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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要爱上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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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梨说明年再讲。」彼得答。
  「也好,大家更了解点。」
  其实彼得是个好人。梨梨是个可爱娇小的女孩子,他们是很好的一对。
  「我那未来表嫂,也是梨梨介绍的。」彼得说。
  「她倒做媒人做上瘾了。」我笑:「也该跟我介绍一个。」
  「她说她不干,你太挑剔了,上次——」
  我抢着说:「上次那个小飞女?我还没跟梨梨算账呢,她倒先说我?」
  「阿明,你眼界太高了。」彼得摇头。
  「也不见得,」我说:「还没碰到合适的罢了。」
  「当心一辈子做王老五,然後你继承了大把遗产,花在不三不四的女人身上。」
  我瞪起了眼睛,「你这算是咒我?我爸只有我一个,他听到这话,还能把劳斯莱斯借给你?得!三轮车都别想!」
  彼得抱拳道:「你多多美言,阿明,我表哥结婚那天,一定有漂亮的女孩子到场,届时你慢慢挑吧。」
  「几时用车?」我问:「你这冒失鬼!」
  「下星期六,一早八点。」
  「行了,你回去吧,我尽我的力,他不肯,我也没法子,那车到底不是我的,我才开个烂福士罢了。」
  彼得走了。
  他很有信心,觉得我有办法。
  其实我也没有把握。
  晚上爸回来,在书房裏理文件。
  我敲门进去,他抬头看看我。
  「爸。」我说。
  「什么事?讲吧,没事你是不会进来的。」
  我只好陪笑,「爸,我朋友的表哥结婚,借一借咱们的劳斯莱斯,行不行?」
  爸问:「哪个朋友?」
  「姓姚的,姚彼得。」我对着爸说:「姚二伯的儿子。」
  「哦,他。」爸说,「那个长头发。」
  我忍不住,「爸,现在每个人都长头发了。」
  「他表哥结婚?」爸问。
  「是。」
  「结婚是大事,排场一下,倒是应该的。」
  「爸——?」我大喜过望。
  「拿去用吧,叫阿雄开车,索性连司机也借出去,给阿雄一点钱就是了,当心车子。」
  「是,爸爸,一定一定。」我再也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容易。
  「还有什么?」爸问。
  「没什么。」我说:「没什么了。」
  「你的功课要当心点!明年大学就毕业了,别丢睑。」
  「是是。」我应着。
  「去吧。」
  我连忙开了书房门,逃似的出去,打电话给彼得。
  「行了。」我说:「弄得我一身汗。」
  「阿明,都是为朋友,我也一身汗呀。」他说。
  「你风凉得很呢!」
  「阿明,到时在教堂裏,你挑个好的女孩子,包在我与梨梨身上!」在电话裏,都好像听到他拍胸膛的声音。
  这家伙。
  到了星期五,我跟司机阿雄说:「明天一早,我跟你一块儿开车去接新娘子。」
  阿雄口停目呆,「少爷,什么新娘子?」
  「你别管这么多啦,只开车就行了。」我说。
  「可是少爷,星期六是我的例假呀!你不知道吗?」他哭丧着睑,「我不开工的。」
  「什么?」我的头马上大起来,「你不开工?没有你,老爷不肯把车子借出去的,你销一天假行不行?後天补回给你好了。」
  「少爷,明天实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急了。
  「你开除我也不能销假的,明天我约了阿芳,我……我打算向地求婚。」他结巴巴的说。
  「我的天!」我大嚷:「这太复杂一点了吧?」
  「这怎么办好,少爷?人家迎新娘子,可不能改期的呀。」阿雄说。
  「你还问我呢!」我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这样吧,少爷,你也是为朋友,为朋友就该为到底,你穿了我的制服,开一趟车吧,老爷知道了,也不会发脾气,是不是?」
  我叹叹气,「你倒是异想天开,但是除了这个法子,我也想不出了。」
  「做司机并不卑下呀,」阿雄笑,「你客串一下好了,我去把车子擦亮,添上花朵,可奸?」
  「花我自己明早弄,」我没好气的说:「什么花一个晚上不谢呢?算我倒霉便是了。」
  阿雄眉开眼笑,「唉呀,少爷,你可别这么说,说不定接过别人的新娘子,下次就接自己的新娘子了。」
  「明天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说。
  阿雄高高兴兴的去了。
  该死的彼得。
  害我费尽唇舌,求爸借了车子,现在还要我当司机。
  我再打电话给他,「你现在满意了吧?我亲自出马。」
  「求之不得呢。」彼得笑。「明天一早八点,请你把车子开到凤凰路五号去接人,那边有一大堆女孩子,你的眼睛睁大一点,然后把她们送到半岛酒店,我与新娘子新郎都在那裏等你。」
  「为什么我眼睛要睁大一点?」我问。
  「你这个人!当然是选爱人罗。」
  「哼!」我摔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果然起来了。老实说,彼得的表哥我只见过一、两次,很可能记不清他的睑,我只是给面子姚二伯伯与彼得罢了。当然,人家看得起爸爸的车,难道拒绝不成?如果阿雄不是请假去求婚,倒是没烦恼的。


  我在花圃裏剪了两打黄玫瑰,裁掉花茎,用胶纸散散的黏在车头上——这也是看回来的,花车都这样打扮。不过他们用纸花,我用真花,这个时候,叫我哪裏找纸花去?
