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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穿越之秦宫夜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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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合适,你再合适不过了!庆卿,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欣然满含期盼地说。

    “这!”庆卿双手抱胸,犹豫了一会儿,“行倒是行,等上卿大人这事解决了再去不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欣然翘起大拇指,冲着庆卿,嘴里哼道:“嗯?”

    “作甚?”

    “对指,摁手印!”欣然郑重其事道。

    “答应你了,还会赖吗?”

    “要用仪式保障承诺的严肃性!”

    庆卿解颐温存。一大一小两个拇指摁在一起,他们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二

    正在这时,齐成带着芸香不知怎么找来了。

    大老远,芸香就冲着欣然,叫嚣埋怨道:“世子,原来你在这,我们都快把咸阳掘地三尺了,你让我们好找呀!”

    庆卿和欣然松手,不约而同地望向甬巷口。

    齐成和芸香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两人颠颠地跑来。

    芸香看见庆卿,嘴快,欢快地叫道:“公子,你也在咸阳。”

    “嗯!”庆卿点头,算是回应。

    欣然为庆卿和齐成,相互做了介绍,他们互相拱手为礼。

    “芸香,这么着急忙慌地找我作甚?”欣然问道。

    “世子,廷尉府来人了,让你下午进咸阳宫。说秦王要在咸阳宫的朝议上,亲自听你对老爷案子的申辩。”芸香像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把话倒出来了。

    “当真?”好消息来得突然,欣然还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官府的人说,秦王刚从泾阳河畔回来,一听李斯大人禀奏此事,立马就传唤让你进宫谒见。世子,你的想法行之有效,老爷很快就会没事的,是吗?”

    “看你高兴地!”欣然见一脸雀跃的芸香,不禁被她的喜悦感染,心里一下子感到豁亮!

    “自从老爷出事,阖府上下,忧心如焚,现在事情有转机了,我们能不高兴吗?”齐成插嘴道

    作者有话要说:郑国渠是一个规模宏大的灌溉工程。公元前246年,秦王政刚即位,韩桓惠王为了诱使秦国把人力物力消耗在水利建设上,无力进行东伐,派水工郑国到秦国执行“疲秦”之计。郑国给秦国设计兴修引泾水入洛阳的灌溉工程。在施工过程中,韩王的计谋暴露,秦要杀郑国,郑国说:当初韩王是叫我来作间谍的,但是,水渠修成,不过为韩延数岁之命 ,为秦却建万世之功。秦王政认为郑国的话有道理,让他继续主持这项工程。大约花了十年时间这项工程才告竣工。由于是郑国设计和主持施工的,因而人们称为郑国渠。

    郑国渠工程,西起仲山西麓谷口(今陕西泾阳西北王桥乡船头村西北),郑国在谷作石堰坝,抬高水位,拦截泾水入渠。利用西北微高,东南略低的地形,渠的主干线沿北山南麓自西向东伸展,流经今泾阳、三原、富平、蒲城等县,最后在蒲城县晋城村南注入洛河。干渠总长近300华里。沿途拦腰截断沿山河流,将冶水、清水、浊水、石川水等收入渠中,以加大水量。在关中平原北部,泾、洛、渭之间构成密如蛛网的灌溉系统,使高旱缺雨的关中平原得到灌溉。

    郑国渠修成后,大大改变了关中的农业生产面貌, 用注填淤之水,溉泽卤之地。就是用含泥沙量较大的泾水进行灌溉,增加土质肥力,改造了盐碱地4万余顷(相当于现在280万亩)。一向落后的关中农业,迅速发达起来,雨量稀少,土地贫瘠的关中,变得富庶甲天下。

第62章 第二更() 
细雨方歇;略带轻寒。

    咸阳宫帝苑巍峨,翼阙耸峙;森严壁垒。青砖铺路;花岗石为阶,白玉雕栏。雄伟的围墙;宽阔的广场,壮丽的殿堂;装饰以河桥、华表、金龙、石兽,再渲染以白玉;碧瓦;红砖;构成了富丽堂皇、庄严肃穆的朝堂;处处透出王者君临天下所应有的神圣和威严!

