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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天宝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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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所以赐婚萧家。在成婚前,父母亲已经把萧家的情况打听个遍,尤其是两年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和离事件。她不住提醒自己萧府的水够深,要特别防范别人,出嫁的时候母亲还让她带了好几个得力的陪房过来,以免被人算计了。
此刻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新房里,陪在身边地是自己的陪房丫头金屏,银屏。
“姑娘,吃点东西吧。今天还滴水未沾呢。”金屏说道。
“我不饿,放着吧。”曾氏说道。“以后的吃食都当心点,免得被人算计了。”
“知道了,姑娘,我们会特别小心地。”金屏说道。
“姑娘,夫人说让我们特别当心二房和八房,这二房与老爷有青梅竹马的情份在,当年前一个夫人就是栽在她手里的。八房特别受宠,这几年她所出的幼子最受老爷宠爱。”银屏在一边说道。
“这两房的确要特别留心,其他几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年恐怕是几房联手的结果吧。”曾氏说道。
“现在当家的听说是大少夫人,也不容小觑。在这府里大少爷夫妻甚有威望。“银屏道。
“没关系,现在我们之间还没有利害关系,上面还有个老爷压着,他们不会那么傻直接跟我对上。”。。。。。。
萧府哨烟再起。
李秋芬这几天有点烦恼,新夫人已经进门了,这管家大权也应该交出,可老爷又没说什么,这倒是交还是不交呢?
萧以晖知道后安慰道:“父亲现在正在考验新夫人,他老人家既然不发话,我们就当做不知道。”
李秋芬点头说道:“也对,到老爷发话了再说。夫君,母亲送来的广州腊肠您不是最爱说嘛,我让人去做了等会尝尝,听说小妹也最喜欢吃腊肠。”
萧以晖笑道:“是吗?是你那个陪房说的?”
“是云娘(嫂子的陪房)说的,她说小妹每隔二三天就要吃一次。”
萧以晖想像着玉儿贪吃的模样嘴角边不由挂了丝笑意。“绵儿呢?怎么没看见?”
“乳娘带着她在睡觉,听说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这样才能越长越壮。”
“你这些天冷眼旁观觉得新夫人为人如何?”萧以晖说道。
“还不好说,表面看起来挺温顺的,可心机恐怕也挺深的,不然怎么能让陛下赐婚。那方氏现在正咬牙切齿,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那正好,让她们争上一争,我们看清楚情况再说。”正说话间,突然丫头来回荷院出事了,老爷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赶紧去。
两人匆匆忙忙赶到荷院,院子里一片鸡飞狗跳,只听见冯氏一声声地叫:“快去请大夫,快去。”萧老夫人和萧正焦急地盯着在床上昏迷着的萧以潢,曾氏和各房姨娘都在屋里守着。丫环们端茶送水,一片沉重。
“大夫来了。大夫来人。”一个胡须全白的大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
大夫上去跟萧老夫人和萧老爷行了礼,萧老夫人一把抓住大夫:“大夫,快,快。”
大夫走上前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闭着眼睛给萧以潢把脉。过了片刻,张开眼睛说道:“不碍事,只是擦破了点皮,有些受惊过度,老夫开副方子压压惊,吃个三天就没事了。”
听到此话众人舒了口气,“多谢大夫了,这边请。”丫环带了大夫下去开方子了。
“老夫人,老爷您们可要为我们家潢儿做主啊。”冯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来哭道。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萧正皱眉问道。
小荟(萧以潢的贴身丫环)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原来今天萧以潢只带着小荟一个丫环去花园玩,一时玩皮爬到假山上,没想到脚下不稳居然从假山上跌了下来。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那又要让人做什么主啊。”一旁的七姨娘焦氏冷笑道。”
“老爷,有人想害我们潢儿,是真的。哪会这么巧,正好潢儿去那里就摔下来了。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冯氏虽然眼泪直流,妆容却半点不走样。
萧正沉思了一下,目光在屋里的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曾氏脸上,“这件事是该彻查,无论如何萧家的子嗣谁也不能来伤害。夫人,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查清楚吧。不管是与不是都要有个结果。”
曾氏愣了一下,低声答应。众人反应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看好戏的,有同情的。

第 28 章
第二十八
一天后,曾氏让底下人押了个丫环来见萧正,“夫君,妾身不辱使命,向您交差来了。”
“夫人不愧是大理寺卿之女,家学渊源动作神速。”
“夫君谬赞了,这也是事有凑巧。”原来昨天散去后,曾氏就让人查假山是否有问题,果然查到假山上有好几块石头都松动了,一踩上去就会摔下来。又查了这几天里在假山出现的人,一个个盘查。查到这个丫环时看她脸色慌乱,眼神躲闪,又有人证实这个丫环在假山转悠了半天,鬼鬼祟祟的。多方对证,那个丫环虽哑口无言却咬紧牙关不肯开口,曾氏又不方便用刑逼问,只要把她带到萧正面前。
萧正听完后转头看向那个丫环,冷冷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那丫环苍白着脸,身体漱漱发抖,却仍是一声不吭。
萧正怒极反而发笑,“很好,看来是不想要你自己这条贱命了,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招为止。”有人拖起那丫环到院子里,一声声啪啪的棍棒声音传入耳朵里叫人胆战心惊,“老爷,她昏过去了。”下人走进来禀道。
“用冷水浇醒,再打。”萧正冰冷地说道。
下人继续打棍子,一直在暗影中侍立在萧正后的人在萧正耳边低语了几句,“停,把人拖进来。”
浑身鲜血淋漓地人被拖了进来,“你是清扫的粗使丫头,有个瞎眼的老爹,住在清水街,是吗?”萧正淡淡地问道。
