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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重生悠游在人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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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去看雪雪吧。”

“好。嗯?什么?”突然从愣神中醒来。

“去看雪雪吧。”

“小羽,”想说不,却在对上她带着淡漠的眼神时无法开口。“走吧。”有些颓丧,有些无奈。此时似乎并不是一个进宫的好时机。才从那虎口全身而退,如今又要急急的进入,似乎并不是明智的决定。唐萧越知道,她懂得这个道理,但,为什么,既然知道危险,为何偏偏要走进去?那里是皇宫,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地方,一旦他作出任何扣留她的决定,即便自己身为亲王世子亦不能违抗。此时进宫究竟要冒多大的风险,她可知道?

将他的复杂神色看进眼底,淡淡轻语:“萧,你要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逃避又能躲得了几日?”

唐萧越震惊的看着这个淡定自若却分明气势惊人的女子。

“有一种人,自信,自负,同时又自傲,故而不屑于在那样浅显的地方做出为人诟病的事情。萧,”转身定定看着这个自小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满目神情的他,心底的柔软处开始刺痛。“有些事总是要来,我要做的,只是在它到来之前,我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说完带着清浅走出夕颜,沐浴在淡淡的日光之下,浅笑看着依旧发呆的唐萧越。

准备?小羽说要准备?唐萧越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千头万绪,一团乱麻,理来理去都找不到源头在哪里。心底的不安一直在扩大,可是,到底怎么了?

那人在泛着金色的阳光下,美的那么不真实,那挂在嘴边浅浅的笑意,突然摄去了他的心魂。方才还纷乱的思绪瞬间空白,只知道发傻。

一直到站在了内廷前,唐萧越的神志才刚刚从九重天外回到自己身上。

着一个内侍前去通报六皇子,熙宁郡主及睿王世子来访,唐萧越便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视线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停留在身边淡妆的女子身上。

“二小姐,世子。”

依旧长身玉立,依旧温润儒雅如斯。浅浅笑着,一袭蓝袍如天空般澄净,明朗。

“六皇子有礼。”唐萧越虽自小跋扈飞扬惯了,五年的疆场生涯不仅仅让他沉稳和内敛,更让他隐忍。加之虽然看不惯唐远竹那副假模假式,但,皇家之人,自亲疏远近便已有了尊卑之别。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依旧笑意不减伴在二人身旁。“二小姐和世子前来,想必是为了雪雪吧。”

“还请六皇子带我们前去看望雪雪。”浅浅欠身,低眉道。

“两位随我前来。”说罢前方带路,二人身后随行。

一路上唐萧越只是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兴致缺缺,倒是上官羽汐和唐远竹偶尔交谈,不叫气氛尴尬。

“二小姐有心了。”

“哪里,我与雪雪有缘,这么多年,它也是我的一个牵挂。万没想到,”万没想到那只看似幼小、脆弱,勾起那个世界记忆的小东西在十年后再次闯入自己的世界里。本就不是一个多情之人,却,对它无法割舍。终究,还是留恋那个世界的吧。

“雪雪一夕之间离去,无病无痛,也算是老天给它的最后一份福气吧。”言语间带着遗憾和叹息。

“或许吧。”或许吧,福气,到底什么才算是福气?被皇帝当作一份势在必得的所有物难道就是福气?还是说,站在那天下至尊至贵之人的身边,便是莫大的福气?为何自己不过渴求一份平凡恋偶也不可得?

“六皇子,此去是通向哪里?”对所走路线感到不对的唐萧越忍不住发问。

“通向我的寝殿。”

“什么?我们要去看雪雪,你带我们去你寝殿做什么?”勉力沉住气,唐萧越觉得这个六皇子怎么越大越荒唐了。皇子的寝殿岂是随意哪个女子都能够进入的?

上官羽汐只是静静看着前方不紧不慢依旧行进的唐远竹。

“雪雪葬在我的寝殿之外。”

唐萧越愣住了。将一只死去之物葬在寝殿之外,这是不吉利的,为何。

“雪雪伴我十年,又是……我不舍,故而埋葬于寝殿之外,如此,我可日日相见。”唐远竹没有回头,话语有些断续的传入身后二人的耳中。

又是什么?

唐萧越觉得心中的不安仿佛又种下了一颗种子。

唐远竹走至一处种有花草的地方停下。

“这里,便是安葬雪雪的地方。”

一株竹屹立在那里。四处开始枯败的草木映衬下的竹,亦发清俊,挺拔。有些光秃的竹节节清晰,段段深翠。已经是秋冬时节,这颗竹却能够依旧青翠,不免让人心生疑惑。

“雪雪,我来看你了。”上官羽汐蹲下来,轻抚竹身,心思又飞回到那相隔千年也无法到达的地方。母亲,姐姐,还有那个总是一脸灿烂的小弟,你们可还好?突然的车祸,是否会让你们心碎?对不起,莫离不是一个好女儿,好妹妹,也不是好姐姐,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为了一个男人,一段伤情而离开挚爱的家人是否值得?十多年来,无数次在梦醒时分轻轻问自己。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答案。就算得到答案又能如何?都不过是一场伤逝。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既然当时已经作出选择,如今再多神伤又能如何?我所抛弃的昨日,成为心底的伤,我所不可得的明日,如若亦成为我须当把握之今日伤痕,那么人生的重来,不就也失去了应该有的意义?

