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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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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君浣溪终于焦急起来。
这个芷儿,虽然精明狡黠,但总是年轻气盛,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服侍老师睡下,提着盏油灯,在大门口不住踱来踱去,直到夜幕降临,才见远远的,有一人缓慢走了回来。
看那身形,不是白芷又是谁!
心底顿时松了口气,又微微生怒,见他走近,也没细看,劈头就骂:“芷儿,你是怎么回事?这样晚才回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你想让我急死不是?”
“姑姑——”
白芷慢吞吞走到她跟前站定,声音发颤:“你答应我,我等下说出来,你可千万要挺住……”
君浣溪瞅了瞅他,见他两手空空,身后也无车马运货,不禁问道:“是不是路上把货款掉了?还是被强盗洗劫一空了?”
应该不会啊,这里民风非常纯朴,几乎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白芷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递到她面前。
君浣溪定睛一看,是一朵小小的白花。
这个是……
心颤一下,勉强镇定道:“芷儿,是不是谁过世了?我认识的吗?”
白芷哽声道:“县衙和驿站都在服国丧,是当今天子……驾崩!”
天子……驾崩……
君浣溪身子一晃,手中的油灯啪的掉在地上。
胸腔里一颗心扑扑乱跳,神思恍惚,只记得一点,喃喃道:“你有否打听,天子是怎么……”
白芷眼里慢慢流出泪来:“我到处问人,后来在驿站问到一名相熟的驿丞,他是说天子身染重病不治……”
“不会!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已经恢复了,而且芩儿还留在他身边的,怎么可能有事?”
白芷哭道:“姑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你自己去县上看看,到处都宵禁了……”
“不,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君浣溪哑声叫着,脑子里乱七八糟,飞速转动。
天子驾崩这天大的事情,没有谁敢,也没有会拿来作假!
自己明白清醒,他的身体没有问题,绝对不会旧疾发作,病重身故。
宇文明瑞阴谋已经破裂,泠月异能全失,月诏王天远地远,就算朝中有人尚有异心,都不足生事,威胁到他的位置,甚至生命。
难道,又是一个苦肉计?是他想以此来催促自己回京?
不,不会,同样的计策,他怎么可能笨得一用再用!
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芷儿,我们先进屋去,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被白芷慢慢扶着进了大门,步进院中,头晕目眩之际,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对了,帮我找一截红布条,我有急用!”
虽然自从那日之后,便再没见过那一干便装侍卫,但是自己隐约感觉到,他们应该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
对于那京城里发生的大事,他们定比自己更加清楚!
也不管夜深人静,翻箱倒柜找出布条,吩咐白芷搬来竹梯,将其牢牢绑在门楣上。
然后站在下方,对着那阴影里已经看不出色泽的布条呆呆相望。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话声刚落,就见头顶上亮彩闪过,一道光芒从中天陡然下坠,划破夜空。
是流星!
多年前,自己也曾见过这样的流星陨落。
那是在昌黎军中,先帝驾崩之际,紫微陨落,帝星更替……
此夜彼夜,何其相似!
漆黑的夜幕上方,一颗闪亮耀目的新星骤然升起,取代了原先的位置,光芒大盛。
天子驾崩,竟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
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如遭雷击,浑身只觉得冷,无比的冷,无尽的冷,无休止的冷!
自己走后,那皇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说等她么,君无戏言啊,怎么会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宇文明略,你这个骗子!
“骗子……”
喉中涌起一股腥甜,黑暗中被人抱进屋去,有人在喊着:“姑姑,你醒醒,醒醒!”
哦,她不醒,不能醒,在梦中也许还能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若是醒来,面对这一切,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要离开,不要……
有一件事,他曾经最期盼最向往的事情,她还没有告诉他……
“可怜的孩子,唉……”
昏睡中,有一双枯槁的手掌,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
“爷爷,姑姑她怎样?”
“气急攻心,劳累过度,所以昏过去了,还有——”老人顿了下,低低叹息,“你姑姑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现时胎相不稳……”
君浣溪眼皮跳了跳,耳中听得分明,突然想哭,想大哭一场。
没想到,自己一直隐瞒不报的喜事,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老师知道……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又回来了,重返人间。
可是,孩子的父亲人在哪里呢?是苍穹碧落,还是地府黄泉?
不,他那么正直善良,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得道升天,位列仙班!
而自己,就此错过,悔恨一生——
没有办法追随,因为,两个人相爱相恋的见证,如今正在自己的腹中,静静成长。
“溪,真想你给我生一个孩子……真想啊……”
好,她什么都答应,她会好好活着,完成他的心愿。
孩子,他们的孩子!
醒来时,眼中眼泪已干,嗓音已哑,闭口不提前尘往事,对于榻前之人也没有更多的话语,拿笔开了安胎药的方子,让白芷去准备,自己坐在榻上,抱着一罐肉脯麦饭,慢慢地吃。
“阿溪,我已经听说了……你,这就动身去宛都吗?”
君浣溪停了一下,轻轻摇头:“过一阵吧,反正现在去也是晚了,我想等大家都好一点,再作打算。”
君正彦点头:“你这样坚强,我就放心了,孩子生下来,老师会帮你养的。”
君浣溪抬起头,淡淡一笑:“谢谢……老师……”
又埋头下去,一口一口吃饭。
有水珠,点点滴滴,落入饭粒当中,瞬间不见。
门外脚步声声,白芷疾步进来,唤道:“姑……有人找你!”
