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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鹅爱吃蛤蟆肉-第16部分

小说: 天鹅爱吃蛤蟆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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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屁”放了?
这小子!
我转头对安臣做了个青面獠牙的吃人表情,表达我的不满。他挑眉一笑,表情相当耐人寻味。
移开目光时,再次与程匀目光相接。不知是不是包厢内灯光太暗的缘故,我竟然在他眼底看见柔绸的……笑意?
惊悚!着实地惊悚!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翻看着手中的CD盒。挑了半天,选了一张英文歌精选唱片塞进CD机里。
峥然的吉它旋律铺垫出细致的空间、温厚的唱音叠加着丰富和声,层层叠叠地将我包围。我用手指扣着唱片盒,和着Eagles那平淡从容却又饱含热情的嗓音低低地哼着: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And 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天花板上镶嵌着的镜子,粉红色的香槟浸着冰块。这时她说,“我们其实不过是这里的囚徒,甘心被自己所驱使”。在主人房间里,他们为欲望的盛宴而聚在一起,彼此用钢刀相互挥刺,但却杀不死心中的恶魔……』
“喜欢这首歌?”陆安臣手扶方向盘,转头看着我笑。
“还好吧!我其实不大喜欢听这种老男人趣味的歌。但这首因为常听,潜移默化中也就会唱了。”
“哦?”
“慕逆黑的手机铃声是这首歌。”我望着前方,微微眯了眯眼,又说:“以前,威廉也喜欢这首歌。”
“威廉?你那无疾而终的初恋?”
我点头:“是。”
他沉默了一会,弯眉笑了笑:“其实,每个男人都喜欢这首歌。”
“怎么讲?”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加州旅馆』——一块不含名利,不含世俗,不含利用,唯有真情的天堂之地。它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物,也许是一段情,也许是一段回忆……”
说到这,安臣转头看着我,“如果一个男人真正懂得且欣赏这首歌的内涵,他心中必定有这么一个『加州旅馆』。它是他心灵的避难所,是他今生今世都戒不掉的欲望。如歌词最后一句说的:他们可以随时选择结账离开,但内心却永远无法彻底摆脱它……”
我品味少许,弯下眼角:“你口中的『加州旅馆』怎么跟鸦片似的?”
他咧开嘴哈哈大笑:“可不就是鸦片?让人快乐、让人沉迷、让人痛苦、让人欲罢不能、让人一辈子都不想戒掉的鸦片……”
想起他在我耳畔那句亦真亦假的调侃:“夏小白,你是我的私人海洛因。”心下一片柔稠。
“安臣哥的鸦片是什么?”
“艺术!”两个字答得铿锵铮铮,掷地有声。
“太假了!”我嗤了他一句,“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呀啊喂!”
他笑而不驳,问我:“小白呢?”
“我啊……”望着前方绵延而去的车道,扬唇笑了笑,看着前方,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的人啊!”
陆安臣转头看向我,眼中蕴着浅醇的笑:“小白,你的情窦终于开了么?”
车子开进小区,我远远看见程匀的车停在楼前的停车坪上,转头看着陆安臣调侃:“我说安臣哥,同样是B字开头的车,你这别克到人家那宝马还是有差距的呀!瞧,同一时间从车库出来,程某人都送完美人归来了,我们这才刚晃悠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龟速?”
“靠!老哥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谨慎驾驶的?这一路我就是开到50码,也该比他先到了!”抬手捶了一下方向盘,他又说:“你等着,等赶明儿哥有钱了,开辆宾利载你回家。”
“成!这话妹子记住了!”
目送安臣的车离开,我刚一转身,就看见程匀从车里下来,站在前方目光沉沉地望着我:“小白,我们谈谈。”
我双手抱在胸前,微扬着下巴,吊儿郎当地望着他:“谈什么?要是谈情说爱,本小姐可不奉陪。”
他无奈:“夏小白,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我冷笑:“姓程的,我记得我们现在好像在冷战。要能好好跟你说话,还冷战个屁呀!”
见我这样,他眉梢一弯,眼中竟漾出暖暖的笑意:“冷战?那小白你代表的是社会主义阵营还是资本主义阵营?”
晚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醇淡的酒香。
我瘪嘴:“姓程的,你喝多了就滚回家睡觉去。别跟我搁这扯历史扯政治扯世界大战,我没兴致陪你耍酒疯!”
他眼中笑意愈浓,声音也软了下来:“小白,苏联都解体这么多年了,中国都一国两制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都和平共处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破坏世界和平,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我不耐烦地望了他一眼,讽刺道:“姓程的,你高中不是学得理科吗?怎么这历史学得比我这文科生还好?”
他笑:“以前我整天听你背这些东西,一遍又一遍的,想不记住都难……”
那时,因为要学画,我们艺术生的晚自习都可以不用去上。为了不把成绩落下,每晚从画室回家,我都拿着课本边走边背。他在身边跟着,一边给我带路,一边听着我背书,时而不时还能给我挑挑错。虽然偶尔他也会不耐烦地训斥我“假积极”,但多半时候,都是个安静寡言的倾听者。
现在想来,若是那时我开窍些,回家路上不那么争分夺秒地背书,多跟他聊聊天,或许我们今天又是另一番光景吧?
“小白……”他走到我面前,温声道:“你别耍脾气了,我们结束冷战,恢复邦交好不好?”