潸然泪下而不自知,斑驳泪痕划碎了她平静的脸庞,只做片片涟漪闪动在静谧的湖心。

唐萧越慌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手忙脚乱的要替她擦去那泪水,却又不敢动手,生怕在这深宫内院给那个人一个把柄扣留她。

“二小姐,”随声递来一张帕子,浅浅的蓝色,一如那飘洒着点点云的天。

第二十三章 试探

抬眼看着眼前始终挂着柔和笑意的男子,心底的不安和疑惑在不断的扩大。

唐远竹,十年前不过是一个下人口中的懦弱小儿,十年后的他,虽然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却和其他生活在皇城中的皇子一般,尚未婚配。所不同的是,他不似其他兄弟,都或多或少有姬妾相伴,始终都是孑然一身。皇后曾经为他的婚事担忧过,却听闻都被他轻巧的避开。

曾有传言说,六皇子是不爱红装,故而没有内侍,但也并未有过任何要好的男性友人,所以此种传言很快就销声匿迹,仿若从未出现过。只有常在宫中行走之人才会偶尔问得一些风声。虽说上官羽汐并非一个常入宫之人,却那么刚刚好的听闻了类似的风传。

流言止于智者,这是当时的唐远竹回答自己母后的问话。

而实际上,那些流言来自哪里,最后又因何而消散,恐怕只有当事之人才甚为清楚,但这些对于上官羽汐来说,都不重要,现今令她疑惑的是……

“谢过六皇子。羽汐失态了。”垂首接过,拿在手中却并未擦拭自己迷蒙的眼,而是抬袖轻拭,然后浅笑着说:“我本以为,雪雪必然早逝,却未曾想过竟然……”

“郡主何出此言?”

“听闻犬类都是忠心于自己的主人的,而一旦离开主人,多数会不吃不喝直到死去。当时看到雪雪的时候,虽然雪雪尚且年幼,但雪白可爱,憨态可掬,不由得心生爱意。但却忧心它无法在离开主人,离开故土之后活得长久。或许,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最后一句,叹息着吐出,随后又看着那竹,心底为那逝去的哀伤。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曾洞察的痴儿。

小羽,你,依旧在困扰么?唐萧越无法抑制的心痛,却那么清晰的知道,经过五年,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不可以,现今的他,早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为爱抛弃一切的冲动少年。即便知晓她的处境,却无法任性的带她走。曾经以为不会是束缚的东西,经过五年的时间如此清晰的告诉自己,原来那些从来都是自己不可能舍弃的。所以小羽,五年前的你正是预先知晓了今天,才会那样拒绝?

无知是一种福气,如果没有经过五年的军旅生涯,自己依旧是五年前那个无法无天,目空一切的少年,无知的肆意享受着那先人庇佑下的荣华和光彩,然后骄傲的告诉那个飘然远去的女子,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放弃一切,天下之大也不及一个你。五年前的无知或许是自己此生再也无法企及的了。时间,果然是最锋利的武器,剥落稚嫩的少年身上的伪装以及内心的脆弱,让他能够更加认真的看清自己,然后狠狠的推落悬崖,只因,从来都无从选择。

“郡主说笑了。无知怎么会是福气?”唐远竹依旧嘴角噙着笑意,“只有知晓自己要什么,并且能够为之努力,那才是一种福气。人生,不就是一场比赛么?只有选定目标,然后一直向着目标而去,才是人生存在的意义。郡主以为如何?”

上官羽汐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浅笑淡然的男子,一种压迫油然而生,他从来都不是看起来的那样简单。“每一个人都对人生有一种自己的定义。譬如六皇子,您会为了认定的目标而努力,哪怕那是危险的,那里是寒冷,寂寞的。同样的,羽汐亦会为了自己认定的东西而努力,却从来不认为那是一场比赛。人生之于我,不过一场寻找。”

“哦?寻找?寻找何物?”唐远竹的眼中开始散发出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寻找什么吗?呵,”轻笑出声,抚着竹身低语,“我也想知道呢。”

“这难道就是郡主所谓‘无知是一种福气?’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对前路充满希望,反而对于眼前唾手可得之物弃若敝屣?”

依旧是那个温润的男子,却语露鄙夷。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中,分明是一种猛兽看到猎物之时的兴奋和嗜血。那种激动之情,竟然突破了他的伪装而射入了自己的周遭。或者,这,不过是他故意而为?

“六皇子,什么叫唾手可得?什么又叫做弃若敝屣?”唐萧越对他语中的嘲讽之情无法视若无睹。“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即便唾手可得,又有何价值?对于对自己并无价值的东西,弃若敝屣又如何?这不过是每个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是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故而才会有那么多的丢弃和追求。那么,堂兄你可有什么是一定要得到的呢?”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依旧是那如斯的笑意,能够带人进入春意融融的河畔,感受清风拂面,亦可以如冬日的匕首,森冷,严酷。

“如果注定无法得到,那么我宁愿静静守候,她的笑容和心满意足,便是对我最好的安慰。”目注着那个已然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的女子,他在不自觉中喃喃出声,待得惊觉之时,方才蓦然发觉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男子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六皇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际遇,不同的生活方式。很多人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来衡量其他人的生活和做法,从而认为那个人的做法是错误的,生活是不幸的。然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堂兄此言,弟深以为是。但,此句之后尚有‘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既如此,便个人过个人的生活,不要干涉他人的幸福。”

“堂兄此言差矣。”唐远竹笑意盎然,“人生在世,皆不可独自存在,每个人的生活都需要与他人有交集,既如此,又怎能做到互不干涉?”

“起码你不能够强迫他人。”心底里怎会不知此时的唐远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恨只恨自己能力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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