车里的空调坏了,立刻下车,换了一辆富康。路程不远,起步价十元就到了。我从车里一出来就看见思铭一个人像个雕塑般地坐在U2酒吧的透明大玻璃窗下面,表情呆呆的。
我走进去坐在思铭的对面:“我来了,思铭。”
“挺快的啊你。”
“兵贵神速嘛。”
“我心情不好,丁若。”
“能看出来,你的脸色比今儿个的天气还阴呢。”
思铭这时晃了晃脑袋,对我苦笑了一下。我招手要了两瓶冰镇啤酒,服务生走过来给我们俩的杯子倒满,雪白的泡沫沿着杯边溢了出来。“来,先喝口酒。”在我的提议下,我和思铭碰了一下杯。一口下去,半杯啤酒进了肚,胃里一阵清凉。
这时候思铭开始用轻滑的声音向我倾吐:“丁若,你知道吗?我心里真的很烦。”
“为什么?期末考试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可烦的。”
“唉,我爸和我妈在闹离婚,他们都想把我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感情不和呗,我妈在外边和一个在北京做生意的澳洲商人打得火热。”思铭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听任思铭继续往下说,“现在我妈已经不在家里住了,但是她经常会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希望我能够和她一起去澳洲。”
“那你爸呢?”
“我爸不同意离婚,所以就拖着。”
“你有什么想法吗?”
“丁若,我现在很迷茫,我试图找到那扇可以打开自己心灵的窗户,可是我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却仍然没有找到。我好像盲了。在我的眼睛里,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它本来应该具有的色彩,只有一团团漆黑,把我困住,让我无法挣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无力去挽回些什么。”我拍了下思铭的肩膀:“思铭,别想太多了。来,我们干杯。哥们儿郑重承诺,不管你以后会作出怎样的决定,作为好兄弟,我都一定会支持你的。”
那天晚上记不清我们俩究竟喝了多少瓶啤酒,反正我结账的时候,发现餐桌下面摆了满满的一地空酒瓶。
从酒吧里出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和思铭搭着肩膀,嘴里还哼着歪七歪八的流行歌曲,在寂静的马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我们俩从工体一直走到了国贸,又从国贸走到了大望路,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坐在如同玻璃盒子一般的SOHO现代城门前的台阶上休息。
思铭点燃了一支烟,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烟就自己灭了,然后思铭开始哭,越哭越大声。我伸出胳膊来搂住了他:“哭吧思铭,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一些。”思铭也伸过来手臂抱住了我的腰,我们俩拥在一起,头放在彼此的肩膀上。渐渐地,思铭的哭声由大变小最后终于没有了。我问他:“哥们儿,现在好点儿了吗?”思铭抬起头来,脸上渐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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