君浣溪应声抬头,就见外间立着数名男子,皆是冠扎白巾,腰束白带,白花花的颜色,瞬间刺痛了她的眼,冰冷入骨,寒彻心扉。
若说心底之前还有一点细小的侥幸,此时便是被碾成粉末,风吹灰散。
他们的服饰,无一不在证实这噩耗。
那个自己挚爱一生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一人跟着进来,哑声行礼:“君大夫可是要返京么?卑职这就去准备。”
“我……暂时不回去。”君浣溪摆了摆手,目光盯着他腰间那一抹黯淡的白色,无意识喃道,“你们自己回去吧,不必管我……”
“我们离京之际,陛下曾有令,务必守护君大夫周全……君大夫不走,我们也不会走的。”那侍卫队长说着,哽声道,“请千万保重……”
保重……
是的,为了他,自己必须保重……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有些人和事,一旦钻入脑中,刻进心头,怎么可能不思不想,不痛不恨,她可以善待自己的身体,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不知道是怎样度过这几日的混沌不堪,除了周而复始的吃饭睡觉,活动散步,剩下的时间,都是神思恍惚,不知所以。

有一种感觉,他其实没有走远,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就守在自己和宝宝身如……
阳光下,尘埃飞扬,村荫郁郁,墙边一丛杜鸩开得正艳,一切都是那般富有生命力。
静静坐在门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轻抚着腹部,低低吟唱。
“天上星,亮晶晶;
湖边竹,青盈盈。
小小儿郎恋娘亲,
永不离分永安宁……”
唱着,唱着,眼眶热了起来,赶紧抹一下眼角,低低笑道:“宝宝,妈妈想爸爸了……对不起,妈妈不该哭的,为了宝宝,妈妈要坚强,嗯,妈妈换一首歌唱给宝宝听,唱什么咖六
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活动下手脚,又轻吟浅唱。
“自我离乡,数年不归。
山风呼号,秋雨纷飞。
汝叹于室,盼我早回。
每闻鹘鸣,我心伤悲撤
沙哑低沉的歌声,带着满腹思绪与怀念,在院中回旋不休。
“我从南回,又自西征。
年复一年,马蹄声声。
日裳犹在,汝影成空。
思之不见,江水流东……”
歌声未止,背后却是传来朗声大笑,声音豪迈,甚是熟悉。
“我就说嘛,盟主是白担心了,君公子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相信他真的不在人世,这不,还高高兴兴唱歌来着……”
是……颜三!
君浣溪猛然转身,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你说什么……什么盟主
心在狂跳,几乎蹦出胸口一一
没有听错,他说盟主,北侠公子,武林盟主!天啊!
颜三手里抱着团物事,大步朝她走来,笑得合不上嘴:“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盟主么,就是有,我们都是不认的!”
君浣溪望着他,嘴唇颤抖,可恰巴巴,嚅嗫道:“颜三哥,你说明白一点……”
孕妇脑子不好使,这是真理……
颜三朝她上下打量一阵,见得那苍白的面色,消瘦的身形,一掌拍向他自己的脑门,失悔道:“那个,都是我的错,盟主让我给君公子及时报平安,我私心作祟,顺道回了趟家,媳妇生孩子,母子情形不太好,我又在家照顾了一阵,这不,刚一满月,我就赶过来了!我原以为君公子能猜到的,就没太在意……
“我……猜到什么……报平安?回家?”君浣溪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他手里竟是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面容与他颇为相似,“颜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你颜三哥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带把的小子!”
颜三呵呵笑着,不无得意,将手中婴儿递了过去,‘说来话长啊,那日我被召进宫,盟主突然告诉我,说他不当皇帝了,要假死退位,让我赶在消息传出之前来这里找你,告知实情,叫你不要担心,他随后就到……嘿嘿,盟主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武捧中纷争不断,谁都不服谁,到处闹腾生乱,全靠他暗中协调,才相安无事。他回来当盟主,我们这帮兄弟真是求之不棍,
他喋喋不休说着,讲述着那人当年行侠仗义,车功伟绩,君浣溪立在当场,只觉得自己原本封闭麻木的心被针一下一下扎着,渐有痛觉,慢慢苏醒。
“他,“没死?没死?没死……”
抱着那小小婴孩喃喃念着,将信将疑,含着眼泪,怔怔看着他:“颜三哥,你不骗我,他当真……没死?!!”
颜三哈哈大笑:“君公子,相识多年,你难道还不信我么,我颜三有啥说啥,绝不打诳语!你等着吧,应该就在这一两日,盟主就要来了!”
“他……会来?这里?”
长长吁一口气,孕妇,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她要挺住,就像几日前忽闻噩耗一般挺住,只是,那欢喜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滴落下来。
“会,当然会来。”颜三抿嘴一笑,满面艳羡,“君公子和盟主那么要好,真让人羡慕!”
宝宝,你爸爸没有离开我们,他就快来了,来看我似,”
宝宝……
“君公子,君公子……”
颜三连声呼唤,唤回她的神智,指着她手中的婴孩道:“我这儿子身子不太好,我想到你这个神医,就把他带来了,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
君浣溪如梦初醒,赶紧抱孩子进屋,边走边嗔怪道:“孩子这样小,你就放心带他出门?嫂夫人呢,怎没跟你一起来?”
颜三在背后笑道:“她身子不太好,再说才生了孩子,忌讳!我没让她同行,我带着乳母的,就在门外。”
“你呀!”
君浣溪跺一下脚,将那婴儿放在床榻上,低下头去,小心列开襁褓布带,仔细诊视。
随那动作,孩子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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