  阿雄把车擦了又打蜡,白色的劳斯莱斯,看上去的确很美丽。但是阿雄的制服不合我身,袖子吊了一截,裤子也嫌短,我只好穿自己的白裤,戴他的帽子。
  其实司机何必穿制服呢?这都是爸主意,他就是这样,事事都得办妥当。
  我叹口气,把车子缓缓倒出车房,驶出马路。
  早上八点正是交通最挤的时候,我可得小心开这辆车。
  凤凰路五号。
  我知道那条路,静得很,两边都是凤凰木,秋天的时候,红花落叶铺满了一地。
  本来十五分钟可以到达的路程,因为塞车的关系,开了三十分钟才到,五号门口,早已经有人在等了。我停好了车,他们嚷:「是这辆了,是这辆了,号码也对,快上去吧,一会儿就迟到了,我们随後便来,现在客人挤,大家走不开。 」


  「他们」是一大堆人,多数是中年妇人,既紧张又慌忙,奸像世界末日一样。
  我暗暗好笑,结婚,何苦这么忙?
  我张望一下,可没见到彼得,也没见到梨梨。对了,他们在半岛酒店呢,那么我来接谁?真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敲敲玻璃窗,我连忙开了门,让她上车,她坐在后座,
  松了一口气。我问:「就是接你一个人,小姐?」
  装司机就装到底吧。
  她很疲倦的说:「是,请你送我到酒店去,劳烦了。」
  「她们呢?」我指指那些三姑六婆。
  那女孩子苦笑:「你没听到?她们随陵便去。」
  「啊。」我答。
  我刚要开车,她忽然之间抬起头来,看清楚了她一双眼睛,我就呆住了。
  她的眼睛。
  我从未见过这样美丽而且未经化妆的眼睛。
  它们是这样的有感情,这样的带点哀伤,配着两道女孩子不应该有的浓眉,看上去如此特别。
  她的皮肤白皙,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细麻裙子,在晨早的阳光下如许清新。
  但是她的神态疲乏。
  她是谁?我只想知道她是谁。
  其中一个伴娘?
  彼得对了,他说今天会看到一个合适的女孩子。
  「包在我身上。」他说过。
  忽然之间,我觉得这一趟司机做得不冤枉了。
  她把头靠在车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把倒後镜调整得很好,我可以看到她整个睑。
  她一定认为我真的是司机了,她没跟我说话。
  车子一驶出大路,忽然之间塞了起来,得一寸一寸的行驶。一定是前面出了事。
  她发觉了,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塞车。」我答。
  「怎么会的?」她很好奇。
  「前面一定撞车,这时候车子本来挤,再有点毛病,当然是这样了。」我解释。
  「那么到酒店得多久?」
  「本来是廿分钟。现在?」我耸耸肩,「谁知道呢?」
  「我的天,我会迟到吗?」她急急的问。
  「你几点钟到教堂?」我问。
  「十一点。」
  「当然不会迟到,」我看看表,「现在才八点四十分。 」
  「啊。」她松了一口气,「但是我还没化妆、换衣服。」
  「其实你不需要化妆。」我说:「你很好看。」我说了司机不该说的话。
  她笑了,「谢谢你。」
  她很年轻,非常的年轻,从她的笑里,可以看得出来。
  车子里冷气很舒服,虽然交通塞得很,一点不觉烦躁,并且四周的车主,都朝我们这边看。
  「这部是劳斯是不是?」她忽然一问。
  「是的,小姐。」我笑答。
  「太漂亮了,我还第一次坐。」她说。
  「与其他的车没有什么分别,四个轮子,代替走路。」
  「是的,仔细想来,一切不过如此,但是很多人不这样想。」她说。
  我把车子驶前几尺。
  「你开这辆车很久了?」她问。
  她真的把我当司机了。很好,做司机也是上好的职业。
  「不一定是开这辆。」
  「他们有好多辆车吧?」她问。
  「我觉得借车子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情,很虚荣,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车就算了,结婚与车子有什么关系?」
  她是一个好女孩子,很有意思。
  「是的小姐,」于是我说:「但是各人的想法不同。」
  「今天阳光很好,适合结婚。」我说。
  「太阳往往在一个人的心目中。」她忽然说。
  我在倒後镜又看她。我要这个女孩子。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我需要的女孩子。
  我只要知道她是谁,就可以叫彼得与梨梨介绍给我,然後我决定追求她。
  我很轻松,我用口哨吹了一支歌。
  她转过了头,「那首歌叫什么?很好听。」
  「老歌,事实上相当俗气,它叫『如果我把心给你』。」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听过,」她很开心,「『如果我把我心给你,你是否会小心爱护,你是否能永远温柔待它,如果我把我心给你?』 」
  「是的,」我说:「就是它了。」
  「好歌,有些好歌很俗气。」她说。
  我笑,「有些好歌很清秀。」
  「你很对,」她也笑,「你太对了,歌是不怕俗气的。」我也很开心。她的精神好多了,刚才很可能因为早起,她的脸色不大好,现在完全不同了。
  她问:「车上的花,是真的?」
  「是。」我说:「今早采下来的。」
  「可惜了。」
  「但纸花不好。」我说:「我最不喜欢纸花。」
  「但这玫瑰会枯萎,不到中午就枯萎了。」她说。
  我转头,「你难道没听过这个吗?「『一朵玫瑰,像所有的玫瑰一样,只开了一个上午。』 」
  我不知道她听了这句话会如此震惊,她整个人呆了很久,然後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她低下了头。
  她缓缓的问:「谁说的?」
  「波尔扎克。」我说:「法国作家。」
  她看看我。她的脸是小小的,白皮肤衬着漆黑的眼睛。
  她说:「这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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