那语气,温柔得竟像是哥哥在用糖果诱哄乱发脾气的妹妹。
我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抬眼看向他——
清隽的眉宇间流淌着月的光华,精致漂亮的眼睛里清辉潋滟、柔光点点,本就如腻脂的肌肤在路灯下愈见通透——那般风姿楚楚却又可亲可近,真真切切是我印象中那温润如玉又和善可欺的邻家少年。
程匀,这样的你,真是久违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打开网页,看到vivianzhq一溜的留言,竟然每章都有,一感动就跑来更新了!哈~抱个!
PS:写这文时一直在听《加州旅馆》,我就是喜欢这种老男人情趣的歌。嘿嘿~

捶胸口,某霓仰天长啸:让收藏和评论来得更猛烈一点吧!!!
14
14、黑白配の碧玺手镯 。。。
〖14〗『黑白配の碧玺手镯』
【“小白,知不知道繁钦的《定情诗》中有这么一句话——”我看向他。他深涧似的眸子里有明滟的水光,唇角微翘,一字一顿地说:“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
八月二十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try it later。”
第七天了。
已经七天打不通慕逆黑的电话了。
八月初,他在海南接到陪导师去云南采风的任务后,未回S市做准备,直接从海南飞去云南。在昆明与考察队会合后,这些天来一直在红河、元阳、绿春一带考察研究哈尼族独具一格的蘑菇房建筑。
八天前,他跟我通电话说考察队到了西双版纳,第二天要深入热带雨林拍些照片。挂了电话后,直至此刻,我都没能再联系上他。
将手机收入掌心,我低着头看着地面,整个人惶惶难安。
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
转过头,程匀清浅一笑,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我:“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安臣那边还剩三组照片,估计你还要等一会儿。”
“哦。”我接过水,拧开瓶盖,清浅地啜了一口。
弯腿在我身边坐下,他犹豫了一下,问:“还是联系不上他吗?”
“恩,大概手机没电或是摔坏了吧?”我用指甲抠着塑料瓶上凹凸不平的花纹,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他静默了一会,又问:“就这么担心他吗?”
手上动作一滞。
——担心他么?
——是!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呢?
程匀见我不语,兀自地说:“你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早上遇见阿姨,她还问我是不是在跟你闹别扭。”
“哦?你怎么说?”
他微微一笑,答:“我说,我跟你闹别扭你从来都不会郁郁寡欢,你只会横眉冷对。”
隐隐地,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许自嘲。
心头轻轻褶了一褶。
抬头看向他,我叫他:“程匀。”
他应:“恩?”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跟你闹别扭时,在你看不见我的地方,我也会郁郁寡欢。我只有面对你时,才会横眉冷对,伪装得像只刺猬……”
他眼神微闪。
“可是,我跟慕逆黑置气时,我却从来不敢这样对他。他只要一皱眉,我整个人就会变得心神惶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放低姿态去哄他……”放低了声音,我问他:“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欺软怕硬’呢?”
他眸光微黯。片晌,艰涩地答:“是,你从来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我笑了笑,又说:“程匀,你以前一直说我对威廉那种朦朦胧胧的、带着些许敬畏的感情不是真正的喜欢。那你告诉我,我对慕逆黑这种小心翼翼的、带着些许讨好意味的感情,算不算是喜欢?”
他望着我,瞳子上像是染了一层水墨,所有情绪看上去都雾雾的,不甚清晰。
※※※
“小白,眼睛看向天空……对,很好!”
“脸侧一些,嘴角咧开,露出牙齿……”
“将手臂展开,闭上眼睛,去感受风……好,很好!”
“……”
“OK!这一系列已经拍完。小王,通知下一组‘森女’系列做准备!”
“好的,安臣哥。”
肖瑶瑶拿着两瓶水走过来,递给陆安臣一瓶,又走过来拍了拍我地肩,嬉笑着说:“小白,表现不错嘛!”
我吐了吐舌头,再一次提醒她说:“记得,不许用我正面的照片!”
“知道!这次版面有限,一个系列最多只选三张。待会收工后,我们去一起安臣家看片子,让你自己挑还不成么?”
“恩!”我喝了口水,又补充说:“我马上开学了,工钱你尽快给我啊?”
“小样儿,姐姐还能亏了你不成!”敲了敲我的脑袋,瑶瑶又说:“小白,你家就你个宝贝蛋子,叔叔阿姨恨不得含在嘴里,你怎么还缺这点钱?跟姐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犯事儿了?”
“是啊!我是犯事儿了!欠了一屁股债呢!”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所以,肖主编,您可千万不能拖欠我的工钱啊!不然,我只能卖身还债了!”
“得,少跟我贫!”
我跟瑶瑶一边说笑一边往前面的临时更衣室走去。一抬头,就看见程匀站在前方拿着我的手机望着我。
“小白,你的电话……”他将手机递给我,“是慕逆黑。”
我一愣,手中的矿泉水“嘭”地掉到了地上,水洒了满地。
肖瑶瑶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
下午三点一刻。
“师傅,谢谢了啊!”
从司机手中接过找零,打开车门跳出出租车,我一路小跑着冲进候机大厅。
按照慕逆黑在电话里说的方位找过去,老远就看见他斜靠在休息椅上看报纸。耳朵里塞着耳机,一副闲适惬意的模样。
我放慢脚步走过去,边走边打量着他——
一个月未见,他的头发剪短了许多,露出整个脸的轮廓,看上去精神且英挺。整个人瘦了一圈、黑了一层,穿着橄榄色的T恤、卡其色的工装裤和轻便的溯溪鞋,身边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户外野营包,一副流浪归来的扮相。
这样的他褪去平日的严谨整洁,浑身上下都透着桀骜不羁的气息,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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