    李斯提请将白泽获罪一案朝议。

    参与朝议的有总理国家事务的左右丞相;负责司法的廷尉、廷尉府正、左、右监官员1,治粟内史2以及负责监察的御史大夫府的重要官员,他们在谒者司仪的引领下,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朝堂左右。

    秦王政乘舆从后宫出来,他荷剑衮服冕旒,在层层高台上,踵足席地而坐,居高临下。背后置放着彰显王者君权至高无上的斧扆(yi)3。

    朝臣们顿首,行君臣之礼。

    通往朝堂的花岗石铺成宫道上,甲仗森森,旗帜招展。

    咸阳宫置九位傧相,从上向下传令,宣召道:

    ——传白家世子白子欣进谒!

    太阳从迷蒙的云雾中,脩地挤出一道玫瑰色的霞光,正暖意融融地照拂在欣然身上。

    欣然白玉冠束发,一席白色深衣,翩然俊雅,在内侍的引领下,趋步前走。

    重重宫阙,层层台阶。每一道门,每一级台阶都赫然立着执戈仗剑的武士,分立两侧,在庄重的氛围中,立成风中的一座座铜雕。

    欣然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每一步脚印都感觉踩在自己的心田上般,心“噗通噗通”地蹦跳着往嗓子眼挤。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即将要见到政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局促,感到不安,感到踌躇。

    从王宫西侧门进殿,几百米的路程,仿佛走了几年,似乎经历了沧海桑田般。心中的种种纠葛,更是风云际会,波诡云谲。

    终于——

    谒者停下了脚步,欣然微微抬头,三级台阶上的月台,帷幕重重,只依稀看见当中一人,正襟危坐,冕旒(liu)4珠串晃动的间隙中,根本拼凑不出一张她曾经熟悉的脸。

    欣然在那一刻甚至觉得,在长安君府,她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长安君有意唬弄她的。

    她反倒希望如此。

    刹那间,思绪千变万化。

    欣然上前叩首,不卑不亢地朗声说道:

    “白家世子白子欣参见秦王陛下!”

    “免礼!”秦王的声音,略带疲倦,甚至有些沙哑,经过偌大的宫殿回荡后,传到欣然的耳朵,只留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廷尉李斯出列陈奏道:“臣昧死启奏陛下,有人告发卫国上卿白泽,广布秦国的商号,囤积居奇,投机倒把,秘密向列国倒卖秦国的战略物资,中空秦国,罪大恶极。廷尉府已经将其依法羁押,白家世子白子欣为父叫冤,据实申辩,恭请陛下圣听,以明辨是非。”

    “白子欣,你做何辩驳?”秦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咸阳的天气一样,雾霾重重,分辨不清。

    欣然无暇顾及自己太多的纠结和波涌的情绪,父亲能否平安脱罪,仅此一次契机,哪容得她掉以轻心。

    “秦王陛下,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5农工商虞,此四者,是民生本源,本源广大就富饶,本源狭窄就贫困。本源广大对上使国家富强,对下使家庭富足。白家经商数百年,周转天下货殖为民生,享誉列国。廷尉府说,白家在秦国的商号囤积居奇,投机倒把,有何证据?”

