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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锦绣gl作者:铃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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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香没有应话。
  “真该让姐姐把你指给我。”乔锦笙瞥了她一眼,“二皇子帮李清寻了太医,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只要让李清遇见李家的人给她指路就好。唔,好在这儿不是在外面,守在二皇子房外的,是他的人多,还是李家的人多?”
  “这是李清唯一的机会,她在二皇子面前表现的那么好,奴婢看来,她明天也不会让公主失望才是。”玉香屈了屈膝,“奴婢告退了。”
  长夜早已过半,乔锦笙依旧合不上眼。她干脆翻身坐起,再一遍遍看着床头刻着的图案。
  “二哥一出事儿,先前拉拢的那些人,怕是就要来投了。”九公主抬手在那些图案上描画着,心中第一次为了除过表姐的人觉得难受。与那人交往多年,真下手去陷害,到底是会不忍的。
  实在不行,救上一把……也可以吧?算是,偿还这些年对自己的帮助。
  到第二日,乔蔓起身的时候比寻常要晚一些。她揉了揉眉心,唤玉梨前来为自己梳洗更衣。
  衣裳是近几日新制的,按照长洛女子的样式来,倒也称得上新奇。
  乔蔓还记得,驸马妹妹李昭向自己说起时娇怯的模样,声音本应是清亮的,可被她自己压到让人有些听不出的地步,只道:“比起郡主的衣裳要短些,咱们这儿呀,女子大多是要去采莲的。”
  自己还打趣了句:“你也去过么,采莲?”
  “那倒没有。”李昭吐了吐舌头,“父亲不让呢。”
  “像是有什么事啊。”乔蔓看着镜中的自己,自醒时起,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不过身边能问的人都是一早上都在等自己的,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待会儿去见母亲吧,她暗自思量着。唔,不知道乔锦笙那边如何。
  等真的见到长公主时,乔蔓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行过礼后就被母亲招至身边,下人都退走了,两人仍是先前长公主问话时的姿势。她跪在母亲旁边枕着母亲的膝盖,便听到:“……早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二皇子和六公主驸马睡在一起。”
  乔蔓蓦地抬起头。
  “说是没有人推波助澜,谁信?但哪怕是真被下了药,二皇子都洗不清了。”乔洛的手指划过女儿的眉眼,眼神复杂,她问:“蔓儿,要是你和乔锦笙也有那么一天呢?”
  乔蔓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白霖像是一定会死了。二皇子?端看他有没有功夫挺过这一岔吧。”乔洛的声音是女儿从未听过的柔和,在乔蔓耳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太突然了啊= =?
  先向看到这章觉得不适应的姑娘道个歉,毕竟在百合里夹了**实在是……QAQ剧情需要
  然后要说的是,很快就要发便当了,可以来猜猜是谁XD
  晚安^ ^

☆、51锦绣

  “蔓儿,这是端阳府的机会。”
  听着这样的话;乔蔓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是自己和母亲相见的最后一面。
  京中;白家长子府邸。
  阿婉站在离孩子不远的地方;举起手中的小球晃了晃,就见孩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再扑到自己怀里唤道:“娘、亲。”
  “佑儿。”她笑盈盈的自身边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沾了沾孩子额上细密的汗水;再柔声问:“佑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白佑这次回答的很积极。
  小郡主弯唇,眉眼间都溢着满足。
  许是出生时被人动了手脚的缘故;白佑自幼体弱,哪怕有各样名贵药材滋补也只是让他薄弱的底子稍稍加强。比起寻常的孩童,他学会说话用了更长时间。
  在第一次被唤作“娘亲”时;阿婉险些失声痛哭。
  白宵给儿子起名为佑,便是天佑之意。小郡主曾对前来探望的乔蔓说,自己只求佑儿一生平和安好,别无他念。
  等哄到儿子睡了,阿婉才与白宵一同用了午膳。她扶着碗,舀出药粥小口抿着,只咽下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我总担心会出事。”她说。
  “出事?”白宵顿了顿,随后安抚道:“端阳郡主和九公主不是下江南了么?那九公主,怕是非池中之物的。有她在,端阳郡主能出什么事呢?”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
  现在九公主尚要依靠端阳府的荫蔽,有她和长公主相辅相成,妻子的青梅好友怎会出岔子?
  可以后,若是九公主真的成事了……白宵想,自己很是需要考虑下彼时的自己一家该如何自处。
  无论如何,将二皇子拉下马的理由,可是自己那好弟弟一手送上的。
  阿婉眉尖轻轻拧起,许久后才轻声问:“你说,九公主会在这一趟出手么?”
  白宵一怔。
  “阿宵还记得么,”小郡主揉了揉眉心,“当年,阿宵为什么要分出白家。”
  六公主府。
  八公主揭下面纱,露出的面容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六公主看了许久,才想,八妹妹的相貌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啊,只是太平和了,仿佛呼吸都是安静的。
  可她总是会记起景宁二十八年夏天,自己央了母妃那么久,终于见到八妹妹后对方的眼神却像是一潭死水。
  果真是不一样了,六公主在袖下揪了揪帕子,如今八妹妹眼里已是完全沉淀下来的安宁,更像上过釉的白瓷。于她来说,是遥远的,不可亲近。
  两人对视许久后,六公主终于道:“我昨晚梦到八妹妹了。”
  八公主没有答话,她便自顾自的说着:“而且连母妃都是一样的……不过母妃梦到的没有八妹妹,只有我二哥。”六公主低下头,唇角是藏不住的苦涩,“我梦到八妹妹走了,我想去追,二哥却突然出来。”
  八公主终于有了反应。她咬了咬下唇,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就被眼前人慌乱的神情弄得再也开不了口。
  这是……在哭?