地上的人听到后不住发抖,叩头求道:“求求您老爷,放过我爹爹。”
“你再不开口,我可不能保证你爹能看出明天的太阳。”
良久后,那人终于绝望地开口道,“只要老爷放过我爹,我愿意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原来那个丫头被四姨娘沈氏收买,准备在暗中除掉萧以潢。因为萧以潢是幼子这几年最得萧正宠爱,树大招风,被各房当成了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探听到萧以潢最喜欢在假山玩后,就把假山上的几块石头弄松了,她本来就是负责花园的清扫工作,因此很方便得到了机会。
萧正听了怒不可扼,他原本就知道后院里的几个女人经常争风吃醋但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温良的样子,可他一向不管后院的事,也认为无伤大雅。直到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引起了警觉,当时狠狠地对内院整治了一番,还把管家大权交给了大儿媳。没想到却愈演愈烈,居然动起自己子嗣来了。这一点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萧正盯着曾氏看了良久,曾氏觉得浑身发冷,心里也冷。萧正说道:“夫人,以后内院就交给你来整治,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出现。”
“多谢夫君信任,妾身决不会让夫君有后顾之忧。”曾氏谢道。
事情的处理结果就是那个清扫的粗使丫头仗毙,四姨娘沈氏被送到家庙礼佛,终生不许出。其子萧以清已经娶妻成家,划到三姨娘名下。
李秋芬将管家大权交给了曾氏,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年她一直管家,可实在有些力不从心,特别是那几房姨娘都不是善茬,又是长辈,有些事情不好处理。而曾氏可是名正言顺地萧家女主人,由她来管正合适,再说经过这一桩事,大家对这个新夫人的手段和心计都刮目相看,不敢小觑。一时间萧府也消停了段时间。
在梅院,方氏正坐在厅里窝火,萧以明的几个妻妾都被轰了出去,只有萧以明坐在椅子上跟方氏商量事情。萧以明对着方氏说道:“娘,这段时间消停会儿吧。”
“我知道,可是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实在难受,我好不容易才把眼中钉给拔掉,可又来个镇山太岁。”
“日子长着呢,我们走着瞧吧。那新夫人院子里插不上我们的人吗?”
“太难了,那丫头片子年纪虽小,心眼可不小,身边都是娘家带过来的,现在她又管着家,我们的人手实在进不去。”
“慢慢来吧,她总有懈怠的时候,不可能一点错都不出。只要我们在暗处伺机而动,总会有机会的。”
“乖儿子,总有一天这萧府是我们母子的。”方氏阴沉地说道,“萧以晖那里怎么样了,让人盯的紧一点。”
“我知道,现在他那里也防的紧,我只能在外围打探消息,太内幕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弄到手。”
“他再怎么讨老夫人和老爷的欢心也没用,他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没什么用。你要想办法把那药给他的那几个妻妾服下去,绝了后患。没有儿子的话,看他怎么继承萧家。”方氏恶狠狠地说道。
“我会想办法把人送进去的。再说了就算有了,我们仍旧可以像以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得除掉。萧家迟早会落到我手里的。”母子两人相视一笑。
我浑然不知长安发生的事情,这些日子沉迷于刺绣,刚开始学的时候除了想帮洛婶一把外就是想打发时间做消遣用的,可没想到越学越觉得里面的学问大着呢,要怎么配色,怎么选线,怎么构图等等。我不指望能做什么衣服,只要能绣个带的出去的荷包就行了。洛婶教的是苏绣,非常精致而又细腻。
我已经把怎么构图怎么选线怎么配色都学的七七八八了,因为我学画画,所以洛婶说我在这三方面极有灵性,只不过在刺绣方面就不大灵光。明明一起学的,桃儿就远胜于我,杏儿都比我好。我只能哀叹人无完人啊,被娘取笑了,哎。可是我的画和字却被母亲称赞有灵性,技巧掌握的很好,假以时日必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又到了去洛府的时间,我换了身月白的窄袖束身的胡服,衣服的袖口和下摆都镶着金色的丝线,外面披了件黑色的披风,看上去特别精神。带上田武,杏儿梅儿出门了。
洛叔依旧不在家,洛玮给我指出了点不对的地方,这两年学下来虽然只是花拳绣腿,不过觉得手脚灵活了许多,身体也轻盈起来。
“洛玮哥,我什么时候能学剑呢?”田武在一旁偷笑,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在萧家的时候就学武,现在更是跟在我后边一起学,他对武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兴趣极大,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一直练习,我跟他是没得比喽。
洛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你连这套唐拳都没学会,就想学剑了。”
“我可以边学拳边学剑。”我一直羡慕电视中大侠白衣飘飘,拿着把宝剑,飘然若仙。
“多而嚼不烂,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撇了撇嘴,不理他。
“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把匕首给你吧。”
我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时可别赖皮啊。”
“不会赖的,你先把这套唐拳练熟吧,到时叔叔来考试你又通不过。”
“噢。”练了一个时辰,照旧田武留下继续练习,我带着杏儿和梅儿去学刺绣。
来到雾院,跟洛婶行礼后坐下休息,丫头送上茶水。咦,怎么多了两个面生之人。一个十三四岁,小小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另一个十七八岁,有几分姿色,头发挽起,妇人打扮,侍立在洛婶背后。
“洛婶,她们是谁啊?”我问道。
“珊瑚,珍珠快去拜见温家姑娘。”那两人走上来,羸弱地行了一礼,对我说道,“奴婢见过温姑娘。”
“起来吧。”我端着茶杯淡淡说道。
“她们两人家乡发大水,逃难到这里的,家里只剩下两人,父亲生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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