    “去年关中水涝,粮食减收。现在正是秦国上下青黄不接的时候,白家商号竟然接连数日,挂出‘粮食告罄’的公告,分明是觉得奇货可居,等列国商户粮食售完之后,再哄抬粮价,垄断市场,谋取暴利!”廷尉府正监振振有词道。

    “大人刚才所说的一切均是大人的设想。现在列国畏惧秦国的强势,军事上不敢出兵抗争,阳谋不成自然来阴谋。六国纷纷加强粮食管控,任何商旅要想运输粮食通过重重光卡,难于登天。白家在咸阳的货仓,的确已经没有存粮,这一项指控,廷尉府可以派人去白家的设在咸阳的各处货仓细细核查,便知分晓。”

    “白家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商吗?怎么那别的商号有粮食供应,而白家商号就没有呢?”正监追问道。

    “大人这话说的奇怪,白家周转天下的货殖,山西的木材竹子玉石,山东的鱼盐娟缟,江海流域的珠玑玳瑁,朱砂犀角象牙皮革,关外的毛毡皮裘等等,粮食并不是主营,本就囤货不多。而且据在下所知,其他商号的粮食按咸阳这个消费情况,估计也维持不了几天了。恕在下冒昧,秦国自从商鞅变法以来,一直奉行依法治国,以农富国,以战强国,以期履至尊而王天下。秦国遭遇灾害,民不聊生,为官者是不是应该自省是否疏于职守?来问罪商家,依赖山东诸侯救济秦国灾荒,似乎不太妥当,那样是不是显得秦朝显贵有尸位素餐之嫌?”欣然侃侃而谈,咄咄逼人地回敬道。

    “那你们白家是不是借秦国丰年之时,收购和储备了大批粮食运往列国了?”右监逼问道。

    “关中为四塞之地,东临滔滔黄河,四面高山峻岭环峙,西南是峰峦叠嶂的秦岭山脉,北面有九嵕、岐山,东面有险峻的崤山,西面是高大的陇山,可谓:被山带河,固若金汤。函谷关更是车不容方轨道,马不能并辔,六国曾戏言,一丸可东封函谷,当年孟尝君得益于门客中的鸡鸣狗盗之辈,才侥幸逃出关。试问大王和列位臣工,白家浩浩荡荡的商队,又如何经过秦国层层光卡,将战略辎重,转运到列国倒卖。至于倒卖战略物资,中空秦国一罪,子欣试问大王和列位臣工何来?”

    欣然一番慷慨陈辞,几位朝臣都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秦王在三尺高台上,俯瞰下方,不动声色,未置一词,但见几个朝臣嗡嗡细语,却不曾有人出来与欣然对簿,遂询问道:

    “李斯,你是怎么看的?”

    “白家世子一番陈辞有理有据,臣昧死不敢妄下结论,臣要针对白家世子所言,进行一番核查,方能分辨其所言虚实。”秦王点名,李斯诚惶诚恐地出列,谨慎地说道。

    “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秦王目光梭巡,珠串冕旒相撞,泠然有声。

    欣然始终微微躬身站着,目光平视前方,不敢四下张望,更不敢抬眼直视秦王。

    突然,欣然听到秦王在咳嗽,那咳嗽声闷闷地,似乎一直在努力压抑。

    “陛下龙体违和,望陛下珍重为是!”朝臣们纷纷出列道。

    “不碍事!”秦王政又干咳了几声,摆摆手道,站在身旁的赵高,端来了一盏茶,秦王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竟然扶着案几站了起来,他饶过大案,手扶着腰间的佩剑,缓缓地走下台阶,走到欣然身边。

    事出意外,欣然慌忙稽首,宽大的袍袖,几乎遮蔽了整个面部,垂眸但见秦王的赤舃在她身边,慢慢地挪动,她大气不敢出。秦王衣袂簌簌间,鼻翼间依稀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缭绕,这种味道,是政独有的,很恬淡,欣然没来由的感到温暖、亲切。

    官员见秦王异常的举动,躬身,大袖遮蔽后的脸,禁不住偷瞄,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秦王不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大殿里只有秦王踩踏着地砖发出扑哧扑哧地声音。

    半晌,秦王蹙眉,有些突兀地轻问:“何时到咸阳的?”

    “三天前。”欣然不知道秦王会突然问这个,嗫嚅着如实回答道。

    “专门为你父亲的事来的?”

    “嗯!”欣然颔首,轻哼道。

    “如果不是你父亲身陷囹圄,你是不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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