  哪怕是六姐出嫁的那天,她也没有哭啊。
  此时的六公主眸中泛着水光,将下未下的,最后融化了眼妆。
  “我看到二哥浑身是血。”
  “白霖也看着我,眼神冷的像要杀了我。”
  “呜……我好怕。”
  说到最后,六公主蓦地站起来走到八公主身前,再径自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接着开始呜呜的哭。
  八公主看着前方,神情依旧是平和的,只是多了些茫然。过了许久,她抬起手,在六公主背上抚了抚,说出的话更像是叹息:“到底……谁是姐姐啊。”
  就如同是遥远的过去,因着母妃受宠就气焰嚣张的八公主对六公主伸出手,再说了那么一句:“到底谁是姐姐啊,喏,你的衣服都脏了。”
  等六公主哭够了,八公主将帕子递过去,看着她擦干净眼泪,再擦掉已经花了的妆。
  她默默的看了许久,才道:“真的会出事也说不定啊,既然你和惠妃娘娘都梦到了那样的事情。”
  见六姐抬头了,八公主才继续道:“三哥不也……”
  在念出这两个字时,她是有些恍惚的。自从那一日,自己收到了禁足的圣旨后,就再也没有将“三哥”二字说出口。
  毕竟,也再也没有见过皇兄了。
  六公主带了几分疑惑的看着八妹,直到对方回过神来,继续道:“血亲间,总该有些感触吧?我亦是多日都未睡好的。谁曾想,真的出事了。”
  “小八想知道三皇、殿下……不,三哥如今的事么?”六公主突然问道。
  八公主将手搭在对方手上,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要你在意这个……三哥的错处,说的是里通外国。可我想了许久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六公主默然。
  半晌后,她才道:“让八妹妹去见三哥,我怕是做不到的。去央母妃,母妃也不会答应。但如果仅仅是带封信,我想可以。”
  八公主抬起头,平和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纹。她忍了许久,还是道:“真的吗?我……”
  “嘘。”六公主抬起手指,点在八妹的唇上,在碰到的一瞬间她被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弄的有些心神不宁。
  明明已经大婚那么久了啊……
  只是久闻了白家长子与盖阳小郡主的恩爱,再对比白霖,就觉得有些悲哀了。
  白霖他,怕是也没把她当作妻子吧。怀着这样的心思,六公主收回手,说:“只期望三哥如今……”
  只期望二哥如今,不要踏上三哥的老路。
  白家长子府邸。
  “为什么分出白家?”白宵重复了一遍妻子的问题,眉宇间渐渐染上些悲哀来。
  小郡主看着他,一言不发。
  “婉儿,”白宵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等陛下归京,我便请旨……归隐。”
  小郡主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笑出了眼泪。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南长洛,李家院内。
  乔蔓很头疼。
  出了事后,第一时间就有人将话传给景宁帝。等她知道消息,大体上已尘埃落定。
  白霖与二皇子分别被禁足在院中,李清则是被丢进柴房,皆是被重重围住。
  她听到这话,大概也猜到是皇帝舅舅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此事。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李家的一通房病故就成了投入水中的一颗小石子,除了在仅有的数人心中划开些涟漪外,再无人注意。
  乔蔓在后来才偶然知道,那通房正是李清的母亲。
  可那已经不重要了,李清撞到这种皇家阴私,注定是一个死字。除了她,李家所有听说些苗头的,也皆难逃一劫。
  便是在考虑大驸马父亲的问题时,乔蔓想,舅舅怕是也在犹豫吧。
  错就错在,白霖是六驸马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还是和自己儿子有染的断袖,有哪个父亲能忍受这样的事?哪怕出事的只是在他身前并不讨喜的孩子。
  帝王之怒,为江南李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想通这些事后,乔蔓反倒是不在意二皇子是怎么大意到被人发现的了。诚如母亲所说,这事儿不可能幕后没有人推着。但放眼望去,一同南下的诸人里,能做出这事儿的无非是几位皇子或驸马。
  多年下来,他们至多实在二皇子与端阳府间犹豫着。
  此举是投诚或其他,乔蔓不想细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只要去等待或改变结果,就足够。
  她漫不经心的默道,总不会……是乔锦笙吧?
  这一日的风波,显然不会太快结束。
  在乔蔓正犹豫是要去寻母亲还是唤表妹来自己这里时,玉梨突然推开门。她拧起眉,正要训斥,就见玉梨面色惨白道:“长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乔蔓蓦地站起,甩起的袖子将桌上茶盏打翻了她都没有注意。
  “御医正往长公主那边去……说是、说是中毒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中毒”二字时,乔蔓有种宿命般的悲哀感。
  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隐在袖中的手指扣在掌心里,略长的指甲险些扎进肉里。
  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安慰自己,接着快步走了出去。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路上,乔蔓都在默念着。只是等她到了长公主房前,看到乔锦笙正眼圈发红的站在哪里时,乔蔓险些崩溃。
  她的手已经碰到房门,但并没有立刻推开,而是问表妹:“太医怎么说?那群庸医!如果母亲有个好歹,我要让他们全部陪葬!”
  不会有事的……乔蔓仍旧在安慰自己。
  可心下的慌乱是哪怕去年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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